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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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還需要聽細節(jié)嗎?我連衛(wèi)浴品牌和家用電器的型號都能提供。” “……”吳小磊尷尬,偷偷看一眼單向玻璃,程圳清笑了:“何警官,你想問我的話最好親自來,小同志面嫩,我怕再問下去他下不了臺。” 何危果真讓吳磊和云曉曉出來,又讓眾人去吃飯,換他來審。崇臻準備跟他進去做記錄,被何危攔住:“你也去吃飯,上次不是說對面那家咖喱雞好吃的嗎?幫我?guī)б环??!?/br> “你一個人審?”崇臻拉著他的衣袖,悄聲問,“打算用私刑?那也不能在局里啊,下午把他帶去派出所,那兒工具多又隱蔽。” “……”何危皺眉,“用什么私刑?一句話就暴露你的思想了,你不當警察也就是個流氓。” “那你是真打算一個人審?那也不合規(guī)定啊?!?/br> 何危笑了笑:“別那么死板,雖然咱們都是按規(guī)矩辦事,但特殊情況也要特殊對待?!彼匆蝗ι磉呥@幾個大寶天天見的同事,問:“還是說,我前腳進去你們后腳就要和鄭局打報告了?” 三人連忙搖頭,包括吳小磊,他對何危的崇拜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時候甚至產(chǎn)生一種想調(diào)來刑偵隊的沖動,怎么可能出賣何支隊? 審訊室已經(jīng)清場,何危像上次一樣,錄音錄像全關(guān),程圳清見他進來,露出微笑:“何警官,今天想聊什么?” 何危關(guān)上門,淡淡道:“沒什么,聊聊你的過去?!?/br> 他拿把椅子坐在程圳清對面,開門見山問道:“為什么三年前才和程澤生相認?” “三年前才遇到嘛,之前我也不知道有個弟弟啊……” “程圳清,有些事你清楚,我清楚,再繞彎子就沒意思了。”何危和他的雙眼對視,“因為三年前——你才從那里過來吧?是1月17號嗎?你的忌日?!?/br> 程圳清的笑容漸漸落下,回憶起無法磨滅的那段記憶。他被綁在電/椅上,雙手鮮血淋漓,全身關(guān)節(jié)都在叫囂著疼痛,頭發(fā)被販毒團伙里的一個刀疤臉扯住,強迫他抬起頭,用緬甸語混著國語問他同伙藏在哪里。 血液將視線模糊,身體忽冷忽熱,眼前浮現(xiàn)出一陣陣幻覺。程圳清知道自己時間已經(jīng)不多,他咽了一下口水,用緬語罵出一句臟話,刀疤臉惱羞成怒,提起緬甸刀刺入他的胸口。那一刀剛好命中心臟,程圳清只是眉頭抖動兩下,唇角反而顫抖著彎起一個扭曲的笑容。 終于解脫了。 真的如此嗎? 程圳清再次睜眼,是在多倫多的一條骯臟小巷里。寒風(fēng)凜冽,他身上卻只穿著單薄的襯衫,面朝下趴在雪地里。呼入的空氣像是一把刀插入肺中,手腳和關(guān)節(jié)皆是凍得毫無知覺,程圳清猛然咳嗽一聲,竟咳出一口血沫。 但他還是爬了起來,渾身青一塊紫一塊,應(yīng)該是被毒打一頓之后丟在這個巷子里自生自滅。寒冷的天氣、陌生的街景、鮮紅的楓葉國旗,這一切和那個割rou飲血的毒寨相距甚遠,程圳清抱著雙臂走到一面櫥窗前,發(fā)現(xiàn)玻璃里倒映出的臉雖然帶著青紫,但卻是熟悉的眉眼。 這一切讓程圳清感到新奇,起初他以為是做了一場夢,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夢才是現(xiàn)實。他在加拿大多倫多,名字叫millor,乍聽之下很像“mirror”,居住在貧民窟,是個街頭混混。今天又是偷東西被逮到的一天,被毆打之后,像個破舊的娃娃被拋棄在街頭。 程圳清漸漸察覺,他在不經(jīng)意間來到一個平行世界。也許這里的他也瀕臨死亡,所以在那邊□□消亡的那一刻,上帝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加拿大對于他來說太過陌生,他不會法語,英語也不是很擅長,勉強找到一份洗盤子的工作。但是沒過多久,他發(fā)現(xiàn)了西裝革履貴氣優(yōu)雅的程澤生,頓時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和他相認。 盡管這個世界的程澤生和以前的弟弟性格相距甚遠,但對于程圳清來說,他們都是同一個人,都是有著血脈相連的親弟弟,對他的疼愛也是同等的。 重生之后的生活遠離毒販和槍/火,是曾經(jīng)渴望而不可求的向往生活,程圳清本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直到4月14日,程澤生死亡,又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程圳清,我最近遇到的離奇事挺多的,所以對你的事也并沒有感到意外。”何危低聲問,“我比較奇怪的是,你某些怪異舉動的目的。那天你明明可以逃走,為什么又要被我們抓?。俊?/br> 程圳清低頭,手握成拳,漸漸收緊。 “有些事不能輕易改變,它像一個完整的劇本,肆意修改只會引起更加惡劣的結(jié)局。”程圳清抬頭,對著何危露出無奈的笑容,“這個局我解不開,但我只有那么一個弟弟,你別把他帶入這里,拜托了?!?/br> 第42章 會暖被窩嗎? 火/藥殘留成分的追查如程澤生所想, 是沒有結(jié)果的。二隊的探員們乘興而去敗興而歸,會議上顯然有些喪失斗志。程澤生還是那句話,讓他們別繼續(xù)在這條線上費工夫, 有那個時間不如去督查別的案子。 也許是這個案件復(fù)雜到老天都看不過去,最近市局風(fēng)平浪靜, 沒從基層派出所報上來重案要案。雖然現(xiàn)在很多地級市支隊都是以搞指導(dǎo)為重心, 但也要看碰上什么領(lǐng)導(dǎo)。比如程澤生這種,看著別人查案,還查不好的話能急死。 “現(xiàn)在要重點調(diào)查何陸,我懷疑他故意捏造何危失蹤的謊言, 然后騙我們說已經(jīng)開車回去。實際上開車回去的不是他,而是找了別人, 他還繼續(xù)留在這里殺了何危?!壁w雨說。 “幾乎不可能,收費站監(jiān)控拍到的畫面,人像比對相似度有90%, 應(yīng)該就是何陸沒錯?!睒氛驯葘D片推過去。 “那也有可能他過了收費站, 再從國道折返啊。這個何危就像是個瘋子, 看看他后面的筆錄, 居然不相信死的是他哥哥,那不是他哥哥還有誰?就算基因性狀有誤差,那也不可能徹底換了個人吧?” “……”程澤生輕咳一聲,“就當是他胡言亂語吧?!?/br> 關(guān)于基因測序, 知道精準結(jié)果的只有程澤生、江潭、柳任雨, 連黃局和嚴明朗都瞞著。眾人一知半解,只知道尸體不對勁, 基因測序有問題,但怎么個有問題法, 后來也沒有拿到會議上討論,就這么不了了之。 之所以沒有完全公布出來,是因為程澤生很清楚那三份鑒定報告拿出來之后,會引起怎樣的恐慌。公安系統(tǒng)塵封的卷宗里未破解的謎案不在少數(shù),并且不少都充滿靈異的味道,但那是幾十年前,在dna技術(shù)和天眼沒有普及的年代,曾經(jīng)那些無法解釋的事情放在現(xiàn)在分分鐘給你來個“走近科學(xué)”,罪犯分子裝神弄鬼也是難上加難。 不過何危的這個案子,通過先進的基因測序方法判斷出死者和尸體是兩個有著不同生活軌跡的同一個個體,那絕對是會造成不小的影響,不小心泄露出去的話更不得了,午夜十二點靈異節(jié)目又多了一個談資。 因此這個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瞞得越密越好。江潭的三觀遭受打擊,好幾天才重組起來;柳任雨像個沒事人似的,他平時就喜歡看科幻相關(guān)的小說和電影,見怪不怪;程澤生則是毫無壓力的坦然接受,家里還有一個何危呢,在他眼中不科學(xu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還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站在程澤生的角度,當然是想盡快破案抓住兇手。怕就怕連兇手都是碰不到的,那才真是要成了無頭懸案。 散會之后,樂正楷私下里問起尸體的事,程澤生的回答含糊不清,把鍋都推給江潭,說江科長正在研究,很快就能得出結(jié)果,讓他們耐心等待。 樂正楷點點頭,發(fā)出感慨:“真是難啊,多少年沒遇到這么燒腦的案子了,何危怎么失蹤的你想出來了嗎?” 程澤生搖頭,他的確是有想法,但是太過離奇,不如不說。要說也只能說給何危聽,他肯定能理解。 現(xiàn)在一想到何危,程澤生腦海里自動出現(xiàn)何田螺穿著透膚長裙,要給他暖床的模樣,溫柔甜美又嘴甜。他臉色微紅,摸了摸鼻尖,心跳又在悄悄加快。 樂正楷觀察著他的表情,感到驚奇:“喲,你怎么了?臉紅成這樣。” “沒什么?!?/br> “還裝,你最近表現(xiàn)反常,我有合理的理由懷疑你在搞情況?!睒氛母觳沧沧菜男乜?,“快點,坦白從寬,回家約會;抗拒從嚴,加班過年?!?/br> “……”程澤生拍開他的手,“真沒有。對了,你上次說挺好吃的那家海南雞雙拼飯在哪兒買的?” “在柳州路那里,隔著半個城了,你要去?” “半個城,還好,開車快得很。” ……樂正楷驚訝,這是為了誰跑半個城去買東西?這還叫沒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