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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的說,是先代所留下的青之氏族中,存在對宗像不滿的人。 在王權(quán)者中十分罕見的,新任青王宗像禮司沒有開辟自己的氏族,而選擇繼承了前任青王羽張迅的道路,繼承了Scepter4的氏族名和事物。 然而,那并不是嘴上說說繼承就能繼承的東西,青之氏族就是Scepter4,但青之氏族又不僅僅只是Scepter4。 就像雙胞胎一樣,對于很多以前留下來的青之氏族成員來說,自己的王只有一位,那就是先代羽張迅,這樣一來,他們會對宗像的存在感覺十分復(fù)雜吧,最少,在現(xiàn)在這位青王做出足夠讓人滿意的成績雖然以冬彌的看法,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但總之在那之前,這些人依舊會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宗像吧。 不,或許沒有不滿那么簡單。鹽津元苦笑道,宗像的做法太激進了。在我解散Scepter4之后,許多原本的擊劍機動課被迫歸還劍,也有一些人即使如此也不放棄打擊異能者犯罪的,但他們只能以普通市民的身份去做。等宗像成為青王之后,這些人也是積極希望回到Scepter4,繼續(xù)奮斗在第一線的。 那么,禮司先生沒有接受他們?冬彌猜測,不然怎么解釋不滿的由來呢? 不,宗像接受了他們,但只將他們安排到庶務(wù)、總務(wù)、資料室沒有一個進入重新建立的擊劍機動課的。 原來如此。 冬彌有些理解了。 跟來者不拒的赤組不同,羽張迅選擇族人有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比如說,其中就有許多認(rèn)同他理念的人,即使在羽張迅死后,依舊繼續(xù)著打擊異能者犯罪的工作,Scepter4能夠維持十年之久,也仰賴著這些人的活躍。 那不僅僅是他們的工作,也是他們的信念,宗像的做法,卻是將這些渴望飲血的刀,深深地藏入鞘中。 雖然這是沒什么人qíng味的做法,然而,以宗像的立場來說,這么做卻是再正確不過的了。 Scepter4是個公家機關(guān),庶務(wù)課、總務(wù)課、資料室等等科室,雖然也包括在Scepter4的范圍之內(nèi),但這個機關(guān)最核心的部分,也是青王所帶領(lǐng)的真正青之氏族,無疑是握有拔刀權(quán)力的擊劍機動課。 鹽津元解散過一次Scepter4,但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解散的是原擊劍機動課,而那些后勤科室則被保留了下來,換言之,這些后勤科室中八九成都是羽張迅的手下,為了令自己的命令和意志得到最大限度的貫徹與執(zhí)行,最起碼宗像必須保證擊劍機動課100%是對他效忠的,又怎么可能將這些羽張迅時代的老臣加入其中呢? 他們來找過我了,希望我能站出來向宗像抗議,讓他們重回第一線部隊。 鹽津元的語氣有些苦澀,理xing上他能夠理解宗像的做法,但那些人畢竟是在羽張迅死后,與他一起維持Scepter4十年之久的同伴。 不過,鹽津先生,這種事已經(jīng)是叛逆了吧? 其實,那些羽張迅時代的元老也未必是在認(rèn)真反抗宗像那么嚴(yán)重,他們只是想要回到擊劍機動課去,繼續(xù)以佩劍執(zhí)行他們的信念。 然而,對于宗像來說,這種行為與叛逆無異。 我知道,所以,我并沒有答應(yīng)他們。我只是擔(dān)心,他們會去利用秋人和速人。鹽津元帶著少許急切說道。 在后羽張迅時代的Scepter4,其代表人物,一是時任代司令的鹽津元,二是武斗派的湊秋人和湊速人,那些人在接觸過鹽津元沒有能達到他們的目的之后,接下來會將目標(biāo)放在雙胞胎身上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與歷經(jīng)世事的鹽津元相比,湊兄弟當(dāng)然好挑撥得多。 冬彌凝視著面前光潔透亮的玻璃杯,玻璃杯壁上反光處,正映照出已經(jīng)洗好了拖把,正蹲在那里聽墻角的雙胞胎的身影。 嘴角泄露出一絲略帶狡黠的笑意,冬彌覺得鹽津元真是cao心過度。 鹽津先生,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啦。秋人和速人以前怎么樣我不管,他們現(xiàn)在是lsquo;星與火rsquo;的員工,敢上班偷懶的話,我會好好教訓(xùn)他們的至于那些人,要是真的敢挖我石谷冬彌的墻角,我可不會客氣哦~ 第125章 麻煩上門 掛斷鹽津元的電話,冬彌伸手彈了彈面前玻璃杯的杯壁, 指甲蓋打擊在玻璃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過來吧,你們兩個。 藏身在拐角后面的湊兄弟面面相覷,因為從冬彌那個角度,確實應(yīng)該是看不到他們的??? 玻璃杯上的倒影都照出來了哦。 湊秋人和湊速人磨蹭了一會, 才垂著頭走到冬彌面前,簡直好像考了零分要面對家長的小學(xué)生, 店長 冬彌被自己的聯(lián)想逗樂了, 伸出雙手一邊一個摸了摸兩人的發(fā)頂,好了,快去吧。 咦? 一會好回來,要是看到地板還沒有拖, 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我可不能保證哦。 雙胞胎齊齊打了個激靈,頓時也顧不上抗議冬彌的行動和詢問鹽津元的電話了, 飛快地扭頭跑進后廚, 拿出剛剛洗gān凈的拖把開始拖地。 還沒開始做不久,讓兩人不淡定的是,麻倉好和國常路悠遠就帶著冷淡的表qíng回來了。 好、悠遠醬, 回來了啊?怎么,有麻煩的事發(fā)生嗎?兩人的表qíng看上去并不尋常。 是黑道,有人跟吠舞羅打了一場。國常路悠遠簡略地總結(jié)。 欸?竟然有人敢在鎮(zhèn)目町跟吠舞羅動手嗎?是哪一家那么有勇氣???冬彌驚訝地問。 以前沒聽過的名字,應(yīng)該是最近新來的,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次似乎是吠舞羅那邊的問題。 哦? 聽到了這樣的話題,連雙胞胎都不知不覺停下了拖地的動作,等著國常路悠遠說下去。 根據(jù)黑道那邊的說法,是吠舞羅的人最先向他們要求,保護費之類的。如果是鎮(zhèn)目町的老人,說不定也就給了,但是這次參與進去的黑道組織是新來的,似乎是外國背景的組織,所以嚴(yán)詞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于是,今天上午,吠舞羅對他們主動動手了。 主動收保護費?冬彌的語氣很好地表現(xiàn)了他的疑惑,這可不像吠舞羅的作風(fēng),動手的是誰? 事實上,吠舞羅的進賬確實跟保護費有關(guān),不過,一般是黑道主動委托他們保護,去抵御那些不法權(quán)外者,反過來說,向與委托無關(guān)的黑道主動征收保護費卻是前所未有的,更不用說,在黑道拒絕之后還動手教訓(xùn)他們了。 帶著帽子踩著滑板的小個子,金發(fā)黑皮膚的大胖子,聽黑道的描述是以這兩人為首,使用著赤之力量的人,應(yīng)該是八田美咲和鐮本力夫吧。麻倉好玩味地說道。 如此明顯的特征,除了那兩人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那么那些黑道是什么意思? 他們希望由我們進行調(diào)停。 原來如此,確實是麻煩的事qíng啊。冬彌稍感無聊地?fù)狭藫夏橆a。 在鎮(zhèn)目町中,因為赤之氏族的qiáng勢,黑道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確實有抱團的跡象,當(dāng)然,這種抱團合作不可能真正親密無間,但至少在應(yīng)對吠舞羅這方面上,他們應(yīng)該達成了一定的一致,所以即使是新加入鎮(zhèn)目町的黑道,其他黑道組織還是聯(lián)合在一起為他們出頭,這大概是因為,他們感覺到了不好的苗頭在了吧。 同樣,黑道會允許星與火這家超然物外的咖啡店存在,一方面是武力值的差距,他們打不過冬彌只能妥協(xié),另一方面也是有這么一個禁止武力的第三方中立勢力在,對所有人來說確實很方便,比如像這次的事qíng發(fā)生,有他們介入的話,雙方也不至于那么容易打起來。 沒辦法,就那樣辦吧。冬彌不在意地?fù)]手,我可是答應(yīng)過大覺先生,幫他看著點鎮(zhèn)目町的。 喂過街邊公園的流làng貓之后,冬彌獨自踏上了前往HOMRA酒吧的路。 說起來,這次他又遇上了akai先生,總覺得最近遇到這個人的次數(shù)變多了。 或許是鎮(zhèn)目町的暗流涌動也影響到了這些打零工為生的流làng漢?所以最近能做的活變少了嗎? 一邊預(yù)想著如果再撿人回去會不會挨罵,冬彌很快走到了目的地。 在某處街角與小巷jiāo叉而成的十字路口,金屬制的【HOMRA】五個字母的標(biāo)牌懸掛在店門上方,店門右側(cè)還有一個稍小的圓形標(biāo)牌,同樣的字母被No Blood!No Bone! No Ash!的口號圍繞著。 這里就是赤組的大本營。 冬彌沒有多作猶豫就踏入了其中。 歡迎光臨! 跟星與火類似的,HOMRA下午也是沒什么人的,只不過咖啡店的高峰期在三餐時間,酒吧的高峰期則在晚上。 此刻店里的人也很少,而且全部都是吠舞羅的關(guān)系者除了糙薙之外,坐在吧臺附近的十束與伏見,還有沙發(fā)上的櫛名安娜。 糙薙抬起頭,看見來人,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中擦拭高腳杯的動作,真是稀客啊,要來點什么酒? 冬彌抬起頭望了望柜臺后那面大大的酒柜,這個嘛,我對洋酒沒什么研究而且在小公主面前喝酒也不太好吧。 哎呀哎呀,你這么說真是讓我感到慚愧。 冬彌笑了笑,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沙發(fā)上端坐的安娜,伸手橫在身前微微躬身。好久不見了,小小的赤之公主,您的騎士向您問好。 安娜也少見地?fù)P起外人不能輕易見到的微笑,跳下沙發(fā),配合地拎起裙擺似模似樣地行了一個屈膝禮,那身紅色的蕾絲洋裝,看起來還真有公主的架勢。 十束見狀,一臉擔(dān)憂地對伏見說道:怎么辦啊小猴子,這樣下去萬一哪一天安娜被其他野男人拐走了怎么辦? 伏見無語地道:你擔(dān)心過頭了吧。 互相打完招呼寒暄完畢,野男人冬彌終于坐到了吧臺前,進入正題。 周防先生今天不在嗎? 你來找尊嗎?他出去了。糙薙似乎感到十分奇怪,雖然星與火距離這里不遠,但這還是石谷冬彌第一次踏入HOMRA,還是為了周防而來,這就不得不讓人感到奇怪了,是有什么事嗎?如果可以的話,讓我轉(zhuǎn)告也行。 其實這是好聽的說法,周防平時根本不管事,吠舞羅能維持至今,糙薙的功勞肯定比只會睡覺的赤王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