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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有一個秘密在線閱讀 - 第240頁

第240頁

    huáng單說,我曉得的。

    少年離開了,王琦還坐在位子上,依少年話里的意思,是有人知道他要回來了,就把死者喊起來,讓他出去,還知道他會從欄桿翻下去?

    怎么可能。

    王琦失笑著搖頭,小孩子的想法太沒有邏輯了。

    他很突然的打了個寒戰(zhàn),死者沒有因中毒而死,拼死掙扎著出了房間,以為自己不會死了,沒事了,卻還是沒能從死神手里逃脫。

    像是有只手在暗中cao控,該死了就必須死,改變不了。

    王琦靠著椅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終于讓自己從怪異的思維里面走了出來。

    當(dāng)初夏唯是死在房間里的,目睹那個場景的人不多,林茂不同,他就那么仰面躺在地上,不少人都看見了。

    這事在巷子里傳開,傳到學(xué)校里,也傳到了畫室。

    大家都不敢置信,一個月內(nèi)死了兩個,一個是自己殺了自己,一個是意外身亡,他們震驚之余,也在唏噓,怎么了這是,有種命案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的感覺。

    周嬌嬌的嘴里塞著水果硬糖,聲音模糊不清的說,他還欠我兩盒白顏料呢。

    有女生看不下去,嬌嬌,林茂都不在了,你怎么還說這種話?

    周嬌嬌低頭調(diào)她新買的MP3,我就是隨口說說,難不成我還要去地底下找他要啊?

    其他人沒心沒肺的哄笑。

    林茂的那塊畫板跟夏唯的放在了一起,都堆在角落里,等著有人拿起來用。

    美術(shù)這條路是用錢鋪出來的,有的人又很費顏料,畫紙,畫筆什么的,夏唯用的是一些很貴的畫具,她那馬利一盒三塊五,抵得上飯館里的一盤菜了,要是在學(xué)校食堂吃飯,很多女生一天都花不了三塊錢,誰能像她那樣隨便買,隨便用啊。

    夏唯一死,家里人也沒出現(xiàn),她那些畫具就被畫室里的人給拿走了。

    別說夏唯了,就連林茂那臟兮兮的工具箱,水桶,顏料之類的東西都有人要,不知道誰拿的,也不在乎是死人用過的東西。

    平時大家的畫全放在角落里的一張長方形桌子上,除了個別幾個女生會卷起來拿皮筋扎好,其他的都很隨意,丟的亂七八糟的,好在每個人的畫上面都有自己的簽名,不會很難找。

    夏唯跟林茂的畫都被壓在底下,沒人去碰。

    有人看到周嬌嬌在翻桌上的畫,還問有沒有看到林茂的,都覺得她是抽風(fēng)了,嬌嬌,你找他的畫gān嘛?

    周嬌嬌邊翻畫邊說,我之前做模特的時候,林茂的畫被劉老師改過,我想找出來自己留著。

    有什么好找的,很快不就輪到你了嗎?

    就是,很快就到你了。

    周嬌嬌碰了一手的鉛筆灰,空氣里的浮塵很多,夾在著淡淡的霉味,她皺皺鼻子,誰知道老師改不改呢,我看我還是找出來吧。

    其他人沒再管她,聊天的聊天,聽歌的聽歌,畫畫的畫畫,談qíng的談qíng,用自己的一套方式來打發(fā)時間。

    huáng單跟沈良都沒去畫室,各自收拾著東西,準(zhǔn)備搬家。

    房東一言難盡,二樓的住戶們搬了幾家,樓上死了兩個人,膽小的會很不舒服,夜里睡覺,就會有種被人從上往下盯著看的錯覺。

    huáng單搬到后面巷子里去了,這回住在一樓,帶個小院,他沒想到自己的東西還沒收拾完,就看到沈良大包小包的過來了,進(jìn)的是自己隔壁那個房間。

    沈良一愣,這么巧。

    huáng單朝小院門口看去,還有更巧的。

    齊放背著吉他,一手拉著皮箱,一手提著裝了水瓶和瓶瓶罐罐的塑料水桶,他看到huáng單跟沈良,也愣了一下,隨即就露出一口白牙,是你們啊。

    huáng單說,巷子里的房屋很多。

    沈良的手里拎著串鑰匙,你這話什么意思?

    huáng單說,我只是覺得挺巧的。

    沈良沒給什么好臉色,別說的跟誰上趕著湊上來似的,如果我提前知道你要搬來這兒,我連院子的門都不會進(jìn)。

    再說了,還不知道是誰先誰后呢。

    他的眼神里泛著冷光,林茂死了,你迫不及待的搬走,是心里有愧吧,那天不是你出門時忘了關(guān)爐子,還把窗戶給關(guān)上了,他怎么會中毒?要是不中毒,又怎么會不小心從欄桿那里摔下去?

    huáng單說,我跟警方說了的,你有什么別的想法,可以去問警方。

    沈良突然沉下臉來,你以為我沒說?我他媽的怎么說都沒人信,張舒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huáng單說,對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沈良的呼吸急促,斯文gān凈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條裂fèng,有一根無形的手指戳上去,鋒利的指甲狠狠摳進(jìn)裂fèng里,把他的臉皮整塊的剝了下來,bào露在外的只有丑陋和猙獰。

    氣氛劍拔弩張,齊放趕忙打圓場,緣分,都是緣分。

    這地兒的房子是破了些,但是帶個小院子,也不用上下的爬樓梯,住著肯定舒服,以后我們幾個就

    他的話沒說完,沈良就開門關(guān)門。

    huáng單回屋,拿了臉盆去水池那里接水,他需要把里面的桌椅擦擦。

    齊放放下皮箱和水桶走過來,好奇的往里面看,哎,你這屋比我那間大多了,多少錢???

    huáng單端了盆進(jìn)去,兩百。

    屋子有之前那間的兩個大,可以拉個簾子當(dāng)兩間用,價格上面沒有貴一倍,因為是房東老太的祖宅,雖然刷了刷,但墻壁還是水泥的,沒上石灰,窗戶全是那種老式木窗,下面卡玻璃的木條腐朽的差不多了也沒換,腳下是坑坑洼洼的土地,下個雨回來,進(jìn)門就要換鞋,不然沒法清理。

    齊放嘖了聲,不劃算的,你怎么不找個人合租?哎,你找我的話,我就不租那房子了,跟你合租這個,房租平攤能省不少錢。

    huáng單說,我有合租的,他還沒過來。

    齊放,

    門口的腳步聲離開了,huáng單把不穿的衣服剪了好幾塊當(dāng)抹布用,簡單把屋子收拾收拾,他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覺得挺冷的,沒有小房間暖和。

    屋子雖然大,長寬的比例不是很好,g只能豎著放,g尾對著門口,g頭對著屋子里的另一扇窗戶,外面是幾個男大學(xué)生合租的房子,燒飯什么的就在門口,煙味會往huáng單的屋子里飄。

    而且附近都是出租房,有人走來走去的,伸個腦袋就能看到他在g上睡覺。

    huáng單在原主的東西里面翻了翻,把一個g單一分為二,給前后兩個窗戶都掛了,暫時當(dāng)窗簾用,他又剪開了一個被套,找釘子在墻兩頭釘釘,拉了個簾子。

    這樣一搞,huáng單站在泛huáng的燈光底下,不覺得那么冷了。

    huáng單搬家時沒帶走林茂的任何物品,全留那兒了,林茂的爸媽會帶回去的,他打開門出去,在院子里透透氣,順便掃一眼隔壁的兩個房間。

    原來在那層樓上,huáng單住在齊放跟沈良中間,這次的順序打亂了,住在中間的是沈良。

    通往二樓的樓梯破舊,頭發(fā)花白的房東老太住樓上,聲音蒼老的不成樣子,她下來后沒說兩句就拄著拐杖回樓上了,背佝僂著,搖搖晃晃的,骨子里都透著一種活不久的氣息。

    畫室里少了林茂,沒以前那么歡樂,鉛筆摩擦著畫紙,帶起的沙沙沙聲更清晰了些。

    人不在了,大家才發(fā)現(xiàn)林茂的鬧騰是他們解除疲乏的一個良藥,現(xiàn)在沒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別的代替,還真有些不習(xí)慣。

    上次輪到沈良當(dāng)模特時,他甩出了身體不舒服的借口,人沒來畫室,那晚是他后面的人頂上來了,畫沒有被破壞過,一切都好好的。

    這次還有十幾個人才到沈良,他卻已經(jīng)開始心不在焉,削鉛筆的時候不小心把手給削到了,拉出了一條口子,血立刻就涌了出來。

    huáng單拿了個創(chuàng)口貼遞過去,還是周嬌嬌給他的,沒用過。

    沈良用衛(wèi)生紙捂住傷口,不用了。

    huáng單的唇角壓了壓,這人糙木皆兵,對誰都不信任,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他在怕,怕的要死。

    但對方卻沒有離開畫室,或許是知道離不離開都沒用?

    應(yīng)該不會,huáng單從沈良目前為止的反應(yīng)來看,他可能只是有什么猜測,還沒有證實,也在偷偷的尋找答案。

    huáng單想起這次的任務(wù),發(fā)布者是已經(jīng)死了的林茂,總覺得后面會有自己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出現(xiàn)。

    周嬌嬌的聲音讓huáng單回神,她不樂意的說,你gān嘛把我給你的創(chuàng)口貼給沈良?。?/br>
    huáng單說,他的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