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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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壑予站起來,走進去在崇臻耳邊低語, 他出來之后,崇臻立刻說:“喬若菲都交代了!你一直不肯把趙深交出來,她跟我們警方舉報,懷疑你殺了趙深!” 趙陽嚇得臉色煞白,叫起來:“警察同志!冤枉?。〗o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殺人??!我我我說實話,你們別聽那個女人瞎說,她誣陷我!” 趙陽一五一十交代,4月底的時候趙深臨時要來,他就知道出事了,但他們堂兄弟感情一直很好,不可能見死不救。趙深剛來那天,換個號碼聯(lián)系趙陽,趙陽讓他去蕩水村,還特地想到警方會查監(jiān)控,讓他喬裝一下再過來。 趙陽原本是打算把趙深安排在外婆剛拿的房子里躲一陣,到時候再找人給他辦個假身份證送他出國。但他開車去定好的地點找趙深,一直找不到人,開車在周圍轉(zhuǎn)一圈沒人,打電話也關(guān)機,兩人徹底斷了聯(lián)系,的確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沒幾天,喬若菲來詢問趙深的消息,趙陽如實回答,人不見了,沒接到。沒想到她竟然自己跑來升州市,一個姑娘家哭得梨花帶雨,小臉煞是好看,趙陽動了心思,哄著喬若菲,告訴她會幫她找到趙深,還自導自演用另一個號碼給自己發(fā)短信,假裝趙深跟他有聯(lián)系。 就這樣,喬若菲乖乖聽話,和趙陽發(fā)生關(guān)系,以為能找到男朋友,沒想到一直被蒙在鼓里。 “警察同志,真實情況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趙深在哪兒,你們看看我,殺雞都不敢哪敢殺人?。 壁w陽懊悔不已,開始自我檢討,“我下賤、我有罪,我不該誘騙良家婦女,你們只要別認為我殺人就行!” 何危和林壑予坐在一起,林壑予觀察片刻,開口:“他不像是說謊?!?/br> “嗯,看來趙深之前那個電話是打給他的,也約好去蕩水村,但的確沒碰到面?!焙挝Uf。 過了會兒崇臻出來,拿著一張紙條,是趙陽提供的趙深的新號碼。林壑予讓人去查一下這個號碼最近的使用情況,崇臻在里面吼得嗓子疼,拿起水杯灌一口,問:“林隊,隔壁那丫頭真的懷疑趙陽殺人?” “沒有,”何危笑了笑,“他都沒過去,哪里知道對面什么情況?!?/br> “……”崇臻拱拱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問得差不多,何??纯磿r間,讓他們把趙陽先帶回去,明早再問一次。他站起來拿起外套,崇臻問:“哎,干嘛去?” “回家啊。”何危指指表,“加班上癮了?” “……這話應該送給你的吧?”崇臻吐槽,“以前這種情況,你肯定夜里把人揪起來再審一次,給犯人看看誰比誰狠?!?/br> “你也說了那是犯人,他連嫌疑人都算不上,小心投訴。”何危不和他廢話,準備回家,林壑予要出去吃點東西,跟他一起下去。 何危送林壑予一程,林壑予手撐著車窗,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經(jīng)意問:“你現(xiàn)在回家這么勤,是拖家?guī)Э诹???/br> “什么拖家?guī)Э??”何危怔了怔,有點莫名其妙,“我拖誰帶誰了?” “家里的色鬼。” “……” ——— 何危有案子在身的話,幾天不回宿舍都是常事。有時候為了換身衣服,會回去躥一趟,但也就是洗個澡的功夫,不超過半個小時就會再次出現(xiàn)在警局。 不過家里多個程澤生之后,何危會下意識每晚固定時間回家,能不加班就不加班。他可能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這一個月以來加班時間驟減,弄得鄭幼清想給他送夜宵獻殷勤都找不到機會。 今天林壑予一語道破,形容這是“拖家?guī)Э凇保挝]當回事,回家之后洗過澡躺在沙發(fā)上看書,想到這個問題,才感覺確實有點這個味道。 也許是因為程澤生的存在比較特殊,人對于奇異事件總是充滿好奇心,在何危這里,程澤生就算是一個“奇異事件”,每次和他說話,甚至碰面都會產(chǎn)生一種奇妙感。 而且最近結(jié)點的聯(lián)通越來越頻繁,他看見程澤生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有時甚至產(chǎn)生一種一打開家門就該看見這個人的錯覺。 會想見到他,大概是覺得好奇又有趣吧。何危想。 程澤生這兩天手里也有新案子,一起偽裝成交通意外的謀殺案,死者是一名女性,做什么不好做人家小三,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包養(yǎng)她的男人,但程澤生卻感覺沒這么簡單,正在從頭梳理證據(jù),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他在局里一忙就忘了時間,抬頭一看,竟然已經(jīng)十點,便拍拍手:“好了好了,明天接著弄,先回去吧。” 成嬡月拿著放大鏡,驚奇道:“我沒聽錯吧?程副隊竟然不加班,放我回家休息?” “……你可以當你聽錯了,留下來繼續(xù)篩查?!?/br> “別,因為有你這么個領(lǐng)導,我都快從青春少女熬成黃臉婆了?!背蓩茉铝⒖淌帐捌鞑?,生怕程澤生會反悔,再把她拖在實驗室里不給走。 程澤生披著一路閃爍星辰回到未來域,何危最近隔三差五回來一次,今天會不會回來還不得而知。他在辦案方面似乎比自己更執(zhí)著、更敬業(yè),三天兩頭留宿在局里肯定也是常事。 “咔噠”,防盜門打開之后,家里雖然安安靜靜,但客廳的燈亮著,何?;貋砹恕3虧缮哌M去,脫掉外套,剛想順手扔在沙發(fā)上,胳膊還沒抬起來,已經(jīng)怔愣在原地。 何危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胸口闔著一本書,不是《法醫(yī)毒物學》,而是《白夜行》。程澤生平時也會讀一些懸疑推理小說,恰巧東野圭吾的全集都有,第一次發(fā)現(xiàn)和何危有相同的愛好,內(nèi)心冒出一點喜悅。 何危似乎睡著了,一手搭在書上一手擺在小腹,呼吸平穩(wěn)。他穿著寬松的居家服,灰色的圓口t恤白色的短褲,那雙常年不見陽光的腿白而修長,燈光打在肌膚上白到反光。此刻正狀態(tài)松弛搭在沙發(fā)上,左腿微弓著,是一種很隨意放松的睡姿。 睡美人。 腦海里冒出這三個字,程澤生呆了三秒,著魔似的輕輕俯身。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縮短,就在程澤生的唇快要碰到何危的額頭時,何危猛然睜眼,一雙黑眸冷冽晶亮,盯著上方的程澤生。 程澤生呼吸一窒,他一手撐著沙發(fā)椅背,這個俯身的角度分明就是要去吻醒沉睡的美人,編什么借口都糊弄不過去。 客廳里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尷尬,何危的聲線清冷又低沉,像一盆涼水潑在程澤生頭頂。 “你要吻我?” 被一針見血戳穿心思,程澤生臉色微紅:“啊——沒有。” “那你要做什么?”何危唇角彎了一下,語氣嘲諷,“怕我暈了給我做人工呼吸?” “……”程澤生一不做二不休,右手插入何危的軟發(fā)里托住后腦,低頭吻上去。 嘴唇觸碰到柔軟微涼的唇瓣,程澤生內(nèi)心爆炸了,腦中循環(huán)播放大字提問——程澤生你在干什么??? 另一個念頭光速閃現(xiàn),親過之后該怎么解釋? 短短兩秒,他的腦中已經(jīng)完成一場天人交戰(zhàn),淺淡一吻結(jié)束,直起身,跟無事發(fā)生一樣,臉上擺著一副“我親就親了,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欠揍表情。 “……”何危伸手碰了碰唇,初吻被奪在內(nèi)心沒有掀起多大波瀾,倒是被接吻的新奇感覺吸引全部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