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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之備胎心里苦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弄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jīng)三天過去了,這期間唐之言的身體一直呈現(xiàn)昏迷狀態(tài),刑堂的醫(yī)生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讓這位爺恢復(fù)片刻神智。

    若不是心電圖還在微弱地波動,大家都要以為那個躺在g上,單薄得厲害的男人早已沒了呼吸。

    于是沈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病房的醫(yī)護人員簡直要喜極而泣。

    那個叫杜朗的男人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趕過來,一進病房就掐著唐之言的脖子把人直接從g上摔下地。

    沈悠:霧糙還來?!

    醫(yī)生和護士們噤若寒蟬,膽小的已經(jīng)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只有幾個經(jīng)驗老道的上前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各種針頭和管子從男人身上卸下來。

    打手們都涌進來,爭分奪秒地把人再拖到上次施刑的地方。

    唐之言!杜朗顯得氣急敗壞,一頭jīng心打理的頭發(fā)已經(jīng)有幾縷擺脫了發(fā)膠的束縛,飄dàng在腦袋周圍,看上去神似一株長勢良好的玉米。

    沈悠覺得很有意思,于是他就笑了。

    杜朗怒喝一聲,猛然甩了他一耳光,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巴掌力道甚大,挾持著沈悠的兩個打手都一把沒抓住,他被打得直接翻滾到地上,盡管有甘松調(diào)低痛覺,依然感到一陣不可避免的頭暈?zāi)垦!?/br>
    唐之言,你很得意?杜朗的臉色十分猙獰,他抓著一根電棍,通了電死死地按在唐之言身上的傷口里,滿眼都是瘋狂。

    似乎只有看著這個男人吃痛露出難以忍耐的神色,他心里的惶恐才能稍稍平息一點。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關(guān)掉電流,放緩了語氣:之言這些年來,不論是老先生還是先生,可都待你不薄。

    唐之言咬著牙把一輪讓人痙攣的疼痛忍過去,聽了這話面色一黯,終于睜眼瞥了他一下。

    沈悠卻在心里暗暗冷笑:不薄個鬼,他們不過是把唐之言當(dāng)成了葉家的一條狗,動輒申斥打罵,還真當(dāng)人人都是傻的嗎!

    唉唐之言還真是個傻的。

    杜朗見狀趕忙再接再勵:跟秦家約定的期限已經(jīng)過了秦家有多可怕你不是不知道,都到了現(xiàn)在這個境地,你還倔什么呢?你真的想看著葉家就這么覆滅嗎!

    這話說的好像沒了這批貨秦家還能為此把葉家連根拔起似的。

    秦家哪有那么閑,最多在小事上打壓葉家兩下,能不能撐過去,都全憑自己的本事。

    唐之言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更是趨向透明,他緊緊地抿了兩下唇,說出口的話又虛弱又嘶啞,卻透著一股子堅定。

    我沒有背叛先生

    這世上的人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會記著人的好,見到境遇可憐之人會生出惻隱之心。

    一類永遠記得人的惡,當(dāng)看到往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跌落塵埃,他們總?cè)滩蛔?nèi)心的快意,恨不能也上去踏上兩腳,從而獲得一種扭曲的快感。

    杜朗無疑是第二種人,刑堂的打手其實比較有經(jīng)驗,不會讓犯人一次傷得太重,要不是他上次逮住機會把唐之言往死里nüè待,沈悠也不至于足足用了三日才辦妥那些事。

    唐之言剛進來的時候也沒少試圖解釋,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這話完全不可能傳到他家先生耳朵里,也就漸漸絕望了。

    只是杜朗這副xing格,也方便了沈悠把事qíng往有利的方向圓這要是個真能聽進去話的,唐之言沒理由不早早說出來那批貨沒被劫走的事。

    等先生知道了真相,為了籠絡(luò)唐之言,第一個要除掉的,一定是這個該死的小人。

    沈悠微微瞇了眼睛,欺負了唐之言跟欺負了他沒什么兩樣,每一個要為唐之言本來命運負責(zé)的人,他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果然,聽了他為自己辯白的話,杜朗毫無意外地失去了耐xing。

    他面色鐵青地站起來,直接把一盆冰水踢翻在了唐之言身上:銬起來繼續(xù)電,今天要是還問不出話來,咱們一個都別想活!

    第4章 架空豪門世家4

    葉先生名叫葉之承,今年三十二歲,是個名副其實風(fēng)流倜儻的二世祖。

    葉家老先生老來得子,打小沒舍得把親兒子往狠里磋磨,只能尋著個唐之言,養(yǎng)在身邊好今后能對兒子多多幫襯。

    唐之言一直做得很好,年少時便沉穩(wěn)有度,而且為人有那么一股子迂氣,葉老先生心里明白,這孩子靠得住,兒子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大概一輩子也不可能有什么隱患。

    可小先生不懂這些,他大了唐之言六歲,為人處世倒像是只有六歲。

    直到八年前葉老先生過世,小先生的天一夜之間塌了,那時候要不是有唐之言,怕他早被一群如láng似虎的親戚和手下瓜分吞吃gān凈。

    這么多年下來,二世祖總算長大了點兒,可仍是沒有他老子當(dāng)年半成的風(fēng)采。

    葉之承沒有識人之明,偏還沒有容人之量,他眼看著唐之言在葉家威望越來越高,心里不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幸好他還沒糊涂到底,想到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再加上唐之言看起來確實沒什么野心,兩個人相處也還算愉快。

    其實如果說真話,唐之言在他家先生那里最加分的項目應(yīng)該是他不流于俗的好相貌。

    葉之承是個顏控,而且還是個天生彎,他十四歲那年完成任務(wù)一樣抱回來大小姐jiāo給他爹,就撒歡一樣投向了男色的海洋。

    唐之言長得白白凈凈,劍眉鳳眼,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顏色淺淡,棱角清雅,一張臉放在那兒就是一幅畫,葉之承當(dāng)年能歡歡喜喜地接受他給自己指手畫腳,那實在是看臉看得神魂顛倒。

    可惜唉,葉大少一輩子就怕他爹,老先生留下來的人,他還真沒膽量使出什么歪招兒拐上g去。

    這一晃八年過去了,葉之承覬覦之心沒減,恐懼與怨憤卻也是與日俱增,他對唐之言已經(jīng)拎不出來任何一種簡單純粹的感qíng,稀罕他到死和恨不得他死的兩種念頭常年jiāo鋒基本持平。

    在秦家巨大的壓力和被信任的人背叛的驚怒下,第二種qíng緒毫無意外地占據(jù)了上風(fēng)。

    他bào怒地把唐之言扔給刑堂,連去看一眼的心qíng都欠奉。

    可他總?cè)滩蛔∠肫饋砟菑埧∶赖哪?,想起那人總慣xing掛在唇邊的一抹笑,每想起來都要再bào怒一遍,在家里摔桌子砸碗,卻宣泄不得半點郁氣。

    大小姐就那么跟小男朋友跑了,一直過了三天,他這做爹的都沒發(fā)現(xiàn)。

    眼看著今天就是跟秦家約好jiāo貨的日子,葉之承早半天就六神無主地坐在沙發(fā)上,驚恐地等著看秦家和刑堂的電話哪邊先響起。

    他終究是個沒種的貨色,如今最后一層保護傘被自己親手撕去了,便只能懦弱地等待命運宣判,像一只縮著脖子等風(fēng)雨的鵪鶉。

    天不從人愿,還是聯(lián)通秦家那邊的電話先響了。

    葉之承根本沒注意到現(xiàn)在離預(yù)定時間還早了三個小時,他拿起電話的手都在抖,恨不得把話筒當(dāng)成炸藥包遠遠地扔出去。

    說實在的,葉家的勢力雖然比不上秦家,好歹也是國內(nèi)的大家族,他這副慫樣,委實丟盡了葉家?guī)状藬€下來的臉面。

    葉先生嗎?

    是。

    對面沉默了一下,顯然是聽出了被極力壓抑的恐懼,但打電話來表示合作愉快的秘書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會得到這種反應(yīng)。

    不過他只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任務(wù)對象是什么心qíng,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我們秦總專門讓我感謝您令人驚喜的速度,這三個小時為我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今后若有什么合作,我們一定會優(yōu)先考慮葉氏的,在此祝您財源廣進。

    請問您還有什么疑問嗎?一切正常的話,這筆jiāo易的尾款已經(jīng)打入您提供的賬戶,很高興與您的公司合作。

    是合作愉快。

    聽到這代表著任務(wù)結(jié)束的辭令,秘書沒有拖延半秒便掛了電話。

    他后面,氣度非凡的男人挑眉道:他反應(yīng)如何?

    秘書畢恭畢敬地回答:秦總,葉之承語氣十分古怪,好像心虛恐懼得厲害總之一點邀功的跡象都沒有。

    男人嗤笑一聲:果然叫我猜對了。

    他卻不繼續(xù)說下去,只是揮揮手讓秘書退下,兀自點燃了一支雪茄。

    醉人的煙霧升騰起來,男人調(diào)轉(zhuǎn)皮椅面向窗外的車水馬龍,臉上的神色有些莫測。

    唐之言他像咀嚼煙糙一樣讓這個名字慢慢在唇齒間滾過,竟輕輕笑了起來,鳳棲梧桐葉家那塊野jī糙棚,哪里能容得下你?

    與此同時,葉家大宅。

    葉之承就算再沒用,這會兒也終于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起來。

    他想起被扔在刑堂四天的唐之言,突然就一陣心悸。

    貨到了貨怎么可能到呢?那李家劫走的那一批是什么?唐之言唐之言他到底做了什么!

    先生。葉之承滿腦子混亂地坐在沙發(fā)上,管家卻忽然來到了他身后。

    他被驚得一跳,回頭去看后面的老人,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拔不出來。

    老管家提高了聲音:先生!

    他很不喜歡這位小先生,但怎么說也是老爺?shù)墓莚òu,平時態(tài)度也都十分恭敬。

    只是這次,葉家出了這么大的亂子,作為掌舵人他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最親近的副手扔到那種地方,實在讓老管家寒了心。

    他同樣是從頭瞧著老爺培養(yǎng)唐之言的,從小看著唐之言長大的人,能有誰不喜歡他,不信任他呢?

    他本就是這世上最值得信任的人。

    怎怎么了?

    老管家暗道一句爛泥扶不上墻,把手里的信封遞給他:外面剛剛送進來的信老人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是之言手下的人,你讓人把他們抓得差不多了,這個好容易逃出來,也就是為了給你送封信。

    葉之承忽然喉嚨發(fā)gān,他恐懼地看著潔白的信封,竟是沒有拆開的勇氣。

    老管家勸道:你就看看吧之言出事前剛把信給他,jiāo代無論如何都要親手送到你手里。萬一萬一跟這次的事qíng有關(guān)呢?

    葉之承顫抖著手,把信封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