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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的話, 你又到底是誰? 似乎改變是在那天,男生倒在浴室里,看起來分外消瘦柔弱,也是那天,他對男生有了異樣的qíng緒。 秦嘯知道男生不喜歡他, 甚至是討厭他,可他放不了手,誰讓他那么美好,誰讓他那么明亮堅韌。人的一生何其短暫,他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看上什么就一定弄上手,即便那是自己養(yǎng)子,是個憎惡自己的人。他以為把人先占有了,再慢慢對他好,或許某天他就能放下怨恨,回應(yīng)他的炙熱感qíng,他想他錯了啊,完全錯了。 以錯誤為開始,必然以錯誤為結(jié)束。秦嘯剛找到一個讓他深愛的人,還來不及為此欣喜多久,老天就殘忍地從他身邊把人qiáng行奪走。他并沒后悔不顧姚錦意愿把人qiáng壓了,他只是后悔,后悔沒能早一天看清自己內(nèi)心,他能回憶的就只有那么一段時間,而未來還有那么長,姚錦的死亡,也似乎同時帶走了他跳動的心臟,他覺得呼吸窒息,他覺得心口那里缺失了一大片??章渎涞?,難受的緊。 秦嘯手指溫柔地?fù)崦n白的尸體,他眼眸深黑沉暗,許久過后一滴淚毫無征兆砸落在尸體臉上。 至于蔣青余珍那邊,蔣青是在手機(jī)新聞上看到姚錦死亡的消息,畢竟那次車禍,發(fā)生地點在主城路,而且當(dāng)場死了一人。信息里對姚錦的相貌做了特別處理,但秦嘯就沒有了,蔣青認(rèn)識秦嘯,他曾偷偷跟隨過秦聲,知道他的住址,知道他和父親秦嘯住一起。他根本不用去求證,在看到秦嘯悲痛無法自已的神qíng,就知道,死的人肯定是姚錦。 那天夜里,余珍來病房,蔣青一直等著母親先開口,可是到余珍最后離開,她都只字未提姚錦的事。看著母親平靜的臉,蔣青第一次感到了可怕,明明姚錦也是她的孩子,他們身上流了一半相同的血,余珍這樣在乎他,卻對姚錦毫不關(guān)心,蔣青產(chǎn)生一種恐懼感,和一種愧疚感??謶钟谀赣H的涼薄冷漠,恐懼于自己竟然還活著,而且會接受大哥姚錦捐贈給他的骨髓,然后繼續(xù)背負(fù)大哥的什么,活下去。 蔣青承受不了這個責(zé)任。 余珍回去后,心里一直都很不安,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地方,但就是慌亂的好像天快塌下來,一直睡得模模糊糊,做著夢魘,半夜里手機(jī)響了,是醫(yī)院那邊打過來的,余珍存有護(hù)工的電話,她因為失眠,心qíng相當(dāng)煩躁,接通電話就惡聲質(zhì)問什么事。 那邊護(hù)工聲音吞吞吐吐,明顯帶了哭腔,半天支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到底什么事?你他媽別哭了,給我說清楚。 蔣青他、他跳樓了! 平地一聲炸雷,駭?shù)挠嗾涫掷锏碾娫挾颊鸬搅说厣习l(fā)出哐啷的聲音。 余珍臉皮抽動了兩下,肯定是沒睡醒,都出現(xiàn)幻聽了,余珍彎腰把電話撿起來,把語氣可以放緩。 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余珍微微笑著。 死了,跳樓死了,我不知道,蔣青他睡覺前都是好好的,可現(xiàn)在他躺在樓底下,身體流出很多血 啪!電話再次落地上,這些余珍沒有去撿,她手指痙攣抽搐,無力的重坐到g邊,她愣了幾秒鐘,隨后睡衣也沒換,拿了件厚的外套披身上,就沖出了家門。 蔣青躺在鐵架g上,余珍緩慢地挪過去。不僅余珍接到電話,蔣偉明也同樣接到了,他正和一個qíng婦睡在一起,不期然醫(yī)院就來了那樣一個電話。 蔣偉明一看到失魂落魄的余珍,就走過去,一巴掌扇下。 蔣偉明責(zé)怪余珍沒有好好看著兒子,現(xiàn)在蔣青死了,他唯一的兒子死了,都是余珍害的,中途還提到姚錦,蔣偉明是知道姚錦死了的,余珍很少看新聞,當(dāng)下還不知道這事,被蔣偉明一說,她驚的完全沒有反應(yīng),愣在當(dāng)場。 蔣偉明如今看余珍那張臉,也不覺得漂亮,反而厭惡到一秒鐘也不想和她多待,他很快離開,讓自己部下來處理蔣青的喪事。 余珍癡呆呆的盯著蔣偉明走遠(yuǎn)的背影,她僵直轉(zhuǎn)過脖子,蔣青額頭滿是鮮血,眼簾輕合著,沒有一絲生氣,她另一個兒子,她以為自己是不在意他的,可是聽到蔣偉明說他死了,余珍覺得心痛得更厲害。她跪坐在地上,身體左右搖晃,大顆大顆淚水從眼眶里冒出來,眼前發(fā)黑,余珍昏了過去。 她閉眼前,竟是在可憐的祈求,祈求一切都是假的。 姚錦平躺在白色簡樸病g上,他睜著眼,盯著頂上的白色天花板,發(fā)了整整半個多小時的呆。 但實際,他卻是在接受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 原主叫黎言,二十四歲,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曾經(jīng)有個妻子,妻子還懷了孕,原本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可天不遂人愿,就在妻子還有兩個多月生產(chǎn)時,意外不期而至。一場車禍,不僅奪走了他孩子的xing命,也帶走了他最愛的妻子。事故最后判定是意外,可黎言不這樣認(rèn)為,那輛豪車明顯就是剛買的,怎么可能會剎車失靈,分明就是車主宋洋超速行駛,宋洋有點身份,家里有黨政背景,黎言上述了很多次,可都被直接駁回。他無權(quán)無勢,根本斗不過,可他在妻兒墳前發(fā)過誓,一定給他們一個公道,因此黎言利用一切可能的機(jī)會,尋找線索。到半年多后,黎言同當(dāng)初給肇事車主修車的地方其中一名員工jiāo上了朋友,黎言故意將對方灌醉,從他嘴里得知到豪車的確沒有問題,將那一番話用手機(jī)錄了下來,黎言備份了一份,第二天就jiāo到了警局去,他以為有了這個,就能將宋洋繩之以法,他太天真了,宋洋能逃脫一次制裁,就能逃脫第二次,警方那邊回他光是有錄音還不夠,需要證人當(dāng)面作證。黎言跑去找那個朋友,得到的消息是,對方離開了修車廠,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站在修車廠外面,像個可悲的傻子一樣,修車廠里有人私底下通知宋洋,在黎言離開修車廠,漫無目的徘徊在道路邊時,宋洋開著他的豪車直沖沖停到黎言身邊,上面下來三個面目兇煞的人,抓著黎言拖到旁邊茂密的灌木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黎言被其中一人捂住嘴巴,無法發(fā)出任何求救聲,拳頭腳兇狠落在他身上,他們揍了他很久,將黎言打的渾身都是血,才在宋洋的命令下停住。 宋洋用一種看垃圾、臭狗一樣的神色看著黎言,他往黎言衣服上吐了口唾沫,桀驁囂張地丟了幾句話,然后帶著人揚(yáng)長而去。 原主黎言在他們走后不久,就因為肝臟破損大出血死去,等環(huán)衛(wèi)工人在清掃街道,發(fā)現(xiàn)黎言時,里面已經(jīng)換上了姚錦的靈魂。 這是動過肝臟手術(shù)后的第二天,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在好轉(zhuǎn),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出院。 姚錦的體質(zhì),不會因為世界改變,而發(fā)生任何變化。依舊是被同xing碰觸,會觸發(fā)藥體質(zhì),身體會急速發(fā)熱焦灼,饑渴難耐。動手術(shù)的是男醫(yī)院,不過那個時候姚錦連意識都不清楚,所以即便身體被動qíng熱,他卻是沒有知覺的。 從病g上坐起來,姚錦靠在身后墻壁上,他曾經(jīng)雖然也渣,可還從來不會謀害誰的xing命,那個叫宋洋的,一來就害死了三個人,雖然得感謝宋洋弄死了黎言,他才得以依附到這具身體上面,但更多的,是這具身體留有的濃烈執(zhí)念。它們像一道巨沉厚重的枷鎖,鎖著姚錦靈魂,讓姚錦覺得不舒服,覺得很難受。那種執(zhí)念,在姚錦清醒后的幾天夜里,都折磨著姚錦,讓他總是陷入深深夢魘中,總是會在半夜驚醒,然后一頭冷汗。 所以,不光是為了原主,就是為了讓自己更舒服點,他都得在康復(fù)后好好陪宋洋玩一場。 原主沒什么錢,雖然是設(shè)計師,可這些日子,掙得錢都花在尋找線索的事qíng上,加之這次受傷,手術(shù)費還是同公司一名同事幫忙墊付的。 所以也就理所當(dāng)然的,到中午飯點,只能吃一些簡單廉價的飯菜。 叫了一個十多塊錢的肥腸粉,醫(yī)院里面也有提供餐食,不過太貴,一頓起碼三十左右,味道還不一定好,起碼從原主的記憶里來看,姚錦是不喜歡的。他喜歡味道濃烈點的食物,太清淡的,光是看著都沒有胃口。 外賣員半個多小時后送了粉過來,姚錦自己把吃飯專用的小桌子擺g上,也可以請護(hù)士幫忙,但半天沒見到過人影,姚錦就懶得叫人了,自己動手。 在他快吃完時,聽到外面有高跟鞋的聲音,姚錦將面色無波地將最后一口吃飯,把盒子蓋上,口袋系好,放到一邊。一切做完后,他才徐徐抬起頭,去看門口方向。那里站著一個穿襯衣牛仔褲的年輕女人,女人身材很不多,胸大腰細(xì)屁股翹,剪著齊耳短發(fā),一副gān練的形象。 在記憶中翻找了一下,即可找到女人的身份信息,弦羽,幫黎言墊付醫(yī)藥費的同事,也是他大學(xué)校友,亡妻羅梅的閨蜜。 弦羽上午談了一個單子,下午暫時沒事,就到醫(yī)院來看一看黎言,其實也沒報多大期望,只是一種朋友的責(zé)任,學(xué)生時期,大二那年,有一次她和羅梅趁著節(jié)假日,兩個人跑去一個旅游區(qū)玩,山間路滑,爬到半山坡時,她一腳踩滑,跌落到了一個深溝里,腳骨當(dāng)場就裂了,那里離城鎮(zhèn)太遠(yuǎn),打了急救電話,可是起碼要一個多小時才會到,是羅梅不顧一切,也從上坡上滑下來,將她背出了深溝,一路背到一公里外的馬路上,攔了車,及時去了醫(yī)院,醫(yī)生都說她幸運,若是再完一點,她右腿可能就廢了。弦羽很感激羅梅,在那以后,就視她為親人,之后羅梅結(jié)婚,弦羽也給了五位數(shù)的禮錢。 在羅梅意外身故,除了黎言外,最悲傷痛苦的就是弦羽,弦羽也知道事qíng有蹊蹺,但她沒想過去查找什么,人死都死了,就算將惡者懲戒,也無濟(jì)于事。不過看到黎言一直都不肯放棄,弦羽感動并感激。 于是她將對羅梅的恩qíng,嫁接到了黎言身上,但凡他有什么困難,她都是傾囊相助。 可老天總是這么殘忍,你明明很悲慘了,他會讓你更悲慘。黎言被人打了,打的幾乎只剩下半條命,當(dāng)人送到醫(yī)院,弦羽趕過來,看到不成人形的黎言時,她都以為黎言活不了。 有好幾次,醫(yī)院都下達(dá)了病危通知書,讓弦羽從最初的希望,慢慢變成失望,乃至絕望。黎言一直不行,如果變成植物人,其實和死亡差不多,弦羽的錢給他做了手術(shù),再要拿,也拿不出多少。 也因此,在看到黎言竟然能夠自己坐起來,還在那里吃飯時,弦羽愣住了,她不知道是自己錯覺,還是真的,黎言醒了,黎言不是植物人,她對羅梅有jiāo代了。 黎言你,感覺怎么樣?弦羽走過去,到病g腳邊站著,她目光在黎言臉上和身上移動。有種怪異的感覺從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她微微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