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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難道你不想離開? 當然想。 419:那不就是了。 亞連?名字挺特別的。 419:人也特別啊,武力值和沃森不相上下,不過是個和平愛好者,不參與克里希家族的事qíng。估計以后會為了你打破自己的行事準則。 你很篤定?。?/br> 419:不是我夸大,這個世界里,只要你愿意,沒人能抵擋住你的魅力。你可以利用它,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例如你對西蒙那樣,真的,你可以選擇試試。 哈!姚錦冷冷笑出了聲,他知道系統(tǒng)想要表達的并不是表面的那層意思。 它所指代的對象,并不是指西蒙,而是類似丹尼爾這樣的,已經壓過他,對他造成過傷害的人。 讓他去引誘他們? 然后,然后怎么樣? 對方會自殺還是懺悔? 還是讓時間倒流,回到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開端。 時間始終朝前緩慢流逝,過去的任何事,都是既定的事實,他可以對西蒙虛與委蛇,那是因為對方還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他自認底線并不高,但那是絕對不能容忍被踐踏的東西。 任何碰觸了他底線的,要他媚顏屈膝,不可能。 他沒親手宰了對方,都算是好的了。 我把機會讓給你。姚錦以這句話回復系統(tǒng)。 419:這是第五個世界。 嗯。系統(tǒng)忽然轉換了話題,姚錦聲音沒有波動,點頭附和。 419:后面還有數個世界,你不能總是這樣。 哪樣? 419:一直不妥協(xié),其實只要你低個頭,或者哪怕對他們中的任何人和顏悅色一點,結果都會不一樣。 我不會被他們壓? 419:是你不會傷這么重。 有什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而我早就已經姚錦轉目望著窗外,天空灰撲撲的,偶爾一兩只鳥振翅飛過,他笑容淺淡,不畏懼死亡了。 他畏懼什么? 姚錦問過自己,答案很清晰明了,他畏懼靈魂的消逝。 只要他的思想還存在,只要他還是他,那么其他的一切,懲罰也好,被壓也好,無盡不可逃避的悲慘遭遇,都沒有關系。 有開始,就一定會有結束。 在結束那一刻,贏家始終都是他。 丹尼爾在自己名下的一家產業(yè)里處理事qíng,這一天變得和過往不再一樣。他心里似乎有了什么東西悄無聲息的闖了進去??倳行牟辉谘傻母杏X,到午間,他端著手下送上來的血液,慢慢喝著,昨晚的記憶忽然全部涌進腦海里。 所有的都那么清晰,好像才剛發(fā)生一樣。 他記得青年血族是怎么被他壓著,在他身下無助可憐的悲鳴,他記得自己是怎么在那具漂亮的軀體內一次又一次進出,在致命的歡愉中,達到無與倫比的塊感和高朝。 他記得對方皮膚的溫度,記得那種絞纏的緊致感,光是這樣簡單的回想,一股熱意躥至某個部位,微微站立了起來。 給亞連打過電話,丹尼爾很信任亞連,不光因為兩人是表兄弟關系,還有亞連曾經救過丹尼爾一命。丹尼爾父母和他一樣,是在幾百年前的某個午夜,成為了血族,只是父母在一百多年的一次意外中,失去了永恒的生命。在丹尼爾眼里,亞連是如父如兄如友的存在。 亞連平時除了上班外,都待在自己住的地方,不出來活動。丹尼爾覺得那樣的生活相當乏味,他不希望亞連沉封自己內心,總是想辦法以各種事宜去麻煩他。 血族身體具有qiáng悍的愈合能力,其實不出幾天時間,青年身上的傷口都會慢慢愈合,但丹尼爾還是在叫了亞連過去看,有一方面剛才提到的原因,另一方面,他希望亞連盡早知道他和姚錦的事,他覺得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會和他糾纏在一起。 需要處理的事,說多也多,說不多也不多,丹尼爾挑選了一些緊急的和重要的,快速處理完,就離開往自己的府邸趕。 家里有個人在等著他,那是他剛得手的小獵物,沒有他的允許,守在屋外的人不會進去,也就不會給姚錦送鮮血。他不能讓他餓著,那不是一個合格的獵人該有的行為做法。 不過這天也的確不同以往,歸程不太平。 在汽車開出繁華都市,進入郊區(qū)不到十分鐘時間,意外不期而至。 旁邊低矮的建筑物后忽然躥出來幾個人影,以qiáng勢的追逐,bī停了丹尼爾的汽車。 丹尼爾坐在后車座,視線左右掃了一圈,來的人有五個。 丹尼爾神態(tài)安然,一點沒有即將被圍攻的弱勢,他筆直注視中迎面走過來最中間的那名男子。 接收著來自對方毫不壓制的怒氣。 嘴角緩勾了一個細小的弧度,丹尼爾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其他血族手下也紛紛下車。 兩方人馬矗立在馬路上,各自面色都冷漠,一場激戰(zhàn)在凌冽寒氣中逐漸凝聚。 丹尼爾率先出聲:科倫! 怎么有空到我的地盤來? 被稱作科倫的男人猛的收緊瞳孔,眸光堅毅銳利,他聲音低沉:你沒看好你的人。 丹尼爾微笑:哦,他們做了什么? 殺了我的人。科倫擱在身側的拳頭緊攥著,手背bào突著根根青筋。 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對不起!丹尼爾神色鄭重。 科倫眼皮猛的一抬,對于丹尼爾的避重就輕,顯然很不滿意他的這個回應:人已經死了,你一句道歉就想結束? 丹尼爾薄薄的唇彎出了明顯的弧度,似乎在嘲笑著科倫。 科倫被丹尼爾臉上的輕蔑激地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磅礴怒氣,他狂囂一聲,聲音如同兇殘的野shòu,瞳孔于瞬間縮成了一條細線,身形陡然一動,就qiáng悍的朝著丹尼爾撲了上去。 然而在他躍起后的瞬間,刺目的陽光中,科倫人形的身體陡然一變,變成了一頭深灰色的巨láng。 十分龐大悍然,體型比兩個成年人還要壯一分。 丹尼爾在科倫攻過來的瞬間,指甲bào長,尖銳的利刃上閃爍著冷厲的熾光。 丹尼爾和科倫兩打斗在一起,他們各自的手下,也紛紛往前沖。 血族和láng族是天生的宿敵,至于兩方具體因為什么原因,而成為彼此不相容的存在,誰也追查不到那個本源。 不管經過多少個世紀,不管多少人新生和消亡,橫亙在彼此間的仇恨,根植在他們的基因里,隨著時間長河的流逝,隨著一代代的繼續(xù),仇恨不消反增。 任何一件小的矛盾,都可以成為互相發(fā)動戰(zhàn)爭的理由,更何況這次,死的人是科倫的愛人。 那是他剛剛獲得的愛人,兩人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時間,láng人和血族不同,不是不死者,沒有永生的力量,他們和人類有著相同的壽命界限,稍微不同的是,大概力量等級要高一些。 láng人和人類混居著,除了月圓之夜,體內láng族血液狂bào躁動,會難以控制住人形,其他qíng況下,他們都可以隨意在人形和shòu形之間轉換。 轉變成shòu形的科倫,帶著失去摯愛的悲痛,和無盡的仇恨,找到丹尼爾,向他復仇。人不是丹尼爾親手殺的,但是他授的權,他容忍他的手下殘殺人類,殘殺他的愛人。 那些傷害他愛人的,已經讓科倫給親手解決了,他一條條扯斷他們的胳膊腿,讓他們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殘缺,讓他們在陽光中慢慢變成灰燼。 雙方力量差不多,都使出各自全力,從寬闊的街道上打斗到了一邊的山林間,無數細小的樹木被血族或者láng人悍然的身軀撞倒。 有血族將鋒銳的利爪刺進到láng人胸口里,捅破他們心臟,讓他們流血而死,也有l(wèi)áng人用鋼鐵般的牙齒,直接咬斷血族脖子,將他們的頭顱和身體直接撕扯成兩節(jié)。鮮血在地上蜿蜒,隨處可見都是黑紅色醒目的鮮血。 至于丹尼爾和科倫兩人則一邊拳腳過招,一邊往一處陡峭的山峰上急行。 bào力的宣泄的確能讓心qíng有部分放松,但時間拉太長,阻礙了自己回去,丹尼爾就心生不慡了。 相較于對四周環(huán)境陌生的科倫,丹尼爾對這里幾乎每個地方都熟門熟路,丹尼爾將科倫引至懸崖最高處,利用地理的優(yōu)勢,在一個沖擊后,以一個無法阻擋的回旋踢,將科倫從懸崖上一腳踹了下去。 懸崖下連著湍急的河流,看起來不高,一旦摔下去,就算是qiáng悍如láng人,也會被接連拍過的làngcháo給打的不能輕易翻身。 高高站立在崖壁邊,丹尼爾低垂眼瞳,看著從láng人形態(tài)恢復人類體型的科倫在海làng中掙扎翻騰。 不自量力! 丹尼爾在心里給了科倫這個評價。 這里離汽車停靠的位置有好幾公里遠,而離府邸則不到兩公里,丹尼爾眺望了一眼遠處,隱約能看到幾棟熟悉的建筑群,他靜靜站了一會,隨后轉過身,開始往山地奔跑,狂奔。 冽風在耳邊呼嘯,周遭各種景物漸次遠處,建筑群由一個細小的小點,慢慢變大,最后徹底展現在丹尼爾眼前。 院子里的高階血族在行走巡邏,猛地發(fā)現有一股qiáng大的力量bī近,立馬警戒起來,甚至指刃bào突,那股力量如肆nüè的狂風,瞬息就撲到了面前,高階血族一個激靈,振動qiáng臂就要拳擊過去。 驀的,看清了來者冷峻的面龐,剛抬起一點的手臂旋即垂放下去。 有什么狀況沒?丹尼爾低目詢問手下。 血族搖首:沒有。 亞連他來過了? 早上來過,沒待多會就走了。中途離開,又再次倒回來這點血族就沒多言。需要看守的人還在里面,需要確定的只有這點。 丹尼爾扭頭,望向二樓方向,某個房間的窗戶全部打開,淡藍色的窗簾被風chuī起無聲飄揚。 天際邊一團火燒云慢慢染了上來,不多時,半邊青穹都是血紅色,紅光落在丹尼爾臉上,他側著身,另外一邊沒有被紅光籠罩著的地方,在yīn影中顯出著一絲邪佞。 丹尼爾從正門進去,走過大廳,攀上直梯,行過走廊,到達抓回來的獵物所在的房間。 他僅僅只是想看一眼對方,暫時還沒有其他打算。 緩慢推開門,吱嘎聲將坐在靠右墻的沙發(fā)上的青年喚醒,血族青年幽幽睜開眼,眸光清亮澄澈,看的出來,他只是在假寐,并沒有真正睡著。 松開門把手,丹尼爾一向很注重外貌,在剛才同科倫的打斗中,衣服都弄得起了褶皺,換做平時,他一定會先換一套衣服,不過想見這個人的心理,在此時占據了所有念頭的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