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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事qíng就變得有趣了,同樣以天才之名著稱的君澤可不是個軟柿子,早就昭告天下要把這個可惡的小子碎尸萬段,但穆云逃跑的能力一點都不比他越級挑戰(zhàn)的能力弱,初期實力還不行的時候經(jīng)常一躲就是幾個月半點不見人影,光留下一次次撲空的君澤氣得跳腳,卻也拿對方無可奈何。 后來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地提升,直到成功突破元嬰之后,就開始光明正大地找上門去挑釁元嬰后期的君澤了。 不要說無辜的吃瓜群眾們,就連君澤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惹到了這么一個牛皮糖一樣討厭至極的家伙,他也不是沒有勉qiáng壓下火氣希望和人家握手言和,但穆云就是能夠無恥到一種堪稱不可思議的境界,在處于弱勢的時候答應(yīng)得好好的,回頭就把他最近寵幸的侍姬男寵揍成豬頭打包送回來,明晃晃地撕毀盟約。 整個合歡宗都被這樣一個來無影去無蹤、還不知道從哪個石頭fèng里蹦出來的小小元嬰修士攪得jī飛狗跳,可真要認真傾全派之力去圍剿這種始終小打小鬧的家伙又丟不起那個人,也就只能打落門牙和血吞,寄希望于有一天這禍害走火入魔自己把自己玩死。 偏生這些年過去穆云越來越活蹦亂跳,弄得合歡宗修為較低的弟子出去,只要看見一身黑衣服的修士就條件反she地想落荒而逃。 穆云就這么每每吃準了宅屬xing的師兄不愿意下山,下山了也沒閑功夫和其他修士們討論八卦的秉xing,在修真界làng得如魚得水,雖然不可避免地也吃過暗虧、也經(jīng)歷過九死一生的險境,但仗著自己身上的主角光環(huán)不但毫發(fā)無傷,實力還噌噌噌地往上漲,奇珍異寶更是搜羅了滿滿一乾坤袋。 至于沈師兄,除了覺得自己師弟特別乖巧特別有本事哪兒哪兒都那么貼心意外,對他的本來面目堪稱一無所知。 不過就算他知道大概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一句小孩子就是活潑好動吧 沈師兄護犢子,就是護得這么理直氣壯! 總之這些年穆師弟混得風生水起,雖然江湖里不常見到他的身影,卻時時刻刻充滿了他的傳說。 很遺憾,并不都是好的那一方面。 不過最近這小子很久沒下山去攪風攪雨了,因為沈悠這一次閉關(guān)的出關(guān)時間將近,他提前一個月就急急忙忙地趕回來,擺脫掉一身江湖氣以后把自己打扮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每天就坐在房門外邊兒嚼著青糙等他的親親師兄。 到了今天,已經(jīng)是沈悠原先預(yù)定好的出關(guān)的日子。 早在三天前,一直有點提心吊膽的沈家兄弟和穆云三個人就知道這次沈悠閉關(guān)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猙獰的出竅期劫云大搖大擺地光顧了劍意峰頂,對著那間看起來脆弱不堪的小竹屋整整劈了一天一夜,竹屋卻在電閃雷鳴中氣定神閑、巋然不動,連一點意思意思的竹屑都沒被震下來。 這可不是什么多特別的竹子,只不過是后山砍來的普通靈竹,能夠這么霸氣地藐視劫雷,還是因為渡劫的那位應(yīng)付得游刃有余,甚至能分出一部分真元來護住自己的房子。 穆云隱隱地知道,盡管在外界看來修煉速度已經(jīng)十分妖孽,但自己的師兄這些年來顯然一直在不停地壓縮這體內(nèi)的真元,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但師兄好像一直對等級提升這件事qíng興致缺缺。 這跟他打聽到過的以前的師兄可不大一樣過去的沈悠雖然沒有過急功近利的表現(xiàn),但也從來都是順其自然,對等級提升有著正常修士都有的那種期待,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突然就開始花費大部分的jīng力去壓制自己的實力了。 這很奇怪,因為師兄的心境修為是絕對夠的,不存在什么忌憚走火入魔的心理,可他偏偏就是不想升級 不過真元這種東西不是想壓制就能壓制得了的,現(xiàn)在沈悠雖然表現(xiàn)出來的等級只不過初入出竅,但若論跨級挑戰(zhàn)的能力,他已經(jīng)比穆云還要妖孽了。 從他抵擋出竅期雷劫的輕松淡定來看,就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正常qíng況下,哪一個升級的修士不是被那雷劈得半死不活?就連穆云這個妖孽,也時常在天道仿佛刻意針對他的升級版雷劫下叫苦連天、láng狽不堪。 與之相比,沈悠簡直就像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的實力明明已經(jīng)遠遠超出表現(xiàn)出的等級,可天道卻還是按照最正常不過的qiáng度來劈他,放水放得喪心病狂。 這種發(fā)現(xiàn)讓穆云時常隱隱感到不安,他總是很害怕這樣總讓人捉摸不透的師兄哪一天忽然就不見了,留他一個人在這世界上舉目無親。 沒錯,他認定的親人只有沈悠一個人,這些年來相熟的朋友也不是沒有,那些名義上的師兄師姐們,還有兩位師侄,甚至是在他游歷途中莫名其妙就表示對他愛得死去活來的絕色美人,在不知qíng的人看來,穆云身邊從來都是熱熱鬧鬧。 他很擅長討別人喜歡,雖然不是個傳統(tǒng)意義上的正道修士,卻總是有一種神奇的魅力跟許多不論正邪的人都打成一片。 但那些人無疑都沒有走到過他心里去,他仿佛有一種很奇妙又清醒的認識這世界上只有他和師兄是相似的、是真實的,其他人不過是背景中的過眼云煙,與他們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 這也是他從不畏懼權(quán)威的一大原因,哪怕是偶然見過的自己傳說中的師父清簡,也不能在心理上給他該有的壓力。 那是一種說不出從何而來的自信,讓他仿佛覺得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不論他們表面的實力相差多遠,都不用擔心受到致命的傷害。 這讓他可以對天下所有人淡然以待,卻會為了師兄的一個眼神抓心撓肝,糾結(jié)得不知所措。 穆云很早就意識到了,他對師兄的感qíng并不怎么單純。 當時他是在還可以稱之為少年的年紀,對那些話本上描繪的qíng愛故事懵懵懂懂,除了每天像松鼠儲備冬糧一樣緊盯著自家?guī)熜植蛔屓伺?,根本不知道心里頭那團像火一樣灼熱難忍的渴慕該如何紓解。 直到每天上山來逗小師弟并被大師兄逗的沈映辭受不了地對他呻吟道:天吶我真的要相信你跟大師兄才是真愛了!看看你的眼神不知道要體諒一下師門唯一單身狗的感受嗎! 咳,這些新奇的詞語,都是甘松帶到山上來的。 穆云挑眉:二師兄和三師姐他們,終于在一起了嗎? 沈映辭做了個鬼臉:可不是他們到底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喲,那天師兄忽然表白,都把我嚇壞了。 穆云抓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重點:是二師兄。 沈映辭:哈? 是二師兄,穆云用一種極為嚴肅的語氣說道,還有點嬰兒肥的小臉繃得緊緊的,好像在討論什么學術(shù)問題,你有兩個師兄呢。 沈映辭捂著眼睛倒了下去,無量天尊啊 這種qíng況持續(xù)了不止一天兩天或許也不止一年兩年,直到穆云終于認清楚自己的心思,又擔心師兄會為此生氣,才忽然收斂了起來。 他在外面游歷的時候,因其英俊的外貌和高qiáng的實力,主動投懷送抱的男男女女從沒少過,那些送上門兒來的艷遇五花八門,卻從來沒有讓他平穩(wěn)的心xing出現(xiàn)哪怕一絲一毫的波動。 這一切的原因都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對師兄是那種感qíng之后清晰起來在心底放了那樣一個人之后,又有誰可能qiáng勢到把自己塞進去呢? 穆云老老實實地盤腿坐在竹屋外面,一邊盯著從窗口那里探出來的一苗蒼翠的藤蔓發(fā)呆,一面不由自主地把這些年經(jīng)歷的大大小小的事qíng想了一遍。 嗯好像沒什么會讓師兄生氣呢。 可是難道自己這一腔思慕,就注定只能埋在心底了嗎?師兄那副xing子,要是自己不先說出來,他一定會就這么把自己當作需要照顧的小師弟一輩子,可若是說出來,萬一師兄沒有這個心思,今后連目前的關(guān)系都不能再保持下去了怎么辦? 一想到師兄會躲著不見他,穆云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一把劍硬生生地攪動那樣疼,疼得他想哭。 可若連師兄都離開了,他又有什么資格哭,又去找誰哭呢? 但是不說的話,那樣熾烈的感qíng被困在心間方寸之地,簡直時時刻刻都有爆發(fā)的危險,穆云覺得自己如果這么憋著,總有一天會再也憋不住那些有著像渡劫期大能自爆的威力一樣的愛意與綺思,而那時候會有什么后果,誰都不知道。 這些感覺,真是糟透了。 嗨,小師叔~ 穆云抬頭,看見那兩個怎么看都不順眼的所謂師侄正一塊兒往這邊來。 他輕哼了一聲,抱臂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不去看他們。 別這樣嘛,小師叔,甘松笑瞇瞇地跑過來,也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糙地上,我們不會和你在師尊面前爭寵的,不過就是打個招呼嘛。 見穆云不答話,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沖兄長擺擺手示意他先走,然后收斂了神色正襟危坐。 唉,作為一個系統(tǒng),他簡直為這兩位qíng商捉急的仙君cao碎了心。 穆云終于賞臉瞥了他一眼:你想對我說什么? 這個穆師叔甘松搓了搓手,開門見山道,你怎么想的呢,你真的打算就這么跟師尊gān耗下去??? 穆云一挑眉:什么意思? 甘松抓了抓頭:我不跟你拐彎抹角的,師叔,你喜歡師尊這件事,整個蒼然劍派差不多都知道了,你還在這兒糾結(jié)什么真打算乖乖做一輩子的師弟嗎? 他是真的著急啊,原先的穆仙君可不就是做了一輩子的師弟,以至于后來沈仙君都眼看著開竅了,還要為把師弟當作幻想對象而感到羞愧。 這真是何苦來哉,兩個人明明都對對方有好感,也明明都不是太過拘禮與師兄弟名分的xing子,偏偏就那么yīn差陽錯的,一錯就錯過了幾千年。 之前每個小世界他就每每捉急到不行,可礙于沈仙君那里死活鉆進師兄弟的胡同里出不來,本來希望能主動些的穆仙君又好死不死地失了憶,弄得后來沈仙君竟然臆想出來一個不知道姓甚名誰的角色,把本來簡簡單單的事qíng搞得無比復(fù)雜。 果然仙君們的戀愛思維他這樣的小仙童是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