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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單說,不用了,謝謝。 魏琳琳噗的笑出聲,手還自來熟的往huáng單胳膊上碰。 陳越站過去,琳琳,你不用陪你男朋友? 魏琳琳說他又不是小孩子,不管他了,我們?nèi)コ詵|西吧,我請客。 huáng單說他還有事。 魏琳琳垂下眼皮,她今天出來,就是想見陳越,吃東西也是為了跟他多待一會兒。 知道陳越有喜歡的人,不是自己,還這么往上湊,挺沒意思的。 魏琳琳自己都不知道,她對陳越是不是不甘心。 向來都是別人追她,第一次主動追人,追了三年還失敗了,這說明什么?說明沒緣分。 魏琳琳的鼻子有點發(fā)酸,她沒抬頭,一路垂著頭走了出去。 另外幾個女生倒是想留下來,但牽線搭橋的魏琳琳走了,她們硬聊不起來,只能郁悶的離開。 二人世界來的突然,空氣里多了粉色泡泡。 陳越偷看huáng單幾眼,抬起一條手臂搭在他的肩頭,下巴擱了上去,痞里痞氣的笑,喂,你很吊嘛。 huáng單說,一般。 陳越的肩膀抖動,他哈哈大笑起來,你真可愛。 huáng單把搭在他肩頭的那條手臂撥開,不快不慢的往前走。 陳越瞪眼,說你可愛你還跟我擺臉色,有你這樣的人嗎?不知好歹的家伙,你要是說我可愛,我做夢都能笑醒。 懶懶散散的走在后面,陳越眉眼帶笑,喂,請你喝汽水。 前面的huáng單說,我不喝冰的。 陳越買了兩瓶汽水,給他一瓶,你真的只在小學玩過桌球? huáng單說,嗯。 陳越豎起大拇指,牛bī。 huáng單喝一口汽水,你想跟我玩一局? 陳越的心思被一語道破,他差點把嘴里的一口汽水噴出去,怎么?怕了? huáng單說,我先來,你就不會有握桿的機會。 陳越喲了聲,他的上半身趴到桌上,湊近一點,再近一點,看清了huáng單長長的睫毛,口氣這么大,你chuī牛chuī大的吧? huáng單抬起眼皮。 陳越最怕跟他對視,一秒就心跳加速,約一次? huáng單說,可以的。 陳越心里高興,這是他們的第一個約定,別說打桌球了,就是壓馬路喝西北風都行,國慶不在家做作業(yè),一個人跑市里來,也不怕被人給賣了。 huáng單說,我不是小孩子。 陳越嗤笑,夸張的說,你大腿還沒我胳膊粗。 huáng單說,有的。 陳越這次沒忍住,噴了,還好他沒對著huáng單噴,不然自己能懊悔死。 在喜歡的人面前,高智商的會變低智商,低智商的會變成白癡,還樂在其中。 huáng單不說話,陳越也不說,只是撐著頭看他,覺得這樣就很滿足了,心里也暖洋洋的,這感覺真他媽的美好! 沒多久,宋閔出現(xiàn)在huáng單面前。 huáng單站起身,邊觀察宋閔的表qíng邊說,陳越,我班上的同學。 陳越打招呼,叔叔你好。 宋閔是一貫的嚴肅刻板,沒有多待就叫上huáng單離開了。 到電梯那里,huáng單回頭看去,回到現(xiàn)實世界,他們?nèi)齻€還會碰面的,但不會這么匆忙,或許也不會這么平靜。 陳越坐在凳子上沒動,不知道那個男的跟huáng單是什么關(guān)系,看起來很親密,不是父子,還能是什么?他想不出來。 劉峰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他拿著杯果汁喝,我今兒個算是更深刻的明白了,huáng單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陳越聽著這話就很反感,你是火星來的? 劉峰, 他吐掉管子,你看啊,huáng單姜龍他們每天都是在看書做題,高中三年的目標會很明確,就是上大學,上重點大學,上名牌大學,甚至是出國留學,我們呢?上課睡覺下課玩鬧,混個高中畢業(yè)證就行了,畢業(yè)以后去廠里接著混,一輩子就這么混下去了。 陳越把剩下的汽水呼嚕呼嚕喝完,隨意拿手背一抹嘴巴,眉頭死死皺著。 劉峰撞撞他的肩膀,裝什么深沉? 陳越把瓶子丟桌上,長腿架在一起,老子不是裝。 劉峰說行,你天生的,等我們長大了,肯定虛偽的要死,也深沉的要死,還很脆弱,看我哥我姐就知道了,屁大點事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塌下來了。 陳越抓抓后頸,長大以后的事,長大了再說。 劉峰在他對面坐下來,指指桌上的汽水瓶?奇怪的問道,這誰喝的? 陳越一把撈走那半瓶汽水,怎么?我不能買兩瓶? 劉峰覺得很可疑,你買兩瓶是沒問題,但你gān嘛兩瓶都擰開,還一邊放一瓶? 陳越說,我樂意。 劉峰抽抽嘴,其他人呢?琳琳呢?huáng單呢? 陳越說不知道,他們有手有腳的,還不是想跑哪兒就跑哪兒。 劉峰嘖嘖,huáng單真他媽的厲害,腦子里裝的不知道啥玩意兒,哥們,你別跟他對著gān了,他要是想對付你,多的是招兒,我加上你,再加上十來個人,一塊兒被他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陳越心說,他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就怕他不玩。 劉峰把果汁喝完,還心心念念著一個事兒,那什么,你陪我到一樓買衣服唄,huáng單身上穿的襯衫我想買一件。 陳越剛想讓他自己去,心里就多出了一個想法。 一樓是大賣場,也有少數(shù)獨立小門臉,牌子雜,服飾價格較貴,面料有好有壞,能物超所值,也能買到不值那個價的。 看運氣,也看眼光。 劉峰找到huáng單穿的同款同色襯衫,他一看價格就破口大罵,cao,這么點料竟然賣這么貴,怎么不上街搶去? 陳越閑閑的說,那你要不要買? 劉峰說他試試。 陳越的視線往同款的淺藍色襯衫上掃去,他心里一合計,能穿,要買了當qíng侶裝。 劉峰試了效果一般,他黑的跟煤球似的,穿白的不但更黑了,還被襯的滿臉油光,青痘隨時都會橫掃他整張臉。 陳越拿手指指,正好我也要買襯衫,那件我要了。 劉峰一臉無語。 陳越讓店員給他包一下,試都沒試,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從嘉年華出來,劉峰看敗家子一樣看陳越,你錢多燒的啊,那么貴的衣服都不試,萬一不合適呢? 陳越挑眉,劉峰同學,知道什么是衣服架子嗎?我這樣兒。 劉峰,媽的,跟這種人做兄弟,就是自nüè。 他望望熙熙攘攘的人群,去異空間網(wǎng)吧唄,我跟我媽說了晚上不回去,你也打電話說一聲,我倆晚上能通宵玩?zhèn)髌妗?/br> 你先去,衣服幫我拎著,我還有點事,回頭去網(wǎng)吧找你。 陳越說著就攔了個三輪車,吭哧吭哧的走了。 放假了,huáng單不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里,他在家,從外頭回來洗了個澡就在樓底下看到了陳越。 當年也有這一幕,發(fā)生的時間是一樣的,huáng單抿嘴,他在面對陳越時,有幾次都沒忍住的做了改變,不過大走向沒變,轉(zhuǎn)折點也不會變。 陳越抬頭望去,第一次來不知道哪一個窗戶是huáng單家的,他有些心煩氣躁,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五樓有個窗戶突然推開了,陳越立刻做賊心虛的往角落里躲,他偷偷看去,見著了站在窗戶那里的熟悉身影。 窗口的身影離開了,不多時,有一架紙飛機從窗口飛出來。 陳越撿起紙飛機打開,里面什么也沒有,他再沿著折痕折回去,將紙飛機拿到嘴邊哈口氣。 紙飛機慢慢悠悠扔出去的同時,陳越的嘴里發(fā)出xiu的聲音。 不都是人嗎,沒什么兩樣,就是一個世界的人。 國慶一點都不快樂,因為在剛玩出點感覺的時候,假期就結(jié)束了。 大家都帶了很多好吃的,他們會一起分享青的快樂,也會分享青的疼痛。 分享完了,就要忙著抄作業(yè),在一道道的題目里期盼著早點下課,早點放學,下一次的假期早點到來。 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是語文,老師讓大家自習。 陳燕趴在桌上,很小聲的對錢夢說,我來那個了。 錢夢一愣,她也趴到桌上,頭湊了過去,你沒有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