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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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頭一時表情復(fù)雜,眼里還滿是敬意, 嘴角卻抽起來。如此貴人大老遠從外地過來,一大早進他的店,就是為了買……春宮圖? 老張頭堆笑著問:“公子您確定……是要春宮圖?” 鳳曦皺眉,眼角一挑,說道:“原來叫.春宮圖啊……就那個,拿來?!?/br> 老張頭腹誹,這公子腦子沒毛病吧?唉,真可惜如此優(yōu)秀的皮囊。 腹誹歸腹誹,身為生意人,老張頭還是很快拿出小店里售賣的三種春宮圖。他偷偷摸摸的塞給鳳曦:“店里有的都在這里了,公子別聲張,拿回去偷偷看。” 鳳曦笑吟吟將三本書接過,低頭一看書的封皮,上書竟然是《少室山尋寶趣聞》。鳳曦瞟了眼老張頭,瞇眼道:“沒拿錯?” “當(dāng)然沒有?!崩蠌堫^笑著,小聲說道,“這種書不好明目張膽擺著,其實大家伙心里都明白,公子拿回去偷偷看就是?!?/br> 對老張頭的話,鳳曦不以為意,隨手便翻開這本《少室山尋寶趣聞》。 當(dāng)即入目的便是兩個白花花的人,一男一女,身子纏在一起。女的被男的壓在榻上,兩人的衣服散落在旁,身上一絲全無。 鳳曦不由一僵,那一瞬的感覺,宛如電擊。 記憶里又浮現(xiàn)出那晚上,他與蘅蕪相擁纏繞的場景。一股熱流貫通全身,鳳曦合上書頁,眼底卻深下去。 老張頭察言觀色,在旁說道:“老朽店里這書,不光有圖,還有文字說明。全鎮(zhèn)要成親的人家,都會來老朽這里買上一兩本?!?/br> 鳳曦將三本書收進袖子里,想了想,問道:“要是照這樣做了,還是不行,可有別的辦法?” 老張頭一哽,險些被自己的唾沫嗆到。 不行。 多么令人想入非非的字眼。 這位高貴俊美的公子,怎就那么慘,竟是個銀樣镴槍頭?難怪腦子也不太對,任哪個男子那方面不行,都會變得神叨怪氣。 老張頭再次在心中,為鳳曦感到可惜。他試探著問:“公子可是與家中娘子……不大協(xié)調(diào)?” 娘子么?鳳曦不由抬手緩撫下巴,覺得“娘子”這詞還算中聽,他不反感,便問道:“怎么能進得去?” 老張頭又一哽,這位公子可真直接,他道:“女人初次總是麻煩點兒,公子得多些耐性,多哄著她點兒,教她準(zhǔn)備好了才好進去。至于怎么算準(zhǔn)備好了,書上有寫。再就是,可以佐些香膏助興,女人用了香膏會舒服,后面的事也順利些?!?/br> 鳳曦問:“香膏哪里有賣的?” 老張頭露出歉意一笑:“公子您來得不巧,鎮(zhèn)上唯一賣香膏的那家鋪子掌柜,上巴蜀吊喪去了,沒個三五月怕是回不來。這香膏自然也得等上三五月?!?/br> 鳳曦皺眉,三五個月?算了,他也沒必要用人類的東西。倒不如看哪位仙家有這類仙草香膏,直接搶過來。 鳳曦有了主意,便不逗留了。他隨手丟給老張頭一枚銀錠子,轉(zhuǎn)身就走。 老張頭一怔,手忙腳亂接下銀錠子,隨即一驚,捧著銀錠子呆愣住。發(fā)財了,喜從天降,喜從天降。 正沉浸在莫大喜悅里,忽然,老張頭聽見自己老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出去買菜的老伴,這會兒回來了,卻在門外怒聲嚷嚷: “這哪兒來的烏鴉?怎么停我家門口樹上!走,趕緊走,這晦氣的!” 老張娘子放下菜筐,拎起院子里一根笤帚,就往樹上打。 老張頭連忙跑出來,見樹上一只黑漆漆的烏鴉,被他老伴驅(qū)趕走了。 這一大早的,怎么來了只烏鴉?老張頭感到費解,忙說:“走了就好,沒事沒事!娘子快看,今天來了個公子,出手可真闊綽!” 老張頭一邊將銀錠子分享給老伴,眉飛色舞的,一邊又四處張望鳳曦的身影。 咦?奇怪了,那位公子怎么這么快就走沒影了? 鳳曦在出書店后,本是化作真身打算走,倒是不想人類看見他就嫌晦氣,拿笤帚打他。 呵。 他們不帶腦子出門,他卻是有節(jié)cao的,還不屑為難渺小弱質(zhì)的人。 是以,鳳曦用他漆黑如寶石的眼睛,嫌棄的剜了老張娘子一眼,然后展開他威風(fēng)凜凜的黑色羽翼,悠閑的飛走了。 鳳曦從嵩陽鎮(zhèn)上方飛過,很快飛出鎮(zhèn)子,進入村落地界。 少室山下有很多村落,住的多是藥農(nóng)、獵戶、耕夫。 在途徑距離少室山最近的村落時,瞧見下頭,少室山的蒼蠅精在某個茅坑附近,流連忘返。 蒼蠅精正陶醉的徘徊,忽然聽見熟悉的嗤笑聲。 “我們少室山出來的,要有節(jié)cao,修煉幾百年還改不了你那毛病?” 鳳曦神君?蒼蠅精嚇得渾身一顫,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半晌,終于看到遠處一棵樹上,立著一只烏鴉,正冰冷譏諷的看著他。 蒼蠅精連忙道:“我這就走,這就走!” 蒼蠅精化出真身,要去追鳳曦。 鳳曦拍起翅膀扭頭就走,一邊冷笑道:“離遠點兒,臟死了,哪兒干凈哪兒待著去!” 半個時辰后。 鳳曦悠閑的飛回少室山深處。 他落在自己的宮殿中,化作人形,揣著袖子里三本寶貴的書畫冊,步入自己的臥室。 臥室里軒窗半開,有溫暖的風(fēng)吹進來,帶起屋子里藍紫色的重重紗帳晃來晃去,這是司空見慣的景色。 鳳曦到窗邊,倚窗坐在蒲團上,尋了個懶散舒服的姿勢,背靠窗下。他身邊案臺上的果盤里還盛有新鮮的山果,是山雞男他們順手給鳳曦摘了送來的。 鳳曦將買來的三本書拿出來,隨手拿起一本,一邊銜起果子送進口中,一邊翻書學(xué)習(xí)。 再一次看到書中那些白花花的rou,雖然是畫的,雖然是鳳曦第二次看,但沖擊力完全不亞于第一次,甚至比第一次更狠。 一個人坐在臥室,看這種書,真像是偷偷摸摸做什么壞事般。當(dāng)然憑鳳曦的脾性,才不會覺得羞恥,只是被書里的內(nèi)容影響得身體里有熱氣亂竄,十分躁動,某地也漸漸有覺醒的趨勢。 隨著他深入學(xué)習(xí),那股燥熱的感覺也越發(fā)鮮明。丹鳳眼中光暈濃的像是酒,眼角染上了嫵媚的迷離。 就這般不知不覺,翻完一本畫冊,連帶著掌握了畫冊里文字說明教導(dǎo)的內(nèi)容。 鳳曦含笑吃了個山果,摸了摸下巴。還真是挺多門道講究的,原來就這么回事……倒是蘅蕪仙子,那女人這會兒在做什么? 蘅蕪哪里知道,鳳曦背著她,都干出什么不著邊際的鳥事。 她更不知道,昨晚短短一個晚上加今天短短一個上午,鳳曦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禮,打開了新天地的大門。 這會兒,蘅蕪在隨著姬桑修煉。 雖蘅蕪沒問姬桑,打算在少室山留多久。但看姬桑的架勢,是一時半會兒不會離去的。 一早上姬桑就帶著蘅蕪,在山里找個塊清凈的場地,帶蘅蕪修煉。 她們畢竟是母女,真身相同,有姬桑幫助蘅蕪修煉,效果比蘅蕪自己修煉要好許多。 母女兩個坐在柔軟的草地上,面對面,雙掌相抵。姬桑將神識和靈力都探入蘅蕪的丹田中,用自己的靈力帶著蘅蕪的靈力,努力幫蘅蕪在道基上不斷搭建。 此前,蘅蕪的道基上,靈力已經(jīng)凝結(jié)成好幾瓣花瓣的形狀。花瓣越豐富,就代表修為越深。 此番,在姬桑的助力下,半個月后,蘅蕪的靈力又再度結(jié)出兩片花瓣。 這是個巨大的進展。 除此之外,蘅蕪還獲得一個驚喜,那就是她的內(nèi)丹開始復(fù)原了。 這半個月里,她那些花瓣的簇擁之中,漸漸凝結(jié)出一顆小小的內(nèi)丹,只有拇指指甲蓋大小,但對于內(nèi)丹損毀的蘅蕪來說,這是個極好的征兆。 內(nèi)丹重新形成,便代表著她因“逆流”而受到的所有創(chuàng)傷,徹底平息。之后她的修煉會越來越順利。 只是,蘅蕪心里也有數(shù),一旦她的內(nèi)丹重新復(fù)原,修為慢慢恢復(fù)后,若是再被古鏡映心所照到,鏡面上便會顯現(xiàn)出完整的情花姿態(tài)。 縱然她威脅過古鏡映心,決不許再照出她的真身,但蘅蕪哪能真正放心? 一想到這里就擔(dān)驚受怕。 “蘅蘅,專心些?!鞭渴彽膿?dān)心引起了姬桑的注意,姬桑的靈力就在蘅蕪丹田中,自然察覺到女兒忽然走神。 被姬桑這么一喚,蘅蕪忙將思緒拉回,應(yīng)答道:“好、好的。” 不敢被娘看出破綻,蘅蕪只好強迫自己不要再多想,努力專心投入修煉中來。 作者有話要說: 鳳曦:我學(xué)會啦! 第39章 嫉妒的鳳曦 時間在修煉中過得極快, 轉(zhuǎn)眼間,又是半月過去,如水流過手指般不知不覺。 經(jīng)過這前后一個月的修煉, 蘅蕪的修為提升不少。她粗略估算了下, 如今她的修為法力,大概已達到前世的七成。 這多虧姬桑相助,更多虧鳳曦曾幫她修復(fù)丹田、整理靈氣、筑出道基。 如今蘅蕪已能夠熟練的掌握騰云之術(shù),不會再發(fā)生飛著飛著就掉下來這種很笨的事。 更重要的就是,她終于能夠再次運用瞬移之術(shù)和瞬間穿衣服的法術(shù)了! 一想到娘來少室山那日,差點將她和鳳曦……捉j(luò)ian在床。蘅蕪就越發(fā)覺得,能夠瞬間穿好衣服,這門法術(shù)是多么的重要。 倒是這前后一個多月里,蘅蕪見鳳曦的次數(shù), 明眼見的少了不少。 鳳曦沒怎么出現(xiàn)在蘅蕪面前, 也不打擾蘅蕪修煉。除了偶爾蘅蕪和姬桑晚上歸來宮殿時, 能見到鳳曦一兩面, 余下的時間,鳳曦都像是不存在一樣。 蘅蕪哪知道,鳳曦一方面是故意躲著她, 免得解饞解不了還折磨自己;另一方面,鳳曦在學(xué)習(xí)陰陽敦倫的知識。 蘅蕪只覺得, 鳳曦不出現(xiàn)簡直太好了。見不到他,她就不用擔(dān)心娘和鳳曦碰到一起,會互相說出什么露餡的話。 被夾在大黑鵲和娘之間,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很快,就到了蝙蝠精和壁虎精大婚的日子。 因姬桑始終未離開少室山,鳳曦便把蝙蝠精寫給姬桑和蘅蕪的請柬, 交給她們。 蘅蕪這些日子,隱約聽說蝙蝠精和壁虎精喜結(jié)良緣的事,心中挺為他們高興的。原來自己在不經(jīng)意間,還做了媒人。 因蝙蝠和壁虎都是喜歡夜里出沒的品種,故此,這兩位的婚禮,時間上也比較奇怪。 旁人都是黃昏時擺酒席,大家熱熱鬧鬧的吃飯喝酒、鬧鬧洞房,等天黑了,新郎新娘享受春宵一刻。 到蝙蝠精和壁虎精這里,卻變成天還沒亮?xí)r擺酒席,大家圍著火堆喝酒聊天。等到天快亮?xí)r,蝙蝠精和壁虎精去洞房休息,傍晚時候他們起床活動,繼續(xù)擺酒席,與山里的賓客們一起聚。 簡單的說,就是別人晚上洞房睡覺,他們白天。 遂,天未亮?xí)r,蘅蕪和姬桑同少室山的眾賓客一起,見證蝙蝠精和壁虎精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