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斜眼笑：美色當(dāng)頭，侯爺您還能這么坐懷不亂呀？

    第12章

    “侯爺，你讓我查太子管理的兵部貪污受賄的事終于有眉目了?！?/br>
    待季迎柳走后，段昭得了秘報(bào)慌慌張張來找沈碭時，季迎柳塌著腰幫他倒茶時那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還在沈碭腦中揮之不去，沈碭輕咳一聲，轉(zhuǎn)頭對上段昭目光，幽聲道：“可是鹽城鹽運(yùn)使王允勾結(jié)當(dāng)?shù)厍舯持忧滞坛芟氯サ闹嘻}款？”

    段昭目中漸起欽佩，他來得急口渴的不行，也顧不得儀態(tài)，拎起手邊的泥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痛飲幾盞后，才砸吧著嘴笑道：“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侯爺您?！?/br>
    段昭將腰間別的折扇拿出來，扇著扇子道：“不過這事，不止如此，鹽城那幫子酒囊飯袋仗著山高皇帝遠(yuǎn)，不僅明目張膽的侵吞朝廷撥下去的款，還侵占民居，田產(chǎn)，大肆斂財(cái)，搞的鹽城的人都恨得牙癢癢，這不，前陣子這個王允為了給她即將出嫁的女兒置辦嫁妝，就想占鹽城城外一百多戶農(nóng)戶的地給她女兒建別院，這農(nóng)戶自然不依，雙方起沖突時，王允的人打死幾個當(dāng)?shù)剞r(nóng)戶，搞的當(dāng)?shù)孛駪裘裨狗序v，王允一看這事鬧大了，趕緊勾結(jié)韓蓋韓千戶強(qiáng)行把這事壓下去，原本這事就這么息事寧人了，可怪就怪在，那死了人的農(nóng)戶家不知通過什么渠道將這件事一紙?jiān)V狀狀告給了皇上，皇上得知后大怒，派人順藤摸瓜的查，這一查就將王允的罪扣在了太子頭上?！?/br>
    “皇上哪邊是什么意思？”沈碭皺眉沉吟片刻，冷聲道。

    “圣上還能有什么意思？”只要能打擊到太子和沈家，圣上自然是不遺余力?！倍握褲u起憂慮。

    隨即段昭不知想起什么，面帶搵怒道：“圣上這次顯然是不愿沈家好過，不僅扣押了太子的人，不讓太子自證清白，還將替太子說情的沈皇后也一并禁了足，就差沒直接拿沈家開膛破肚了?！?/br>
    沈家在朝堂上不僅握有大淮大半軍權(quán)，族中還出個沈皇后，這無疑對皇帝來說，是集中皇權(quán)的最大威脅，于是，哪怕沈家什么都不做，皇帝也會視沈家為眼中釘，沈碭與其坐著等死，不若扶植沈家人所出的太子登基為皇，徹底在朝堂站穩(wěn)腳跟，這也是這些年沈碭站隊(duì)太子的原因。

    沈碭沉吟片刻，忽然道：“設(shè)法讓江蘇巡撫路過鹽城，知曉王允做的事?！?/br>
    正犯愁的段昭一怔，繼而眸子一亮，拍手稱快道：“江蘇巡撫王大人是王允的舅舅，他若得知王允犯的事，為求自保定然會大義滅親~親自懲處王允，這樣一來，便能將兵部貪污的案子從太子身上轉(zhuǎn)移到地方官員懲治貪污不利上，皇上就算再想揪太子的錯處也無計(jì)可施，妙，這計(jì)謀真的是妙?！?/br>
    段昭說著，給沈碭比個“還是侯爺您高明”的手勢。

    可他說完，忽皺住眉：“不過這江蘇巡撫，素有護(hù)短的名聲在外，若他舍棄不了王允這個侄子，這事恐怕會生變數(shù)。”

    “我親自去一趟?！毕乱凰?，沈碭眉目沉沉道。

    ............

    這廂，若誰再說沈碭對下人親厚，極好伺候，她定要拔掉她的舌頭！回到房間的季迎柳險(xiǎn)些快被沈碭奇奇怪怪的舉動氣炸了肺，就連剛才那么一絲絲感激他幫她解圍的好感也消失殆盡，可輔亦表哥的事要緊，他好端端在柳縣當(dāng)官，幾個月不見怎么會站隊(duì)沈碭和太子這邊？還吃了官司？她忙將沈碭忽然對她疏離的情緒丟在一邊，寫了封信，尋個理由出府去鼓樓街。

    父皇埋在鼓樓街的密探，除了每月初一，十五有人接應(yīng)她外，上回給她的紙團(tuán)上說還設(shè)有專門掩人耳目的茶館實(shí)則是驛站，專供她傳遞緊急的消息。

    做完這一切后，季迎柳趕回沈府時，天色已暗。

    府中燈火通明，丫鬟侍從各個神色慌張的在后院進(jìn)進(jìn)出出，季迎柳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忙拽著一名丫鬟聞訊：“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姐起麻疹了，老夫人令我們都去她屋中服侍?！毖诀叨酥慌枧K水，潑在院子里，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季迎柳卻驀得一樂。

    看來她交代香憐將用花粉做的香囊放在沈慕樂床頭的事辦妥了。

    沈慕樂對花粉過敏，這次生病，少說也得消停一陣子，再不會找她和府中下人的麻煩。思及此，季迎柳沉悶一天的心緒霍然開朗，甚至哼起了小調(diào)，慢悠悠的朝后院去。

    然，她剛走至馬廄處，忽見原本寂靜的馬廄充斥著人聲，幾匹快馬被幾個下人喂著草，似有人要騎馬遠(yuǎn)行，季迎柳認(rèn)出其中一匹棗紅色的馬是沈碭經(jīng)常騎的，不由納悶，忙上前問詢是何人要深夜出府。

    牽馬的人是個年輕漢子，見季迎柳生的國色天香的，又是侯爺房里伺候的人，局促的搓~著手獻(xiàn)媚道：“侯爺交代下來說要連夜出城，俺.....”

    他話音未落，季迎柳忽臉色大變，緊揪著雙~腿兩側(cè)的衣裙，緊握拳頭，纖長十指深深陷入rou里。

    她終于想起來為何輔亦會涉及太子的兵部貪污案中了。

    若她沒記錯，在噩夢里太子管理兵部貪污受賄案中，原本父皇可以借由鹽城鹽運(yùn)使王允侵占民戶土地并打死農(nóng)戶的事，一舉絆倒沈碭，可不知怎的原本十平八穩(wěn)的事，在查證中忽然就冒出個江蘇巡撫王大人，這王大人是王允的親舅舅，他主動將王允犯得事攔下，并將曾在鹽城當(dāng)過差的輔亦牽連進(jìn)來，替王允做了替罪羔羊。

    而今日~她偷~窺沈碭秘報(bào)中的輔亦的事，正是有人動了心思，想要輔亦替王允做替罪羔羊，把輔亦先行關(guān)押了起來。

    輔亦是她的表哥，早些年她養(yǎng)父母落魄時，沒少幫助她家，她不能忘恩負(fù)義見死不救。

    年輕漢子見季迎柳蒼白著臉怔忪著，以為自己招待不周，心頭一慌，忙道：“季小姐，您是不是要和侯爺同去鹽城，俺挑馬的眼光最好了，俺給您挑一匹跑的最快的馬，您看這匹馬怎么樣.......”

    “不用，你幫侯爺喂好馬就行?！奔居凰脑掦@醒，猛地回過神來，匆匆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朝沈碭居所跑去。

    ...........

    從善京去鹽城騎馬需要三日，沈碭將府中事宜吩咐下去后，從沈老爺那處回來，換上新衣裳準(zhǔn)備出發(fā)時，便見季迎柳氣喘吁吁的從外面入內(nèi)，她見到他先是一愣，繼而局促的攥著雙~腿兩側(cè)的衣裙，一張芙蓉布滿紅霞似不知說什么，半晌小心翼翼的問：“侯爺，您要出遠(yuǎn)門？”

    沈碭微感詫異，想要問她怎么知曉的。

    可話到嘴邊，忽想到今日對著她時身體起的異樣，那是他對著別的女子所沒有的，他真的是素久了嗎？竟連番數(shù)次對一個丫鬟起了心思，便將話咽下去，故作冷漠的提起放在桌案上的佩劍，別在腰間：“有什么事？”

    說著話走到衣架前欲取外衫，這時，一雙小手如藤蔓般從他后背擦著肩繞過來，卻是不知何時季迎柳走到他身后，幫他取衣裳，披在他身上。

    女子柔軟的雙手若有若無的碰觸他胸膛，沈碭身形倏然僵住，眼神暗了暗，帶了些許炙熱。

    若季迎柳此刻留意他臉色，便能看到他眸中的欲念，而她現(xiàn)在滿門心思撲在救輔亦表哥身上，對此自是一無所覺，她從他身后轉(zhuǎn)過來，垂著頭幫他系扣子。

    沈碭垂頭看她的眸子再次暗了暗，并仔細(xì)打量她。

    她似是從未做過伺候人的事，雙手指尖輕~顫，可偏生那扣子滑不溜秋的令她拿捏不住，她又怒又急，可又不敢用力，不消片刻，她小巧的鼻尖便沁出一層細(xì)汗，終于將扣子全部扣完，她這才輕松口氣，聲音沙啞帶著試探：“侯爺要去哪？”

    “去幾天？”

    “多久回來？”

    話落，見沈碭遲遲沒反應(yīng)。

    原本就懷揣著一肚子心思的季迎柳又驚又怕，話脫出口，頓時懊悔想抽自己嘴巴，生怕問的急令沈碭懷疑她的動機(jī)，忙垂下頭。

    沈碭卻忽然道：“你做好份內(nèi)的事即可，別的事無需cao心?！?/br>
    語氣冷漠的似在驅(qū)趕叫花子，季迎柳絲毫不懷疑他一直并未將她看成~人，而是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貓，她逗他開心時，他便施舍給她點(diǎn)笑臉，令他不悅時，他就冷言對她。

    她險(xiǎn)些要朝天翻個大白眼，表面上卻紅著耳尖一副懊惱自己多嘴的模樣，嗔著聲布滿擔(dān)憂：“奴婢只是擔(dān)憂侯爺在外風(fēng)餐露宿，吃不好，穿不暖，迎柳不在身邊，又沒個貼心的人照料，萬一出什么狀況可如何是好。”

    說話間幫他扣好扣子，佯裝如丈夫離家時的小媳婦般紅著眼圈急步走到近旁桌案上，掏出隨身帶的帕子，將桌案上盤子里的糕點(diǎn)撿最好最大的放入帕子，包起來：“這些糕點(diǎn)都是我親手做的，侯爺若不嫌棄，可以留作在路上吃......”

    “不必?！彼捯粑绰?，斷然遭到沈碭的冷聲拒絕。

    季迎柳遞給他糕點(diǎn)的動作一頓，愣在原地。

    沈碭身體異樣加重，未免被她看出尷尬，提起劍轉(zhuǎn)身就要走：“我去去就回?！?/br>
    前幾日~她刻意拉近和他的距離，仿似一瞬重新回到了原點(diǎn)。

    季迎柳心急如焚。

    她今夜來找沈碭，只想知道沈碭是否去鹽城幫太子處理王允的案子，并在其中推波助瀾令輔亦表哥做替罪羊，這才與他周旋想要打探消息，此刻什么都沒打探出來，就見他跨出門檻的步子越來越急，季迎柳一咬牙，忽奔過去抱住沈碭的腰，將頭埋在他肩上，悶聲道：“別走，迎柳不讓您走。”

    第13章

    女子胸前的柔軟倏然貼上他的后背，松軟的猶如一團(tuán)雪球，可雪球是涼的，這卻是guntang綿~軟的，從未被女子近身的沈碭身形猛地僵住，俊朗的額頭上霎時沁出一層細(xì)汗，沉聲道：“撒手，迎柳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br>
    緊緊攬著他腰的季迎柳被這一聲嚇得渾身發(fā)顫，她似驀的清醒過來自己做了什么，急忙撒開他，退后一丈遠(yuǎn)，杏面漲的通紅，垂著頭泫然欲泣小聲道：“是奴婢僭越了?！?/br>
    說罷，頭也不抬的跟在離他一步遠(yuǎn)的距離，緊張的緊緊攥著雙~腿兩側(cè)的衣裙，盯著他失魂落魄的道：“我.......我看著侯爺出府?！?/br>
    姿態(tài)卑微的似跌入塵埃中。

    沈碭剛冷硬~起來的心腸忽坍塌一小片，如一層綿密的針扎入皮膚，不疼，卻發(fā)麻的難受。

    罷了，左右不過是個傾慕他的膽小丫鬟，見了他離府情緒失控才失了分寸，他還當(dāng)真給她計(jì)較不成？可女子都是善變的，一旦沾染上猶如毒藥慢慢浸透人的五臟六腑，令其失去理智，思及此沈碭在看季迎柳的眼神漸變冰冷。

    他沒應(yīng)話，扶著腰間佩劍快步朝府門外走。

    季迎柳亦步亦趨始終跟在離他一步遠(yuǎn)的地方，如隱形人般再無方才那般失控的模樣。實(shí)則心里懊悔極了。

    她早應(yīng)猜到的，以目前她和沈碭的關(guān)系，哪怕她軟磨硬泡沈碭也不可能將自己的行蹤告知給她，剛才那決然抱住他，不過是她存了僥幸的心理，妄想從沈碭言行中尋出一絲蛛絲馬跡。

    可惜她失敗了。

    不僅沒打聽出她想要的消息，又雪上加霜的徒增沈碭對自己的厭惡，季迎柳從進(jìn)入沈府以來第一次對前路感到心灰意冷，頭聳拉著，眼眶紅紅的。

    “是怕旁人欺負(fù)你嗎？”這時，走在前頭的沈碭駐足，轉(zhuǎn)頭冷不丁的冷聲質(zhì)問一句。

    正失魂落魄的季迎柳狠狠嚇了一大跳。

    她對上他冷峻的眉眼包滿淚的杏眸瞪得圓圓的，小巧的鼻翼闔動，微張著櫻~唇驚疑：“什么......什么？”

    模樣似只無家可歸又受驚嚇的兔子。

    沈碭險(xiǎn)些被她逗樂了。

    她這么舍不得他離府，除了掛念他安危，恐怕還存了怕他不在府會有人欺負(fù)她的心思。沈碭也不挑破，甚是大方的扯下腰間懸掛的墨玉，遞給她：“拿著，我不在的時候，無人敢再欺負(fù)你。”

    這什么跟什么呀。

    季迎柳一呆，還沒有所反應(yīng)。

    沈碭清雋的面容已染上不耐，他將玉佩丟進(jìn)她懷里，轉(zhuǎn)身大步朝院門走去。

    待他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季迎柳才反應(yīng)過來。

    她忙低頭看懷中玉佩，玉佩上面繡有一頭麒麟，張牙舞爪的甚是威武，應(yīng)該是他貼身佩戴之物。他卻給了她，莫非......莫非是怕她在府中被人欺負(fù)？在別別扭扭關(guān)心她？

    總是欺負(fù)旁人還從沒被人欺負(fù)的季迎柳站在冰冷的夜風(fēng)中想了好久才得出這個結(jié)論，可她追著他并不是這個意思呀，滿心失落的她忽想到什么，唇角輕牽突忽一笑，繼而掐著腰咯咯笑得直不起腰。

    這樣的沈碭好像......好像和她噩夢中殺伐決斷的樣子不一樣，好似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可愛？

    ...............

    再說沈慕樂，白日剛從沈碭房中~出來的她，回到自己的廂房便將屋中一應(yīng)物什打~砸了遍，待鬧夠了，正要躺榻上休息，身子還沒挨到床榻，一股鉆心的瘙~癢從后背上如藤蔓般快速傳遍全身，這瘙~癢難捱，沈慕樂何曾受過這等罪，忙令人請了大夫，并派人去叫沈老夫人過來。

    “娘，女兒得這怪命都是那狐媚子害的，您可要幫女兒出這一口惡氣。”沈老夫人平日最疼這個女兒，此刻聞訊趕來，乍一看女兒起了一身的疹子，忙將她摟在懷里撫~慰，還沒說兩句，便見沈慕樂哭哭啼啼的求她做主。

    沈老夫人聽了原委一愣，繼而大怒：“你二哥當(dāng)真為了那狐媚子這么對你！”

    “那還有假！”沈慕樂身上瘙~癢難耐，用手使勁抓了下胳膊上的疹子，可那疹子似和她作對般，她越抓那瘙~癢越鉆心的癢，她姣好的容顏驀得閃過一絲戾氣，擦了把臉上的淚，咬牙切齒道：“我看二哥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竅了，不但幫她說話，還......”

    這其中她自然省去求二哥救輔亦的事，說到傷心處，痛哭流涕的沈慕樂捂著眼哽咽道：“二哥還幫那狐媚子反過來教訓(xùn)我，娘，二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要不然她生病，每次都是頭一個來看她的二哥，為何這次沒來看她！

    “你若不驕縱行~事，你二哥怎會平白無故教訓(xùn)你！”沈老夫人心疼的要命，忙輕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沈慕樂后背幫她順氣。臉上那雙透著精明的眸子卻漸變冰冷。

    看來季迎柳這禍害留不得了。

    ...........

    次日天不亮，季迎柳便以出府給沈碭買梨子的由頭去了鼓樓街驛站，和皇帝埋在那的人接應(yīng)，這次來得是先前在藥攤和她碰過面的男子，名玄夜，她昨日托他打聽的消息，很快就有了答復(fù)，玄夜壓低聲道：“幾個月前不知是誰推薦了在柳縣為官的劉輔亦來善京做太子少詹事，這事還要查，目前屬下知道的只有他涉及太子管理兵部貪污的案子，人被壓在了鹽城大牢，人無礙，至于別的屬下暫時還沒打聽出來?！?/br>
    聽到劉輔亦暫時沒事，季迎柳輕松口氣，忙道：“可能查出沈碭昨夜朝哪個方向離開善京的？”

    “屬下埋在沈府外面的暗衛(wèi)跟著他一路，到城郊便將人跟丟了?！毙挂矝]料到，昨晚沈碭出城為了怕引起旁人懷疑，心思縝密到竟派了四輛馬車朝四個方向出城，以混淆他們視聽。

    季迎柳心頭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