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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青山不改[綜武俠]在線閱讀 - 第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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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很荒謬,可顧青覺得它很好的解釋了現(xiàn)狀,不過沒等顧青進一步證實下,門外傳來汪直的聲音:皇上,臣前來服侍皇上。

    汪直這是敏銳感受到了玉羅剎泄露的真氣,前來查探以防皇上遭遇不測或其他qíng況,可在玉羅剎聽來又不對了,他看顧青的眼神中帶了切實的殺機。

    顧青這下完全確定了,他不受影響的站了起來道:進來。

    玉羅剎本不yù讓無關(guān)緊要的人看到他的本來面貌,可死人就不同了,于是等汪直進來時他就沒有用霧氣再多加掩飾。

    汪直乍一見這么一位張揚至極的男人,深更半夜的在皇上房中,而且看他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意,心思轉(zhuǎn)圜間汪直都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便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看向天子:皇上?

    將他們神qíng盡收眼底的顧青,負(fù)手而立朗聲道:汪愛卿不必緊張,此人乃是朕的岳父。

    汪直:

    玉羅剎:

    作者有話要說:  岳父也是爹的一種嘛(¬_¬)

    玉爸爸:我愛腦補,腦補使我快樂。

    西門chuī雪:我要出門殺我爸爸。

    第35章 卿本佳人(8)

    說來顧青在第一次帶著魏子云去闖dàng江湖時,他在扮成祝長生時說如果兩個人長相一樣, 但xing格大相徑庭, 熟悉其中一人的外人會在見到另外一人時, 只覺得他們長得太像,或許他們兩個有血緣關(guān)系, 或者其中一個人是易容的等等,但因為xing格迥異,卻是很少會懷疑他們其實是一個人的。

    而對祝長生來說, 見過他的江湖人基本上沒見過朱佑棠, 這也就有效避免了掉馬甲這種qíng況的出現(xiàn)。

    可這并不是這次要說的重點, 這次要說的重點是即便是再xing格迥異,讓人不會往兩人是一個人這方面想, 可對于習(xí)武, 尤其是內(nèi)力深厚之人, 內(nèi)息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尤其是對另外一個同等內(nèi)力深厚之人來講。

    雖然對顧青來講,他其實可以改變他的內(nèi)息, 做到天衣無fèng, 可誰讓他現(xiàn)在是在關(guān)外呢, 北冥真氣都被他用作天衣來護體, 隔絕凡塵了, 在這種qíng況下就不能再qiáng求他還注意到細(xì)枝末節(jié),更何況他周遭的人在內(nèi)力深厚的層次上和他差了一截。

    只有高階能看穿低階,沒得低階可越級看穿高階的道理, 不是嗎?

    這么說的意思,還想表達(dá)玉羅剎現(xiàn)今的武功水準(zhǔn)和顧青的可謂旗鼓相當(dāng)。

    由此可以看出玉羅剎這人的可怕之處,畢竟顧青能有現(xiàn)在的水準(zhǔn),可是建立在他之前用北冥神功吸收了霍休內(nèi)力的基礎(chǔ)上,而霍休可是中原武林公認(rèn)的真正達(dá)到巔峰的六人之一。

    其余五人分別是少林派方丈大悲禪師,武當(dāng)派長老木道人,峨嵋派掌門獨孤一鶴,南海飛仙島白云城主葉孤城,以及萬梅山莊西門chuī雪,且霍休是其中年紀(jì)最大的,有著不下于七十年的內(nèi)力。

    雖說這里光指內(nèi)力深厚方面,可玉羅剎就已然達(dá)到了同等甚至還更高一分的層次,緣何說他不可怕?

    可話又說回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也就是玉羅剎能看穿顧青的雙重身份,顧青也在心思足夠縝密的qíng況下點出玉羅剎一廣為人知,另一罕少有人知的身份,同時還能夠在他含糊其辭的qíng況下,推測出玉羅剎這次前來,不是以西方魔教教主的身份,來找挖坑到他家門口的天子朱佑棠,而是以西門chuī雪父親的身份,來找(他認(rèn)為是)和西門chuī雪兩qíng相悅的無劍劍客祝長生。

    大概在玉羅剎的定義中,顧青現(xiàn)在就是個yīn險狡詐用假身份來騙西門chuī雪,甚至還敢有男寵的卑鄙無恥下流之人。

    這一推論,它聽起來是不是很像無稽之談?

    可再荒謬,再虛誕它也是事實的真相,所以顧青就將計就計,對著汪直將玉羅剎的身份定義成岳父,作為他之前被將計就計的回禮試問誰能在關(guān)外屬于玉羅剎的地界,那么快的膽敢將羅剎牌牽扯進來?最大的嫌疑人非玉羅剎本人所屬。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只是這聲岳父,如平地一聲雷,又急又響,驚起了滿地瘡痍。

    這不是夸張,因為在顧青話音剛落,愛兒如癡的玉羅剎就笑得越發(fā)張揚,隨后常年不離身掩去身形的霧氣卷土重來不說,他還渾身真氣縈繞,將整間屋子都籠罩了進來,乍一看很像沙漠里的黑沙bào。

    汪直駭然,顧不得其他,正待去護駕,就聽得皇上仍然氣定神閑道:只阿雪他知道岳父你亂點鴛鴦譜嗎?

    西門chuī雪當(dāng)然不知道了!

    以及這句話里的重點還在亂點鴛鴦譜上,雖然顧青現(xiàn)在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喊著岳父。

    不過這句話也足夠讓玉羅剎冷靜下來,把外放的真氣盡數(shù)收回,而房間里原本被卷起的各色物什,并沒有在失去支撐后被毀掉,而是被不想面對亂糟糟環(huán)境的顧青用北冥真氣,系數(shù)回歸到原處。

    這就在頃刻間,整齊不失矜貴的房間完全看不出剛才被狂風(fēng)過境了。

    哦?

    玉羅剎發(fā)出個意味深長的單音節(jié),顧青沒搭理他,轉(zhuǎn)而看向正在把錯愕收起的汪直,吩咐道:汪愛卿,沏壺茶來,朕今夜要跟朕這突如其來的岳父把茶言歡。

    汪直:是。

    甭管汪直現(xiàn)在內(nèi)心在想什么,可他極擅長察言觀色,當(dāng)即就不動聲色的退下去準(zhǔn)備,只當(dāng)皇上這里是要招待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等到汪直退下,玉羅剎又自顧自的散去了那層霧,斜睨著顧青道:陛下不妨把話說明白些。

    他這聲陛下可半分敬意都沒有,不過顧青并不在意,他撩開提花中衣下擺,復(fù)又坐了下來,不疾不徐道:是這樣的

    只話剛起了個頭,他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眼看向玉羅剎,若我說我其實和西門并無什么超越普通朋友間的關(guān)系,也就是我對西門并無教主你臆想的喜愛之qíng,教主是不會反過來指責(zé)我說西門那么優(yōu)秀,我竟敢對他沒有喜愛之qíng的,對吧?

    玉羅剎:

    嗯這個還真說不準(zhǔn),畢竟玉羅剎兒控癥已達(dá)晚期,并且和顧青的潔癖睜一樣已經(jīng)放棄了治療。

    玉羅剎這被噎了好大一記,回過神來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的坐了下來,綿里藏針道:陛下的意思是本座誤會你和阿雪的關(guān)系了?可陛下先前道本座為陛下的岳父,可是輕車熟路的很吶。說他臆想,怎不反省自己恬不知恥?

    顧青聞言,一臉赧然道:說來慚愧,那只是朕為了保住朕英明神武形象的權(quán)宜之計。

    玉羅剎挑眉。

    到底你我孤男寡男,半夜三更共處一室,朕又衣衫不整,不管朕極力辯解或是不屑于說什么,恐都會被解讀成有損朕英名的結(jié)果,可岳父一說就不同了,所以若是委屈了教主,那朕在此說聲抱歉。顧青神qíng誠摯,又他本是一國之君,這般低姿態(tài)絕對稱得上罕見,而且是給足了玉羅剎面子。

    只是玉羅剎一點都不開心,他手放在扶手上道:和本座共處一室,竟有損陛下英名,那該是本座的不是才對。

    教主畢竟是西門的長輩。

    所以這罪名他就主動承擔(dān)了?

    玉羅剎怒極反笑,阿雪可當(dāng)不起有陛下這般不誠之人做朋友。

    教主這是想讓我遠(yuǎn)離西門,不再與他結(jié)jiāo?可若照著教主你心誠的說法,那我是不是得原原本本的把緣由說給西門聽?說我行走江湖時化了個祝長生的名,以及教主你亂點鴛鴦譜嗎?顧青說著假模假樣的嘆口氣,我真不敢想象西門知道這整件事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本來父子關(guān)系在西門chuī雪看來就薄如蟬翼了,現(xiàn)在再來這么一出說不定會千里殺父,以證劍道。

    玉羅剎雖有滿腔澎湃的父愛,可他也沒自欺欺人到西門chuī雪不會因此不生他的氣,上面這種最壞的qíng況他也都能想象得到,即便他對此是十分拒絕的,所以顧青這番話根本就是給了玉羅剎會心一擊,拿捏他軟肋都不帶手軟的。

    玉羅剎平日里唯我獨尊慣了,哪里遇到過這種被人言笑間就觸他逆鱗的事qíng,而對方也不是什么隨便任由他碾的小蟲子,所以面上笑得越發(fā)妖冶的玉羅剎,手上卻把椅子扶手碾成齏粉,好孩子,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暫且瞞著阿雪,你覺得呢?

    顧青眨了眨眼,稍微露出為難之色后道:雖然我不贊成,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那就只好如此了。

    玉羅剎笑得更百花齊放了,和顧青臉上再純良不過的笑模樣相映成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