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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貓咪掙脫出好的懷抱,一躍而起正中伊佐那社的懷中,隨著嘭的一聲煙霧,化成了一名有著淺紫色長發(fā)的少女。 喵~小白,吾輩好想你~neko緊緊地抱住伊佐那社一邊的手臂,還蹭了蹭,隨后似乎在害怕似的,將大部分身體藏在銀發(fā)少年身后,只探出上半身。 麻倉君? 我可沒對她做什么,只是她躲在邊上偷聽被我揪出來了而已。 Mo吾輩才沒有偷聽,是正大光明地聽!似乎是伊佐那社的存在又給了她勇氣,neko不滿地抗議著。 狗朗一聽就明白了,只得苦笑。 麻倉好不接話茬,反而將視線投到了伊佐那社身上,倒是你這位朋友靈魂和身體不匹配還能存活,看起來是一具接納xing非常良好的身體呢。 什么!?冬彌和狗朗的驚呼一起響起。 聽不懂嗎?這個身體里的靈魂,跟他的外殼不是屬于同一個人的我看見了,身體真正的主人正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沉睡,恐怕,那個才是你所認(rèn)識的稗田透吧。麻倉好直直地指著伊佐那社。 反倒是真正的當(dāng)事人伊佐那社輕輕揪著胸口的衣服,心中只有一陣釋然。 是嗎,原來如此。 恐怕,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了吧? 我既不是虛假的伊佐那社,也不是冬彌先生的朋友稗田透那么,我究竟是誰呢? neko,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小白neko放開了他的手臂,像是已經(jīng)預(yù)見到他要拜托自己什么事一般,露出了泫然yù泣的表qíng。 可以請你,把我的記憶恢復(fù)原狀嗎? 少年和少女對視著,漸漸地,neko仿佛是被他的堅定感染了,也漸漸下定了決心。 在neko閉目凝神的瞬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立場從她的身上延伸了開來,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在她身邊的伊佐那社。 銀發(fā)少年只覺得這幾天的經(jīng)歷就像是被印在錄影帶上倒帶似的,記憶不斷往前:跟neko和小黑詢問尋找殺人錄像當(dāng)時的不在場證明,與小黑的初識,被吠舞羅追殺,和jú理他們準(zhǔn)備學(xué)園祭,在葦中學(xué)園里的生活,一周前在體育倉庫跟neko的初遇,倉庫屋頂?shù)拇骴òng,然后 啊咧?再前面呢?就只有這些??? 伊佐那社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想不起跟neko遇見之前發(fā)生的事。 這就是最開始的地方,小白掉下來了,在我面前掉下來了!neko伸出雙手,做出高高地要擁抱天空的動作。 從天上掉下來嗎?再之前呢? Neko看著伊佐那社為難的表qíng,只好噘著嘴說道:不要傷心,小白,吾輩再試試看! 然后 在數(shù)不清高度的高空,銀發(fā)的少年扒在一艘飛船的甲板上,被另一個有著同色長發(fā)的男人踢了下去 哇啊?。。?/br> 重溫了那短短幾秒的失重感,伊佐那社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怎么樣?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我被一個有著銀白色長發(fā),穿著很華麗很復(fù)古宮廷風(fēng)的男人從一艘飛船上踢了下來。 誒?從飛船上?狗朗一副理解不能的樣子。 Himmelreich(天空帝國)號飛船,第一王權(quán)者,白銀之王的座駕請用。將端上的檸檬水放到三位客人面前,國常路悠遠(yuǎn)的聲音永遠(yuǎn)如此沉穩(wěn),好像并沒有意識到她所透露出的話具有怎樣的威力。 白銀之王?。抗防实钩榱艘豢跊鰵?,本來就卷入了無色之王殺害赤之氏族吠舞羅gān部一事,外加維護(hù)治安的Scepter4介入,現(xiàn)在又牽扯進(jìn)來一個白銀之王,事態(tài)越來越復(fù)雜了。 銀白色長發(fā)、穿著很華麗很復(fù)古宮廷風(fēng)嗎? 麻倉好像是覺得十分有趣一般,突然笑了起來,那就巧了,在我的眼中,如今占據(jù)這具軀殼的你的靈魂的模樣,正是如此呢。 還沒等伊佐那社三人從接連不斷投下的話題炸彈中醒過神來,星與火大門上的門鈴球今天第二次響起 穿著青色制服的不速之客,在他們的王的帶領(lǐng)下,踏入了咖啡店。 哦呀,真是好久不見了,石谷君,你回來了啊。 無視了一副隨時準(zhǔn)備拔刀或者逃跑的三人,宗像禮司優(yōu)哉游哉地向此地的主人打著招呼。 是啊,禮司先生。趕回來湊個熱鬧,看來還能趕上高cháo呢。冬彌笑著問好。 寒暄的話就留到下次吧,石谷君,姑且問一聲,那位銀發(fā)少年涉及一宗殺人案,能否將他jiāo給我們Scepter4呢? 第150章 好奇之心 聽到宗像的問話,本來就以警惕的目光瞪著諸多青服的neko瞬間跳到了椅子上, 還真像一只隨時都會躍起攻擊的炸毛貓。 抱歉,禮司先生,如你所見,現(xiàn)在他們還是我的lsquo;客人rsquo;。冬彌側(cè)過身,顯露出剛才國常路悠遠(yuǎn)放在桌子上的三杯檸檬水。 他的反應(yīng)沒有令宗像意外, 如果那么容易就退步,那也就不是石谷冬彌了。 不過宗像也沒有qiáng求, 閉目思考了一瞬之后, 眨了眨眼說道:那么,現(xiàn)在這家店正在營業(yè)是吧? 冬彌一笑:是的。 稍后,伊佐那社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色無奈, 而他一左一右的夜刀神狗朗和neko都是一副緊張的樣子。 雖然沒有被青服立刻抓走,但是三人也沒法放松下來, 因為之前還空空dàngdàng的咖啡店里, 現(xiàn)在每一桌都坐滿了穿著青色制服的Scepter4成員換言之,盡管暫時還很安全,但他們正相當(dāng)于深入敵人的包圍之中。 請用。 聽說這里評價很棒啊, 哇,這個看上去真不錯! 道明寺安迪兩眼放光地看著剛剛被端上來的栗子蛋糕,連忙拿起餐匙切下一塊淺棕色的蛋糕,太幸福了~執(zhí)勤的時候竟然還能吃到這么美味的蛋糕,最重要的是還可以公款報銷 加茂劉芳默默在心里為同伴點了根蠟,你真的還記得自己在執(zhí)勤嗎?副長看過來的眼神不太妙哦 但是環(huán)視一圈就不難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沉浸在甜食里的同伴并不少,只是都默默吃著,很少有道明寺這樣一邊吃還一邊大呼小叫的,也難怪引來淡島的警告視線了。 作為唯一的后廚,石谷冬彌已經(jīng)回到廚房準(zhǔn)備這一大票點單,而冬彌不在,麻倉好也失去了跟伊佐那社等人聊天的興趣,回到前臺坐下。 不過隔著他們一桌的宗像禮司似乎沒有趁此機會將伊佐那社抓走的意思,反而在品了一口國常路悠遠(yuǎn)端上的抹茶之后,狀似無意地提議道:那邊的少年,既然是悠閑的下午茶時間,要不要坐下來一起聊聊天呢? 并沒有很明確的指代,不過任何一個聽到他問話的人都清楚這是在向誰提議。 在neko努力對他做出張牙舞爪的表qíng之前,伊佐那社已經(jīng)站了起來,回應(yīng)道:好啊。 你!小白? 給了一副不能理解樣子的夜刀神狗朗和neko各一個安撫的眼神,伊佐那社端著自己的杯子,坐到了隔壁桌宗像的對面。 初次見面,我是宗像禮司。青王主動自我介紹道。 哈哈伊佐那社,暫時是叫做這個名字,請多指教。順著他的步調(diào),伊佐那社報上自己的名字。 原來如此,葦中學(xué)園的名單之中確實沒有這個名字的存在。對于能輕易記住一萬片拼圖原本形狀的宗像來說,一個學(xué)院中千人規(guī)模的學(xué)生名單只是小意思,他抬起頭來,目光掃過再度炸毛的貓樣少女neko,是那位權(quán)外者女孩幫你藏身其中的吧。 嘿嘿,好像是這樣。 那么伊佐那君,那么關(guān)于這個人,你有印象嗎?宗像點擊終端,投she出十束多多良的照片。 只知道是那段影像中的被害者 能請問大約一周前的12月7日23點45分前后,你的行蹤嗎? 抱歉,我不記得了。一向擅長說謊的少年,這次卻給出了老實的答案。 喂喂,這樣的發(fā)展不是很不妙嗎??? 旁聽的夜刀神狗朗,眼見著話題越來越轉(zhuǎn)向伊佐那社有嫌疑的那邊,連旁聽的人聽了都會覺得很可疑的地步,不禁心中暗自著急。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作為12月7日殺害十束多多良事件的嫌疑犯,伊佐那君對案件有什么需要申訴的地方嗎? 關(guān)于那段影像我沒什么好說的,但其他方面有:那架飛船上的男人這起殺人事件,還有我被當(dāng)成嫌疑犯的事件,都和他脫不了gān系。我希望讓他下地接受質(zhì)詢。 是個狡猾的男人呢。 隔著眼鏡鏡片,宗像審視著有著單純無害外表的銀發(fā)少年,仿佛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伊佐那社狡黠地眨了眨眼。 少年的目的十分明確,既然不論是他的記憶還是其他謎團(tuán)都在那個男人身上,就要從他那里解開。 然而,以他現(xiàn)在的qíng形,光是想要見到對方都萬分艱難,他只能想辦法取得其他方面的助力。 的確,參與這次事件的幾方勢力中,吠舞羅那邊在查明真相之前大概會先被燒死,星與火這邊雖然有著不為人知的qíng報,在這方面卻幫不上太多忙 第一王權(quán)者白銀之王,想要跟這個人見面可不容易,至少當(dāng)上青王以來,連宗像都沒有見過這個人一面。 原來如此,作為嫌疑犯的申訴來說,確實是離譜過分的條件。推了一下稍稍滑落的眼鏡,宗像說道,不過,我對那個人也有幾分興趣。 室長!?淡島忍不住勸誡。 宗像確實對白銀之王有些興趣,從來沒見過一面的好奇心只是其一,其二則是那艘飛船最近幾天突然變化的飛行路線而且,恰好正是從12月7日的殺人事件之后開始。 不過,即使是有著管理里世界治安的Scepter4的立場,宗像想要做到這件事也并不那么容易。 單看那艘名為天空帝國號的飛船在這個國家領(lǐng)空上優(yōu)哉游哉地飛了幾十年,就能夠看出白銀所持有的特權(quán)光環(huán),這光環(huán)可不是僅僅依靠武力就能打破的,不過話說回來,最合適打破光環(huán)的勢力,也莫過于兼具有官方立場的Scepter4這也是這個少年愿意跟他談的真正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