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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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員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婦女一跳,她慌里慌張顫抖著威脅起來,但消防員卻置若罔聞,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她,將她推回了旁邊的窗戶里,而早已候在窗邊的接應(yīng)人員也快速把她按回了房里。 一出鬧劇終于落下帷幕,杜彧也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氣。 他側(cè)身推了陸寅柯一把,借著推力把自己安回了原位上,兩手揣進(jìn)口袋里重新打起盹。 “如果世人都是你的想法,社會上就沒有溫情可言了,只會有冷漠的關(guān)系和利益?!彼]起眼睛自言自語道,“不要隨便就輕易否定別人存在的價值啊,即使對你不值一提,也總有人會為此哭泣的。” 第58章相片 “去我床上睡會兒,你舍友幫你請假了。”陸寅柯把杜彧領(lǐng)進(jìn)自己的房間,俯身把遙控器放到了床頭柜上,“要是覺得冷就開空調(diào)?!?/br> 這是杜彧第三次到陸寅柯家里,卻是第一次進(jìn)他的房間,還是被牽著引進(jìn)來的,一切都自然而然得出乎意料。 陸寅柯的房間和客房其實(shí)差不了多少,也是黑白灰三色布局,只是墻角擺著一張?jiān)緯?,桌上凌亂地散著幾冊課本和教輔,中間壓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靠墻一面立著一個相框。杜彧有些好奇,繞過床腳拿起了那副相框。 相框里還是有照片的,是張三口之家,只是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明明身處同一場景,看起來卻像由三個割裂開的部分組成,因?yàn)槌D晔艿疥柟馄貢瘢呀?jīng)有些泛白的失色。 左邊應(yīng)該是陸寅柯的父親,是個身量挺高的中年人,他雙手背在身后,目光炯炯盯向鏡頭,卻沒怎么笑,就像在和下屬拍照的領(lǐng)導(dǎo)一樣。 右邊是位極漂亮的女人,栗色長發(fā)柔順地從一邊肩膀垂下,她保養(yǎng)得很好,妝容也精致無比,笑起來沒有皺紋,只是那笑容有些難以言喻的僵硬,像是影視劇上空有其表的女演員。 女人的雙手熟絡(luò)地搭在中間少年的肩膀上,那個少年看起來還稚嫩,個頭只到父親的腰部,隱約能看出些陸寅柯的影子。只是他的表情過于老成和漠然,望向鏡頭的雙眼卻有些桀驁,好像那黑洞洞的不是攝像機(jī)而是槍口。他眉間的疤應(yīng)該是還沒恢復(fù)好,在巴掌大的臉上分外膈眼,活活給少年增添了幾分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戾氣。 兩根手指輕巧地從杜彧掌中抽出了那副相框,把它反向拍在了桌上。 “你這人怎么一進(jìn)別人房間就開始隨便偷看隱私?。俊标懸聝杀郗h(huán)上他的腰肢,下巴輕盈地點(diǎn)在肩上,“我小時候就很帥了,真沒整過容,你要相信我的基因。” 他兩腿叉開摟著杜彧往前挪,杜彧只能輕呼一聲被他壓制在床邊。 “怕被人看就別擺在桌上啊,還有你的基因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杜彧悶著鼻子歪過頭,不自在地把手撐上陸寅柯硬實(shí)的胸膛,“離我遠(yuǎn)點(diǎn),感冒?!?/br> 他困窘得就像一條被按在案板上撲騰的魚,掙扎著想從兩臂間逃脫。 “你可是除我媽外第一個進(jìn)我房間的人,怎么與你無關(guān)了?”陸寅柯揶揄著俯視他,將他的上半身埋沒在屬于自己的陰影中。 “讓我起來,我還沒洗……手?!倍艔K于抵著床墊伏起了半邊身子,可視線剛一瞟過不遠(yuǎn)處的情形又費(fèi)力地躺倒了下去,只拿柔軟的被子囫圇著掩住自己的臉,“……你快起來?!?/br> 他雖然不懂,也覺得這姿勢著實(shí)有點(diǎn)羞恥。被摁在床上不說,雙腿還被別人緊緊錮著,他完全處于任人宰割的狀態(tài),只好滑掉拖鞋企圖向床上鉆。 他嘗試著向后縮,可腿才動了那么一下,對方就敏銳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于是圈過他的腰沉下身,用鼻尖在他面部的被褥上亂拱起來。 “你別鬧,有點(diǎn)危機(jī)意識,這好歹是我家。”他的氣息似乎能穿過被里羽絨的罅隙直達(dá)他的唇間,“我去給你倒杯水,吃完藥就睡覺,別再亂動了。”語畢還把唇往下按了一按,感知到另一邊的觸感是柔軟的,更是低聲輕笑了幾下,鼻息間都透著炙熱的眷戀。 周身的桎梏終于在片刻后松開了,就像扯開了禮物盒上順滑的絲帶。杜彧屏氣凝神地聽他腳步走遠(yuǎn),才一把掀開了悶頭的被子,心臟因?yàn)橹舷⒍话驳乜裉?/br> 他黑晶石般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瞪向雪白的天花板,連額前都沁出了幾絲細(xì)汗。 “明明是你在鬧……”他兀自咕噥了幾句,突然又羞又惱地沖門外喊出了聲,“陸寅柯!記得先洗手!” 杜彧難得睡了一場好覺,枕頭上有他熟悉的柑橘清香,是陸寅柯的味道。 他蜷著身,黑撲撲的睫毛迎著日光打下一片乖巧的陰影,隨著眼球間或的運(yùn)動輕微顫抖著,像是隨時都要醒來。 他的手露出半截在被褥外,指甲由蒼白逐漸過渡到粉紅,一會兒又被人悉心地塞進(jìn)了被子里。 有那么一瞬,他感到有人在他的面頰上投下了一片灰蒙蒙的陰涼,遮擋了玻璃窗外和煦的暖陽。他迷迷糊糊地把腦袋往被子里湊了湊,又有人伸手把被子往下壓去,非要和他作對似的。 還有一段時間,他感覺四周特別溫暖,就像陽光溜進(jìn)被褥眷顧了他的皮膚,他終于得以舒展。但隨著夕陽的漸漸消沉,那陣溫暖又離他而去了,好在還有些許余溫,不至于再瑟縮起來。 他就在這陣余溫中悄然醒來。 這覺睡得太好,他的鼻子居然通氣了,頭也不那么暈了,他摸摸自己的額頭,燒應(yīng)該也退得差不多了。 他呆滯地起身靠上枕頭,遲緩地眨著眼發(fā)了會兒呆,又機(jī)械地用目光在床上逡巡了片刻,毫無目的似的。 他從床尾畫著弧線掃到床頭,終于遲鈍地發(fā)現(xiàn)旁邊多出了一個枕頭,枕頭上有淺淺的凹痕。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靠上去嗅了嗅,也是一樣讓他平靜的香氣。 正當(dāng)他徹底垂下頭瞇著眼把臉蹭上去時,耳朵卻捕捉到了一陣棉拖鞋砸地的腳步聲。他猛然清醒過來,立刻沉下身躲進(jìn)了羽絨被里,只留下兩只眼睛大睜著盯向門外。 ……自己剛才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