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王座_分節(jié)閱讀_21
書迷正在閱讀:脫粉再就業(yè)、我逃婚到了聯(lián)姻對象手里、我撿的狗子是反派 完結(jié)+番外、長公主穿成女配后高調(diào)出道了、順天府的小祖宗、嫁給一只蛇精病大黑鵲、重回各男神追捧的時代、意中人、明明是攻略王卻過分直男、再婚
人群逐漸安靜下來,不少鎮(zhèn)民被戳中了心事,紅著眼眶拭淚。 管家頓了頓,揮舞著手臂再次開口:“顏恩伯爵自小在城里長大,將所有鎮(zhèn)民都看做自己的親人,不忍看大家受苦挨餓,所以省吃節(jié)用地勻出一些食物分給大家,盡管食物是有限的,分到每人手上不是很多,但是伯爵和夫人的心意是無限的,給于每位鎮(zhèn)民,都是沉甸甸的!” “說得好!”不知從哪兒傳來一聲吆喝,大家跟大夢初醒似的,紛紛鼓起掌,不吝用世上最美好的詞贊美伯爵夫婦。 整個廣場歡聲笑語,氣氛熱烈,就連不茍言笑的顏恩伯爵,都不自覺露出微笑。 唯有角落里,靠在墻根處的男人輕輕拉低了兜帽帽檐,劉海陰影下一雙冷漠的眼,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場演技拙劣的秀。 管家再次下壓雙手:“大家的謝意伯爵大人已經(jīng)收到了,接來下請大家有秩序的排隊,侍從們會一一向大家分發(fā)牛乳?!?/br> 人們歡呼一陣,如潮涌向廣場中央,騎士們騎在馬上,用馬鞭一一呵斥試圖插隊的鎮(zhèn)民。 鐵器鋪的莫老板仗著鐵塔壯漢阿九魁梧的身材在前開路,費力從人群里鉆出來,直奔伯爵府的管家。 莫老板搓著肥短的小手,向管家殷勤地打著招呼:“大總管,真是辛苦了,伯爵大人的義舉銘記在我們每一個鎮(zhèn)民心里?!?/br> 管家笑瞇瞇地望著他:“莫老板,好久不見了??捎行迈r貨?” “有有有!”莫老板從阿九懷抱的竹筐里,隨手抽出一把沈輕澤賣給他的刀,“您看看這柄刀,是我今天在集市從一個年輕人那里收來的,看看這成色,這光澤,比起伯爵佩戴的那柄寶劍,也差不了多少!” “確實比你平日獻上的要好些?!惫芗已矍耙涣粒⒖太I寶似的,把刀奉于顏恩伯爵,莫老板亦步亦趨跟在后面,小心陪著笑臉。 “哦?什么年輕人?”顏恩伯爵輕撫刀身,聽見莫老板的說辭引起了興趣,“是你店里新招的伙計?” 莫老板呵呵一笑,不懷好意向人群邊緣的沈輕澤投去一瞥:“不是,那可是一個眼高于頂?shù)哪贻p人。我本想招攬他,共同為伯爵大人您效力,可是人家還瞧不上呢?!?/br> 伯爵夫人掩嘴一笑:“你把他叫過來,讓我們瞧瞧?!?/br> 那廂,沈輕澤正拖著自己的小板車奮力往人群外擠,可惜板車目標太大,怎么也找不到出路,片刻功夫,便有兩個騎士按住了他的板車,冷冰冰地命令他前去拜見伯爵夫婦。 沈輕澤掃眼瞧見笑容滿面的莫老板,心下雪亮。 “聽說這些鐵器,是你家?guī)煾荡蛟斓??”顏恩伯爵高坐于馬車上,神容淡淡俯視青年。 他的容貌無疑極為出眾,血統(tǒng)仿佛受到的時光的眷顧,在近距離下,眼神有著別樣的壓迫感。 沈輕澤頷首,心思飛快盤算著該怎么脫身,沒想到只是進城賣點回爐的鐵器,竟攤上了麻煩,以至于自己的猥瑣發(fā)育計劃受到了挑戰(zhàn)。 現(xiàn)在就正面硬剛城里貴族,殊為不智??! 他不禁為剛才的魯莽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說sao話激怒莫老板了——直接一巴掌糊過去,把人拍暈多好! 伯爵夫人將青年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細看到臉,微微有些訝異:“你……是個打鐵匠?真的不是城里哪家貴族的私生子嗎?” 莫老板差點嗆了口口水,沈輕澤干巴巴地道:“夫人說笑了。” 顏恩伯爵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甚至沒有提出招攬,隨手將刀遞給管家,口吻平靜地道:“手藝不錯,管家,賞他些牛乳,如此手藝,不該埋沒了。” 管家低眉順眼地應(yīng)了聲:“是,屬下明白?!?/br> 見沈輕澤并未攜帶容器,管家吩咐侍從送上一個陶罐,青年蹙眉,低頭看著這一小罐牛乳,心頭猛地發(fā)沉,怕是給李老爹惹上麻煩了…… 顏恩伯爵不再關(guān)注沈輕澤,在他眼里,這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一個隨手可以打發(fā)的乞丐,會因自己的賞識而欣喜若狂。 甚至無需自己多投注一點目光,自會有下人處理妥帖,雙手奉上最有價值的東西。 莫老板眉飛色舞地道:“伯爵大人,您辛苦了,今日店里又出了一批新造的鎧甲,您不如移步來看看,喝口茶潤潤喉?!?/br> 顏恩伯爵看他一眼:“也好?!?/br> 留下管家照看分發(fā)牛乳事宜,馬車緩緩駛過沈輕澤身側(cè),最終在鐵器鋪門口停下,莫老板攙扶著顏恩伯爵下車,一行人消失在鐵器鋪門前。 嘈雜的人聲淹沒了這短短一番對話,鎮(zhèn)民們只關(guān)注眼前的牛乳,沒人注意到顏恩伯爵的去向。 沈輕澤站在鋪子門口,抬頭一看,這才注意到這間鐵器鋪的名字——恩賜與鐵血鐵器店。 這間鐵器店從外表上看,不過集市上一間普通鋪子,穿過廳堂和院落,才會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 莫老板招呼伙計端上茶水,引領(lǐng)著幾位貴人走過院子里高大的葡萄藤架,一扇暗門在眾人面前徐徐打開。 狹窄的甬道內(nèi),火把次第點亮,莫老板神情嚴肅,一馬當先走在前頭,盡頭處,眾人視線豁然開朗。 那是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一位身披白袍的男人靜靜坐在桌邊,三十歲許模樣,垂曳在地的衣擺以金絲繡著城徽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