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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盧木多從石塊上感受到了令人心悸的魔力量,皺眉問道:冬彌大人,這個是? 啊,這個嘛?算是我?guī)Щ貋淼倪?,手信?冬彌撓了撓臉頰,真夜,找人把它清洗一下,然后放到我房間吧。 好的,冬彌大人。霧崎冬夜點頭。 不知道是換了世界的緣故,還是其他差別,德累斯頓石盤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時候也就是剛被發(fā)掘出來,威茲曼姐弟和國常路大覺沒有激活石板之前的狀態(tài)。 只要沒有人作死去激活它,應該引起不了什么大麻煩,不過不管怎么說,這種大殺器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保險些。 第162章 省心館 早啊,秋華。 第二天一早, 正要出發(fā)去學校的石谷秋華在玄關遇到了冬彌和迪盧木多。 哥哥,好早啊,迪盧木多先生也是。 秋華小姐。迪盧木多出聲。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處得不錯嘛。 將雙手攏在袖筒中的冬彌,跟秋華一起走出玄關, 在秋華去學校之前,他們可以同路一段。 穿著水手服制服的高中少女疑惑, 是嘛?我覺得沒差別??? 至少迪盧木多愿意開口對你打招呼了嘛, 他以前可是如非必要,不跟除了我以外的人開口的來著,打招呼那種程度,能點頭致意就很好了吧?冬彌調笑道。 好像還真是這樣。石谷秋華想了想, 我好像聞到了一股酸味哦,哥哥你是吃醋了嗎? 當然啦~冬彌故作夸張地感嘆, 可愛的meimei和可愛的騎士關系好了起來, 作為哥哥兼主君,我感覺有點寂寞了呢。 石谷秋華撲哧一聲被他逗笑了。 英靈則是面色無奈,誰叫開口編排他的是他的Master呢, 冬彌大人。 重新獲得回到此世的自由之后,他多少也察覺了自己的改變,使用黑泥那種東西來重構靈基的后遺癥就在此,讓他對很多東西的感xing消失了,甚至對所面對的一切都有一種淡淡的厭惡感。 冬彌嘆了口氣,唉,現(xiàn)在想逗一下迪盧木多都沒那么容易了,以前的話,迪盧木多一定會誠惶誠恐地表示心里只有我的。 迪盧木多決定閉嘴不言,免得再被這對兄妹當成談資。 對了,哥哥,你今天是打算去道場嗎? 今天冬彌穿得是方便活動的小袖和袴,沒有披羽織,熟悉兄長的石谷秋華,看到他的打扮就明白他今天的去處了。 是啊,我也有陣子沒去了,正好去看看。冬彌撓了撓臉頰。 他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去的,結果剛出門就碰上了顯然久候多時的迪盧木多。 大概是錯過了冬彌穿越的緣故,英靈決心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完美地利用了他可以不用睡覺這一點,連晚上都守在冬彌門口,冬彌也拿他沒轍。 你都快大半年沒去過了吧?清造老師很辛苦啊。秋華譴責地看著兄長。 冬彌只得討?zhàn)垼懒酥懒宋疫@不是打算去了嘛。 在車站跟秋華道別,冬彌和迪盧木多步行到了道場。 石谷御我流雖然發(fā)源自神河町,不過經(jīng)歷了那么多年的發(fā)展,在很多地方都開設了分道場。 當然,神河町這里算是它的本館,名叫省心館,單論規(guī)模的話,不少分道場比本館還要大,但毫無疑問,本館所傳承的才是真正的石谷御我流劍術。 踏入其中,雖然時間還早,但道場中已經(jīng)有不下三五對門徒正在練習,還有一些人跪坐在邊上觀看。 喂,你們是誰???新來的嗎? 似乎是太久不來的緣故,一個面生的年輕門徒注意到進來的冬彌和迪盧木多,懷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出聲詢問。 省心館教的是真正的石谷御我流古流劍術,與那種戴著護具、規(guī)定只能擊打面手腹喉的現(xiàn)代劍道截然不同,各分道場倒是古流劍術和現(xiàn)代劍道都有。 只有有志于向攀登劍術終極進發(fā)的門徒,經(jīng)過選拔后才會被調入本館繼續(xù)授業(yè),授業(yè)提供住宿,同時使用的也是真劍,而且不戴護具,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沒有開鋒。 所以,這里每個門徒練習時使用得都是自己的佩劍,此時這個門徒看到進來卻不佩劍的兩人,自然會產(chǎn)生懷疑。 這個嘛 在自家道場卻連門徒都認不出自己是誰,冬彌略微有些訕然,同時反省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不負責任了。 好在,門徒的詢問也讓其他人注意到了這一邊。 之前正看著幾個門徒練習的男人看了過來,臉色微變:你是冬不,當主大人。 男人的話引發(fā)了門徒們的一陣sao動,冬彌卻松了一口氣,畢竟要向自家門徒解釋他是御我流當主這件事,實在是太尷尬了。 好久不見了,慎吾,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昨天還聽朝原奶奶提到你,聽說你回來了,沒想到在這里就能見到。 男人恢復了平靜,點點頭,是啊,在東京混不下去了,只好回這里當個代師范。 嘿嘿,感覺你變了很多啊。 人總是會長大成熟的,你也是,變了很多。 朝原慎吾神色有些唏噓感嘆,只是看向冬彌的眼神微微怪異,好像在說你怎么非但沒成熟還更傻白甜了冬彌這么想到,撓了撓臉頰。 他向冬彌伸出手,兩人握了握,清造老師在里面,我?guī)氵M去吧。 好。冬彌對自家道場當然不會陌生到哪里去,但他還是沒有拒絕。 驅散了好奇地打量著傳說中的年輕當主的門徒們雖然這樣仍然不能阻擋住時不時裝作無意飄來的視線,朝原慎吾帶著冬彌向到場內部走去。 跟在冬彌身后的迪盧木多略帶好奇地打量著對方。 既然稱呼是同輩,朝原慎吾和冬彌的年齡大概相差不多,只是與養(yǎng)尊處優(yōu)(并沒有)的石谷大少爺相比,他明顯更久經(jīng)風霜一些。 穿過道場后的庭院,里面是一間日式宅邸。 冬彌顯然已經(jīng)來過很多次了,跟著朝原慎吾直接穿過走廊來到起居室。 清造老師在嗎?是我,石谷冬彌前來拜訪。 進來吧!里面?zhèn)鱽硪粋€渾厚的男聲,朝原慎吾拉開紙門,三人走了進去。 石谷清造是個看起來四旬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盤腿坐在窗邊,左手拿著一本書,邊上還放著一杯清茶,顯然他剛才正在看書。 什么拜訪不拜訪的,這里的當主是你吧,冬彌君。 沒有我,這里還是能開下去,可是沒有老師,省心館可就開不下去了。冬彌笑道。 石谷清造嘆了口氣,將書放下端起一邊的茶杯喝了一口,你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油滑了。 第163章 些許廢話 流派當主難得回省心館一次,當然要大家看個臉熟, 石谷清造打算組織所有門徒進行演武,朝原慎吾當然也要幫忙,至于當事人冬彌則反而閑了下來。 來來,迪盧木多,一起坐吧。 在后院走廊邊坐了下來的冬彌翹著腳, 向英靈招招手。 這樣沒關系嗎?迪盧木多無奈,但還是從善如流地在冬彌邊上坐了下來。 有什么關系?青年笑著說道, 所謂當主啊、家督啊, 不就是有這點好處,可以指揮其他人gān活 他還沒說完,就側身向邊上一閃,躲過正好經(jīng)過的石谷清造飛起的一腳。 小兔崽子, 凈說些歪理! 冬彌一邊躲一邊大笑,哈哈哈哈 一會可別在其他人面前犯傻, 不然宰了你, 真是丟盡了我的臉石谷清造也沒有多停留,他還是很忙的,一邊念念不休一邊遠去。 冬彌大人, 跟老師的感qíng很好呢。圍觀了全過程的迪盧木多只能如此說道。 現(xiàn)在好了不少,不過十年前我和老師可是互相看不順眼哦。冬彌給出了出乎預料的答案。 欸?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冬彌并不介意聊聊從前,老師的右手不能提重物,當然也不能握劍了,那就是我給他留下的傷口啊 石谷清造是上一任的石谷御我流當主。 從他的姓氏就可以看出來,他正是石谷氏的一員,只是與出身本家的冬彌和秋華不同,石谷清造所在的是石谷氏的分家。 在冬彌之前,石谷清造可以說是數(shù)百年來最出眾的當主之一,資質優(yōu)秀,天縱奇才,21歲就擊敗前任成為了流派之主。 當然,不論是這個年齡記錄還是天才之名,在石谷冬彌面前都黯然失色,因此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人提及了。 姑且不論現(xiàn)在,剛上流派當主的石谷清造也是意氣風發(fā),自然有著驕傲的資格。 十多年前,冬彌加入御我流學藝。御我流雖然還掛著石谷的名字,但很早就已經(jīng)獨立了,不過身為本家繼承人,冬彌多少還是有著點特權,理所當然地直接拜在當主石谷清造門下。 可惜這對師徒明顯兩廂生厭。 雖說時代變了,石谷分家和本家雖然不至于像以前那樣,為了封地繼承權爭來搶去,但到底有些積年的恩怨流傳下來。 加上石谷清造和冬彌的父親是同一輩人,作為出身分家、年少得志的御我流當主,可想而知他對說是冒險家,在他看來只是本家làngdàng子的冬彌父親是什么觀感,對作為兒子的冬彌想法也好不起來,何況這還是一個被硬塞給他的徒弟。 基本上,習武之人因為ròu體鍛煉和氣血旺盛,脾氣bào烈直接居多,石谷清造也是如此,他從沒掩飾過他對冬彌的不喜。 名義上冬彌是他的門下,但石谷清造沒有教過他一次,只是讓其他門徒輪流教導,反正那個時候冬彌還小,處于打基礎的階段,也犯不著讓一派當主親自教導。 而年少的冬彌也感覺到了石谷清造對他的排斥,同樣年輕氣盛的他沒有低頭的打算,gān脆憋著一口氣自己練自己的。 就這樣,我和老師對劍道的理解產(chǎn)生了偏差,老師覺得我的劍走上了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