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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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果目瞪口呆的盯著季迎柳,仿似再說一屋子人還杵在這兒, 她也不知避諱下。 季迎柳臉頓時火燒火燎的燒起來, 她也不想色~誘沈碭呀,可若由著他繼續(xù)逼問她下去, 保不準(zhǔn)她會說漏嘴。 而沈碭喉頭滑動了下, 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挑高一邊眉巡視了眼屋中眾位丫鬟的臉上。 陸果忙收起驚愕,和眾丫鬟退出門外, 甚至還貼心的幫季迎柳關(guān)上了門。 少了一屋子人的注視, 季迎柳臉上的熱意這才消退了些, 她勉起笑容, 笑瞇瞇的繼續(xù)盯著沈碭那張俊臉, 沈碭似終于有所觸動,垂頭親她唇角:“好?!?/br> 季迎柳聞言如夢特赦,立馬就要撒開摟在沈碭頸子上的雙臂, 沈碭卻忽掃落近旁桌案上的物什, 隨著叮叮咚咚物什落地的脆響聲, 季迎柳便被沈碭掐著腰坐在了桌案上。 “沈碭?!奔居念^一窒, 緊攥他衣襟焦急的輕喚一聲。 沈碭輕笑一聲,俯下~身堵著她的唇........ 寂靜的夜里總能令人無端想要放縱, 季迎柳如泥人般被沈碭捏扁揉圓, 她喘息著將頭抵在沈碭的胸口,如貓叫般只搖頭:“不,不來了, 不來了,我說我說?!?/br> 沈碭聞言輕笑一聲,停下沒再繼續(xù),卻依舊沒將她從桌案上放下,他摟著她的腰,令她綿~軟的身子不會跌摔下去,一本正經(jīng)的親她唇角威脅道:“柳兒,這次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到底該說什么?如若不然.......” 他說到這,沒再往下繼續(xù)說,可她卻能感知到他眸底的勃勃情~欲。 季迎柳駭?shù)碾U些魂飛魄散,她忙拔高了音,不悅的哼哼:“你這是屈打成招,我不服?!?/br> “是睡打成招。”沈碭用指尖撩起她下頜,親吻她唇角矯正道。 季迎柳杏面倏然一紅,氣不勻的小聲罵道:“你無賴。” 沈碭不但不惱,反而愛極了她這般使小性子的模樣,他也不接話,做勢就要將仰坐在桌案上的季迎柳翻轉(zhuǎn)過去,繼續(xù)。 季迎柳是女子,哪受得了男人這等威迫利誘,忙拔高了音推搡他:“我......我之前做了一個噩夢,噩夢中你知道我利用你,將我抓回來囚禁在身邊,并推翻了我父皇的統(tǒng)治登基做了皇帝?!?/br> 沈碭神色一怔,停下撩~撥她敏~感~處的大掌。 季迎柳不知他信沒信,眨著眼,只憑著本能一股腦連蒙帶騙的故作無辜的繼續(xù)道:“所以我害怕呀,我害怕你將我囚禁,或者是將我給殺了,我只能先發(fā)制人?!?/br> “所以你在入沈府之初,一直對我甜言蜜語欲行勾引之事,都是起源于這個噩夢?”沈碭一下戳中她話中要害,反問道。 還想圓謊的季迎柳聞言暗自叫苦。 本想著糊弄他,沒想到他這么精明糊弄不了,眼下她只得繼續(xù)編下去。她硬著頭皮道:“也.....也不是。” “嗯?”沈碭黑眸緊鎖著她,掐著她腰~肢譏笑道:“我可是記得清楚,柳兒第三次見我的時候,便說傾慕我傾慕的茶不思飯不想,只想留在我身邊呢?” 他竟是毫不留情的翻起了舊賬。 季迎柳喉頭一哽,干笑著忙親他唇角,一本正經(jīng)的道:“當(dāng)然了,我未來的夫君生的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別說我,就是換做別的女子看到你的相貌也會為之神魂顛倒,非你不嫁哪?!?/br> 沈碭明知她是胡謅搪塞他的,可心頭卻說不出的暢快。 他對自己的容貌還有些自信的,就連柳兒第一次接近他時,縱然抱著利用他的目的,可依舊被他容貌所迷,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她在隨后與他的相處中,除了油嘴滑舌的討巧他外,并沒實質(zhì)性做傷害他的事,和他之前猜測的一樣,她毫無疑問是喜歡他的,只不過這喜歡和她在意的人和事比起來無足輕重罷了。 可她在這種情況下,不僅舍命救他性命,還挽救沈府一眾人的性命,這足以說明他在她心中早不知不覺中變得重要,只不過她一直克制對他的感情沒去深思而已。 得出這個認(rèn)知后,沈碭忽不想再去深究她言語中噩夢如何如何,她此刻愛他,他也愛她,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他瞇了瞇眸,故作鎮(zhèn)定道:“你當(dāng)真非我不嫁?” 聽他言語松動,季迎柳輕呼口氣忙點頭附和:“當(dāng)然了。” 見他似是不信,她心虛的忙拔高了音,噓著他陰沉的臉色:“若我不想嫁你,當(dāng)初能替你試藥,救你性命,現(xiàn)在能還沒成親就和你做這.......做這龍鳳顛倒之事嗎?” 沈碭聞言依舊陰沉著臉,可盯著她那雙黑眸中卻似簇著些許笑意,好似對她的解釋很滿意。 季迎柳猜自己應(yīng)該糊弄住沈碭了,吊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氣緩緩?fù)鲁?,輕移摟著他頸子的胳膊,并嬌嗔他一眼,“我該說的都說了,該招的不該招的也招了,還不趕緊把我放下來?!?/br> 她可不想再來一次這種折磨身心的“逼供?!?/br> 沈碭卻湊近他,啞笑道:“好,我們換個地方繼續(xù)。” 季迎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身子被他長臂一抄,被他抱著朝床榻上去了。 季迎柳忙摟緊沈碭的脖頸,紅著臉驚呼道:“不是.....不是不來了嗎?” 沈碭冷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道:“柳兒不是說愛我愛的神魂顛倒嗎?既然你這么愛我,我身為你的未婚夫君,聽了你的情話若不做點什么,豈不是枉為男子?枉為你的夫君?” 他垂頭親~親她唇角,皺著眉:“而且,我也想聽聽柳兒嘴里的那個噩夢,我做了皇帝后,封柳兒為皇后沒有?咱們有沒有生下孩子?還有咱們的孩子是不是做了皇帝?” 季迎柳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悔恨的腸子都快青了。 怕他再提起那個噩夢,忙仰起頭堵著他的唇........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沈碭的唇角不經(jīng)意間悄悄勾起。 不過這一夜可苦了季迎柳,她一邊編制謊話圓謊,一邊被沈碭折騰的渾身綿~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而折騰她的人卻神清氣爽,衣冠楚楚。 次日,季迎柳趁著他穿衣去上早朝時,忙扯住他袖角有氣無力的說起了正事,“昨日慕樂來找我了?!?/br> 沈碭清雋驟然一沉,冷聲道:“不用管她。” 季迎柳一聽便知他會錯了意,以為沈慕樂見她和沈碭在一起,又來找她麻煩。 她輕笑了下,軟著音將人拉坐在榻邊解釋道:“她沒來找我麻煩,而是想讓我替她求情,讓你放了劉輔亦?!?/br> 昨日聽沈慕樂說,劉輔亦失蹤了幾個月還沒回善京述職,她這才后知后覺的想到了劉輔亦,兩個多月前她在弘縣時,沈碭將劉輔亦拘在了縣衙。以沈碭護(hù)短的性子,拘劉輔亦這么久估摸是想好好磋磨她。 劉輔亦之前對她再不敬,除卻惹她厭煩傷心外,劉輔亦還是她的表哥,她身為他的表妹,不能對他生死這么置之不理。 思及此,季迎柳忙抬起上半身,靠在沈碭懷里輕蹙眉心道:“這兩個多月,你該罰的也罰了,該出氣的也出了,把人放出來吧。” 沈碭挑眉不悅道:“不行,我還想關(guān)他一陣子。” 直到柳兒嫁給他后,他才能徹底的對劉輔亦放心。 季迎柳一聽卻急了,狠狠捏他胳膊一把,耐著性子溫聲道:“邊疆苦寒,就劉輔亦那身子怎么受得了,而且我和他除了表親外,再無瓜葛,你就算不看我的顏面,也得看看你妹子的顏面,你妹子那么驕傲的人,這次竟為了劉輔亦求人求到我這個她最厭惡的人面前來了,你不心疼她嗎?你就是為了她,也得先把人放了吧?” 沈碭仿似不知痛,輕扯自己的袍角,神色悠然,仿似不是昨夜折騰她給她說各種軟化甜言蜜語的人兒。 早知道她就應(yīng)該一腳把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踹在地上。 季迎柳剛要來氣,扭頭不準(zhǔn)備搭理他了。 沈碭卻輕咳一聲,冷著臉答非做問道:“給我什么獎勵?” 季迎柳一聽有戲,雙眸一彎立馬摟著他頸子,照著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謝謝夫君?!?/br> 沈碭愉悅的挑了挑唇,啞聲道:“不夠。” 季迎柳一怔,沈碭已俯身過來湊在她耳邊低聲道:“今晚等我,咱們繼續(xù)。” 季迎柳杏面倏然紅透。 ......... 實則劉輔亦并非被拘在弘縣,而是早早的被沈碭以假公濟(jì)私的罪名轉(zhuǎn)移到了善京京兆尹管轄的大牢。 因劉輔亦是天子近臣,京兆尹不敢拿他怎么樣,因此劉輔亦在獄中的日子雖苦寒,卻不至于挨凍受餓。 獄卒得令將他放出時,他先是一怔,繼而俊面上閃過一絲戾氣,定了定神后,淡聲問獄卒:“可是沈侯爺放我?” 獄卒只搖頭表示不知,劉輔亦氣定神閑的撩袍就地坐下,“若問不清楚誰放的我,我便不走了?!?/br> 獄卒拿他沒辦法,請來了京兆尹。 京兆尹見人賴著不走,急的額頭冷汗直冒,忙勸劉輔亦道:“是逍遙侯下的令,可侯爺說若你問起是誰放的你,就說是你的表妹幫你求的情?!?/br> “劉大人,恕下官多嘴,下官和您和沈侯爺并無恩怨,我拘你這么多天,也是奉了沈侯爺?shù)拿芰睿瑢嵅桓业÷顮數(shù)姆愿?,您出去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下官這里是什么都不知道?!?/br> “那好,請大人幫個忙,讓我表妹親自來一趟。”劉輔亦冷聲下了逐客令。 季迎柳得知劉輔亦要見他時,初時還有些怔忪,須臾放下手中伙計,對陸果道:“你去告訴他,此生緣分已盡,沒什么好說的了?!?/br> 陸果忙將這話帶給了劉輔亦,劉輔亦聞言額頭青筋直跳,憤恨的一把攥緊拳頭,從草堆上起身快步走出牢房。 然他剛走出牢房,便見季迎柳正施施然的站在京兆衙門外。 街上車水馬龍,過往的人群中不時傳來臨街小販的吆喝聲,少女們的嬉笑怒罵聲,還有衙役辦案疾行的低喝聲,喧鬧聲中,正在小攤上認(rèn)真挑揀簪子的季迎柳聽到身邊陸果的提示,緩緩的轉(zhuǎn)身看他。 兩人再一見面,中間仿佛隔了陰陽。 以往那些兩人熟知彼此的或笑,或嗔,或怒的面容一瞬變得陌生。 他和她中間隔了那么多的人,可他依舊一眼看到她看到他時眸底一閃而過的笑意。她已原諒他了。 劉輔亦剛變得堅硬的心防霎時如同坍塌了一片,所有的不甘,虛妄,憤恨等等情緒一瞬化為狂喜,他忙疾步走到她跟前,輕聲喚:“晚晚。” 季迎柳非但沒躲閃,反而揚(yáng)起臉看他:“走吧?!?/br> 只這輕輕的兩個字如同千斤重?fù)?dān)砸落在他心上,劉輔亦心頭焦灼,仿佛要解釋什么,可不知該如何說起,他抿著的唇抿了又抿,許久才道:“是你救的我?” “是沈碭放的你?!奔居鴭汕蔚哪樕峡床怀鲆唤z對他的留戀,甚至可以說是面無表情,可她依舊耐著性子解釋道:“你若想謝我,不若去謝沈碭?!?/br> 提起沈碭,劉輔亦勃然大怒:“晚晚,我對你做了罪無可恕的事,你不原諒我,不理我都是我自找的,可沈碭又比我好的了哪去?在弘縣的時候,他明知我對你做的一切惡事,他卻睜只眼閉只眼,為了就是借我的手,讓走投無路的你主動投靠他,他用心歹毒,他.......” “表哥,你我的事從頭到尾和沈碭沒一點關(guān)系。”季迎柳聽到他提沈碭,溫潤的面容一瞬變得陰沉,她驟然轉(zhuǎn)頭盯劉輔亦,一字一頓道:“難道當(dāng)初你對我下~藥,欲強(qiáng)占我的事也是沈碭指使的嗎?” 劉輔亦頓時啞口無言。 季迎柳輕笑了下,可眸底卻已沒了笑意,她逼近他自言自語道:“早知你如此不知悔悟,我就不該心軟再來見你的?!?/br> “晚晚。”劉輔亦聞言心忽被揪起生扯著疼,急聲喚道。 季迎柳嘆口氣,她仰望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背對著他輕聲道:“表哥,事已至此,我們都回不去從前了,今后你好好做人,莫要讓劉家門楣蒙灰。” 她說罷,拉起陸果的手頭也不回的扎入人群中。 劉輔亦大驚失色,向前急追幾步,還沒撈到季迎柳的一片衣角,一個紫影從人群中朝他奔過來,拉著他的手急切的尋顧他全身,還沒開口說話淚已落下來,她捂著唇驚喜的哽咽道:“輔亦,你終于出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只這一個耽誤,劉輔亦再看人群中的季迎柳時,她人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輔氣急敗壞的亦看清來人,染著焦灼的眸子一瞬變得陰郁,猛地甩開她握著他的手,冷聲道:“你來做什么?” 來人卻是沈慕樂。 沈慕樂聞言大失所望,可她依舊勉起笑容,驚喜的繼續(xù)哽咽道:“我以為二哥還要關(guān)上你一陣子,誰知道你出來的這么快,走,我?guī)湍憬语L(fēng)洗塵。” “不用你?!眲⑤o亦強(qiáng)斂住怒意,閉目拒絕道。 沈慕樂還想再說什么緩和一下氣氛。 劉輔亦已冷聲道:“沈小姐,劉某已說過很多次了,此生非晚晚不娶,晚晚既不愿和我在一起,那我寧可終身不娶,至于你,你好自為之吧。” 劉輔亦說罷,冷冷的拂袖離去。 沈慕樂愛慕了劉輔亦這么久,怎甘心就這么被他拒絕? 她瞪圓了一雙明眸,忙要追劉輔亦,可卻被裙擺絆倒了摔個狗啃泥,她顧不得摔疼的身子,忙撐著雙臂就要從地上爬起來,朝劉輔亦遠(yuǎn)去的身影大喊道:“輔亦,輔亦,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