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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順利地在客棧住下來,沈悠給穆云一本簡單的法訣入門讓他自己看最近他一直在用這東西教師弟識字然后一個人轉(zhuǎn)了出去,打算在這城里轉(zhuǎn)轉(zhuǎn)。 他很容易便向客棧老板打聽清楚了最繁華的地方和穆府所在,便裹了裹狐裘,漫步往那里走去了。 第57章 劍光清嘯九天5 穆府很好找, 就坐落在城南一處頗為僻靜卻環(huán)境優(yōu)美的所在, 但是只要看看周圍的景物, 就能很簡單地判斷出來這僻靜并不是自然形成的現(xiàn)象。 不過世家豪門挑最好的地方劃地開府,本來也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沈悠出門的時候,街道上已經(jīng)漸漸地熱鬧起來, 他一路行來途中, 各種早點攤子已經(jīng)開始招呼客人, 食物的香氣被裹在rǔ白色的晨霧之中,散得很開, 連他這個早已不食五谷的化外之人都頗覺腹中饞蟲蠢蠢yù動。 偶爾沾點煙火氣,其實也不是多壞的選擇。 沈悠一向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也沒那許多講究, 他索xing就在一家很是熱鬧的攤子前面買了五只包子, 還打了兩碗熱騰騰的羊湯,準備帶一碗湯和兩個包子回去給小師弟吃。 那小子每天吃飯都跟餓極了的láng崽子似的, 一開始還拘謹,后來跟師兄熟悉起來之后,本xing就完全bào露無遺, 常常還沒見怎么動, 遠超沈悠預計他飯量的食物就已經(jīng)都消失在了肚子里。 然后他就毫不避諱地坐在那攤子提供的簡單桌椅上, 開始一口一口地喝湯。 那滋味兒確實挺鮮美,有些他在山上時不論用多ròu質(zhì)鮮嫩的靈shòu都做不出的美味,凡人們每天cao心之事不過衣食住行,于此一道上倒比他們要領先了許多。 當然, 修真界專門研究烹飪釀酒等事務的人也不是沒有甚至還頗多,許多于修煉一道上有些天賦卻悟xing不qiáng的人,會選擇用自己的能力鉆研出更多享樂的法子,一方面滿足自己的口舌之需,另一方面也可跟其他人換取不菲的報酬。 在許多名門大派和修仙世家之中,一個能力出眾的仙廚,有時候能夠獲得與堂堂心動期修士等同的待遇。 這已經(jīng)是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不會達到的境界了。 不過蒼然劍派多是劍修,講究的就是一個堅毅刻苦、清心寡yù,因此派中并沒有什么娛樂方面的設施存在,門下弟子想要放松一下,往往還得御劍飛上不遠的距離,到其他經(jīng)濟繁榮的地方去。 至于像沈悠這類每天沉浸在修煉中的人,其生活的浮躁乏味就更不必說了。 不過事qíng總有例外,現(xiàn)在身處這凡間集市上,連心都好像忽然變得活絡起來,他慢條斯理地把一大碗湯喝完,剛好包子也蒸好了,便用油紙包起來,又用手端著另一碗湯揚長而去。 蒼然劍派大師兄就是這么隨心所yù,他轉(zhuǎn)過街角便把給師弟帶的湯和包子放進乾坤袋,殊不知方才坐著的小攤兒已經(jīng)炸開了鍋。 這些凡俗中人哪里見過如此姿容出眾的青年才俊,剛剛?cè)诉€坐著的時候沒一個人敢吭氣兒的,現(xiàn)在正主走了,反倒沸反盈天地議論起來。 有的猜他是京城里來的王孫公子,有的猜是這段時間穆府接待的貴客不對,如果是穆府貴客的話,又怎么可能自己來這街邊吃早餐呢? 嘖,那一身溜光水滑的皮裘,看上去簡直在自動發(fā)光,真不知是什么珍禽異shòu的皮毛,又要用多少銀子才能買到,就連穆府里那些貴人們,都沒見穿過如此漂亮的衣裳呢。 總之,大伙兒在議論紛紛中吃完了自己的早飯,便招呼一聲各自散去,準備在工作中添油加醋地把早上這頗不一般的經(jīng)歷講給其他人聽了。 不過這一切都與沈悠沒多大關(guān)系哪怕是在修真的世界里,他也從來是最為引人注目的存在,不僅僅是因為他身上套著的那些光環(huán),實際上最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還是他出眾的容貌氣度。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一定理不管是在凡間界還是修真界,其實都是一樣的。 所以他對于關(guān)注早就習慣了,也早學會對旁人的議論不做理睬,早上要不是想從那些城門卒口中知道些這城里最近發(fā)生的事兒,他也不至于有閑心去聽他們聊天。 他現(xiàn)在正一邊啃著手里的包子,一邊左顧右盼地逛街,不過雖然走走停停,大致的方向還是往城南穆家那兒走的。 雖然不在意路人的指指點點,但為了避免麻煩,沈悠還是用一道專門隱藏修為的法訣收斂了身上過于飄渺的氣質(zhì),他拐過一個街角,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上去像是個普通的俊秀公子了。 即使還是由于容貌而引人注意,卻至少不像剛才那樣,到了幾乎要引起sao亂的地步。 他很少下山到凡間來,就算來也常常是駕著飛劍來去無蹤,少有這樣深入體驗的時候,如今只是想松散松散外加了解些qíng報,沒想到倒是別有一番意趣。 可休閑時光總是短暫的,他現(xiàn)在越是不想惹麻煩上身,麻煩就越緊盯著他往上靠。 不過沈悠抬頭看了看麻煩的面孔,又注意聽了一下周圍的對話,滿意地發(fā)現(xiàn)事qíng的發(fā)展完全在他的計劃范圍之內(nèi)。 麻煩長得十分明媚,堪稱嬌艷可人,但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她的行為舉止,再看看那漂亮的杏眼里渾濁而跋扈的qíng緒,就知道這外表美麗的少女其實有多不可恭維了。 方才沈悠走得好好的,就忽然被這么一位撞到了懷里,這也就罷了,對方撞掉了他的最后半個包子也不道歉不說,居然還大驚小怪地對他橫加指責起來。 你走路長不長眼睛?。∵@么寬的路都能和我撞到一起弄臟了本小姐的衣服,你賠得起嗎! 沈悠其實很納悶兒,有些人是怎么做到這樣面不改色地顛倒黑白的,而更令他困惑的是,雖然將外放的氣勢完全收了回去,可光憑自己這身打扮,也怎么都不像是賠不起區(qū)區(qū)一身衣服的樣子吧。 這姑娘到底是觀察能力有問題,還是專門上來找茬兒? 你看看你看看,這兒的布料都被你弄油了!還不跟我回府去,咱們可得好好算算這筆帳! 哦,確定了,是專門找茬兒來著。 沈悠有些啼笑皆非,他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可她這招使得未免太拙劣,要不是自己正好想進穆府去看看,卻苦于沒有門路大大方方地進,換了哪一個人能就這么跟她走??? 而且既然這段時間有仙長住在穆家,家主難道都不會叮囑兒女們注意收斂嗎? 還是說因為有那位祖奶奶在,他們確定不論如何都能順利把優(yōu)秀的子弟送入仙門,才表現(xiàn)得如此肆無忌憚、張揚跋扈? 他卻不準備就這么簡單地順了對方的意,聞言只是淡淡一笑:不知姑娘這身衣服所值多少?在下照價賠償就是,至于府上就不便叨擾了吧。 那怎么行,姑娘翻了個白眼兒,上來就要拽他,少廢話,快跟姑奶奶走! 唉,這都是這個月的第幾個了,這穆大小姐搶這么多俊秀男人進府能gān嘛呢 誰知道,快小聲點兒吧,穆家的事兒也敢當面議論,不想活啦? 不就是說說 沈悠放松了身上的力道,被那看起來嬌小的少女扯得一踉蹌,他側(cè)耳聽了聽街邊人群喃喃著的對話,對這愈發(fā)顯得詭異的穆家也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仙門招收弟子其實也不只是看根骨的,其品行家世都要接受考察不然天賦再高,日后教出來一個霍亂天下本領高qiáng的魔頭,那可是誰都負不起的責任。 這穆家不管是在小師弟口中,還是在現(xiàn)實中看來,都實在算不得什么良善人家,更不必說高尚了。 到底是哪個宗門竟能接受他家子弟進入,還總是來此招收門徒呢? 腦子里轉(zhuǎn)著這些疑問,他外表卻是半點都沒顯示出來,只裝作被冒犯的樣子狠狠皺眉甩了甩袖子:請姑娘自重!在下也不是身份低微之人,可容你隨意欺壓折rǔ。 哼,少女氣得哼笑一聲,忽然對著左右隨從大喊起來,都愣著gān嘛,你們是豬嗎,還不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姑奶奶押回府里去! 是!那些青壯男子轟然應是,一個個沒有半點猶豫就朝著沈悠圍上來。 喂,你們到底想gān嘛!沈悠佯作憤怒卻無力地掙動著,你們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我! 沒等他說完,就有人在他后頸上狠狠切了一掌,方才還奮力掙扎的青年一下子軟下去,被其中一個人一把撈在懷中。 少女意料之中地看著這樣的局面,得意地在昏迷的人臉上拍一拍,便浩浩dàngdàng地領著一眾隨從往府里走去。 圍觀群眾趕緊讓出一條寬闊的道兒來,他們對這樣的景象幾乎已經(jīng)要習慣了,并不是沒人心生憤慨,只是在穆家龐大的勢力yīn影下,沒人敢貿(mào)然出頭去找不痛快。 在這北沙城,甚至是在禹夏國之中,穆家想要無聲無息地弄死一個人,簡直比捏死一直螻蟻還要簡單。 至于裝暈的沈悠,他一直放松地閉著眼睛,把自己的身體機能壓到最低限度,但神識卻還是自由的,能夠在一路上觀察穆府里各處布置。 剛才和那些隨從們的接觸讓他暗暗心驚,雖然不明顯,但那些男人身體里竟然都有著一絲極為微弱的真元! 也就是說,他們初步邁入了修真的大門雖然在修真世界里,他們那種程度的真元頂多只能跟一只契兔相當,但在這凡界當中,已經(jīng)可以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穆府很大,回廊曲折蜿蜒,到處有珍稀的植被郁郁蔥蔥,少女進府后直接吩咐下人們把沈悠帶去后院,然后自己就換上了衣服乖巧的面孔,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沈悠由著他們鬧騰,他索xing把神識也沉浸下來,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聽路人的話來說,這早不是他們第一次當街搶人了,而且似乎還只挑著俊俏男人搶這聽起來,實在很像是某些走邪道的宗門會做出的事。 難道說,穆府依附的那個所謂仙宗,其實并不是什么名門正派,而是靠吸人陽氣來練功的? 他在之前倒沒有想過這種狀況,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各種跡象與這個猜測都有相符之處 他倒是沒想著分離出神識跟著那少女看看府中到底是什么狀況,一來他也想知道前日被抓來的那些青年男子都被困在何處,二來既然他現(xiàn)在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幕后主使便肯定會在他們面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