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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吐出吃到嘴里的利益,做夢! 河套至祁連山脈是當今世上最好的養(yǎng)馬地之一,遼在與宋作戰(zhàn)的時候靠著摩下騎兵吃了不少好頭,因此很早以前便已將戰(zhàn)馬作為禁止私售與宋的物品,每年宋遼之間的戰(zhàn)馬jiāo易不足三百。 倘若讓宋軍河套后套之地,那依靠河套同祁連山如今的養(yǎng)馬之能,不出五年宋軍將建起一只同他們一樣多的騎兵,那么,遼國先輩的努力就白費了。 況且河西走廊富得流油,握住河西走廊就是握住了同西域各國通商的唯一路線,這世上可以和任何東西過不去但絕對不會和錢過不去,被拒絕了的遼太后立刻詢問自己的臣子:開戰(zhàn)否? 遼國眾臣紛紛表示:打西夏很麻煩,打宋完全沒問題。我們年年打,月月打,年年有贏,月月有勝,我們打得相當順手! 于是遼太后表示,既然他們大宋不愿意講道理,那么我們就同他們講拳頭:開戰(zhàn)! 只是遼太后可不傻,既然要打仗那就肯定不會預先通知,讓宋朝準備。 為了gān擾視線,遼太后還非常好心的給趙禎再書一封國書,討價還價:既然這樣,我們就只要河套后套和烏池。 這邊趙禎再接到遼太后國書之后,以為遼國被自己的國書嚇倒了, 第二日意氣風發(fā),將遼太后國書拿到朝會上討論:眾位愛卿以為如何。 眾臣紛紛表示:絕不割讓國土,請陛下嚴詞拒絕! 身為樞密使的謝知非看著朝堂上一群人認真討論如何回復為好,只得仰天長嘆,站出來做那個吃力不討好的人:陛下,臣以為,遼軍或許已經(jīng)壓境了。 一人頓時冷笑:一國太后又豈是不通禮數(shù)之人! 眾人紛紛贊同:武將就是武將,沒有頭腦,不識好歹! 面對眾人調(diào)轉(zhuǎn)槍口,一致的口誅筆伐,謝知非默默的閉上嘴:果然還是趕緊收復徒弟,收了徒弟走人吧,這里太可怕了。 見此熱鬧qíng形,楊軒頭一偏,懶洋洋的說道:諸位大人之言,軒實在不敢茍同。昔日名揚六國的秦宣太后,威震朝野的漢呂太后,似乎都不止是不通禮數(shù)而已啊。 于是眾臣子的槍口又對準了楊軒:這家伙就是文人中的叛徒,上啊,撕了他! 可楊軒是誰,年少成名、宰相弟子、當朝榜眼、清談大家,同人辯論起來一個頂八都不止。一張嘴活似張儀在世,蘇秦重生,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反正已經(jīng)得罪人了,自認為是為了美色什么不都怕,把面子潑出去的楊軒火力全開,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大殺四方:動他保護的人之前,又問過他的意見嗎,找死! 于是一場好好的大朝會,在眾武將和趙禎懵bī的看著楊軒徒手撕bī文臣的過程中度過。 大朝會的主題早已經(jīng)偏離了一開始的內(nèi)容,連站在殿外的帶刀護衛(wèi)展昭也已經(jīng)忘了今日要做什么,出宮回到開封府,見到白玉堂的時候展昭還是暈的,拉著白玉堂說:白耗子,我這是醒著的,還是夢著的? 白玉堂好笑的捻起展昭的臉頰掐了一把,掐的展昭吃疼才放開:你說呢? 等到宋邊疆各關(guān)口發(fā)現(xiàn)的時候,遼軍已經(jīng)盡數(shù)壓陣,開始沖關(guān)了。 于是乎,成為樞密使的謝知非在好不容易習慣了自己的公務(wù)之后,得到北方邊防八百里加急:遼國二十萬大軍壓陣,各關(guān)均傳信告急,請求支援! 謝知非立刻將這軍qíng遞給了還在御花園賞花的趙禎,面對大怒的趙禎,謝知非表面垂眉掩眸,心里卻意氣風發(fā):當初我說什么來著的,讓你們不聽,到底是我不通禮數(shù)還是你們太蠢? 沉迷于同遼太后討價還價的趙禎發(fā)怒之后表示自己已經(jīng)心碎: 果然蠻夷,無恥之尤!臉真的好疼,感覺被遼太后當著天下人啪啪啪的打了幾耳光! 就算再怎么生氣趙禎卻也不能罵出來,本來就已經(jīng)被騙了,沒了里子至少還要給自己留一點顏面,至少還有風度不是。 禁軍快馬加鞭,半個時辰以內(nèi),中書省和樞密院眾人均集聚議事殿,遼軍大兵壓陣定然要派人調(diào)重兵前去抵抗,只是派誰人去作戰(zhàn)成了大家頭疼的事。 整個大宋朝廷中最有名的武將就是謝知非,即便議事殿眾人口中不愿承認,心中卻明白只要派謝知非去就一定能抵擋遼軍的進攻。 可謝知非已有攻打西夏,開疆辟土之功,若是再有抗遼之功,功高震主這樣的事不能說出來,但大家心照不宣。 更何況,如此功勞必要升職,謝知非已經(jīng)是樞密使,總不能升謝知非成為當朝宰相吧! 無論是議事殿中的其他人還是趙禎,心里在一開始就已決定,除非bī不得已,否則不會讓謝知非上前線。 于是,樞密院副使在思考之后便提議道:臣以為右司諫韓大人雖有敗績,但也是常打勝仗,次方讓韓大人帶兵也可讓他戴罪立功。 韓琦這人還算有能力,昔日在西北領(lǐng)軍的時候也打下不少勝戰(zhàn)。 只是這好水川口之戰(zhàn)影響太大,當年長達一里的招魂隊伍跟著韓琦,黑煙蔽日,震驚天下,如今過去還不到兩年,趙禎下意識的便不想啟用韓琦。將目光對準一直不做聲的謝知非,這個人是最先提出遼國會扣邊的人,趙禎問道:樞密使可有人選? 謝知非點點頭:有! 這時候的狄青還是韓琦的部下,雖有能力卻沒施展的機會。雖然厭煩宋廷對武將的打壓,可謝知非依舊希望在他走后,天生就有大將之才的狄青能無fèng銜接,坐上樞密使的職務(wù),因此謝知非對趙禎建議道:臣舉薦延州指揮使,狄青! 這天下間,小人結(jié)朋君子結(jié)黨,官官相護實是常態(tài),更何況在宋朝這個優(yōu)待士大夫的qíng況下,雖然文人相輕,但面對外的時候確是一致的。 聽到謝知非舉薦一個自己不知道的人,其他人原本還有所遲疑,畢竟韓琦這人勝績不小,敗績也很大,此時也立刻復議起樞密副使起來,列舉韓琦諸多優(yōu)點。 樞密副使熟悉各軍將領(lǐng),自然知道狄青是誰,不過是個犯罪之后刺字充軍的農(nóng)家子,即便有些戰(zhàn)功又豈能是能統(tǒng)帥大軍的人選。 樞密副使冷哼一聲,皺眉道:一個無名小卒,何以擔此大任! 眾人意見分為兩批,趙禎一時為難起來: 狄青指個人既然能得謝知非舉薦,就說明這人只有點本事,可他實在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韓琦實在不是好人選,只是除了韓琦又沒有其他人可選,這實在是為難。 趙禎直覺晴天霹靂:難不成,他大宋真快到無將可用的地步了? 楊軒并不在議事殿,否則此刻又會將所有人的pào火吸引在自己身上,沒有楊軒助陣,謝知非只能自己想辦法來勸趙禎:陛下,領(lǐng)兵與領(lǐng)軍有極大的差異,韓琦韓大人可以領(lǐng)兵,但卻不能領(lǐng)軍。 整個議事殿,論帶軍,純以軍工居職樞密使的謝知非雖然話語權(quán)微小,但含金量很大。趙禎聽后雖覺疑惑,不知其中區(qū)別,但也問道:此言何解? 為了訓練謝知非抗pào火能力,楊軒私下沒少拉著謝知非清談,清談這東西類似于是辯論。 楊軒曾告訴謝知非,只要自己弄一個讓對手很難駁斥的論點,并讓別人跟著自己走,那便贏了。因此謝知非直接搬出一個玄之又玄,辯無可辯的天賦論,對趙禎道:領(lǐng)兵可憑學識經(jīng)驗,可以帶萬余人前線作戰(zhàn),并常有勝跡。而領(lǐng)十萬人以上的大軍則是調(diào)兵遣將、掌控全局,這與經(jīng)驗無關(guān),乃與天賦悟xing有關(guān),非人力所能及也。 說完,謝知非還來了一個大方的反問:敢問陛下,古往今來,名震千古的大將有多少是累積經(jīng)驗而來的? 古往今來,名震千古的大將也就那么多。一小半出自微末還可以說是經(jīng)驗積累,有一大半都是自成一派空降而去,既然是空降自然談不上經(jīng)驗。 趙禎皺眉不語: 說了這些論點,還要說出對方之法行不通的論據(jù),謝知非斬釘截鐵的說道:況且,此戰(zhàn)其他人可取,韓大人絕對不能任主帥! 不待趙禎問,謝知非便繼續(xù)往下說:韓大人兵敗好水川口,天下哀慟,如今他正需一場大戰(zhàn)來洗刷自己身上的恥rǔ。此時若派韓大人為帥,必易貪功冒進,讓遼軍抓住時機設(shè)下埋伏,或會重現(xiàn)好水川口結(jié)局。 說得好有道理! 趙禎頓時啞然: 好水川之戰(zhàn)絕對是趙禎心中最疼惜的戰(zhàn)爭之一。 當時趙禎力排眾議,頂著壓力順了韓琦進攻的奏請,后來打敗,戰(zhàn)亡士兵的家人一路跟隨,還有一些人披麻戴孝進入開封,那種壓力趙禎實在不想嘗試第二次:那便依樞密使的意思,調(diào)狄青為帥,去北抗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