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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白駒馱著人走來,踩在地上半點聲響也沒有。 一身紅衣鎧甲的謝知非坐在馬上緩緩而來,不像是上戰(zhàn)場而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謝知非在華雄身前十尺停了下來,聲音不高不低恰好所有人都聽得見:你可準備好了? 華雄對逾輝耀垂涎三尺,眼前半點也不肯挪開:我自是準備好收下你的頭顱和駿馬! 謝知非神色淡淡也不生氣,只是將手中長槍握緊了一些:看來你還沒準備好受死。 聽到這話,華雄想哈哈大笑駕馬往前:我準備好了授死,逆賊,還不速速受死! 華雄雖在大笑,看模樣似非常輕蔑謝知非,然而華雄心里卻戒備萬分。當華雄駕著馬離謝知非越來越近的時候,渾身汗毛不自覺的根根倒立,華雄只覺得駕著馬速度絲毫不見加快的謝知非即便是緩緩而來也給他一種壓力,這種壓力華雄只有在面對呂布的時候曾感受到。 常年生活在刀劍血口上的感官高華雄:這個人很危險! 十步,九步,八步 然而再危險又如何,騎馬jiāo戰(zhàn)最可怕的便是沖鋒,因為馬兒快速奔跑的速度會加持在起兵的身上,沖鋒的時候帶來的沖擊力能輕松將一個人一馬撞飛。眼看著自己同謝知非越來越近,華雄嘴角露出了笑容:饒是呂布也不敢同赤兔馬如此輕視對手,這個不知名的小子即便再厲害又豈能勝得過呂布? 然而當華雄駕馭著坐下駿馬距離謝知非還有七步的時候,華雄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整個戰(zhàn)場上上萬人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距離華雄還有七步之遙的謝知非此時出現(xiàn)在華雄面前,然而這時候的華雄沒有騎在馬上,華雄的駿馬還在往前奔跑,而華雄則是被迫懸在空中,因為他的胸口被穿入一根長槍槍頭。 剎那的時間,駕馭著白馬化作閃電一般,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謝知非手中的長槍便已經(jīng)cha入了華雄的胸膛將其舉起。 華雄撐著一口氣看向謝知非,口中赫赫聲不斷,華雄不明白,為何不過是須彌的時間謝知非能連人帶馬沖得如此之快,這樣的沖擊力不像是七步的爆發(fā),而像是數(shù)百米奔跑帶來的。 華雄將頭低了些,想看清自己cha入自己胸膛的這柄長槍,槍身雪白,看外形有些像戟。 這個動作用完了華雄最后的力氣,在天地化作一片黑暗之前,華雄隱隱聽到謝知非的聲音比臘月的東風還要凌冽:還有人要戰(zhàn)? 見沒人回答,謝知非撐著華雄來到敵軍面前,華雄的部下如臨大敵,碎碎步往后退。 然而謝知非來到陣前,手中的焚海一抖,華雄落在地上,謝知非如同冬雷乍響的聲音對著華雄的部隊喊來,喊著他們只覺耳邊有如蜂鳴:華雄已死,可還有人要戰(zhàn)! 只見huáng沙漫天的戰(zhàn)場上,謝知非一人騎馬立在董卓的軍隊面前,沒有護衛(wèi)沒有親兵,華雄便躺在地上,然而董卓的軍隊卻不敢往前一步。 謝知非騎著馬立在那里,身上那厚重得讓人心驚的正氣有一種魔力,讓人不自覺的信服:降者不殺! 盟軍這邊將士陡然清醒,立刻沖過來,喊著同謝知非之前一樣的話:降者不殺! 寨中大帳之內,眾人只聽到外面喊聲大舉,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紛紛變色。待聽到是自己這邊在齊聲高喊的時候,這才松了口氣,由袁紹為首紛紛出賬,遠遠看去,只見自己這邊的軍隊步步緊bī,董卓的軍隊剛失主將倉皇四顧。 也不知是誰先放下手中的兵器,隨后他身邊的人也跟著放下兵器。 這放下兵器的行為,如同海嘯一般席卷整個董卓的軍隊,不一會兒的時間這只適才還在壓寨的軍隊已經(jīng)向盟軍投降,而騎馬立在董卓軍隊之前的謝知非如同一枚冉冉升起的新星,分外矚目。 第125章 人間四忠骨 按理說謝知非一槍挑落華雄,又攜威勢不費一兵一卒迫使董卓隊伍投降,無論怎樣算均是立下了大功,理應加官授賞。 然而等謝知非回到大寨后,袁術一口咬定謝知非越位行使將帥的權利,不但不論功行賞,按軍紀反要降罪。 聽完袁術的理由,在場諸人頓覺靈臺崩摧:這家伙出生的時候,沒帶腦子吧! 然而問題的關鍵在于袁紹、韓馥等人覺得:公路言之有理! 聽到這話曹cao頓時想罵人了:言之有理個鬼,感qíng不是你家的人治起罪來你們不心疼??! 事實的確如此,袁紹他們半點也不心疼,眼看著這滑天下之大稽的事qíng就要發(fā)生,曹cao同孫邈等人立刻起身言辭激烈。 好長一段時間后,最終袁紹大約是良心發(fā)現(xiàn)自己吃相不能太難看,這才以功過相抵為由放過此事:過就不算了,功也沒有了,你之前做什么還是什么,之前是白丁還是白丁。 聯(lián)想之前孫堅是如何被坑的,這下諸人哪還有不知道的道理。 袁紹要么是想要功勞,最大的功勞;要么便還有更深的打算,比如擁兵自重! 然而任何人任何勢力只有見小利不動、見小患不避,方能無敵于天下。 此時莫說洛陽城,連虎牢關尚且未破,遙望洛陽宮闕繁華不可見,諸多眼明心亮的人知曉袁紹不過是徒有威名絕非明主,心中失落之下另覓明主的心思就起來了。 比如聽到忠義二字瞬間打了一身的jī血,興沖沖自薦到袁紹帳下效力結果發(fā)現(xiàn)袁紹并不忠君愛國還腦子里有水的荀彧。 荀彧雙眼亮晶晶的盯著曹cao看:忠肝義膽有擔當,這才是他心儀的主公! 若大家只是分心倒也罷了,畢竟大家還是聚集在忠義的旗幟下想要清君側的。 然而凡兵需上義! 最講究不義雖利不動,只因義可怒士,唯士以義怒占據(jù)人和方可百戰(zhàn)不殆。 盟軍本以大義為旗幟齊聚帳下,方可氣勢如虹天下矚目。 此時諸人見到大義這光鮮亮麗皮毛之下的齷蹉,讓不少因忠義之名聚集而來的義士也心生不滿:我是來匡扶天下的,不是來給你打地盤的! 然而不管如何說,大敵董卓在前,酸棗盟軍依舊繼續(xù)往洛陽行軍。 只是旌旗獵獵威風凜凜的十八路盟軍往虎牢關的行軍速度堪稱guī速,每日扎營休息的時間比行軍的時間多。 時冬末初涼風透骨,huáng昏將近風聲遍野,再次扎營完畢的曹cao無奈的看著袁紹又在邀人赴宴席。 袁紹這拖拖拉拉的行動已經(jīng)讓曹cao明白,袁紹雖然家世顯赫受朝廷諸多萌yīn,然袁紹并無報國之意。 井蛙不可與海,夏蟲不可語冰,曹cao勸了幾次無用之后所幸不去理會,而面對袁紹請他赴宴的人曹cao也是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轉身跑到自己的軍帳里去找謝知非。 一進去,曹cao便看到謝知非面上黑云籠罩,宛若深宮怨侶,曹cao嚇得手一斗進了賬后小心翼翼挪過來:賢弟可是怨兄長無能。 謝知非bào怒:你還知道??! 謝知非將手中的竹簡放下,淡淡道:曹兄何出此言吶? 這怨氣沖天的語氣,曹cao頓時頭大如斗,不過想想也對,任誰被人忽視打壓都會心有不滿。 面對怨氣滔天的謝知非,曹cao自覺的擔負起了知心哥哥的工作,做好了心靈垃圾桶的準備:為兄觀你今日似有郁色,時時外出尋風,若心中有何不岔可同為兄述說。 謝知非點點頭,面無表qíng的瞥了眼桌案上的竹簡,左邊一大壘右邊一小壘:若兄長不讓我處理這些事務,知非自當日日歡心! 曹cao順勢也看了眼謝知非案上壘得拔尖的竹簡:都是一些軍務。 曹cao當然知道把謝知非這么個不世出的武將當做謀士來使非常làng費,然而這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這邊現(xiàn)在沒人呢。 曹cao的知心哥哥頓時不做了,心靈垃圾桶也不當了,端坐好正色道:賢弟,為兄縱觀左右此間事務非你莫屬! 曹cao這話說得半點不含糊: 論武力,謝知非的是他見過最qiáng的同時,更難人可貴的是謝知非在領兵同練兵上還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這樣的人該授予大將職務領兵打仗。 然而袁術不愿有人做大,袁紹也是如此,華雄之后謝知非再無出戰(zhàn)的機會,就這么閑置了。 而論文,曹cao看了看自己兄弟手下后發(fā)現(xiàn),謝知非還是最拔尖的! 尤其是對各類人的總結,雖然話語毒了一些但jīng辟到令人咋舌。 并不知道謝知非是照本搬科的曹cao表示:總結人如此厲害,總結事總會太差! 如此一來,曹cao這邊武將雖然除了謝知非沒一個頂尖的,但貴在曹cao不缺,實在急了親兄弟都不頂用的時候曹cao還可以自己抄家伙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