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王座_分節(jié)閱讀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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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wù)官范彌洲倒是舒展了神色,原來主祭大人打的這個主意。 隨即他又難免生了一絲輕視之心,無論外表看上去多么優(yōu)雅高貴,實力如何強大超凡,終究同城里那些虛偽貪婪的貴族一樣,只知道壓榨貧民,鞏固地位罷了。 第20章生產(chǎn)建設(shè)隊 沈輕澤沒有太在意眾人的神色,他命金大將事先準備好的契約文書拿出來,讓他當眾念了一遍,金大家里兩個兄弟頑劣,他這個老大倒是上過幾年私學,也識字。 契約書上白紙黑字,寫明了雇主和雇工的權(quán)利與義務(wù)。 所有的生產(chǎn)資料都由沈輕澤私人提供,所以這份契約也以他個人名義撰寫,而不是城主府的詔令,換言之,盈余還是虧損,也由沈輕澤一力承當。 如果他成功了,再以主祭的身份下令,在全城推廣,來自貴族們的阻力自然不值一提。 相反,他這次的“試點”一旦失敗,虧得就不僅僅是他那點所剩無幾的私房錢,更是有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 “田地、農(nóng)具、種子及耕牛以租借形式,讓渡使用權(quán),收獲時換算一并計入糧租,糧租頭一年定為十稅四……” 金大念著念著,忽而愣住了,瞠目結(jié)舌地盯著十稅四幾個字,握著契約書的手都在發(fā)顫。 “……第二年減免為十稅三?!”金大的眼珠越瞪越大,忍不住抬頭向沈輕澤看去,想要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寫錯了。 沈輕澤只是神容淡然地佇立于高高的臺階上,對金大錯愕的視線視若無睹。 事務(wù)官范彌洲干脆走到金大身后瞅了一眼契約書,上面清晰的字跡令他更驚詫了。 難道他想錯了,主祭大人這是在博名望,還是他的算術(shù)不太好,亦或者……他是個圣人? 范彌洲輕輕撥了撥耳側(cè)垂落的發(fā)絲,望向沈輕澤的目光透著迷惑,和幾分好奇。 金大的話音剛落,人群瞬間傳來一陣sao動,他們臉上的震驚一點也不比金大少,甚至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對方念錯了。 人群sao動隨著沈輕澤的默認而漸漸鼎沸,有農(nóng)夫裝著膽子問: “主祭大人,您當真只收四成租?” 雖然契約書上寫明了只有第一年是四成,往后最多三成,但這一點直接被壓迫慣了的貧民們忽略了,哪怕是最美的夢境,也從沒聽過貴族地主只收三成的。 在他們看來,只收四成糧租,都做夢都能笑醒了。 貧農(nóng)們不在意,可不代表沈輕澤不在意,這畢竟是直接影響到勞動力積極性的大事。 沈輕澤面容沉肅,著重強調(diào):“只有第一年是四成,將來我們渡過眼下缺衣少糧的困局,會給大家再減免的?!?/br> 他的解釋并未引起多大的反應,大家還沉浸在農(nóng)具種子全包和四成租的喜悅中,對減免這張大餅,哪怕最質(zhì)樸天真的農(nóng)夫也不太相信。 范彌洲輕咳一聲,無聲無息來到沈輕澤身側(cè),向他欠身:“主祭大人,關(guān)于只收四成糧租這件事,您與城主大人商量過了嗎?” 沈輕澤側(cè)目,淡淡反問:“城里的農(nóng)事歸我管吧,難道我沒有決定糧稅的權(quán)利?” 范彌洲一頓,嘴唇動了動:“您當然有,只不過……” 沈輕澤頷首打斷他:“那就好?!?/br> 范彌洲無奈,斟酌著用詞,又問:“那么您決定的四成,應該只適用于您自己擁有的土地吧?” 他緊盯著沈輕澤無甚表情的側(cè)臉,心下惴惴,他真害怕對方要求全城的地租都減免為十稅四,甚至把府庫賦稅的稅率也改掉。 傳出去,可是要鬧翻天的,別說上繳倉庫的糧食立刻少一成,那些把田地當成命根子的貴族們,惱羞成怒之下,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沈輕澤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當然,別人的地,又不是我的,要收多少租,我可管不著?!?/br> 聞言,范彌洲暗自松了口氣,還算此人明事理,知道什么可以碰,什么不可以。 沈輕澤慢吞吞又道:“只要上交到城里倉庫的糧食不拖不欠就好?!?/br> 范彌洲心里咯噔一下,剛放松的心瞬間往下沉。 淵流城的賦稅是五成,指的是每年上繳到城主府倉庫的公稅。比起明珠城收的六成稅,已經(jīng)算輕。 地主雇傭佃農(nóng)替自己耕種,向佃農(nóng)收取的那七成,是私人地租。賦稅則是由地主自己承擔,他們成天鉆營的事,就是想法子避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