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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令還沒說完,花盛亭的話便讓他所有沒有吐出來的詞全都順著茶湯吞回肚子里去了,因為花盛亭對著大堂外喊了聲:七弟,謝道長,進來吃茶。 自己兒子聽音辨位的本事有多qiáng,花如令非常的了解,所以他現在很清楚之前說的那些話肯定都已經被花滿樓聽到了。這樣的qíng況下,即便jīnggān圓滑如花如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蓋上蓋子,端著茶盞沉呤不語: 他現在如果跟樓兒說,之前都是同亭兒開玩笑的,還來得及嗎? 謝知非好整以暇的看完這里所有人的反應,花盛亭顯然知道不少,所以看到他之后并無半點意外,而花如令就挺好玩了,居然低頭垂目不說話。 于是乎,謝知非好心眼的甩了甩手中的浮塵,白發(fā)三千無風自動,謝知非壞心眼的對裝木頭人的花如令說道:無量天尊,花伯父,貧道謝知非。 早一刀晚一刀,自知遲早都要面對的花如令自我安慰了一下,這才抬頭:賢 侄 啪嗒! 花盛亭遺憾的看了眼碎了一地的茶盞,可惜了這杯極品huáng山毛峰。 被謝知非殼子懵住了的花如令只覺得眼前這個道士的模樣非同一般,僅是一眼就知道是看破紅塵一心向道的世外人,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打自己樓兒的主意。 所以,花如令猛的偏頭瞪住一臉淡然的花盛亭,眼神如甩刀子一樣甩過去:你沒告訴我是這樣的一個道士,讓你爹丟面子該當何罪! 被狠狠甩眼刀子的花盛亭揉了揉額角,老小孩老小孩,老了回歸做小孩。謝知非他也是第一次見真人,更何況,他剛才一直想要阻止來著?;ㄊ⑼ら]嘴不說話,他非常清楚,現在不管他怎么說都說不過自己的父親,還是安靜的做一會兒看客的好。 花如令給花盛亭甩了幾個眼刀子之后,磚頭之間臉色一變,由yīn轉晴:這位謝,謝道長。 謝知非看得好笑,他瞥了眼旁邊花滿樓臉上的無奈,對花如令輕聲道:伯父喚我謝知非便是。 花如令扭扭捏捏一下,眼前這人太仙,他活了這么大見過的高僧隱士也不少,不過還怎么謝知非這樣的。直接叫名字花如令實在是叫不出口啊,花如令覺得自己沒直接叫大師都已經很不錯了?;ㄈ缌钆Υ蛑弊约旱纳囝^,決定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叫:謝道長師出何門? 謝知非靜靜的看向花如令,好一會兒才說道:華山純陽宮。 華山啊,華山好啊,華山是個好地方。花如令雖然是個商人,在這個江湖繁盛的時代里,無論做什么都繞不過江湖,花如令自然對江湖的事知道不少。他知道武當派、崆峒派、峨眉派,但是他沒聽說過純陽宮,這是個什么門派? 如果不是門派的話,他們花家每年也捐了不少香火錢給道門佛門,這大江南北至少有兩成的廟觀收過他們花家的香火錢,可從來沒聽說過華山還有一個道觀叫純陽宮啊。 花如令立刻瞥了眼花盛亭:提示! 花盛亭不著痕跡的搖搖頭:他們花家雖然也有參與江湖,但那多數是為了生意的需要,cha足江湖的少要查江湖信息的時候自然也就更難。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查到謝知非這個人已經很不錯了,即便里面有一半都是因為謝知非已經成名了。但純陽宮是什么,花盛亭不是大智大通,也沒能力去找到大智大通,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關鍵時候居然掉鏈子。 花如令嘴角一抽,絲毫不停頓的立刻同謝知非套起了近乎:能出謝道長這樣的人物,想必純陽宮必定是道門巨臂。 謝知非淡淡道:花伯父過譽了。 好茶需要慢慢回味,更何況是湯嫩水清花不散的huáng山毛峰,花盛亭細回余韻之后,恰是不經意一樣的問了句:謝道長,我去年曾去過一次華山,倒是從未見過純陽宮,不知純陽宮在華山何處? 去年他還沒被小黑屋抓來填坑,這里的華山能有純陽宮才是怪事。 面對看似來勢洶洶實則被他殼子糊住了的花如令,面帶親切確是句句探話的花盛亭顯然更麻煩,謝知非想了下,這才小心說道:我?guī)熼T多年避世,花大哥找不到也是常理。 原來如此?;ㄊ⑼ひ豢诓杷T诤韲?,半天才吞下去。因為他陡然想起來,自己去年登華山的時候見過一個廢墟一樣的道觀,那日他好奇的問了兩句,路導同他說過那個廢墟叫什么宮來著的,該不會那就是純陽宮吧。 花盛亭瞥了眼謝知非: 應該不會的。 自己的父親和大哥一個接一個的文化,花滿樓白玉的臉上浮起薄薄的紅霧。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在擔心自己,尤其是在出了上官飛燕的事qíng后,原本對他非常放心的大哥時不時會讓人打聽他的消息。 只不過花滿樓帶謝知非來本是為了看他收集到的那本道家孤本,一直在這里頓覺尷尬,花滿樓起身對還想說話的花如令道:爹,大哥,我有事先帶知非去我的院子,你們忙。 知非這邊走。說完花滿樓不給花如令和花盛亭挽留的機會,帶著謝知非便往自己的院子去:前年我偶得了一本道家典籍,據說是唐代的孤本。 謝知非順從的跟著花滿樓離開:那好?;掖蟾缡侨薺īng,再不走真的要露餡了! 看著謝知非恬淡悠然的離開,花如令從花盛亭那你重新搶過來一盞茶,掀開蓋子輕輕的chuī了chuī:我樓兒jiāo的朋友都不是一般人吶。謝知非這樣的人,必定成為道家宗師級人物。 花盛亭淡淡道:一劍擊退葉孤城,同西門chuī雪半日不分勝負,這樣的人當然不一般。 噗!花如令一口茶像離弦之箭飛出來,一口好茶湯、沒了。 青色的茶湯在地毯上烙下點點痕跡,花盛亭看著自己的心血被花如令又làng費了一盞,立刻心疼的說道:父親,你莫激動。 明前的極品huáng山毛峰有價無市,他也只有這么一小罐,求放過! 花如令將茶盞放到一邊,捂著嘴咳得驚天動地,他紅著臉指著謝知非和花滿樓離開的方向,手抖個不停?;ㄊ⑼ゎD時了然的點點頭,趁著茶盞不在花如令手里迅速對他說道:對,謝知非就是江湖中最近聲名鵲起的劍仙。 說這話的時候,花盛亭心里感慨不已:仙、圣、神,謝知非、葉孤城、西門chuī雪三人居然生在同一時代,當真是江湖劍道的巔峰。這三個人任意一個都是及劍道起運一身的人,天地靈氣所鐘愛,如今一出便是三個,江湖前后五百年都將不會有這樣的時刻。 這下花如令咳得更厲害了:謝知非長得跟謫仙一樣,居然是個江湖好手! 花滿樓書房里的東西并不多,兩人迅速取了那本孤本便往花滿樓的小樓去。路上花滿樓想到自己父親同大哥的行徑,對謝知非頗為不好意思:知非要笑便笑吧。 花伯父是擔心你。謝知非想笑,奈何他要揣著自己身為高人的高冷架子,不能笑。所以謝知非只能講視線轉向一旁,打量這天下富澤之地的江南,打量著這個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的江南。 柳永曾著詞贊江南的煙柳畫橋、風簾翠幕,說江南的云樹堤沙、怒濤霜雪,道江南的市列珠璣、戶盈羅綺,賞江南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墒侵x知非卻覺得柳永描寫的這些都不足以道盡江南的好風光,這里只應了一聲天上人間。 恰恰這時候一個瘦弱的青年被人從道旁的賭坊里丟出來,落下的方向正對著謝知非。謝知非輕輕的往前一挪,讓出一個空位使得這名青年與青石板路來了個親密的接觸。那青年lsquo;哎喲rsquo;一聲才起來,他沒有對著賭坊的壯漢罵人,反倒是爬起來走過來指著謝知非開罵:長得人魔狗樣的,走路也不長一長眼。 一邊說,那名青年一邊慢慢揉著自己的腰,像是被摔得不清:切! 街兩邊的人忍不住或明或暗的打量謝知非他們,遇到這樣色內厲荏的潑皮,謝知非同花滿樓本沒興趣理會,只不過謝知非耳邊陡然想起了系統(tǒng)久違的聲音:【俠士的配件拂塵已丟失,請俠士盡快找回。任務獎勵:拂塵?!?/br> 他滿級以后就沒見過這么摳門的任務獎勵,這個摳門的系統(tǒng)!謝知非立刻對著之前那名瘦弱的青年喊了一聲:站住,將我的拂塵留下。 至于為什么謝知非立刻對準了這個青年,面對著一條街綠名里唯一的一個huáng名,謝知非表示:我眼睛很好,偷東西的絕對是這貨! 青年聽到謝知非的聲音后一頓,整個人立刻跳起來,他輕得像一只燕子要躲到一旁的酒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