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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五六個吧,應(yīng)該都拿著武器,離這里最多還有一炷香的路程。 這點兒距離根本不算什么,而以沈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管往哪個方向跑估計也逃不出去。 他刷的拔出長劍,把劍鞘掛在腰間。 把我送到這棵樹上去這個你還能做到吧? 能。甘松打起jīng神,點亮了所剩不多的技能。 沈悠靜靜地在茂密的樹冠中趴著,凝視著甘松警告的方向。 如果是搜捕他的越軍,就不可能漏過樹上的一個大活人,所以他根本沒抱半點兒僥幸心理,如今想要逃出生天的唯一辦法,就是盡力把他們?nèi)冀鉀Q掉,然后扒下來一套用作偽裝的鎧甲。 不對,還不能殺,如果真是韓城,短時間內(nèi)估計很難做好對昔日袍澤拔刀相向的心理準(zhǔn)備。 正胡思亂想著,已經(jīng)遠遠有五個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了。 沈悠緊緊握著劍,看那五個人行走的姿態(tài)便是心里一沉。 那絕不是什么普通士兵,雖然還聽不到呼吸,但看步態(tài)就知是內(nèi)家高手,比他全盛時期怕也差不到哪兒去。 畢竟韓城只是個戰(zhàn)場上的將領(lǐng),他研習(xí)更多的是兵法韜略,以及馬上沖殺之術(shù),對于一般與人拼斗的武藝反而不大jīng練。 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五人已經(jīng)全部走到他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了。 不能再等了,為首那人再走幾步就能清晰地看到藏在樹上的韓城,他必須先發(fā)制人! 沈悠提起一口氣,猛然從樹上撲下來,手中長劍不帶任何技巧直直朝領(lǐng)頭人刺去這一招若是得手,對方陣形必亂。 他屏住了呼吸,時間仿佛放慢了,甚至能看清楚目標(biāo)一瞬間驚訝的表qíng。 霧糙莫川! 這一眼差點背過氣去,沈悠qiáng行又提起一股內(nèi)力轉(zhuǎn)移了劍尖方向,刷的一下刺在還僵直不動的莫川身邊的糙地上。 他本就是qiáng弩之末,這下又qiáng行收回已經(jīng)發(fā)出的內(nèi)力,根本無力再籌劃一次進攻,甚至直接撲倒在地翻滾幾圈,才堪堪停下,噗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莫川身周的護衛(wèi)大驚失色,明晃晃的四柄長劍就刺向倒地刺客的咽喉。而沈悠如今是連一個手指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四道劍光閃過,便終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第17章 亂世君臣天下6 住手! 莫川拼命搶著吼了一聲,險險讓四把劍在韓城咽喉前面一寸停了下來。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快到讓人幾乎來不及反應(yīng)。 他們是昨天下午出城的,本想著靜觀其變,說不定便能找機會策反韓參將或者接應(yīng)下決心叛逃的韓城,無論如何,那也該是挺久以后的事了。 反正兩軍才剛進入休戰(zhàn)期,最近也沒什么要緊的事qíng處理。 可沒想到,當(dāng)天半夜就遠遠聽見城里沸反盈天,一隊隊騎兵冒著大雨從城門里沖出來,馬蹄聲震天響,隔著幾里地都能感覺到震動。 莫川一行人歇在附近的小鎮(zhèn)上,只等了片刻便有探子飛鴿傳書,李明章通告全軍緝拿參將韓城,一旦抓到便就地格殺。 一時間幾個人都懵了,任憑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原先在越軍中算得上是默默無聞的韓城到底哪里觸了李明章的逆鱗,竟當(dāng)?shù)眠@樣的追殺令。 莫川根本坐不住,這一天他本就在一刻不停地想著白天見到的韓將軍,被心里波瀾起伏的qíng緒擾得心煩意亂,現(xiàn)在聽聞他出事,簡直是一刻都等不得。 當(dāng)下他就帶著幾個功夫最高qiáng的隨從去找人了,他們搜索的方向與越軍正好相反,卻都在朝被夾在中間的韓城靠近。 韓城畢竟先往小鎮(zhèn)的方向逃了兩個時辰,便與莫川等人先碰上了。 當(dāng)時韓城的劍往自己身上刺來的時候莫川還來不及害怕,可他見手下四人眼看就要殺死韓城的時候,那一瞬間簡直嚇得心都要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 他喝止了四人后一下子就腿軟地跪在地上,伸去試探韓城呼吸的手指都在不住發(fā)抖。 這是韓城?!前一天跟著莫川進城的錦衣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地收了劍,一臉的驚訝。 是他,莫川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已經(jīng)感受到淺淺的暖流撲在自己手指上,好歹松了口氣,他定然以為我們是搜捕他的越軍,才躲在樹上想要先下手為qiáng。 他本就只是瞄準(zhǔn)了我的肩膀真沒想到,他居然到這會兒還保持著如此天真的心理 錦衣人疑惑道:可他怎么最后轉(zhuǎn)移了方向? 莫川臉色復(fù)雜,我與他昨天見過一面,剛才那個對視,他定是認(rèn)出我來了。 其余四人互相看看,均是從彼此臉上看出了驚異。 難道這韓城到現(xiàn)在還抱有不能濫殺無辜的信念?唉都說慈不掌兵,真不知是該道一聲佩服,還是嘆一聲迂腐。 他們現(xiàn)在才有功夫好好觀察這位被主公重視至極的參將,一看之下俱是愣住了。 尤其是錦衣人和莫川本人,他們前一天才見過韓城,心里還記著那個從頭到腳一絲不茍的青年,他眼中的冰寒在烈日下都凍得人哆嗦,只有在看到紀(jì)修明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些許暖意。 可現(xiàn)在的韓城竟只著一身單薄的里衣,上面泥水和暗紅的血跡斑斑駁駁,墨一般的長發(fā)未束,凌亂地披散在肩上,襯得一張臉更加蒼白。 幾個人盯著他破損的唇角和如此láng狽之下仍俊美得令人窒息的眉目,心中均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道極詭異的念頭。 那李明章不會是看上了韓參將,威bī不成才惱羞成怒的吧! 尤其是昨天親眼看見一隊王宮侍衛(wèi)表面恭請實則押送韓城進宮的錦衣人,一時間臉上的表qíng簡直jīng彩極了。 莫川的臉黑得像鍋底一樣。 看什么看,快把他帶回去,越軍的追兵怕是很快就要搜到這兒來了。 四個隨從聞言才把自己從越開越大的腦dòng中艱難地拔出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彎腰準(zhǔn)備去吧韓城扛在肩上,卻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國主,他受傷了! 莫川面色一變,見手下人撩起韓城腹部的衣衫,往那兒一瞧,才發(fā)現(xiàn)一圈糙糙包扎好的錦緞。 看顏色倒像是越國參將官服的內(nèi)襯。 只是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他們做什么治療措施了,莫川黑著臉吩咐手下人小心一些,便帶著韓城迅速撤離了這危險之地。 一路撤回落腳的小鎮(zhèn),五個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們一行來越國的團隊準(zhǔn)備齊全,更帶著隨同的御醫(yī),那個中年人先是指揮藥童跑來跑去給韓城將身上擦洗gān凈,給他傷口換了藥重新包扎,一切都收拾好后,才坐下來細(xì)細(xì)診脈。 氣血虛損,脈緩而有歇止大夫捋了捋胡子,沒什么大事兒,只是失血過多,有些氣血不足之癥而已,另外勞心勞力過度,心氣衰微,好生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無事了。 莫川的臉色不好看:那么大一個口子當(dāng)真不礙事? 中年人恭敬地躬身:不能說不礙事,若再拖延片刻,怕就有xing命之危。但那刀口并未傷及臟腑,也萬幸沒有其他病癥出現(xiàn),因此還是能把損傷的jīng氣養(yǎng)回來的。 莫川收著下巴點點頭:那你這些日子便負(fù)責(zé)給他養(yǎng)著,一個月后咱們啟程回國,我可不希望再看見一個奄奄一息的韓將軍。 那中年人眉間似有一點笑意,連忙拱手道:您放心便是,一個月的功夫,將軍定能恢復(fù)得七七八八了。 如此再好不過,莫川面色一松,gān脆在g邊坐了下來,你看將軍幾時可以醒來? 將軍昨夜勞神頗多,大夫盡量委婉地勸道,正需要好生休息,這一覺睡得越久越好,國主若想與他敘話,明早再來便可。 哦。莫川臉上有點尷尬,揮揮手道,那我在這兒看看他,你下去吧,記得把這幾日膳食湯藥都安排妥當(dāng)。 是。中年人沒有多說,行了一禮便gān脆地退了出去。 屋里一下子靜了下來,莫川凝視著韓城昏迷中的臉,忽然感到一陣極溫柔的暖意。 他一時有些恍惚,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他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帶著這樣幸福而憂心的qíng況注視過一個人的睡顏,既希望他能沒有阻礙地向全世界釋放光彩,又幾乎想把他關(guān)起來,讓任何人都不得窺見自己的珍寶。 可深想下去,便是一陣頭疼與酸澀,難過得幾乎要落下淚來。 莫川怔怔地感受著這些從未有過的qíng緒,竟有些癡了。 正如那御醫(yī)所說,韓城的傷危險xing不大,年輕人身體qiáng壯還有一身不錯的內(nèi)力,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進了藥膳,面上便已是有了絲淡淡的健康光彩。 莫川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來了,他來的時候,沈悠正靠在榻上端著茶漱口。 一旁伺候著的小丫頭沖主人福了福,端著托盤退出門去。 沈悠沖自己的救命恩人點點頭,周身氣質(zhì)還是一樣冰冷。 莫川先開口:身體恢復(fù)的如何? 沒什么大礙,沈悠寒冰似的眼睛探究地在他身上掃了掃,直接問道,您是啟國的人吧,來王都有何圖謀? 莫川失笑:有何圖謀現(xiàn)在還與你有關(guān)嗎,怎么,準(zhǔn)備去向李明章告發(fā)我們? 你沈悠面上泛起一層紅暈,卻很快褪去,顯得比剛才還要蒼白了,他哂然自嘲道,你說的也沒錯。 他自嘲地笑了笑:反正韓城如今已為國主不容,似乎也只有投靠啟軍一條路了。 莫川觀察著他的臉色:你不甘愿? 我怎么可能甘愿,沈悠閉了閉眼,我十六從軍,這七年間自忖并無錯處,國主忽然這樣莫名其妙地發(fā)作我,我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還是不愿想?莫川有些憋氣,李明章對紀(jì)修明的心思你看不出來,還是以為你的心思他看不出來? 沈悠一驚,猛然睜眼看向他。 莫川一點不留qíng面:你明明早有察覺,也知道李明章看不慣你,卻遲遲留在越軍,寧愿為一小小參將不得施展才華也不肯投啟,那紀(jì)常有什么魔力,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