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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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厚臉皮她是抵不過他! 季迎柳臉倏然紅透,照著他后腰狠狠擰了一把。 沈碭吃痛“嘶”了一聲,季迎柳眸露得意的瞥他一眼,似在說“看我治不治得了你?!钡纳裆粨P下巴挑釁的揚揚眉,終于老老實實的窩在他后背上不動了。 沈碭不但不怒,心頭卻如沁了蜜般只想在和她黏糊一會兒,忙斂住心神,背著她打開門朝外面走。 此處離府邸并不遠,沈碭背著季迎柳也不吃力,只消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府邸。 然剛叩開府門,還沒入內(nèi),便見原本空無一人的院落,此刻呼呼啦啦的站了五六個人,其中為首的正是他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蘭蘭,是指蘭花,女主對兒子的昵稱。 現(xiàn)在距離女主恢復(fù)身份,嫁給男主很快了。 第58章 正扯著沈碭耳朵玩的季迎柳心頭一窒, 想也不想的忙從沈碭后背竄下來,站在沈碭身后。 不是她怕沈老夫人會拿她怎么樣。而是這種場合完全沒她插話的余地呀。她若真說點什么,定會被羞辱。 沈碭似知她所想, 十分仗義的上前一步,將她身影遮的嚴嚴實實。 季迎柳眸露感激的瞥他一眼。 看見他們兩人小動作的沈老夫人氣的臉色發(fā)白, 抖著手指著她, 似不知該怎么罵:“你.......” 轉(zhuǎn)而沖著沈碭罵道:“碭兒,你是忘了這狐媚子當初是怎么害你的了嗎?你竟不把這禍害殺了, 還把她留在身邊, 想著娶她!” 怕被殃及的季迎柳聞言,震驚的瞪大了眼。 沈碭要娶她?她怎么不知道?忙狐疑的看沈碭一眼。 沈碭卻眉目一沉, 沉聲道:“我的事, 我自有分寸, 娘就別cao心了?!?/br> 沈碭說罷, 沖府門內(nèi)喚一聲。 頃刻十幾個仆從從院內(nèi)涌~出, 沈碭冷聲吩咐道:“把老夫人送回沈府?!?/br> 沈老夫人本就是來抓季迎柳的,一聽兒子竟然連個解釋都不給她,就要把她打發(fā)走, 氣怒更甚, 一雙鳳眸如啐了毒般盯視上前來護送她的仆從, 怒道:“都給我滾下去?!?/br> 可憐那群仆從眼巴巴的看看沈老夫人, 又望望沈碭,竟不敢下手。 沈老夫人氣的嘴里荷荷喘著粗氣, 指著季迎柳怒道:“碭兒, 你就聽娘一句勸,你娶誰我都不攔你,可唯獨不能娶她, 這狐媚子既能害你一次,還能害你第二次,娘不能縱容你再將她留在身邊,來人,把季迎柳給我拿下。” 她說著,從她身后呼呼啦啦竄出幾個手握利刃的府兵,朝季迎柳站的方向撲過去。 眼瞧著眾人離她越來越近,季迎柳嚇得下意識忙捂著臉,正不知所措時。忽聽站在她身前的沈碭悶~哼一聲,他身子一晃,捂著臂膀朝后退了兩步。 接著,便是沈老夫人心肝俱裂的驚叫聲:“碭兒,你........” 料想中血濺當場沒來,季迎柳立馬睜開眼看沈碭,當即嚇得險些魂飛魄散,抖著唇:“沈......沈碭。” 沈碭的右胳膊被府兵手中利刃砍傷,如泉~涌的鮮血一股股的從傷處噴出,只一剎那便染紅了他的月白錦袖。他卻按著傷處,攔著那些來捉拿她的府兵,將她緊緊護在身后,只緊盯著沈老夫人,沉聲道:“娘若當真容不下迎柳,今日便從兒子尸體上踏過去吧?!?/br> 沈老夫人氣的渾身直哆嗦。 沈碭趁著這一空隙,朝著從后院奔過來的玄夜,沉聲道:“你把迎柳帶回府里。” 玄夜曾是暗衛(wèi)頭領(lǐng),武功和沈碭不相上下,聞言未等季迎柳反應(yīng),幾個縱越跳到季迎柳身邊,將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的季迎柳護送入府。 ............. 陸果聞聲急急忙忙趕過來時,便見季迎柳正眸底紅紅的,呆坐在小榻上,不知在想什么。 陸果忙上前握著她冰涼的指尖,急聲追問:“迎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迎柳聽到她的話似驀的回過神來,她吸了吸發(fā)酸的鼻頭,低聲道:“我......沈碭為了我受傷了。”竟是第一次破天荒的六神無主。 陸果忙將她摟入懷里哄慰一番,待人變得平靜后,這才輕輕推開房門去找玄夜問詢。 玄夜手握重劍,抱臂涼涼的瞥她一眼:“你還是去陪著公主吧。” 剛才他可是瞧的清楚,沈碭拼死護著公主,公主看到沈碭為護自己受傷,心疼的無可復(fù)加,這感情的事,怎是他一個外人一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 再者,公主本就是主子,眼下不過身陷圇囤不得自由而已,若有一日恢復(fù)了公主尊貴的身份,那沈老夫人再囂張跋扈,也不敢這么造次。沈碭為公主的擋下這一劍,是他應(yīng)當受著的。 陸果一怔,氣的狠狠捶他臂膀一下:“你個倔驢,給我說兩句能死呀?!?/br> 而陸果自認下足了五分力的拳頭,與玄夜而言無疑是撓癢癢,他冷冷瞥她一眼,轉(zhuǎn)身去了一旁站著,竟是連一個字都不愿和她說了。 陸果氣急,跺跺腳就要去府外瞧一眼,然還沒走出一步,后頸的衣領(lǐng)就被玄夜如老鷹抓小雞般提起來,她身子被那股力道扯住不受控的朝后退了幾步,待扶著墻站穩(wěn)腳跟后,她燥的臉叱責(zé)他:“你做什么!” 玄夜冷冽的嗓音炸響在她耳邊:“你想去送死,公主可不答應(yīng),老實呆著這兒,別去前頭添亂?!?/br> 陸果:“........ ” 陸果氣急正要反駁過去,便見沈碭遠遠的從院外入內(nèi)朝這邊快步走過來,一怔,眸子一亮,忙喚道:“侯爺?!?/br> 沈碭似這才看到陸果,他快步過來,人還沒走到季迎柳屋外,房門忽“咣當”一聲從內(nèi)打開,一個人影從屋內(nèi)飛快奔出,撲入沈碭懷里。 沈碭下意識的張開雙臂將人抱入懷里,季迎柳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抬頭看到他右胳膊上如嬰兒嘴般大的傷口,酸澀的鼻頭更酸,還沒開口說話,一串淚珠便從眼眶滑出,她似發(fā)泄什么般輕捶他胸口,氣急敗壞的哽咽道:“你不是武功很好嗎?剛才怎么不躲開?” 沈碭見她關(guān)心自己,當真又驚又喜,立馬握著她捶打他的拳頭,激動的放在唇邊親:“別哭,別哭,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嗎?” 他說著,忙展開雙臂在季迎柳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季迎柳不但沒變的開懷,反而淚落的更兇了,只抓著他衣襟,將一臉鼻涕和淚都蹭在他身上。 一旁站著的陸果從未見季迎柳這般情緒崩潰過,看的目瞪口呆,再不知這兩人到底再鬧什么別扭,剛想上去勸迎柳,玄夜一把捂著她的嘴,如拖小雞般將她拖到廊后朝后院的方向走:“走了。” 陸果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今晚被他又是抱又是拖的,羞燥難當,心頭砰砰亂跳,忙將他捂著自己嘴上的大掌掰開,紅著臉氣惱道:“你干嘛拖我?!?/br> 而陸果不知道的是:玄夜自小被當機器般訓(xùn)練如何做一名合格的暗衛(wèi),在他眼里男女除了性別不同,別的沒什么不一樣,此刻他冷著一張俊臉,絲毫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覺悟,只莫名其妙的瞥她一眼:“不想你妨礙公主的事?!?/br> 陸果險些被氣炸了,憋著一張大紅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許久才從牙縫里擠出平生頭一次的狠話:“你,你,你會后悔的?!?/br> 玄夜不置一詞。 他剛才不過嫌她蠢笨礙事,才好心的拉她躲得遠遠的,可她卻不識好歹,他也懶得和一個小女子計較。 直到一年后,玄夜追著陸果求娶時遭到對方義正言辭的拒絕后,他為今日的行為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不過這已經(jīng)是后話了。 且說季迎柳和沈碭這邊。 沈碭好說歹說這才將人哄入屋內(nèi)。 季迎柳本就是大夫,處理劍傷自是不再話下,她將沈碭按坐在小榻上,忙斂了淚,手忙腳亂的去找藥箱,和止血縫合傷口的針線。 沈碭一直看著她在旁邊忙活,心頭被沈老夫人激出來的怒意和苦澀,一點點慢慢被撫平,同時,歡愉如夜里四面八方涌來的夜風(fēng)一絲絲沁入心海。 她應(yīng)該不止是喜歡他,或許她是愛他的。 “把胳膊伸過來。”已平復(fù)好心緒的季迎柳穿好針線,便坐在沈碭跟前,眸底還殘存著一抹淚意,急聲吩咐他。 沈碭卻顧不得手臂上正往外淌血的傷口,長臂一揮,忽將她抱~坐在腿上,低笑著親她的唇角;“柳兒,我的傷并不重?!?/br> 季迎柳正焦急他的傷勢,聞言真真是又驚又怒,當即拍開他攬著自己腰的臂膀,肅著臉道:“別鬧,快點把手臂伸出來?!?/br> 沈碭見她臉上隱有怒色,立馬聽話的將人放了。 季迎柳身子一經(jīng)得脫,立馬彎腰湊著近旁的燭光,小心翼翼的幫他縫合傷口。 所幸那些府兵不敢真對沈碭動手,這傷口看著雖深,可沒傷到筋骨,只需縫合后,好好將養(yǎng)到傷口愈合便可,思及此,季迎柳緊繃的心弦倏然一松,幫他縫合后,她去旁邊的臉盤里凈手,邊小聲抱怨:“你還真當自己是尊鐵人嗎?竟傻站著被人砍,也不知道躲,若是傷到筋骨,你這只手臂就等于廢了,今后再不能提重物?!?/br> 沈碭自然能躲過劍刃,不過若他躲了,他母親便不會這么容易被他打發(fā)走的:“就算今后提不了重物,但抱你還是足夠的。” 季迎柳忽覺耳珠一熱,卻是沈碭不知何時從小榻上起身走過來,用那只完好的手臂虛摟著她腰,湊在她耳邊輕笑。 第59章 這無賴。 都什么時候了還盡拿她取笑! 季迎柳杏面倏然一紅, 心頭怒意卻不但沒消,反而一股腦被他激出來,她佯裝冷著臉拍開他的手, “把臟手拿開?!?/br> “那先親我一下?!鄙虼X卻似窺破她的心思,將臉湊過來方便她親, 仿似不是那個方才替她無聲阻擋攻擊威風(fēng)凜凜的男人, 而是個被慣壞的小孩子。 季迎柳頓感好笑,可又確實惱著他不珍惜自己身子, 便抿著唇, 目光閃爍的盯著他。 沈碭以為她不好意思親他,立馬又將頭垂的低一些, 只要她一低頭便可親到他的唇。 而懸于她臉頰上方的那張俊臉, 高~挺的鼻梁下, 兩片薄唇微微向上~翹著, 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英俊倜儻的仿似能勾人心魄。季迎柳心跳的倏然促急,她忍著心若擂鼓的心跳聲,忙踮起腳尖親他一下, 忙紅著臉退了回去。 沈碭怎受得了這種撩~撥, 當即呼吸一沉, 攬緊她的腰就要反親過去。 季迎柳余光卻隨著他彎腰的動作, 瞥見他垂在腿側(cè)的臂膀,瞳孔一縮忙用掌心捂著他落下的唇, 低叫道:“別動, 你的傷又沁血了。” 說罷,竟偏過臉。神色緊張忙垂下頭翻他手臂上的傷口,查看傷勢。 一室旖旎頓時被攪散, 如羽片般七零八落的散在各個角落。 “........” 沈碭只得放棄親近季迎柳的機會,可他還想和她多膩歪一會兒,俯身咬在她唇角上,輕聲道:“我這傷死不了。” 。。。。。。。 可無論他怎么說,季迎柳還是幫他重新包扎了傷口,兩人前前后后折騰了一夜,都累得不輕,尤其是季迎柳先是被沈碭折騰大半夜,回來又受了一番驚嚇,方才強提心神幫沈碭處理傷口后,便累的連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 許是剛才沈碭幫她擋過劍拼死護她,不知怎的季迎柳原本理直氣壯讓他回自己房間睡的勇氣似一下子消失了,她咬了咬唇看沈碭,心想若他今夜想宿在她房中,她應(yīng)當是樂意的。 可若讓她親口說讓他留下,她也說不出口。 她遲疑著偷偷看了眼坐在小榻上的沈碭,低聲道:“要不要喝點茶?” 沈碭這才看到季迎柳面色蒼白,又剛哭過,那張芙蓉面上憔悴不堪,心頭一疼,知自己若宿在她房中,她也不會趕走他,但她卻會顧及他傷勢睡不好,便也沒勉強,忙從小榻上起身,低聲道:“不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睡?!?/br> “嗯。”季迎柳立馬如蒙特赦般從小榻上起身送沈碭。 走到門口,沈碭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轉(zhuǎn)身,認真的盯著她眸子低聲道:“今夜的事,我替我娘替你賠罪。” 季迎柳一怔,喃喃道:“算了。” 方才她在他面前一字不提沈老夫人的事,一,是她曾做了利用沈碭的事,再次回到沈碭身邊,不管是因何緣由,她委實心虛,其二,她只挨了沈老夫人幾句罵,又少不了幾塊rou,她不理會便是了。而沈碭卻替她挨了一刀受了傷,因此她哪怕再不喜沈老夫人,看在沈碭的顏面上她也不會再和沈老夫人計較,其三,若她這個外人剛才在沈碭面前說沈老夫人不是,沈碭這個沈老夫人的親兒子定然也會不喜,于情于理,她這個現(xiàn)今做什么都要仰仗沈碭鼻息而活的人,確然沒資格插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