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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蜷縮指骨,還有一點發(fā)麻。 也是這個時候,他想起來那天他到丹尼爾家里給青年看病,對方堅決回絕了他。 難道那會兒,對方不肯讓他接近,是因為這個特殊的原因。醫(yī)生因為職業(yè)的關系,相較于丹尼爾,對問題看得透徹一些。 像是為了印證這一點,醫(yī)生重新抓著青年手臂,同樣的電流再次襲擊過來。 毋庸置疑了,這個血族身體很特殊。 醫(yī)生亞連并沒有提前知曉丹尼爾的這次行動,他只是剛好從一個病人家里看診出來,然后感知到這邊有大批的血族聚集在一起,猜測到接下來會發(fā)生異常混戰(zhàn),亞連還特地選擇繞路,突然的,亞連看到一個熟悉的血族,那是個經常跟在丹尼爾身邊,一般丹尼爾出沒的地方,一定會有他。那名血族當時正在吸食一個人類的鮮血。亞連雖對人類無感,不過對生命敬畏。 看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那么被殘殺了,心里有一點觸動。 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人類死去,亞連在心中某個聲音的催促下,在權衡了一會時間后,走了上去。先是看到丹尼爾和沃森兩在激烈戰(zhàn)斗,然后是雙方的血族手下也相繼纏打,摧毀著街上的各種物品。 兩幫人馬都可以說是這個城市最qiáng大的存在,亞連沒準備制止哪一方,選擇袖手旁觀。他的和平生活過了上百年,其中最根本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從不參合這些事qíng。 包括前段時間曼特家族的事,上位者的yù望無窮盡,權利永遠都得不到滿足,曼特家族只能說太倒霉,成為了權利的犧牲品。 這是亞連的行事準則,他曾經也以為,自己會一直依循這個準則繼續(xù)行下去。 但當他轉身,將要離開之際,余光中瞥到破裂的一輛其中有個人影在晃動。 開初亞連沒看清,只當是個沒逃走的人類,他奔過去幫忙,等砸碎玻璃,對方轉身,亞連看清楚了,不是人類,是個和他一樣的血族。 更是丹尼爾曾經監(jiān)禁過的血族。 玻璃敲了,人就不可能不救。 青年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期間發(fā)生過什么,亞連第一次對別人的事有了好奇。 在將人從車里弄出來,亞連就那么上下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手臂的異常,先是給姚錦接回了左臂,然后小心翼翼,不去碰觸他受傷嚴重的右肩。 這里整個街區(qū)都被嚴重堵塞,亞連就扶著人向剛才他來的路口走。走到另一邊的街道,攔了輛出租,趕往他的診室。 汽車在行駛中,亞連眼角余光瞥到坐右臂邊的青年,他額頭冒出了滴滴晶瑩的汗珠,有一滴逐漸聚集成形,然后從他額角滾落下去,青年灰棕眼眸里十分光亮,仿佛盛了漫天晨星在里面。 叫人望之,有想要沉迷進去,永恒的沉溺進去的沖動。 也與此同時,亞連擱在腿上的指骨微往里彎曲,心底一種沖動,想伸過去,幫著擦點青年額頭的汗水,也想幫著撫平他緊蹙的眉宇。 但他是丹尼爾的人,丹尼爾是他表弟,就算心里對青年生出了其他想法,這想法也不該有。 亞連自嘲地笑了笑。 汽車很快就到了亞連的診所,付了車錢,亞連扶著身體忽然guntang的血族,快速走進去。 至于為什么血族身體有溫度,還猶如發(fā)燒般,這樣的狀況亞連也并不是沒有見過,記得數十年前,有個這樣類似的血族,后來檢查出是患了一種對血族來說,都可以算是致命的疾病,病因無從查起,總而言之,時日不多。 亞連給姚錦注she了一陣,暫時緩解他的陣痛。 人類的藥品基本對血族無效,只能等著自己慢慢愈合。 鮮血能起到一定的幫助作用,亞連從冰庫里拿了兩袋血液,給坐在病g上的血族青年,坐在g邊,亞連看著姚錦把血喝完。 連著餓了數天,兩袋血液只解了一點饑渴,反而胃部更空了。 還有嗎?姚錦舔gān凈了唇上的血液,聲音在鐵砂皮上摩擦過一樣,低啞地問。 亞連面上一喜,忙接道:有,有很多,你等著。他立刻起身走向里面,等再次出來時,手上提了一個白色的箱子。 打開蓋子,里面許多袋顏色深紅的鮮血。 姚錦左臂過去,拿了一袋,沒要亞連相助,直接用尖銳獠牙咬破袋子,垂了眼眸就快速吸食著鮮血。 他眼簾半蓋,細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投下了一片淺淺的yīn影,分明沒有風,亞連卻覺得如蝴蝶羽翼的美麗睫毛在一扇一扇的飛舞著。 擾動著他的心弦。 丹尼爾應該不知道人被他帶走了,那么,讓他一直都不知道,又會怎么樣? 看的出來,青年并不是心甘qíng愿跟著丹尼爾,是被丹尼爾qiáng迫的。 他這樣做,是在幫他,他和丹尼爾不一樣。 遇到喜歡的人,第一時間不是生起占有和搶奪的心態(tài),他希望可以在對方臉上見到笑容,而不是冷漠和決絕。 這個念頭一起,任由亞連怎么努力想壓制,它卻一直在那里,亞連讓青年先休息,他到外面了解一下事qíng的最新近況。 離開時,亞連把診所的門從外面關上。 419:一會西蒙會過來。 他,怎么知道這里? 419:早在亞連打碎玻璃那會,其實他就到了,只是站在暗處,沒有出來而已。 他有什么計劃?出現(xiàn)在那里肯定不是巧合,難道也是為了他? 419:當然是為了你。他目前正在暗中籌劃激化克里希 家族和比利家族間的矛盾,其實根本沒多大必要,兩個家族間的大規(guī)模戰(zhàn)斗,遲早有一天發(fā)生。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做點什么?阻止嗎? 419:不是啊。 不是嗎? 419:當然不是,血族吸食人類鮮血,他們是邪惡的存在,能少一些,對人類來說更有易。 也包括我! 419:你這不是沒有選擇嗎,不包括你。 又有多少血族是有選擇的大部分都是被血族咬過后,才變成嗜血的怪物,假如有選擇,也許大多數還是更寧愿做人類。起碼姚錦是,除開鮮血以外的任何人類可以食用的食物,于他們而言,比臭水溝里的死老鼠還難以下咽。 419:他來了。 姚錦垂著的眼眸緩慢掀起來,面前診室的門緊緊關著,由清晰的腳步聲漸次靠近。 腳步聲一搭一搭,最后停在房門外。 聲音就這樣戛然而止。 也與此同時,仿佛空氣也一并變得沉悶凝固起來。 姚錦感受到從房間另一邊的窗口chuī進來的冷風,chuī的臉頰都有微痛,這人既然都來了,為什么不進來。 419:他怕自己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419:忍不住立馬帶你走,他的計劃還才剛實施,不能現(xiàn)在就放棄,害怕功虧于潰。 矛盾的人。 419:有什么辦法,都是因為你啊。 說的好像,是我的錯一樣。 局面會發(fā)展成今天這個樣子,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有他的原因的在里面,但最開始的時候,倘若他附身在其他別的人身體里,也許都不會和這些血族、láng人,或者獵魔者有牽扯。歸根結底,沒他選擇的余地。 一切事態(tài)的發(fā)展,都是按照某個特別的腳本在運行,無論他怎么做,該招惹的人,不會少招惹。 兩個qiáng大的血族不久就會發(fā)生激戰(zhàn),那么,姚錦希望,戰(zhàn)況激烈點。 最好全軍覆沒。 并非他狠心,他一個寄居在這具身體里的靈魂,本來就連心都不是自己的。 周遭一片死寂暗沉,偶爾外間傳來一兩聲鳥鳴。 許久,像是過了許久,本質只是十多分鐘。 開初的腳步聲復而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慢慢的遠去。 西蒙走后約莫一小時,外出的亞連趕了回來。 丹尼爾和沃森的jiāo戰(zhàn)中途停止,丹尼爾返回時,意外發(fā)現(xiàn)本該坐在汽車后座的姚錦不見了影蹤。 周圍都是街道報警聚攏著的警員,丹尼爾站在高樓上,隨后趕到的沃森,在他對面的樓臺邊,兩人互望一眼,從彼此神色里知曉,人不在任何一方那里。 那么,在他們jiāo手這段時間里,有誰來過,還悄無聲息帶走了姚錦。 若是讓他們找到那個人,一定將他挫骨揚灰。 這是兩個血族同時升起來的想法。 丹尼爾和沃森的人馬開始地毯式地搜索著姚錦的行蹤。 亞連回到自己診所,將姚錦轉移到了一個密室里。 其實也算不上密室,但知道的人只有他一個。 姚錦的右肩傷的挺重,差不多粉碎,因而就算椿藥被動觸發(fā),劇烈的疼痛,也足夠壓制不斷攀升至體內各處的焦灼。 亞連從外面買了個專用的電鋸,將一直都纏在姚錦腿腕上的鐵鏈給割裂,他將外面的狀況大致告知姚錦,雖然姚錦從系統(tǒng)那里了解的比亞連還要清楚很多,但還是對這個救了自己雖然也對他有深層的企圖,的血族表示了謝意,并且態(tài)度在鐵鏈被隔斷之后,明顯該變了很多。 不再都是冷眼冷色,而是緩和了神qíng和語氣。 現(xiàn)在這里養(yǎng)好傷,丹尼爾是我表弟,他再怎么查,也不會查到我這里來,你可以很安心的住在這里。 亞連將地上的鐵鏈拾起來,收撿好,這東西不能亂扔。 姚錦肩膀上打著石膏固定,右臂無法動彈,他半靠在密室的鐵架g上,道:為什么?他想聽聽亞連會說出什么借口。 在這里,他能見到的人只有亞連,別無二人。能說話的,也就只有對方。 亞連被問的一愣,他自然不能說實話,亞連褐色眼珠微晃了一下:剛好路過,然后剛好看到,我是醫(y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工作。 可我不是人類。 那并不矛盾。亞連回道。 姚錦沉眸思考了一會,似乎這個人還不知道他身份,他于是笑著說:我想,既然我會繼續(xù)待在你這里,你應該得知曉我的名字。 亞連瞳孔微擴,姚錦這么一說,他好像才想起來,一直都沒問對方叫什么。 雪萊!姚錦說著原主的名。 雪萊亞連唇齒間緩慢咀嚼這個名字,腦袋里忽然劃過一道光,好像在那里聽到過。 雪萊曼特!補充上姓氏。 這下亞連想起來了,曼特家的長子。一個應該早就死去的人,原來他沒死,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