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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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顏偷瞄身側(cè)一眼,想要從他的表情上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晏禮向來喜怒不形于色,雖然會因為各種原因吃個醋什么的,但還從沒像今天這樣一言不發(fā)的。 但只是一餐飯而已。 難道因為是跟他朋友吃的嗎,還是因為沒請他吃? 時顏第一次談戀愛,也沒有處理類似問題的經(jīng)驗。 就這么在腦袋里猜猜想想,猶豫不定的,不覺中時間居然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家了。 一路上兩個人具是靜默無聲,像是在鬧什么別扭一樣。 時顏下車時心里也有點兒忐忑。 不知道這么長時間過去,晏禮的氣消了沒有。 “晏禮?”時顏試探地叫他,決定直白一點,“你……還在生氣嗎?” 晏禮關(guān)上車門,聞言動作一頓,像是在回憶她何出此言,隨即輕笑了聲,“沒有,你想哪兒去了?” 還問她想哪兒去了。 時顏默默地想。 晏禮的語氣倒是聽不出任何不滿來。 但是。 她以前在網(wǎng)上看過段子,說戀愛中女朋友生氣,最常說的三個字就是——“我沒事”。 但誰信誰就是智商盆地。 從小區(qū)車庫到家,還有一段路。 這次倒是沒有一路沉默,兩人像往常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晏禮的態(tài)度沒絲毫異常,但時顏就是先入為主地覺得他在鬧小情緒了。 電梯緩慢上升,有年輕的女人抱著兩三歲的小孩同行。 小男孩趴在她身上,一邊吧唧吧唧吃棒棒糖,一邊問各種問題,幾秒鐘的路程,嘴巴片刻不歇。 時顏被稍稍分散了注意力,等回過神來,已經(jīng)到了樓層。 晏禮背對著她,輸入開門密碼,隨后牽著她走進去。 一線亮從身后打進屋里,在地板上鋪散成拉長的扇形。 “我請徐潮之吃飯,是他跟我非親非故,這樣幫我應(yīng)該感謝的,”時顏望著他的背影,第一次這么認真跟人解釋,“但是你不一樣?!?/br> 晏禮腳步稍頓,回身,“我哪里不一樣?” 走廊里的光就這樣打過來,照在他眉眼,一切情緒都無所遁形。 時顏抿了抿唇,“你是男朋友?!?/br> 是可以依靠的。 不需要太在意禮貌不禮貌的。 很親近的人。 雖然沒有直白地說出口,但晏禮還是聽明白了。 她是在哄他么? 他勾了下唇,將人牽進玄關(guān),“怎么突然說這個?” “啊,”時顏有點愣愣的,“因為,你在生氣呀?!?/br> “我哪里生氣?” “……” 還說沒有。 “那,你一直不說話。”時顏頓了下,小聲補充,“在車上那會兒也不說話?!?/br> 她音色本身就清甜,加上性子軟,正常說話也像是在撒嬌。何況這會兒氣勢不足,聽著就更像是軟綿綿的抱怨,沒什么威力,反而會讓人想抓過來欺負一把。 上一次有這樣的想法,就是剛才在車上的時候。 晏禮自覺也不是十七八歲容易失控的青春少年,卻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jīng)]自制力。 已經(jīng)到了,看她一眼,都想要占為己有的地步。 但似乎為時過早,所以在車上的時候,晏禮才沒有將話題繼續(xù)。 怕嚇到她。 時顏正等著他回答,卻忽然聽見身后的門砰得一聲被拉上,隨即她被壓向門,男人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落下。 背后是堅實的門板,身前不斷從口中肆意掠奪的男人,時顏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事情成了這樣,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嗚咽,就被堵住了全部話音。 端午聞訊趕來,老遠就看見兩個漆黑的影子,習慣性炸了一身的毛。 過了幾秒,它大概是認清楚了人,邁著貓步踱過去,歪頭蹭了蹭時顏的腳|踝。 全副心神都在面前這個吻上。 冷不防被毛茸茸的東西蹭了下,時顏緊張地抬了一下腳。 晏禮低眸掃了眼,就將她抱起來,一路往沙發(fā)過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用一只手抱著她。 時顏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了,本能地緊緊圈住他脖子,覺得事態(tài)好像有點失控。 以往兩個人接吻的時候,晏禮不是沒有起過反應(yīng),但他始終給她一種克制的印象,并沒有做出什么來。 像今天這樣還是頭一次。 時顏以為自己要被扔在沙發(fā)上了,下意識緊緊閉上眼,沒料只是被轉(zhuǎn)了個身,再坐下的時候,膝蓋跪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大|腿也蹭到了晏禮西褲的面料。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兒坐在晏禮的腿上,兩只手也搭著他的肩。 沒給她發(fā)呆的余地,晏禮又一次吻下來。 唇上的觸感柔軟溫熱,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像是要拉著她,就此沉淪在里邊。 直到端午以喵喵聲打破此時的氣氛。 唇瓣分離之后,時顏呼吸未平,只覺得臉頰像是發(fā)了燒,燙得嚇人。 更要命的是這會兒的姿勢,怎么看也不像是簡簡單單接了個吻的樣子。 時顏下意識就想從他身上下來。 卻被晏禮一把握住手,摁在原地。 男人的嗓音沾染著情緒,變得低啞而危險,“怎么謝知道了嗎?” 時顏本就有點缺氧,懵懵懂懂道,“啊?!?/br> 遲鈍幾秒。 她想起來了。 貌似是在接車上的對話,她問晏禮要怎么謝他……而他現(xiàn)在給了回答。 不吃飯。 要吃她。 啊啊啊啊啊。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那刻,時顏連鉆地縫的心情都有了。 晏禮說的這句話,還不一定是那方面的意思,她怎么可以自己悄悄把車開上了路! 但是…… 她沒理解的錯的話…… 時顏偷偷抬頭,想瞄晏禮一眼,沒料卻正好撞上了他的視線,一時間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女孩子皮膚白而清透,臉頰泛著可疑的紅暈,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不好意思的事情。 晏禮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像是等她表態(tài)。 “這個,”時顏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好半天,才狠了狠心問,“會不會太快了?” 還真的當真了。 晏禮干脆順著她的話音,眉梢輕抬,似乎有些不認同,“太快?沒記錯的話酒吧見的第一面,你就問我……” 時顏伸手捂在他的唇上。 幾句話,輕而易舉地就勾起人的全部回憶。 時顏當然記得。 她本身酒量不好,有俗話講“酒壯慫人膽”,用在她身上是再合適不過。 那天也是。 要是時顏還清醒,按她容易害羞的性子,肯定不會學電視劇里的套路,假裝小富婆去套晏禮的話,還問了一些大膽直白的問題。 本以為這個事對兩人來說都挺尷尬,沒想到晏禮居然主動提起來了。 “你不要講了。”時顏幾乎是小聲請求。 晏禮眸光暗了暗。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誘惑人,眸光濕潤,眼角微垂,天然帶著楚楚可憐的柔軟味道。 原本只是跟她開個玩笑,但這會兒,卻是不太想放人了。 “這個不能講,那什么能講?”他扣住她的腰,不緊不慢地逗她。 他說話時的氣息,全數(shù)落在她的指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燙得嚇人。 “……” 時顏抿了抿唇,根本說不出話來。 心里卻在想,似乎是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