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jié)
“哎哎哎,別動手,不懂事兒……這老許的兄弟,老許都沒動手你急什么急。”小可愛連忙攔住了那個手下。 對方估計是想到這一層面,哼了一聲,就不再開口了。 正說著,許開熠居然從外面回來了,不過這次,他沒有再把臉給遮起來,我突然意識到:莫非他當初戴著面具,主要是不想被我給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 他都起殺心了,隱瞞身份又有什么意義? 難道,當時真的是我們想錯了,或許許開熠并沒有殺機? 許開熠進入洞府之中,手里提了個包,赫然就是十九一直挎在胸前,充當大祭司睡袋的包。一邊兒被綁著的十九,一見著這個包就激動起來,掙扎著想要過來,被許開熠那手下給一腳踹倒了:“老實點兒!先生,這些人怎么辦,就這么帶著出去嗎?” 這么多人,全被綁著,出去之后未免太惹人注目了。 那手下問這話時,許開熠卻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懵逼,心說看我干什么?不等我開口,許開熠便附耳多他的手下說了些什么,看樣子是已經(jīng)有了計較。 那手下聽著許開熠耳語,邊聽邊點頭,面上還露出一絲笑意,儼然是有了好辦法。 光頭見此情況,心知不妙,急道:“你們想干什么?殺人可是犯法的??!”這話跟廢話差不多,這幫人我就沒見有誰不犯法的。 許開熠淡淡道:“違法的事我從來不干,但也不喜歡做好人。”說完便在洞內(nèi)歇下,大祭司很明顯被放在哪個包里,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也不知是死是活。 第二天,我就明白許開熠昨晚的話是什么意思了,他將光頭等人,一手一個,全按著脖子給弄暈了,感覺這一手他練的比靳樂本人都順溜。 弄暈之后,許開熠給光頭等人松了綁,并且?guī)ё吡怂械难b備。 做完這些,許開熠四人,帶著小可愛、心肝兄、我以及昏迷的老頭兒回程了。 當然,還有那個裝在包里,一直沒有動靜的大祭司。 光頭等人從洞里醒來后,身邊什么裝備都沒有,被扔在雪山里,離出山有三日左右的路程。 三天的時間,嚴寒的溫度,沒有食物、沒有火、沒有光源,他們能不能活下來,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了。這一手也真夠黑的,自己手上不沾血,也不犯法,而且還能達成目地。 回程途中,因為沒有‘其他人’,因此我和老頭兒的繩索也被解開了,畢竟長時間綁著根本不可能,血脈不通,能把人給綁殘了。 中途老頭兒醒來過一次,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和隊伍里的人,我以為他會憤怒痛罵,誰知這老頭兒就跟瘋了似的,盯著許開熠,嘴里發(fā)出一串古怪的笑聲。 許開熠本來挺淡定的,被老頭兒這么一笑,一腳將那把老骨頭給踹翻了,踩著對方的臉,冷冷道:“你很得意是嗎?” 老頭兒被踩著臉,吐詞不清,道:“當然……得意,看到自己的……克隆人……” “閉嘴?!痹S開熠加重了腳下的力道,老頭兒后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我在旁邊看著,沒插進去,許開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直在 追查這件事情的真相,并且,作為一個在當時的技術(shù)下,存在著很多基因缺陷的克隆人,許開熠一直在想辦法延續(xù)自己的生命。 他隱藏的太好了,這么多年,我連一點兒端倪都沒有看出來。 此時他見著老頭兒,估計就跟我當初見到清風一樣,心情復(fù)雜自然不必說。不過許開熠這個人比較理智,老頭兒早已經(jīng)被他放在了仇人的定位上,自然不會像我當初一樣,內(nèi)心糾結(jié)無比。 按理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應(yīng)該結(jié)果了這老頭兒才對,如今被老頭兒氣成這樣,居然沒有動手,看樣子許開熠留著這老頭,應(yīng)該還有別的后續(xù)。 教訓了老頭一番,我們繼續(xù)回程,夜宿途中,我有無數(shù)疑問想問許開熠,但卻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口。 他什么時候,擁有了和大祭司類似的能力? 這種能力,不是只能由寶圖開啟嗎? 他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寶圖,又怎么可能擁有這種力量? 按大祭司的說法,目前能cao縱這種力量的,只有當初那個背叛它的女蟲奴,而那個女蟲奴,也很可能利用同樣的辦法,一直在重生著。 難道……那個蟲奴,重生在了許開熠身上? 許開熠……以前是個妹子? 這個想法太驚悚了,我趕緊從腦子里甩開。 他這次奪取寶圖,抓住活著的大祭司,又是為了什么? 現(xiàn)在大祭司、老頭兒,都在許開熠手里,中途許開熠的手下,曾經(jīng)給大祭司灌過什么東西,明顯是某種藥物,混在奶粉里灌的。 這說明大祭司還活著,許開熠目前沒想過讓大祭司死,但也沒打算讓對方清醒過來。 他打算帶這兩人去哪兒? 第九章 真實身份(8) 回程的途中,我雖然沒找著機會問出這些疑惑,但卻將目前的情況梳理了一遍。 我還活著。 許開熠沒有下殺手。 這是最重要的。 其次,大祭司和老頭兒,現(xiàn)在反而落在許開熠手里了,而許開熠也掌握了類似天石的力量,接下來他會干什么,已經(jīng)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這一次走這一趟,本來就是為了讓大祭司給我解除蟲奴印,現(xiàn)如今大祭司落在許開熠手里,也不知這千年王八會怎么做。 或許一怒之下,直接把我給收服了? 或許會拿我威脅許開熠? 許開熠會接受這種威脅嗎?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大祭司在這種狀況下,絕對不可能解開蟲奴印。 不過,許開熠如今既然有和他類似的力量,說不 定對于這個蟲奴印,他也有辦法對付?假如真是如此,只要蟲奴印的事兒能解決,其余的我就全都不管了。 我許開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這兩年折騰的夠累了,自己成了克隆人,家中二老也是假的,好不容易談個戀愛,好嘛,妹子還是敵人派來的jian細。 你說我這么折騰干嘛? 許開熠在背后搞了那么多動作,一轉(zhuǎn)眼,都把大祭司給擒住了,而且還能使用天石的力量,鬼知道他接下來想干什么,我要是再摻和進去,估計就永無寧日了。 紛雜的念頭在我腦子里一閃而過,我決定等離開此地,出去安頓下來后,再跟許開熠好好談一談,畢竟現(xiàn)在事兒弄開了,該怎么站隊,我自然得先問問許開熠的想法,總不能再這種時候,還向著大祭司吧? 誰知,剛到了安全的地兒,在旅館住下,沒等我有功夫詢問,一頓飯吃完,竟然又被放倒了。這一次是怎么倒的我不太清楚,總之不是偷襲脖子,估計是下了什么藥。 而且這一倒的時間,我感覺應(yīng)該是挺長的,中途迷迷糊糊有一些意識,還聽人說打什么營養(yǎng)液一類的,等 真正醒過來的時候,頭暈?zāi)X脹,就跟躺了許久一樣。 我睜開眼一看,西部地區(qū)的高山、嚴寒、清澈的江流,都隨之遠去。 眼前是四四方方的一個空房間,邊上有一張床,床上有被子一類的東西,床頭有一個方桌,桌上擺了熱騰騰的飯菜和水,香味兒撲鼻。 我這會兒腦子是很懵的,也不知道許開熠將我給放倒,把我弄到了什么地方,但腸胃就跟餓了許久一樣,饑渴難耐,醒來后聞到這飯菜香味兒,沒堅持幾秒,我就決定先吃飯再說。 狼吞虎咽的吃飽喝足,我抹了把嘴,走到了房間的鐵門處,開始敲門:“許開熠,龜孫子,你大爺?shù)?,放我出去!”剛敲沒兩下,鐵門上方的鐵柵欄處,冒出了一顆頭。 一顆戴著隔離罩的頭,隔離罩后面是一張陌生的臉,看起來二十出頭,挺年輕的,神情比較嚴肅。 雖然我不認識這人的臉,但這種頭罩我知道,這是一種隔離頭罩,一般只有搞某些研究,需要進行空氣或者皮膚隔離時才用。 我現(xiàn)在,肯定是在某個研究機構(gòu)里。 j組織? 應(yīng)該不會,j組織內(nèi)部太復(fù)雜,那可是一灘渾水,我好不容易才脫身,許開熠不至于再坑我進去吧? 北京的科研所? 也不可能,這是正規(guī)機構(gòu),不可能干這種事兒,平白無故的把我關(guān)這兒,這可是犯法的。 “不要瞎叫?!蓖饷娲鞲綦x罩的年輕人皺了皺眉,在鐵柵欄上敲了一下。 我道:“這是什么地方?許開熠呢?” 年輕人道:“你不用管這里是什么地方,好好待著就行?!闭f完就不搭理了,我順著鐵柵欄往外看,發(fā)現(xiàn)外面是個大房間,目光所及之處,能看到一些貼墻放著的儀器。 看樣子,我這個房間,是位于某個實驗室內(nèi)的套間。 那年輕人說完,就走到一邊背對著我坐下,在那堆儀器面前似乎開始工作了,一直沒在干別的事。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以為到了安全的地方,許開熠會放了我,那龜孫子怎么把我弄這兒來了?他到底想干什么?老頭兒和大祭司又去哪里了? 我也沒費什么力氣去踢門罵娘什么的,一來知道沒用,二來要臉,之前夠狼狽了,再學無賴罵街,我自己都鄙視自己。 估摸著待了有四五個小時,我無聊的快要暴走時,許開熠突然進來了,隔著鐵柵欄和我對視,我氣不打一出來,道:“龜孫子,你什么意思?這什么鬼地方?” 許開熠不答反問:“你叫我什么?” “孫子,龜孫子……有意見?” 許開熠冷笑了一聲,對不遠處的年輕人道:“今天不用放出來,再關(guān)一天?!闭f完就拍拍屁股走了,由于位置原因,所以這丫拐個彎兒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范圍中。 我和不遠處的年輕人面面相覷,最后那年輕人聳了聳肩,說道:“你活該。” 要不要那么小氣?這姓許的別提多坑爹了,還真一直沒露面,我手里頭沒有計時工具,便按照睡覺和吃飯 的時間來算,足足關(guān)了我兩頓飯,這丫又出現(xiàn)了。 “王八羔子!你放老子出去,有種咱們單挑?” 許開熠在外面看了我一會兒,又對那個年輕人說道:“再關(guān)一天,明天我再來看看?!?/br> “……”what?又來? 第三天后,我決定發(fā)揮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光榮品格,許開熠一冒頭就趕緊道:“大哥!” 許王八蛋面無表情的問:“誰是龜孫子?” 我道:“清風,還有那老頭,反正不是你和我?!?/br> 許王八蛋又道:“還想殺我嗎?” 我道:“瞧你說的,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為兄弟,那得兩肋插刀,決不能做出插兄弟兩刀的事。從今往后,我就是拿刀砍我自己,也絕對不砍你?!?/br> 許王八蛋又道:“放你出來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你大爺,還有完沒完了!我內(nèi)心說著出來后干死你丫,嘴上卻道:“唯大哥馬首是瞻,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許王八蛋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邊示意那年輕人開門,一邊不咸不淡的說道:“你不要給我惹亂子,我就不會讓你吃虧,好處都給你準備好了。” 好處?我立刻奔出那間屋子,也顧不得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問道:“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