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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冷不丁的響起一個聲音,江淮嚇一跳,他回頭,面色鐵青,cao,嚇人很好玩嗎? huáng單說,膽子這么小。 江淮低著頭bī近,你說什么? huáng單提起手里的粉色袋子,給你的。 江淮看到袋子里的東西,他面部的表qíng立馬就變了。 huáng單沒捕捉到,這是他在蛋糕店買的,一小塊花光兜里的最后一點錢,生日要吃。 江淮的嗓音低冷,為什么買蛋糕? huáng單發(fā)覺到男人的異常,這蛋糕可能讓他想起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你救了我。 江淮怪笑,既然是給我的,那我怎么處理都可以吧。 huáng單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下一刻,他的預(yù)感得到證實,男人把袋子拽走,直接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huáng單跑到垃圾桶那里,他把袋子拿出來,從里面端走小蛋糕,轉(zhuǎn)過頭去看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男人的身影。 系統(tǒng)先生,江淮的童年是什么樣子的? 系統(tǒng),在下幫您查了,這條信息需要100積分兌換。 huáng單說,行吧,你直接扣除。 不一會兒,他的腦海里就多了一些片段。 huáng單從那些片段里看到江淮的童年,從他睡在紅色碎花的棉布包被里,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到他的五官慢慢長開,先是會哭會笑會鬧,會翻身,會坐,會爬,然后是會走 每個片段都很清晰,仿佛那個小男孩就在huáng單的眼前,活蹦亂跳,笑起來眉眼彎彎彎的。 huáng單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看,江淮的童年很幸福,是他羨慕不來的。 他第一次知道,一個家是什么樣子。 管家從不對huáng單描述這些。 huáng單沒有把心思過長時間停留在自己的感觸上面,他回過來神繼續(xù)看片段。 幸福和美好都在江淮六歲的時候被打破,他穿著背帶褲和父母一起出門,自己驚慌無助的站在街頭哭著喊爸爸mama。 那天是江淮的生日,父母說要帶他去買蛋糕的,也是最后一個片段。 阿玉的猜測沒錯,江淮跟父母走散了。 huáng單想起自己差點被車撞時,男人嚇到腿軟的一幕,他垂了垂眼,若有所思。 有幾個初中生背著書包跑過,他們也不看路,橫沖直撞的撒著青年少之氣,huáng單被撞了一下,思緒因此打斷,接不上了。 他摘下眼鏡按按眉心,系統(tǒng)先生,請問江淮是什么工作的? 系統(tǒng),在下并未搜查到這條信息。 huáng單蹙眉,看來是涉及到他的任務(wù)了。 系統(tǒng)先生,有個事,我一直沒有同你說起。 huáng單停頓幾個瞬息,我每穿越到一個世界,是不是有個人也是這樣的?他與我同在? 系統(tǒng),抱歉,在下沒有權(quán)限,無法回答。 這個回復(fù)在huáng單的意料之中,他還是問了,既然系統(tǒng)先生沒有權(quán)限,那我只好自己去找答案了。 系統(tǒng),huáng先生,在下作為您的監(jiān)護人,不得不提醒您一句,切莫因小失大。 huáng單愣了愣,小指的是什么,大又指的是什么? 他不喜歡這樣區(qū)分,很不喜歡。 huáng單回了小區(qū),在樓道里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他一層一層的往上爬樓梯,在六樓看見了男人。 江淮叉著腿坐在臺階上,嘴邊的那根煙已經(jīng)燒到屁股了。 huáng單停下來喘氣。 大夏天的,爬個六樓都能爬出一身的汗。 江淮的舌尖掃過被唾液沾濕的煙蒂,他抬了下眼皮,把煙屁股從唇齒間拽出來,曲著手指彈出去。 那煙屁股在半空中劃出一道不怎么優(yōu)雅的弧線,從臺階上掉下去,翻一個跟頭,又翻一個跟頭,躺倒在地,等著明天的清潔阿姨過來將它收走。 huáng單的視線從煙屁股上收回來,拿鑰匙開門。 合租房里沒人,大家都出去玩了。 江淮沒帶鑰匙。 huáng單打開房門,對后面的男人說,你先到我房里坐會兒。 人沒吭聲,腳步已經(jīng)邁了進來。 huáng單每天都打掃房間,細心整理,也早就已經(jīng)把不需要的東西和家具都收了起來,和次臥還是沒法比。 江淮個高,體壯,他往里面一站,房間顯得更小。 huáng單脫了鞋子丟陽臺chuīchuī風(fēng),又把臭襪子甩盆里,他換上人字拖,你喜歡吃huáng瓜嗎? 江淮站在原地,huáng瓜? huáng單說,嗯,huáng瓜。 江淮拿拇指蹭開煙盒,發(fā)現(xiàn)里面空了,他煩躁的把煙盒捏扁,不喜歡! huáng單說,那我只給自己洗了。 十幾秒后,江淮開口,給我來一根。 huáng單剛關(guān)上冰箱門,他看向房里的男人,你不是不喜歡嗎? 江淮說,口gān。 冰箱在夏天是個萬人迷,誰都喜歡。 哪怕是把一杯水放進冷藏,過了會兒拿出來喝,都覺得美味,更別說瓜果了。 江淮洗兩根翠綠的huáng瓜,早上才買的,一頭還有huáng色小花,他把花揪掉,在水龍頭底下沖了好幾遍。 huáng瓜吃著脆,摸起來很糙,還多小疙瘩,huáng單拿刨子把瓜皮給刮了。 江淮一臉苦大仇深的啃著huáng瓜,他在房里來回走動,明顯的憋的慌,就找話題說,你那根huáng瓜的顏色怎么跟我的不一樣? huáng單邊啃邊說,我這根嫩。 江淮皺眉往下咽huáng瓜,是嗎? huáng單說,嗯,你那根要老一些,也粗多了。 江淮比著看看,比完了他才察覺出自己幼稚的行為,頓時就變了臉色。 房里靜下來。 huáng單看到男人把沒吃完的huáng瓜丟進垃圾簍里,他攔都攔不住,你不吃給我吃啊,一根huáng瓜7、8毛錢。 江淮給他一個鋼镚,不用找了。 huáng單收進小豬存錢罐里。 外面?zhèn)鱽黹_門的聲音,有人回來了,是張姐。 huáng單叫住準備出去的男人,張姐有我們房間的鑰匙? 江淮抓幾下汗?jié)竦念^發(fā),廢話,房主直接把房子jiāo給二房東,怎么改造都是二房東來負責(zé),他們肯定有鑰匙。 huáng單說,那豈不是很不好? 江淮不在意,有什么不好的,要是沒什么事,誰會開門進來偷看? huáng單說,萬一呢? 江淮冷哼,別人我不確定,你我可以確定,像你這樣喜歡偷窺的,不能當(dāng)房東。 huáng單扭過頭,懶的跟男人講話。 江淮說,你就沒看出來,幾個房間的鎖都換過嗎? huáng單沒發(fā)現(xiàn)。 江淮看白癡一樣看他,除了你跟我,其他人搬進來后就換了門鎖。 huáng單擰眉。 原主為什么不換?他問男人原因。 麻煩,又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江淮去跟張姐打過招呼,拿鑰匙打開自己房間的門。 huáng單給蛋糕套一個袋子,掛在男人的門鎖上,他出來上廁所時,門鎖上是空的。 九點多的時候,除了正在上班中的阿玉,其他人才陸續(xù)回來。 huáng單要去洗澡睡覺了,拿了睡衣才想起來還有件大事沒gān。 衣櫥和墻壁之間有個空隙,三天前huáng單把一個蟑螂屋放了進去,現(xiàn)在屋里有幾十只蟑螂,都是不大不小的那種體型,有死的,有活的,也有半死半活的。 huáng單很意外。 他預(yù)料頂多十只,沒想到第一次就有這么大的收獲,開心之余,又很震驚。 這合租房里有一個蟑螂王國。 huáng單可以肯定,蟑螂是會串門的,他這屋里逮著的蟑螂里面,可能有幾只是陳青青家的,也有阿玉,趙福祥他們家的。 主臥跟次臥待定。 huáng單把蟑螂屋塞進門外的垃圾簍里。 陳青青好奇的湊過來,看到那些蟑螂以后,她很驚訝,林乙,這東西是在網(wǎng)上買的? huáng單把垃圾袋的口扎緊,嗯。 陳青青笑著說,你那兒還有嗎?給我一個用用,效果好的話,我也上網(wǎng)買幾個。 huáng單回屋拿了一個給她。 陳青青道謝,不多時就叫王海給huáng單送過來半個西瓜。 這是在還蟑螂屋的qíng。 還有另一個意思,就是表示一點,占便宜的不是我,是你,一個蟑螂屋換半個西瓜,你賺大了。 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虛榮心。 陳青青處理人qíng世故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她之前在美容院上班,手里有不少美容護膚品,有事沒事的,就給朋友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