長官,信息素要嗎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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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遇知道接下來有多兇險,靳燃才二十二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萬一輸了即便不會傷及性命也會讓他背負(fù)紫微垣輸?shù)舻呢?zé)任。 他怎么能把這個必輸之賭放在他的肩上。 裴行遇提不起精神,歪著頭又要暈過去,睫毛覆蓋下來遮出一小片陰影。 靳燃低頭在他脖子旁邊嗅了嗅確實是聞不到太強(qiáng)的信息素氣味,將他放平躺著,自己則起身走到外頭拎回他那把軍刀,在指尖一抹。 靳燃將指尖點在他唇邊,低聲:“嘴張開?!?/br> 裴行遇迷迷糊糊地真就順著他的話張了口將指尖含了進(jìn)去,靳燃嘗試著催動信息素,濃烈的白麝香氣味充斥在血液中,裴行遇本能地含緊了指尖裹吸,幼獸一般。 那把軍刀極其鋒利,輕輕一抹就是好大一個口子,唾液碰到傷口本就有點疼,裴行遇這樣狠的吸他的血,靳燃隨即皺起眉,“慢點,老子命都讓你吸沒了。” “司令。”獨淵的聲音從生態(tài)艙門口傳來,靳燃一伸腳將他踹了出去,只留一聲,“??!靳燃你敢踹我……” 靳燃將生態(tài)艙的艙門關(guān)上,“掃地去?!?/br> 獨淵在門口“滴滴滴”狂響,“你私自損壞機(jī)器人是違規(guī)的,上次就拆了我這次還踹我,我要告訴司令!靳燃你個……你個混蛋!” 靳燃沒理他在外頭并不熟練的臟話,心說一個機(jī)器人都來跟我爭寵,鬧呢。 裴行遇大概是喝夠了,舌尖一抵將指尖送了出來,臉色好看了一些,石斛蘭的氣味也沒有原來那么波動了,平穩(wěn)又柔和。 靳燃看著指尖上還在流出的血跡以及晶亮的唾液,又看著他唇上的血漬,鬼使神差地放進(jìn)自己嘴里,真有這么好…… 嘶,這一股子白麝香氣味。 演習(xí)被靳燃強(qiáng)行終止,如果紫微垣這邊再不做回應(yīng)就會直接判定失敗。 裴行遇精神恢復(fù)了一些,孟如錢來找他詢問對策,“司令,雖然霍爾要求必須要司令親自指揮,但您現(xiàn)在受了傷沒有辦法上戰(zhàn)場可以安排一個人頂替,讓林開歲上?” 孟如錢雖然是紫微垣艦隊的艦長,但他更偏向收集資料做出判斷,指揮的事不是強(qiáng)項,除開他之外整個紫微垣就只有林開歲最年長,跟著裴行遇的時間也最長,人也謹(jǐn)慎小心。 裴行遇坐在指揮艦的椅子上,肩上松松搭著黑色軍裝襯得臉色蒼白,語速緩慢地說:“讓靳燃上?!?/br> 孟如錢皺皺眉,“讓靳燃上?他能行嗎?他那個不管不顧跟個瘋狗一樣的性子,上次敢炸空間站,這次還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兒來,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他還記得靳燃那天一腳沒踹開模擬艙的門,不知道從哪兒摸出紐扣彈直接將指揮艦的門給炸了,放眼整個霍爾,試問誰敢炸司令的指揮艙? 還是在演習(xí)的時候! 孟如錢猛地想起來一件事,小心翼翼地試探,“是不是靳燃威脅您什么了?” 靳燃是不是用性征的事情威脅想要奪權(quán)? 裴行遇沒聽明白,“威脅什么?” 孟如錢稍稍打量了裴行遇一會,覺得好像是沒有被威脅的樣子,更何況現(xiàn)在這是個爛攤子,靳燃就算奪了權(quán)有什么意思,于是輕搖了下頭,“沒事?!?/br> 裴行遇“嗯”了聲,看著孟如錢幾乎一字一頓地說:“靳燃做的任何事都由我承擔(dān)后果,他這次上去,你陪他一起。” 孟如錢一口氣險些沒能上來,不為自己要一同接手爛攤子,而是那句,“您承擔(dān)?您知道他會干什么您就全權(quán)承擔(dān)!” 裴行遇睫毛覆蓋下來,輕舒了口氣,“靳燃有分寸?!?/br> 靳燃看似瘋狂什么都敢干,但那其實是掩蓋在勝券在握之上的狂妄,賀星闌說自己過去找他的時候正好聽見他跟高袂說,‘我不揍你,裴行遇的傷我們戰(zhàn)場上算。’ 梅浦和高袂上紫微垣的時候,他以為靳燃會對兩人出言譏諷,結(jié)果他并沒有,反倒乖乖沖他們行了個軍禮。 靳燃在外面給足了自己作為紫微垣司令的面子,沒有說出他們的婚姻關(guān)系,也沒有在外面對他不敬。 他忍了自己五年,現(xiàn)在只是因為有了喜歡的人才會對這個婚姻有些排斥,跟他胡鬧。 不知道靳燃喜歡的人是什么模樣,想來定然是非常優(yōu)秀的,才能讓他甘心冒險來紫微垣也要求一個自由之身。 裴行遇攏了攏肩上的軍裝,輕舒了口氣說:“錢袋子,這次演習(xí)結(jié)束之后,我有事跟你說,這次你一定要在旁輔佐他,別叫他擔(dān)這么大的責(zé)任?!?/br> “哎喲來的不巧,您繼續(xù)說,我等會。”一道嗓音插進(jìn)來。 裴行遇抬頭,看見靳燃端個托盤站在門口,土匪似的從步虞那兒硬“搶”了他司令指揮艦的識別芯片,現(xiàn)在出入倒是沒人管得了他。 他現(xiàn)在精神不太好,也懶得教訓(xùn)他了,先由著他去吧。 裴行遇側(cè)頭跟孟如錢說,“你先安排下去,晚上把人集合起來等我過去開個會,安排一下重新開啟演習(x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