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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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為什么沒對她發(fā)怒?思及此,季迎柳忙追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31 20:29:30~20200731 21:25: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ln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沈碭出了房門一口氣奔到湖邊水榭, 直到被段昭氣喘吁吁的追上來才猛地頓足。 段昭滿頭大汗,掐著腰站在他跟前大口喘息:“你這是怎的了?我追了你一路,你都沒聽到, 若我不是跑得快抄近路堵著你,還不知要追你到什么時候。” “什么事?”沈碭負手面對水榭冷聲道。 段昭待喘勻了氣, 便恢復那吊兒郎當?shù)哪? 連連瞧他好幾眼,突忽一笑:“這是誰惹侯爺您了, 竟讓您發(fā)這么大的火?連我都不理了?” 沈碭聞言滿腹郁氣似一下打到了棉花上, 生憋著發(fā)不出去,他扯了扯衣領(lǐng), 轉(zhuǎn)身站在風眼處吹風, 企圖讓混亂的思緒變得清明。 方才是他怒極糊涂了。 迎柳不過是他納的妾室, 循禮在他沒娶正妻之前是不能有孕的, 這是大淮妾室比正室先入門的不成文規(guī)定, 她背著他偷偷買避子湯喝,少了他插手此事,他應(yīng)該為她乖順懂事而高興, 并默許此事。 而不知怎的當慕樂親口對他提及此事, 他竟控制不住脾氣大發(fā)雷霆, 腦中反反復復出現(xiàn)慕樂譏誚他的那一句:“我是女子, 最了解女子,她并不愛你, 若真的愛你不會背著你喝避子湯, 怎么都會先詢問你意見再決定生不生你的子嗣”這話,他竟失去了昔日冷靜,并無預(yù)想中為她的懂事而感到高興, 而是破天荒的親自端著避子湯去試探迎柳,到底是否和慕樂嘴里說的一樣她不夠愛他! 而迎柳竟當真毫不猶豫的喝他給的藥,半分遲疑都無。 她果然不夠愛他,最起碼沒她嘴上說的那般在意他,這令他抓狂,煩躁,怒氣翻騰,于是他拂落她的藥碗,為她破例親口承諾讓她生下他子嗣。 于是,在他控制不住自己脾氣之前,奪門而出。 待冷靜過后,終于想通了的沈碭挑唇輕嗤一聲。 既她對他的感情不是百分百的傾慕,他又何必對她這般在意,今后只要她乖順不惹事即可,他還要要求她此生死心塌地對他不可么? 人心是最難揣摩的東西,而他也不愿費那個心思去揣摩她。思及此,沈碭滿腹郁氣消散了些,他轉(zhuǎn)頭看段昭:“可是宮里有消息了?” “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提起這事,段昭忙肅了容,用扇子輕拍另一手掌心,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前幾日咱們?nèi)雽m見皇帝那日起,皇帝每日都讓皇后侍寢,這原本沒什么,可壞就壞在,皇后之前好幾年沒承寵,皇帝忽日日駕幸鳳儀殿,此舉放在有心人眼里便有了空子,往日那些從不曾將皇后放在眼里的嬪妃們,近日個個爭破頭皮的去巴結(jié)皇后,這人一多,便生了事端,這不,今日皇帝最寵幸的李貴妃因想吃一盤番邦進貢到宮里的蜜瓜,被皇后以僭越禮制不允,兩人起了爭執(zhí),皇后令人按著貴妃打了一頓,事后李貴妃哭著鬧著要讓皇帝給她評理,皇帝是男人,見自己的寵妃被打了,氣的拿著劍沖到了鳳儀殿要和皇后拼命,若不是內(nèi)侍攔著,恐怕皇后真被皇帝殺了?!?/br> “皇帝怒極,揚言要廢了皇后,最后還是左丞相連夜進宮,拿一大堆皇后在位并無錯處的說辭才令皇帝消氣,最后皇帝打罰了鳳儀殿一干下人這才撤了氣。” 沈碭眉峰一皺,立馬要去宮~內(nèi)。 “等等。”段昭說完,皺著眉繼續(xù)道:“然后宮里就發(fā)生了一件怪事,這李貴妃回到了殿內(nèi)后,摔了一跤忽然就高燒不退了,嘴里不停的胡言亂語說皇后害她,要殺她全家,還說皇后不顧念和皇帝的夫妻之情要害皇帝,御醫(yī)們對此束手無策,皇帝震怒,下令封了皇后的鳳儀殿徹查此事?!?/br> “可查出什么了?” 段昭喉頭哽了下,搖頭:“今日太晚了,宮門下匙,探子的消息要等到明日才能從宮里傳出來。” 不知怎的沈碭心頭忽閃過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皇帝一直視皇后和沈家為眼中釘,上次兵部貪污受賄的案子,他扭轉(zhuǎn)太子危局,令皇帝痛失一名清官,皇帝慘敗以失敗告終已十分不悅,以他行~事后面定對沈家有所行動,他也暗暗提防著,可最近宮里除了一些妃嬪爭寵的事,風平浪靜的無任何異常,越是這般靜如死水,而越要警惕。 他冷聲道:“明日加派人手保護皇后,一有異動立馬來報?!?/br> 段昭頷首,正準備離去。 一個窈窕的聲影從遠處假山后跑過來,她身上只穿著件薄薄的內(nèi)衫,外披御寒的披風,發(fā)髻未梳,神色焦灼的四處張望似在找什么人。 段昭瞇起了眼,還未仔細瞧,便見站在一旁的沈碭瞥那人影一眼,隨即神色一肅,冷著臉抬腳就要朝前走。 段昭頓時了然。 敢情.......這蜜里調(diào)油的小兩口鬧別扭,侯爺心里正不痛快呢。 隨即忙用折扇當著沈碭去路,不懷好意沖那道身影方向喊一嗓子:“喂喂喂,侯爺您聽我把話說完,先別走啊?!?/br> “就你多事?!痹捯粑绰?,頭上便挨了一個爆栗。 段昭“哎呦”一聲,捂著頭忙挪到一邊,卻是再也不敢攔他了。 臉色鐵青的沈碭抬腳就要走,神色焦灼的季迎柳已聞到聲音朝這邊看過來,隨即她眸子一亮,氣喘吁吁的奔過來,待在兩人跟前站定,氣還沒喘勻眸露感激的看了眼段昭。 這一眼令段昭有種自家養(yǎng)的好白菜怎么自己先前沒想著啃的意味,段昭給她個“只能幫你到這兒”的眼色,搖著扇子走遠了。 晚風習習,微涼的夜風拂過水榭,掀起湖水浪花拍打在巖石上。 少了段昭,季迎柳單獨對著如尊煞神的沈碭有些不自在。不由攥緊發(fā)顫的雙手,吸了吸吸入冷風變得發(fā)紅的鼻尖,垂著頭輕扯沈碭的衣袖,可憐巴巴的道:“侯爺,你罰迎柳吧?!?/br> 哪還有夜里和他纏~綿時嬌嗔勾人的模樣,更似個無人要的小可憐。 沈碭剛硬~起的心腸在看到她眸底一抹紅色,漸變?nèi)彳洠瑓s依舊冷著臉。 季迎柳見他不吭聲,是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她心弦一顫,令自己冷靜下來,扯他衣袖的小手試探的往下摸抓到他大掌,見他不拒絕不主動,心頭一喜忙將手放在他掌心與他五指相握,并適時的朝他跟前邁了幾步,做出似要撲他懷里卻不敢的模樣,只怯怯的抬頭,低聲道:“侯爺您朝這邊來一點行么,我有點冷。” 沒有男人能拒絕得了女子這楚楚可憐求愛憐的模樣,可沈碭卻是個意外。 他手里正握著她滿是熱汗的小手,險些被她氣笑了。 他忽抬手揚起她下頜,還沒開口訓斥她。 她已如一尾魚滑溜的鉆入他懷里,將頭貼在他胸口上,雙臂緊緊摟著他腰身,悶著聲快速道:“迎柳知道侯爺再生什么氣,迎柳不該僭越揣摩侯爺?shù)男乃迹J為侯爺不會讓迎柳生下侯爺?shù)暮⒆?,更不該沒經(jīng)過侯爺?shù)脑试S自作主張的私自買避子湯喝,惹侯爺生氣。” 她緊了緊摟著他腰的雙臂,聲音悶悶的卻摻雜一絲激動:“迎柳這次知錯了,可迎柳卻很高興,高興侯爺心里終于有迎柳的一席之地,更高興侯爺竟為了迎柳破了例,讓迎柳誕下侯爺?shù)淖铀?,我得出這個認知高興壞了,就連侯爺剛才在屋中說了什么我都沒聽清,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侯爺您已經(jīng)走了,迎柳這才察覺到不對味來,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犯了什么錯?!?/br> 她揚起紅透的臉,抬起與他十指相握的手輕輕按在她腰肢上摩挲,輕~咬著下唇,聲音媚的如鉤子般:“侯爺,迎柳知錯了,您罰迎柳吧,迎柳......甘愿受罰。” 掌下隔著女子衣裳的溫軟肌膚如塊烙鐵,燙的沈碭險些把持不住。 他微一咬牙,想訓斥她的話卻再吐不出,剛想將大掌從她按著腰的小手中抽~出,季迎柳忽貼過來,她仰頭堵著他的唇,紅著臉軟著音哀求:“侯爺........” “轟”的一下,沈碭的理智被這一聲勾的沒了影。 ............. 睡到半夜的陸果忽然驚醒,擔憂季迎柳應(yīng)付不了沈碭,便穿上衣裳悄悄去季迎柳房間,人尚未走到門口,便聽到屋中傳出女主嬌~啼的哭聲,一愣,倏然紅了臉,忙悄悄的退了出去。 屋中彌漫著沁人的濃香,廊下懸吊的羊角燈被夜風吹的起伏不定,昏黃的光線穿過菱花窗照到床榻上。 季迎柳朝后仰倒身子,繃緊腳尖。 沈碭吻了吻她唇角,她身子驀的一陣戰(zhàn)栗,伸手就要推打他。 他輕笑一聲,將她抱入懷里,翻轉(zhuǎn)個身,令她雙手攀著他頸子,微微掐著她的腰。 下一瞬只聞季迎柳疾呼一聲,身子抖如篩糠,沈碭扳過她的臉,用力吻住她的唇,將她呼之欲出的嬌啼吞咽下去。 窗外夜風急驟,在地上打著旋將屋中動靜遮了去....... 許久,沈碭摸了摸懷里被他喂的飽飽的已睡熟的人兒的肚子,神色晦暗難辨。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有一更,時間不確定,估計會有點晚,等不及的小可愛明早看。 第30章 次日天不亮, 小廚房的廚娘便熬好了避子湯叩開了房門。 季迎柳昨夜被沈碭折騰的狠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只循著意識推睡在床榻外側(cè)的沈碭一把,示意不要吵。 隨即小手被他捉去, 只聞他哼笑一聲用手指剮蹭她鼻尖一下,親了下她唇角低啞著音:“你再睡會, 我先走了?!?/br> 沈碭話未說完, 正睡得迷糊的季迎柳慵懶的揚起身子,雙臂摟著他頸子壓向她, 嘟著唇嬌嗔著不依:“不讓你走, 留下來陪我?!边@般嬌憨模樣,極大的取~悅了沈碭。 沈碭按著她后腦勺, 吻上她的唇, 在房中磨蹭了好一會兒這才出來。 熬藥的婆子端著藥湯立馬就要入內(nèi)。 沈碭正笑著的臉立馬冷下來, 冷聲道:“以后不必送了?!?/br> 婆子聞言一愣, 昨日不是侯爺您說以后要日日送來這避子湯么?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yīng)。 沈碭撩起眼皮看向屋內(nèi), 突忽一笑,仿佛自言自語的低喃:“迎柳你當真覺得我好騙么?你這么不想誕下我孩兒,無非是不夠愛我, 怕以后想起自己身世后悔, 不想將下半輩子托付與我, 可我卻越來越喜歡你了?!?/br> 他說罷臉上迷茫之色漸消, 又恢復往日冷肅模樣對她道:“你先下去吧。” 又喚來香慕吩咐道:“盯著夫人,若她再私下喝避子湯, 你便想法子將避子湯換成補身子的湯藥端過來, 明白了嗎?” 香慕也是一愣。 再想不通從來冷清自持的侯爺竟對一個妾室這般憐惜,竟屈尊紆貴私心里想要一個妾室生下的孩兒,也不敢多問, 忙垂著眼應(yīng)下。 就在這時,段昭一臉慌張的趕過來,看到沈碭焦灼的壓低聲音道:“侯爺,昨夜宮里出大事了?!倍握颜f罷,忙湊在沈碭耳邊說了幾句,沈碭面色驟然大變,快步朝府外去。 。。。。。。。。。。 而屋中的季迎柳卻沒聽到沈碭的自言自語,只聽到門外段昭那一聲疾呼,忙睜開雙眼,眸底哪還有方才迷糊裝睡的模樣。她掀起身上被褥,快步走到妝鏡前就要梳妝打扮。 手一頓,似想到什么,忙將一戴好的耳環(huán)摘下來,懶洋洋的去榻上貓著。 直到過了晌午,這才尋個理由避開府中下人帶著陸果出了府直奔藥房,大夫摸了把她的脈象,只搖頭:“這有孕沒孕當天是看不出來的,需要過些時日才看得出,姑娘若您真的不想要有孕,不若喝避子湯?!?/br> 她和沈碭已同房三日,這三日都沒避~孕,實在怕懷上,沈碭既然有心讓她替他生孩子,避子湯她不敢再冒險喝了,只得另尋他法,便急聲道:“那可有能服用的代替避子湯的藥丸?” “自然是有的,不過本店剛售完,需要煉制新的,你若要還需等晚上來取。”季迎柳聞言,心頭大石放下,忙付了錢從藥房出來。 一路沉默不語的陸果拍著她手背低聲寬慰道:“女子哪有那么容易受~孕,你和侯爺才同房幾日,應(yīng)該不會有的?!?/br> “但愿如此?!奔居鴩@了口氣。 不知是她最近總盤算著逃去塞外,還是應(yīng)對沈碭頗費心力,她總覺得事情朝著她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在那個噩夢中,沈碭雖納她為妾室,可不曾這般在意她,更在每次事后都送來避子湯讓她喝,故在沈碭篡位成了皇帝之前,她從未有孕。 可現(xiàn)實中的沈碭不僅不讓她喝避子湯,還很期待她生下他孩兒,這令她很是恐慌,莫不是......莫不是沈碭比她想象中更喜歡她? 這念頭在她腦中剛閃過,季迎柳渾身倏然變得僵硬,忙否認掉。 怎么可能。 沈碭此人心思縝密,不可能被她這般輕易打動,進入他心里。 他允許她生下他子嗣,許是一時興起。 思及此,她低聲對陸果道:“辦路引的事要盡快,可能我們過不了多久就能離開沈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