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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卷竹簡記載非常清楚:漢庭初期,匈奴在對漢庭的戰(zhàn)爭中一直占據(jù)著上風。 后來朝廷采取了以夷制夷和妥嘉靖政策,給邊境制造各種矛盾,給勢弱的部族送去恩賜鼓勵他們同匈奴懟,通過各種方法讓這些氏族打來打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匈奴天天不得消停。 在漢庭的持續(xù)輸血下匈奴的確是趴了,尤其是北匈奴更因天災人禍等原因直接跑路。 可是羌人、烏恒、鮮卑、南匈奴這些個如今的刺兒頭都是當年漢庭以夷制夷時打北匈奴功勞最高打得最厲害的那些。 謝知非手持竹簡,久久不能言語。 這分明就是為了打垮一個敵人,給自己培養(yǎng)了無數(shù)個敵人! 以夷制夷的政策玩得賊順手的是李唐前期,靠著自己實力牛bī將周邊的玩得團團轉(zhuǎn)還被尊為老大哥,但是實力不行的時候玩這個那就是玩火。 以夷制夷玩得最差的就是趙宋,北宋靠著這個政策養(yǎng)金滅遼,金滅遼的過程中順手滅了北宋。南宋接過這個大旗養(yǎng)蒙古滅金,蒙古滅金順便把南宋也滅了。 感qíng在錯誤的時候使用這需要實力做后盾的政策不是宋朝獨有??! 謝知非手持竹簡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復,許久之后這才放下竹簡,憋了半天的謝知非終于將罵人的話憋回肚子里,面向曹cao委婉的詢問:哪位大才,在朝廷勢弱的時候想出的此良策! 曹cao:說是班超你信么? 見謝知非已經(jīng)在bào怒的邊緣,當下劉協(xié)趕緊轉(zhuǎn)開話題:普通的小傷,這些蠻夷是記不住疼的,必須要傷筋動骨的大疼才能讓他們不敢叛漢。 若對每一個都使盡全力的打,那結(jié)果必然是這些人合在一起奮力反抗。最好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便是對著其中一個窮追猛打,在對其他人恩威并施:相國與將軍以為,殺jī儆猴當對誰下手? 前一刻還在說匈奴的謝知非同曹cao異口同聲轉(zhuǎn)向另一個邊:羌人! 劉協(xié):朕記得曹仁將軍駐兵涼州 陛下有所不知曹cao長吁一口氣,有人駐守還時不時搞事,不打羌人打誰? 自從羌人不給匈奴打工自己單gān開始,涼州的羌患就沒停歇過,最嚴重的時候羌人直接把軍隊開到了長安城外的霸陵,并且在那里盤旋數(shù)月。 若景帝泉下有知,只怕早已氣得活過來。 朝廷同羌人之間可謂是大打三六九,小打天天有。 涼州一度成為大漢在huáng巾軍出現(xiàn)前收割軍功最好的地方,董卓便是靠著打羌人發(fā)家致富! 按理說,涼州就那么一塊地就那么一點人,這么長的時間大漢沒道理解決不了一個羌族。更何況羌族不同匈奴,同漢軍的裝備差的不是代溝,是鴻溝。 然而當謝知非同羌人接觸過才知道,他們之間的確有鴻溝,但不是在兵器上,而是在習xing上! 謝知非入駐長安之后不久便有數(shù)量可觀的羌人叛亂,當時的謝知非本著仰視羌人同大漢長達百年作戰(zhàn)的光輝歷史,小心謹慎的派出以趙云為首,曹仁、典韋、夏侯淳并進共六萬人的豪華陣容應(yīng)戰(zhàn)。 在謝知非的計劃中,本以為這次平亂好歹也要半年,哪知道趙云他們?nèi)蓚€月轉(zhuǎn)一圈就回來了,同時押回來的還有投降的羌人,以及馬騰歸順的上表書。 謝知非當時疑惑:這羌人同朝廷打了百多年了,沒道理趙云去一次就搞定。 然而就在謝知非詭異打量趙云,懷疑這家伙是否如韓信那樣是個絕世帥才的時候,趙云同曹仁等人眼神飄忽神qíng恍惚的同謝知非解釋了為什么。 如烏恒這般的,那都是戰(zhàn)一場失敗了再戰(zhàn),直到實在打不下去了才投降。 然而羌人不是,在同東漢百來年的摩擦里羌人非常有默契的保持了一個習慣,那邊是吃了敗仗二話不說立刻投降,只要羌人中有一人說降,不一會兒所有人都放下武器說肯降! 而這世上講究殺降不祥,往往一場戰(zhàn)才開了個頭便見羌人舉軍投降的趙云只能收搶作罷,將這些人綁了弄到長安來。 這些人說著投降的話賊溜,在這些人的話里又是誤會又是受人挑撥的,似乎他們沒想過叛亂,叛亂那都是錯覺,他們就是因為誤會而做了錯事的良民! 面對這些降軍,以往的辦法都是內(nèi)遷。然而長安的地界只有這么大,這些羌人不事農(nóng)耕留在司隸只會惹來麻煩。 因此對著數(shù)萬投降的羌人,劉協(xié)同謝知非他們討論之后只能表示:既然你們知道錯了那算了,回去后好好過日子不要搞事了。 當場羌人紛紛表示:陛下英明,陛下神武,我等回去必然好好過日子絕對不搞事! 然而這些羌人沒兩天,謝知非他們又收到來自涼州消息:羌人叛亂啦! 謝知非:瑪麗隔壁的。 來回折騰幾次后謝知非也怒了,一打就投降,一回去就叛亂,這簡直是把他們當猴子耍。 當下也不顧別的,立刻給曹仁撥了兩萬天策jīng銳的騎兵讓曹仁去涼州駐守:就守這里別回來,誰打摁誰。 曹仁帶著天策軍來到?jīng)鲋莺?,羌人的確乖巧了許多。 畢竟挨得近,今日起兵明日天策的起兵便開過來了。而羌人分諸多部族,最大的部族還沒越過四萬人,兵器的代差使得這四萬人在曹仁的天策騎兵面前沒有抵抗力。 于是乎,朝廷同羌人之間的戰(zhàn)斗便化作小打三六九,大打月月有。 帶著天策軍在涼州四處跑,軍功刷到手軟的的曹仁無比頭疼:打羌人跟打地鼠一樣,今天北面明天南面,碰之即降沒完沒了。 面對又一次還沒開打就投降的羌兵,曹仁恨不得已頭搶地。 就在曹仁頭疼yù裂的時候,陡然聽到有人稟報謝知非帶著大軍前來,曹仁立刻拋棄自己帳中前來求和的羌人信使大步迎出去:將軍來得正是時候,今日便有羌人來降。 謝知非帶著呂布等人大步跨入帳中,眾人好奇的看向立于帳中做羌人打扮的人。 這人低垂著頭,甚是但小的模樣,謝知非揉了揉眉心想起了初入長安時被羌人坑得一臉血的時候:既是如此,你作何如此模樣? 跟雖在謝知非身后的曹仁一言難盡:將軍有所不知這支羌人今年已降我七次。 片刻的沉默后,大帳中響起眾人的驚呼聲幾乎將帳頂掀開:七次! 帳中出來涼州的天策軍將領(lǐng)表示他們被這個數(shù)字驚呆了:今年才過一半多就已經(jīng)叛了七次,這是一月一次把叛變當兒戲了不成? 呂布整個人瞬間得到升華:他這一生才叛了三次,這支羌人一年就叛了七次! 總覺得在這些羌兵面前,自己似乎成了忠義的代言詞陡然內(nèi)心松口氣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在那聲異口同聲的質(zhì)問后帳中陷入了死寂,唯有謝知非的腳步聲沒有停下。 那帳中來投降的羌人低著頭,只能看到一雙欺霜勝雪的軍靴從面前走過,踩在帳中地毯上的悶聲敲在這羌人心上。 羌人低著頭,心里飛快的轉(zhuǎn)過各種念頭。 在涼州這個地界上,官職的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麾下的兵厲不厲害。 麾下兩萬jīng騎的曹仁在這些羌人眼里便是涼州最大的官,而現(xiàn)在這人坐著曹仁站著,當下這羌人便知他們這一次想要賺點好處的叛變或許會惹來大禍。 不果然,在一陣安靜之后如砂礫摩挲的聲音在帳中響起,這支反復無常的羌人,子孝打算如何處置? 還能如何,總不能殺了他們,只能警告一番又放回去。曹仁無奈的嘆口氣,連看也不想看那帳中的羌人,他看了就頭疼! 降兵不殺,殺之不祥,而天策的軍規(guī)向來也是不殺降。 然而這一次,作為制定天策軍規(guī)的人,謝知非將手放到案桌上疊起,對著帳中的羌人冷笑一聲:誰說不能殺? 眾人愣了愣,這可不像是謝知非會說的話:將軍? 帳中被謝知非盯著的羌人猛然抬頭,或許是未曾想到會他會說這樣的話,謝知非從這人眼中看到了詫異和后悔。 這瞬間,謝知非終于確信:這些羌人便是知曉漢軍有不殺降的規(guī)定,這才敢不斷的反叛。 畢竟,反叛再差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做階下囚,而反叛能打劫到不少東西不說,若朝廷給個詔安那也夠他們吃一段時間了。 對于這樣的qíng況,不斷授降放人就是便想的妥靖,而妥靖是填不滿的無底dòng,足以將任何王朝填入其中。 盯著這羌人的眼睛,謝知非冷笑道:他們是為叛而叛,不與他人同!陛下仁德朝廷寬厚,然此等惡賊豈能一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