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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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掛了電話,杜薇依然愣愣地抓著他的手機(jī)。冷不防一只手從邊上伸過來, 捏了捏她的臉,男人呼吸帶著酒氣, 玩世不恭地笑問:“你剛說,你是我的誰?” 杜薇把他的手拿下來,柔聲說:“先生,你醉了?!彼咽謾C(jī)放回唐之舟身上,沒來得及把手抽回去,就被人拽住。 “過來?!彼氩[著眼靠在椅子上, 眉頭擰著,身體內(nèi)外都不舒服。 杜薇解開安全帶,往他那邊靠過去。 她親親男人的眉眼和下巴,忽然被對方攬住后腦勺,帶著酒味的嘴湊過來,吮住她的唇。深深的一吻終了,唐之舟放開她,眉頭依然緊鎖著。 “回家。”他吩咐。 杜薇能感覺得出他今天很不開心,但不好說什么。她重新坐回去,開車上路。 * 唐棠知道自己最近過于放飛自我,回來必定要面對男人的怒火,但她沒想到季衍卸下偽裝的另一面這樣難以招架。當(dāng)他把書桌的東西掃開,把她按倒在上面的時候,唐棠已經(jīng)察覺到他異于平常的攻擊性。 強(qiáng)勢而粗暴的吻落下來,唐棠聽到布料撕裂的聲音。她被固定住姿勢,對感覺陌生的男人有點害怕。她咬著唇,堅決不向男人示弱,只是默默承受,然而男人真的發(fā)起狠來,她眼淚奪框而出。 季衍對她的求饒視而不見,直到她聲音嘶啞,眼睛哭得紅腫,身體一抽一抽的喊疼。此刻的她意識逐漸模糊,他俯下身,咬著她的耳朵問了幾個問題。唐棠哪里還敢激怒他,抽抽搭搭地說了一切喪失仙女權(quán)威的話,終于哄得男人滿意,把她抱去了浴室。 別墅的浴室比她原來公寓的大了很多,電視、鏡子、小吧臺一應(yīng)俱全,活動空間也很廣闊。上次唐棠沒太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今晚的她切身體會到了這個大浴室的作用。 天吶,到底有完沒完,唐棠快哭瞎了,她只是離家出走了半個月而已呀!?。‰x開唐家那么久,唐天佑和蘇倩也只是罵了她一頓,雖說有點傷心吧,到底沒有皮rou之痛。這會兒到了季衍手里,她完全變成一個破布娃娃,被翻來覆去地折磨。她的腦袋被撞得幾乎貼上鏡子,雙手無力地?fù)沃眢w,熱氣氤氳了鏡子的畫面,她顫巍巍地回頭,語氣可憐到不行:“季衍……” 男人把她腦袋按回去,彎下腰,慢慢在她白皙的肩頭咬了一口。 “糖糖。”他嗓音也是啞的,盯著鏡子里的她,他眼神晦暗可怕,“撒嬌沒用了?!?/br> 唐棠一個哆嗦,雙腿徹底沒力氣了,狼狽跌倒。 ……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唐棠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她渾身上下仿佛被五指山壓了五百年,連骨頭都是酸痛的,稍微動一下,撕扯的疼。她用被子蒙住頭,嚶嚶哭了一陣,掙扎著爬起來一檢查,發(fā)現(xiàn)膝蓋都破皮了,她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處能看的了。 這是真真的,被狗咬了。 季衍不在,偌大的主臥只剩她一個人。床頭的小盒子閃爍了一下微光,一個溫潤的聲音傳出來:“夫人,你醒了嗎?是否需要聯(lián)系先生?” 唐棠氣不打一處來:“滾!” 她摸了摸昏沉沉的額頭,坐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兒呆。沒多久,阿姨上來敲門,說備了吃的,問她要不要端上來。唐棠沒回答,她強(qiáng)打起精神去洗澡,又給自己上了藥,準(zhǔn)備換衣服下樓,拉開衣帽間的門,她一怔。 陳列架上琳瑯滿目,擺放著近年來的新款包包和鞋子,其中不乏她心水的牌子。各大品牌的衣服按季節(jié)排列,塞滿了衣柜,還有專門按她尺碼訂做的禮服,依照顏色分類,憑唐棠的經(jīng)驗,最貴的那條估計不下百萬。首飾架看著最空,但也放了些珠寶在,都是她平常最喜歡戴的款式。 狗、狗男人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這一屋子?xùn)|西,每一件都在閃閃發(fā)光,滿室生輝!唐家最鼎盛的時候,唐棠的衣帽間就裝著跟這里差不多的東西,但這個衣帽間比她原來的大了不止一倍,而且遠(yuǎn)遠(yuǎn)沒有裝滿,還有一半是空的。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漂亮衣服和包包,唐棠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男人的衣服倒是把衣柜塞得很滿,領(lǐng)帶、手表、腰帶分門別類收藏在柜子里,只不過,他全部東西加起來也就占了衣帽間的一個小角落,像是被排擠到無處可去的一家子,看起來還怪可憐的。 狗男人想用豪門太太的快樂賄賂她,好難抵抗,嚶嚶嚶。唐棠趕緊拍拍自己的臉,重重地哼了一聲,只要想到他昨天晚上毫不憐香惜玉的兇殘模樣,她的心又硬/起來了。 唐棠隨手挑了件比較居家的裙子換上,在鏡子前左看右看,還挺美的。不過她穿裙子就把身上那些紅痕露出來了,仔細(xì)一看,還挺觸目驚心的,她只好又加了件披肩。 唐棠的梳妝臺很大,常用的幾類護(hù)膚品都在,還有全套彩妝、口紅擺滿了一個架子。另外一個架子上放的是香水,這個季衍就不懂了,給她把市面上受歡迎的女香都買回來,和他的放在一塊。香水這種東西很私人,不喜歡的味道不管別人再怎么說好,她都不會喜歡。好在季衍既然被吐槽是狗,鼻子還挺靈,她愛用的幾款都在這里。 上次走得匆忙,她都沒好好看看這個家。這會兒有時間把主臥各處逛了一圈,她感覺狗男人還是花了心思的。 “算你用心?!碧铺妮p聲嘟囔,坐下來化了個淡妝,然后下樓。 剛走到樓梯最后一層,一個活潑的人影朝她撲過來,嘴里喊著:“嫂嫂!” 竟然是季繁繁。 “嫂嫂,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怕你一直生我跟我哥的氣,永遠(yuǎn)不回家了!”她一把抱住唐棠,嗚咽著說,“嫂嫂,你都睡一天了,沒有生病吧?” “咳?!碧铺内s緊把她扒拉開,輕咳一聲,“你來多久了?” “我中午過來的,阿姨說嫂嫂在休息,我就沒敢打擾?!奔痉狈北牬笱劬τ^察她,“嫂嫂,你怎么睡了這么久,身體真的沒事吧?” 她說著,還伸出手想去試探唐棠額頭的溫度。 唐棠沒什么好氣,揮開她的爪子,心說我身體要有事,那就是被你哥干的。衣冠禽獸,脫了衣冠就是禽獸,他簡直完美符合這個評價。 “你怎么來了?學(xué)校關(guān)門大吉了?” “我報名了年底的選秀節(jié)目,最近要開始培訓(xùn),我就跟學(xué)校請了假,我哥也知道的。”季繁繁小心翼翼地問,“最近宋家老爺子醒了,我哥每天公司醫(yī)院兩頭跑,事情比較多,他怕嫂嫂一個人在家里無聊,讓我來陪你?!?/br> 唐棠沒吱聲。 季繁繁努力刷好感:“嫂嫂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盡管吩咐。我季繁繁生是嫂嫂的人,死是嫂嫂的死人!”她為了表現(xiàn)忠誠,舉手信誓旦旦,“嫂嫂,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那個,如果你不開心,罵我打我都可以!” 季繁繁真的很心虛。 唐棠斜睨她一眼,在心里,她早把季繁繁劃分到從犯這一欄,不過生氣歸生氣,誰要打小女孩了? “我餓了,你陪我吃飯吧?!碧铺淖哌M(jìn)餐廳。 季繁繁連連說好,陪她一塊坐下。阿姨端來兩碗香味濃郁的滋補(bǔ)雞湯,還有幾個可口小菜和點心,都是唐棠愛吃的。阿姨放下東西就默默退下,唐棠的視線卻一直跟著她,季繁繁見狀,壓低聲音問:“嫂嫂,怎么啦?” “我懷疑她是你哥派來監(jiān)視我的。”唐棠冷著臉說。 “不、不是啦!”季繁繁差點噴飯,雖然她哥的確有變/態(tài)潛質(zhì),但怎么可能真的囚禁唐棠,她趕忙解釋,“這個阿姨是我哥請來幫忙照看外面那些玫瑰花的,平時也幫忙打掃屋子。我哥說嫂嫂平日要創(chuàng)作,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不喜人多,就花高價請來這一位身兼多職的阿姨?!?/br> “哦?!碧铺臅和DX內(nèi)的間諜大戲,嘗了一口雞湯。 季繁繁忙問:“味道怎么樣?” “還行。”唐棠說,“阿姨手藝還可以?!?/br> “嫂嫂?!奔痉狈蔽貙κ种福÷曊f,“雞湯是我哥親手熬的,我昨天剛到京城,吳秘書來接的我,半路就被我哥叫去買雞了。” 唐棠動作一頓,若無其事地再喝一口。雞湯進(jìn)到胃里暖暖的,口齒間還留有點絲絲的甜味。 季繁繁在一邊觀察優(yōu)雅進(jìn)食的唐棠,忍不住在心里大呼好美,她哥真是攢了八輩子福氣娶到這個天仙似的老婆啊!看在嫂嫂的份上,她就不計較吳秘書扔下自己去買菜的事了。 “嫂嫂?!奔痉狈笨刺铺男那檫€不錯,不知從哪兒掏出幾本旅游冊子,各種語言都有,遞到她面前,“你有想去玩的地方嗎?” 唐棠掃了一眼她手里的東西,馬爾代夫、巴厘島……全是知名婚禮場地。 “嫂嫂,你先前是不是跟我哥計劃去度蜜月???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嗎?”季繁繁觀察她的表情,“我哥說,嫂嫂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br> 唐棠收回視線,一臉冷漠:“哪兒都不想去?!?/br> “哦……”季繁繁默默收回小冊子,在心里嘆氣,唉,這個任務(wù)沒完成。 作者有話要說: 季衍:我蜜月沒了 第61章 季繁繁陪唐棠待了幾個小時, 想方設(shè)法讓她開心,直到夜幕降臨才離開。她一走,整個別墅就顯得空曠且孤寂了。唐棠沒什么胃口, 喝了點湯就返回上樓休息。男人回來后, 連外套都來不及脫就匆匆去了房間,看見在床上躺著的一個背影。 “糖糖?!?/br> 房間里留了盞昏黃的壁燈,女人占據(jù)床鋪一角,一頭濃密的卷發(fā)鋪散開來,似乎已經(jīng)睡熟了。她側(cè)著身體,胸口睡裙敞開,原本白皙的脖頸、胸前還留有淺淺的痕跡,看起來有幾分脆弱感。季衍彎下腰,小心撥開她額前的發(fā), 輕輕落下一吻。 唐棠在睡夢里恬靜乖巧, 呼吸平穩(wěn)綿長。她消失大半個月, 季衍的心也跟著缺了一塊, 直到此刻,親眼看到她躺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親手碰到她, 他胸口郁結(jié)的那股戾氣終于漸漸平息。 “還生氣嗎?”他輕觸唐棠的臉頰,溫柔地問。 女人闔著雙眼, 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專注地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去洗澡,回來后輕手輕腳地上床。唐棠已經(jīng)換了個姿勢,依然用背影對著他。季衍攬住她的腰,慢慢往自己懷里帶。豈料她突然輕哼一聲,掙脫了他的手。 季衍腦海清明。 她醒著。 “糖糖?”他立即從后面擁住她, “什么時候醒的?” 她一動不動,身體是蜷縮的。被他圈在懷里,小小的一團(tuán)。 “昨天是我過分了?!彼吐?,“身上還有哪兒疼嗎?” 唐棠依然沒反應(yīng),看樣子是決心裝死到底。 季衍感覺到了她的抗拒。 她以前不這樣的,她喜歡鉆他懷里,枕著他胳膊入睡。女人古靈精怪的,又很黏他,兩個人躺在床上,她那個不安分的性子都沒有一秒鐘消停的下來。她特別喜歡用八爪魚的姿勢纏住他,肆無忌憚地摸他的肌rou,摸夠了才肯睡覺。 她只顧自己玩得開心,絲毫不管他被上下摸了一通還能不能睡得著。今天這樣下意識遠(yuǎn)離他的情況,那是從來沒有的,她唐棠就算被大姨媽折磨,小腹絞痛到額頭冒汗,也要黏在他身上要求他安慰。上次季衍幫她揉了好久肚子,她也禮尚往來,一邊欣賞他泛起青筋的艱難隱忍表情,一邊抹著眼淚評價他:“又軟又熱,非常好摸?!?/br> 而待他不軟了,她就收手了,氣得他一晚上沒睡好覺。 現(xiàn)在,曾經(jīng)恨不能掛在他身上的唐棠龜縮床沿,兩人身體中間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畫出一道屏障,她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她不主動,就換他來。季衍的手沒松開,只問:“怕我?” 這話不知怎么的觸動了小仙女的神經(jīng),她突然氣呼呼地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往他懷里一鉆,把臉埋進(jìn)他胸膛。季衍下意識將她摟緊,唐棠從頭到尾沒說一個字,但他莫名覺得她十分理直氣壯,一點不愿意服輸。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抱歉。”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話,然后親親她的發(fā)頂,“糖糖,你以后乖一點,我一定克制住自己的脾氣,好嗎?” 過去的這半個月,唐棠一直處于某種憤怒之中,季衍亦然。唐棠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他,季衍被氣得不行,怒火是真的,但更多還是擔(dān)憂和不安。他找她找得快發(fā)瘋,后來看到唐棠在外面沒心沒肺地玩,氣血直接沖上頭,不折手?jǐn)喟阉苹貋恚莺萦?xùn)了一頓。 “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找個時間談?wù)??”季衍抱緊她,沉吟一會兒,“我們的婚事該公開了,過兩天我去拜訪岳父岳母,再帶你回一趟宋家?!?/br> 不管他說什么,唐棠都窩在他懷里裝死。季衍也不勉強(qiáng),拍拍她的背,跟哄孩子似的輕聲道:“先這么定了,我不吵你,睡吧?!?/br> 唐棠呼呼大睡,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季衍起床的時候明顯感覺她也醒了,卻仍然裝睡在床上挺尸。她不想給他臉,然而睡覺習(xí)慣難改,四肢宛如章魚觸手纏在季衍身上,他不動手扒拉,她還不好意思主動拿開。 她要是動了,裝睡的事不就露餡了嗎?于是她使勁閉眼,大腦放空,開始自我催眠:我睡著了我睡著了我睡著了…… 季衍知道她臉皮薄,沒揭穿她,只是托住她下巴,湊過去強(qiáng)行要了個早安吻。 唐棠繼續(xù)裝死,其實心里在哭:狗男人沒刷牙,不喜歡! “我有個早會,你在家好好休息,無聊的話,樓下有影音室,游戲廳和健身房,你想怎么玩都行。我們很快會有個游泳池,就在房子后面。另外,我按你的喜好裝修了衣帽間,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喜歡就拆了重新建?!彼D了一下,想想還有什么沒交代的,“藏私房錢的事是我不對,以后家用和你的零花錢都由我來負(fù)責(zé),我把卡放在床頭抽屜了,最底下一層,以后出門記得帶上,晚上我會早點回來?!?/br> 他說完,輕輕地拿開她的手,洗漱出門去了。 唐棠終于松了口氣,心說狗男人話真多,他走了正好,不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給他看什么臉色。 不管怎么說,她被套路了那么多次,肯定還是生氣的,哪有這么容易就原諒他。季衍太壞了,兇起來又很可怕,她不想跟他說話,就連唐之舟的事都拉不下臉去問。 嗚嗚嗚這就是她不想嫁給那些有錢又臭屁的狗男人的原因!總會顯得她很弱小可憐又無助。 把他的錢拿走! 唐棠從抽屜里翻出季衍說的卡和存折,全部收好。用完早飯,她挑了件貴婦的衣服,劉海梳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畫上精致的妝,涂上大紅唇,再從包包陳列架里拿了個最貴的,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