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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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迎柳登時打了個激靈,震驚的順著那只手臂朝床榻內(nèi)側(cè)看去。 赤~裸~著上身的沈碭正面朝她側(cè)躺睡著, 結(jié)實的胸口后上背熱汗淋漓,上面零星布著紅色齒痕,顯是男女歡~愛時女子留下的,昨日的情景倏然在腦中回現(xiàn),她中了春~藥,沈碭救她,她昏迷,然后........ 難道,那個春夢是真的? “轟”的一下,季迎柳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不敢再想下去立馬掀開被褥,竄猴似的就要蹦下榻逃之夭夭。 “做什么去?”身后忽傳來一道壓抑的薄怒聲。 季迎柳駭?shù)牟铧c魂飛魄散,還沒轉(zhuǎn)身看沈碭。 沈碭已撐著臂膀從榻上坐起來,將她人強行扳轉(zhuǎn)過去面朝向他,于是,他結(jié)實的胸膛,下面健碩的腰身便毫無遺漏在暴露在她眼前,方才她只搭眼掃了下,如今卻將他胸口上紅色恥痕看的清楚,那紅印子形狀好似被人用小~嘴嘬了下。而能嘬沈碭的人,顯然是她。 “怎么,很意外?”沈碭冷笑一聲,垂頭看下自己身上,繼而抬頭看她。 “不,意外?!彼追杭t,眼瞼下團著兩團黑影,精神雖有些憔悴,可雙目炯炯有神,結(jié)實的臂膀撐起一副雄偉的體魄,怎么都不想能被她強占的模樣。季迎柳心亂如麻,立馬膽慫,硬著頭皮想抵賴,可舌頭卻捋不直磕磕巴巴:“我.....我........?” “想不起來了?”沈碭冷嗤一聲,他丟下她,徑直下榻撿起昨夜丟在床榻底下的衣裳穿上,面朝著她慢條斯理的扣著扣子,腰側(cè)那一抹紅印子隨著他扣扣子的動作在她眼前若隱若現(xiàn),季迎柳臉上紅暈一層層往上涌,忙垂下頭,只聽他漠聲道:“既然你想不起來了,那不防本侯幫你回憶回憶?!?/br> 他說罷,忽俯身雙手按在她身側(cè),嘴里溫熱的吐息便一下下拍打在她臉上,這驟然親近她的架勢,令季迎柳杏面倏然紅透,她忙要朝后退了退。 沈碭眼神一暗,拔高了音幽聲道:“昨夜夜黑風高,我將你帶回府,請來太醫(yī)幫你診病,之后你藥性發(fā)作,撲我懷中,撩我衣裳,將我按倒在榻上,欲行.......” “不用幫我回憶了,我記起來了?!奔居@燥交加,捂著耳朵,恨不得鉆到地縫里去,想也不想的直起身子一把捂著沈碭的嘴。 溫熱的觸感,令兩人皆是一怔,季迎柳如被燙著般忙撒了手,背到身后去。 對她這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沈碭抬高一邊眉,似再說她識趣。他緩緩的起身,繼續(xù)扣衣裳上的扣子,邊居高臨下的繼續(xù)盯著她。 季迎柳知他再等自己表態(tài),煩亂的心緒頓時如煮沸的水泡,嘟嘟嘟的從心底往上冒,她一下攥緊掌心,強逼自己冷靜,待緩過那陣驚悸,才低聲道:“昨夜對.......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br> 說罷,手忙腳亂的就要下榻撿地上的衣裳穿。 “就這樣?”沈碭忽抬腳踩著她衣裳,冷聲道。 季迎柳本就驚懼著,聽到他這威脅的語氣,一怔,杏面倏然火燒火燎的燒起來,那抹紅暈從她小巧的耳珠迅速蔓延至頸子,她羞的頭也未抬,用力攥~住身側(cè)床帷,仿似吸取力量般支支吾吾:“那,那侯爺想讓我怎么補償?” 沈碭漠然盯著她,忽道:“我記得我和你已經(jīng)恩斷義絕,夫妻緣盡,我原不會再和你行這房~事,可你卻死皮白賴的纏上來,俗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你我還曾做過夫妻,若擱在以往你癡纏我,侯爺我還大度予你一回,也算是閨房情趣,而現(xiàn)在.......” 他說著忽垂頭湊近她耳邊,聲音沙啞曖昧:“現(xiàn)在你我也算形同陌路,侯爺我昨日念在往昔你我情分好心救你,你卻恩將仇報,將侯爺我當勾欄院的小倌嫖了,我平生生恨玩弄旁人感情的女子,何奈昨夜我忙于公事力竭,不能抵抗你的侵犯,這才失~身于你,若此事被人不小心傳揚出去,我堂堂一個侯府的侯爺今后要如何出去見人?”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奔居镏樍ⅠR打斷他的話。 沈碭眉峰一挑,“我怎么能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 “我可以以人格保證,我.......” “我不會再信你。”沈碭沉聲打斷她的話。她嚇得雙肩一抖,抿緊唇不敢再言。 沈碭呵了一聲,退了一步道:“這樣吧,昨夜你是無心之失,可我卻深受其害,身為受害者,若問你討要點撫~慰,應(yīng)當合理吧?” 季迎柳被他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張張嘴實在拿不出任何說辭反駁。 顯然沈碭人是她睡的,可昨夜他若執(zhí)意不碰她,她哭鬧累了自然就會乖乖睡去,再怎么也不會出現(xiàn)今日這般情景,顯然她吃了啞巴虧,只得硬著頭皮認命道:“侯爺.....侯爺想要怎么撫~慰?” 沈碭挑唇,直起身子將踩在腳下的衣裳拽出來,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輕輕披在她肩頭, “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來找我?!?/br> 季迎柳一怔,忍著羞燥猛地抬頭看沈碭。 沈碭冷著張臉,神色閃爍的盯著她,須臾,他喚門外一聲。 下人立馬捧著一個黑色托盤入內(nèi),上面放著三錠銀元寶。 沈碭大方的將托盤給她,“你手頭若沒錢,盡管來找我要。” 她連說不用,沈碭也沒拒絕,挑唇將銀子收了回去。 .............. 待季迎柳走后,貓在門外偷聽的段昭忙入內(nèi)。 沈碭正眸底含笑的盯著季迎柳漸漸遠去的身影,目光雖冷卻纏~綿,再無先前那般疾聲厲色冷厲模樣。 段昭牙發(fā)酸:“你一個大男人厚著臉皮,欺負個小姑娘至于嗎?”太不要臉了。 昨晚他替沈碭辦完事,中途回來一趟找沈碭稟告,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迎柳不過吵鬧一會便埋頭酣睡了去,沈碭則去了屋外井邊沖了好幾次澡,哪有沈碭嘴里糊弄迎柳那檔子事。 而沈碭這么說,顯然昨夜兩人撕扯時發(fā)現(xiàn)迎柳心中有他,進而對迎柳起了霸占之心,卻又怕人不回應(yīng)他,死皮白賴的找個借口將人拿捏住罷了。這頭倔驢。 沈碭緩緩收回視線,冷聲道:“劉輔亦人呢,把他給我?guī)н^來!” 。。。。。。。。。 而季迎柳自然不如段昭能揣摩沈碭話中隱喻,左右想不通沈碭為何一改之前恨不得掐死她的態(tài)度對她,更甚至是給她銀子,放她回家去。 她心里又酸又漲,不知怎的很不好受,想的腦仁疼,也想不出個結(jié)果,臨到家門前,忙看了看領(lǐng)口,頸子下方的青紅吻痕被高高的領(lǐng)口遮的嚴嚴實實,爹娘應(yīng)該察覺不到什么,可她一日夜沒回家,這要怎么給爹娘含混過去?不管了,到時再見招拆招。遂定了定神,如尋常般將朝下聳拉的唇角揚的高高的,步覆輕快的推門入內(nèi),“爹娘,我回來了?!?/br> “迎柳快來瞧,這是什么?”她爹娘正彎腰對著院中空地上烏壓壓的一片藥材看著,聞言,并沒問她昨夜去了哪,反而喜開顏笑的忙招呼她過去。 季迎柳一怔,隨即心弦驟然一松,忙奔過去驚異道:“這哪來的?” “隔壁街上那個王大夫開的醫(yī)館知道吧,他家忽然要舉家搬遷去臨縣投靠親戚,他說家里地窖里還存著好多藥材沒法搬運過去,知道咱們家醫(yī)館被盜了沒藥材,便將家里庫存的不怎么值錢的藥材給了我們,而且還沒收我們有原價,只收了咱們?nèi)齼摄y子?!?/br> 季迎柳忙拎起一縷甘草看了看,是上好的藥材。 隔壁王大夫摳唆,小心眼,不將這批藥材高價賣給她都不錯了,怎么會賠本賣給她們藥材? 她狐疑的看爹娘:“有這么好的事?” 她爹立馬笑道:“我受到這藥材也是不敢相信,直到藥材王大夫令人把藥材拉過來,才相信這是真的?!?/br> 許是王大夫人至將走,偶爾善心大發(fā)了一次,便叫她爹娘瞎貓碰上死耗子逮到了,藥店里有了這批藥材,就能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季迎柳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正要彎腰將藥材收起來,忽頓下動作,狐疑的問她爹:“咱們家不是沒有銀子了嗎?買藥材的錢是哪來的?” “我在路上撿的?!标懝弥话巡说稄膹N屋出來,她彎腰將甘草拿出來一捆,放在院中石桌上剁成幾段,手下不停,答話道:“也是奇了怪了,我從小到大出門連一個銅板都沒撿到過,昨日剛到藥店門口,就讓我撿了幾個碎銀,我問了許久的人,門口那些街坊鄰居都說不是他們掉的錢,我便把銀子拿了回來,想著既然暫時沒人要,咱們現(xiàn)在手頭也急,就先用著貼補家用,等失主找上門了,咱們再想辦法還給失主銀子,不成想,這銀子沒貼補半分家用反而幫了咱們大忙買了藥材。” 陸果說著,仰頭看季迎柳,笑道:“這下我們總算不用為眼前的生計發(fā)愁了?!?/br> 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只兩日家里又是撿錢,又是有人低價賣藥材的!季迎柳心頭忽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你在哪撿的銀子?” “就在官府專門招待官員的驛站門口?!?/br> 這弘縣只有一處招待官員的驛站,正是她昨晚住的地方,季迎柳心頭戰(zhàn)栗,仿似一下子捕捉到了真~相,忙提起了從進門起到現(xiàn)在一直忽略的問題,忙裝作輕松的坐在石桌前,笑道:“真想不到我在外東奔西跑一夜沒回家,今日一早家里便進來個財神。” “對了,我還忘了問你,你昨天不是托人隔壁街的書生帶話回來,說連夜去隔壁鎮(zhèn)上劉員外家給他的小女兒看病,晚上不回來住了,那王小姐的病看好了嗎?”她娘詫異的連看她好幾眼。 季迎柳到現(xiàn)在卻是全明白了。 昨夜她在沈碭哪兒過夜,除了他給她送錢,找借口還能有誰這么幫她! 回憶起她臨走時,沈碭說的讓她回去考慮考慮。 她心頭突突亂跳,“蹭”的一下從是桌前起身,笑著對爹娘道:“不提這個,我竟忘了我東西竟落到王小姐拿了,我現(xiàn)在就去拿!” 不待眾人反應(yīng),季迎柳立馬奪門而出。 然剛走出家門口的小巷,便遠遠看到沈碭的馬車停到道路正中央。 她一怔,段昭已從車廂中跳出來,扇著身子快步走到她跟前,如老母親慈愛的看著她,催促道:“趕緊去吧,侯爺?shù)饶愣鄷r了?!?/br> 季迎柳心頭突突亂跳,不想去碰觸那個真~相,可她父母和陸果..... 遂一咬牙登上了馬車。 馬車轔轔而行,街道兩旁小販的吆喝聲傳入車廂內(nèi),季迎柳心頭不但沒變的平緩,反而越跳也快,她飛快的看坐與對面的沈碭一眼,雙手發(fā)顫,喉嚨發(fā)緊的低問:“你為何要幫我?” 陽光透過車窗刺在他英俊的臉龐上,他忽冷笑一聲,舉起桌案上泥壺幫她到了一盞茶,遞給她,挑眉反問:”你認為我是再幫你?可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那你以為我為何會幫你?” 季迎柳一下子攥緊衣袖,心頭那個真~相忽忽逼近,竟變得不知所措。 她倉惶抬頭,沈碭臉上那雙黑眸正一瞬不瞬盯著她,眸底的勢在必得一覽無余。 她早該料到的,他這么惱她,不可能對她心慈手段的,而他卻反常的幫助她和她家人,甚至幫她隱瞞自己昨晚的行蹤,便是在向她展示他的能力——他只消動動手指頭,便可輕而易舉的拿捏她的命門,令她逃無可逃,而她從頭到尾連反抗的余地都沒。 而她半年前好不容易從大淮逃到弘縣,為的便是避免噩夢中性情大變的沈碭對她的圈禁,如今她到了哪一天了嗎? 思及此,季迎柳喉頭發(fā)脹發(fā)酸,竟一時梗住。 心頭卻并無猜到真~相的驚懼害怕,悵然若失,反而是如釋重負,霍然開朗,歷了藥材丟失,縣官不審理她的案子,劉輔亦強迫她,她中了藥不受控的強睡了沈碭一系列不可控制的事,終于明了,只要她說人還活著,便不可能一輩子這么躲下去,過常人平平淡淡的日子。 她朝上天偷來的這半年悠閑光陰,與她而言,已然足夠。 許久,她才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垂下頭輕聲問:“你想要我做什么?” 沈碭輕笑一聲,英俊的面容破天荒的露出這些天第一個笑容,他俯身過來將她緊緊摟入懷里,用唇輕吻她額頭,聲音低?。骸叭辏闩阄胰?,三年后你若想離開我,我不會再攔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親兒子要帶著女兒回家了。 第47章 三年, 便是他能給予她最大的期限。 季迎柳知自己沒和他討價還價的資格,而且沈碭之前還幫她好多次,她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 情與誼她分的清楚,再說, 他說的三年總比她噩夢中的沈碭圈禁一輩子好太多, 于是,她幾乎是不曾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好?!?/br> 沈碭挑高一邊眉, 似是詫異。 季迎柳緩緩松了緊攥著衣袖的手, 心跳變得平緩,認真的盯著他:“但我也有個條件?!?/br> 自從侯府被她領(lǐng)著抄家后, 沈碭便察覺她并非如之前假裝的懵懂單純, 反而人很聰明, 甚至比他想象中聰明, 她善良, 無畏,甚至可以在逆境中抓著身邊一切可利用的人和事,翻盤做出最有利自己的選擇。狡猾, 隱忍, 識時務(wù)的令他驚喜, 又令他恨。 若非昨夜她意識混沌后一直喚他名諱, 他或許永窺不到她冷漠外殼下對他的心意。頓時藏掖在胸腹間這幾個月對她的怒意,怨恨竟一瞬消散。 她對他應(yīng)當是有幾分真心, 只不過這幾分真心和她在意的人和事比起來便什么都不是了。 而他卻貪心的想要她的全部, 沈碭也不愿逼她太緊,挑唇:“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br> 季迎柳一怔,警惕的盯著他。 沈碭依依不舍的直起身子, 強制性的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低啞不容置疑的嗓音從她頭頂蔓下來:“這三年內(nèi),我要你和我做一對恩愛夫妻?!?/br> 季迎柳原想著陪他三年便可獲得自由,不防他還來這招,大驚,忙要從他懷里掙扎出來拒絕,沈碭立馬道:“你放心,這三年內(nèi)若你不愿再和我行昨夜之事,我不會強迫你,甚至你若不愿和我睡一間房,人后我還可以和你分房而居。” “你沒在騙我?”季迎柳只覺今日沈碭不僅人好說話,連對她態(tài)度都好上好幾個度,狐疑的瞥他一眼,怎么都不信呢。可依舊因竊喜不可置信而眸子微微一亮,身子也停止了掙扎。 沈碭眼神一暗,微微磨著后槽牙:“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他話鋒一轉(zhuǎn):“但是在人前,你還是我的妻,不能做出格的事?!?/br> 不能做出格的事,不就是在人前愛他,敬他,給予他“夫君”應(yīng)有的尊榮嗎?季迎柳不知怎的忽松口氣,這已是她能從沈碭那要來的最好的條件了,她點頭:“我答應(yīng)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