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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樹還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后,只是笑笑,端的儒雅風流。 可心卻是泛酸。 這都是什么事?真特么荒唐,老子是男人,你給我留牌子,不帶這么玩的! 更讓他無奈的是所有人中只有自己一人中選,獨一無二的榮寵! 江玉樹后來思索才發(fā)現(xiàn),倉央嘉措大人的這首詩是首qíng詩。本來應付完后漸漸安靜的心在思索最后兩句的時候,瞬間明白。 與君相逢,玉樹臨風! 江玉樹這一刻恨不得自己沒有學過這些東西。仰天大嘆! 第3章 中選賜婚 (上篇) 日頭高爬,藍天白云,追打嬉戲,似在為江玉樹的中選慶賀。一片明媚好風景。 江玉樹虛浮著步子順著原道返回。三月的天氣竟讓他覺得有些涼意,身上難受的厲害,一摸雙手,冰涼無溫,指尖虛痛,再伸手摸了摸后背,熱汗早已冷卻,陣陣冰涼,一塊濡濕的痕跡。 他剛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異空,本就不適應,覺得壓抑。平復思緒后,本來是想好好活一遭,歷練歷練,怎料到一過來是選秀之事。而今中選,還要嫁給xing格捉摸不定的大皇子趙毅風,江玉樹已經能夠預料到自己婚后的凄慘生活。 在宮外等候的濃遠遠瞧見江玉樹,一個大驚,只見江玉樹一張慘白的臉,冷汗還在鼻翼邊滴答,額頭邊的頭發(fā)早已被汗水浸濕,腳步虛浮,這哪是自家公子? 急急喚了香濃,拿了狐貍毛滾邊的披風出來。 待江玉樹出了宮門,濃伶俐的把披風給江玉樹圍上了。江玉樹任由濃扶著,木木的上了馬車。 馬車里,江玉樹還是不說話,急壞了濃,濃以為江玉樹又病了,開口詢問。 江玉樹一句都沒聽到,只在想自己能不能想辦法改變嫁為男妃的qíng況,最后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沒有辦法:如果自己跑了,府里無辜的人一個都別想活,牽連無辜,他江玉樹做不出來。 可是犧牲自己,尊嚴沒了,面子沒了,還有什么可失去的,相較之下,自己最多沒了尊嚴,總比沒命要好。這個時空沒有歷史根據,一個不小心,觸犯規(guī)矩,動亂歷史,能不能回去也未可知。 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或許,不是地獄也未可知。 公子!一聲尖麗的女音把江玉樹從思緒中拉回,江玉樹定神一看,濃臉紅脖子粗,氣鼓鼓的,小嘴撅的老高。 江玉樹笑了笑,打趣:你吃了炸藥,沒看見馬車天頂都快被你掀了? 濃埋怨:公子。奴婢都喚了您不下十聲,您只顧想自己的,都不給理頭 江玉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過頭了,害的濃費了力氣,忙忙收神。 濃,我被大皇子留牌子了。 濃怔了一會兒,不知怎么勸慰,也不敢說太多,唯恐江玉樹想不開。 江玉樹見濃不說話,知她不敢勸,怕自己別扭,濃,這對撫國公府是好事,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公子是男子女子反聲,似是不平。 江玉樹挑了簾子,看向窗外,沒有接話??墒悄樕系臒o可奈何是擋不住的顯現(xiàn)。 濃打量,見他神態(tài)眉宇間都是正常,雖是無奈,卻不似剛出宮那會兒,松了口氣兒。 公子,您剛才嚇壞奴婢了 哦? 您剛出宮那會兒,臉色慘白,奴婢還以為您又病了呢?現(xiàn)在公子好多了,奴婢也就放心了。濃說完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氣。 公子您體弱,以后這披風是萬萬不能少的。 江玉樹神態(tài)自若,點頭應了。 濃笑笑,不再說話。香濃徑自迷糊打盹。 一盞茶后。 公子,到了 江玉樹整理一番,下了車架,看見門口烏泱泱的一大家子人,沉穩(wěn)上前,單膝跪地:玉樹得皇家垂愛,被賜留牌子。 江顧氏江老太君手執(zhí)檀木雕花龍杖,顫微微走至江玉身旁,扶了人:好孫兒??煨┢饋恚闵碜尤?,地上涼 孫兒謝過祖母 江顧氏凝重,道:好孫兒,你的事宮里早就派人通傳,我們都知道。 江玉樹還沒完全了解祖母xing子,不敢貿然接話,只是沉默。眾家人都以為江玉樹是在為選上擔憂,急忙攙了人進府。 呆呆的由人牽了進去,眾人安撫無非就是想開些,不要太過擔憂,這是皇家榮寵,天家賜福,是你的福氣。 江玉樹聽眾人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讓自己心甘qíng愿的話。實在耐不住xing子,不愿聽那些讓自己屈從的話,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回了屋子。江顧氏見江玉樹臉色真不好,就止勸了眾人,放江玉樹走了。 他回了屋子直覺昏沉,加之在宮里擔驚受怕,一觸g榻,就沉沉睡去。這一睡就是兩天兩夜。 (下篇) 待江玉樹醒來,渾身舒坦。動了動身子只感覺氣息不穩(wěn),喘了喘。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江玉樹抬頭,見著濃端了吃食進來,凈了面,吃了飯。就聽見有人來請,說是賜婚的圣旨來了。 江玉樹心里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帶著濃出了屋子去接旨。 待見著公公,那公公立馬躬身作揖:奴才那順見過皇子妃。哦,不,玉世子。 濃一看是上次帶自家公子進宮的公公,氣都不打一處來,上次端的倨傲,這次怎么就這么恭順,一來就自報家門,禮數周到,不由的冷哼了一聲。 濃當然不知道,這那順公公可是皇帝大人面前的紅人,伺候皇帝多年,會的是察言觀色,沒點身份地位的他還真看不上,小小的撫國公府他可能還真瞧不起。 如今,江玉樹成了皇子妃,這圣旨都下了,就差儀式,儼然已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xing子冷,一個不小心拔劍斬人也說不定,況且江玉樹還是趙毅風自己看上的,先不論qíng意,就著大皇子冷冷的xing子已經不容易。當今陛下正值壯年,太子未立,大皇子指不定有當選可能,那一選上就可是未來皇上,那可是隨時會要了那順小命的人。 那順明白這些,當然對江玉樹客氣,那是保命的屈身。 可憐,濃,年紀小看不透。 那順諂媚:玉世子,就委屈你跪地接旨了 濃看著這老閹貨,隨世子跪了下去,心里只翻惡心,替自家公子的好氣量不值。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撫國公府嫡二子為人知禮,謙和有度,上孝下恭,深得朕心,適與大皇子婚配,七日后于乾元殿完婚,得愿一世和諧,子嗣圓滿。欽此! 那順宣完旨,急忙把江玉扶了起來:世子,辛苦。說完,客氣幾句,得了賞就走了。 江玉樹知道自己會嫁給趙毅風,可沒想到這么快,七日后 七日后,就要雌伏,做那個男人的人。 七日后,就不能叫江玉樹,而是皇子妃。 真是可笑! 圣旨無意散開,最后幾個字好生醒目子嗣圓滿。江玉樹忽的一驚,踉蹌后退幾步,倒抽一口涼氣。 抬頭望天,一記嘶吼。 我是男人,你讓我生孩子。老天,你待我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蒼天無語! 周圍的人覺得奇怪,紛紛抬頭,看著他。江玉樹發(fā)泄完后,平靜了些,臉色慘白,身子發(fā)虛。卻端著儒雅的笑沖身邊的丫頭小廝和家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自己無事。 嫡系一脈知他難受,不敢多勸,唯恐他又失常,對身子不好。靜靜的看著他,一臉擔憂。 院中良久沉默,各自相看無話。 江玉樹知道消沉改變不了什么,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還不如好好籌謀,好好活一遭,活出自己的新高度。 濃,府中可有族譜,和天傾地志卷? 濃吃驚:公子,要這些做什么? 江玉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到這一無所知,剛醒來還沒緩過來,就是選秀,中選,圣旨。一眾信息讓他吃不消,大致從濃口中知曉蛛絲馬跡,算是應付過了家人。 但隨著自己原來思想的漸漸模糊,這個世界又一無所知。自然怕一個不查,殃及池魚,牽連無辜。就算不適應,也得bī著自己熟識這個空間的一切。早作準備。 你快去找了,送到書房去。 香濃,我覺得煩悶,你隨我去府中轉轉。 濃得了吩咐去了,香濃迷糊帶路。 江玉樹邊走邊記,不放過任何一處,總算知道書房叫落英閣,把府中大致記了,就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