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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后終于能拿出幾個出色的個人作品。 原主用廣撒網(wǎng)的方式把簡歷一投,測試順利通過,在一家游戲公司從事原畫設計。 那公司的規(guī)模不大,辦公室里的同事挺好,上班也不打卡,沒有遲到扣錢一說,唯一坑的一點是,趕項目趕的跟條狗一樣,加班沒錢,通宵加班還是沒錢,工資上個月漲到四千。 原主還沒來的及決定要不要找個合租房住,人沒那么多,網(wǎng)速能好一些,命就沒了。 huáng單揉揉額角,這次的穿越,有兩點比前面兩次要好,一是穿的現(xiàn)代,有空調,二是,工作是角色原畫設計,他適應起來,不會很難。 系統(tǒng)先生,我病死后,他醒過來了嗎? 系統(tǒng),huáng先生一旦脫離任務世界,在下會同時與那個世界中斷聯(lián)系。 huáng單說,曉得了。 他把肩后的黑色背包拿下來,拉開拉鏈在里面翻翻,一股餿味撲到鼻子里,飯盒的蓋子沒開嚴實,沒吃完的西紅柿炒jī蛋漏出來了。 huáng單撥開被湯汁染成淺紅色的半卷衛(wèi)生紙,撈出一把鑰匙,把包拉鏈拉上,也沒再背著,直接就提在手上,起身往樓道里走去。 他爬到六樓,發(fā)現(xiàn)門是開著的。 有狗叫聲傳開,夾雜著女人的吼叫聲,huáng單反手關上門,原主租的房子在他面前展現(xiàn)。 地上鋪著一層土huáng色的地板革,多處起毛開裂,上面有很多黑色的污漬,不遠處有一灘水跡,根據(jù)原主的記憶,那應該是狗撒的尿。 二房東養(yǎng)了條小黑狗,就是huáng單剛穿越過來時,被蹭褲腿的那個小家伙。 至于那把腰勒出好幾層的中年女人,是這套房子的二房東張姐,占的主臥,同時住在里面的,還有她的丈夫。 收錢管賬的是張姐,別人怎么吃虧都行,自己不能吃虧,她丈夫跟她截然相反,為人憨厚老實,有時候還替租戶著想。 huáng單踩著地板革走進來,繞過那泡狗尿,打量眼前三室一廳的戶型,進門第一間是書房改的,住在里面的是一對年輕夫妻。 旁邊的客廳隔成兩個房間,只長不寬,一個房間住的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另一個是啤酒肚大叔。 從左往右來看,啤酒肚大叔那房間連著的是次臥,住在里面的是個男人,靠著次臥的是主臥,也是面積最大,住的人口最多的一間。 原主住的是廚房改的房間,連著一個小陽臺,在一排房間的另一邊。 當時原主來看房子時,上一個住戶還沒搬走,張姐帶他站在門口,對他說里面住的是一對兒小qíng侶,倆人吵架,男的跑了,女孩子傷心難過,不肯走,說要等男朋友回來。 女孩子欠著房租攆不走,張姐也沒辦法,說實在不行就讓她少給點,原主只透過門fèng看了看,覺得房間不錯,還有個小陽臺,可以晾曬衣服,透透風曬曬太陽做個飯,空氣也好。 所以原主就沒進去,等到他把200定金一jiāo,大包小包的搬進來,才知道廁所的窗戶就對著小陽臺,誰上完廁所把窗戶一拉,那味兒全飄出來了。 如果沒把陽臺的門關上,吃飯的時候都能聞著味兒。 原主也怪不了二房東,是他自己沒看仔細,他考慮到這房子跟他前面看的那幾家相比,房租跟面積成正比,進門也不是只有一條窄窄的走道,那一塊空地勉qiáng可以算是客廳,最主要一點是離公司也近,就住下了。 陽臺的小黑狗跑出來,嘴里叼著一只涼鞋,張姐手拿掃帚追在后面,林先生,你讓開些! huáng單靠墻站著。 張姐一把拽住小黑狗的兩條腿提起來,麻利的丟回陽臺,她瞧著自己新買的涼鞋,一個勁的心疼,又沖陽臺罵了幾句,氣的把門大力關上。 那什么,林先生,晚上我來收房租啊,你在的吧? huáng單說,在的。 張姐走兩步又回來,這個月要收水費的。 huáng單說,我知道。 張姐咦了聲,林先生,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 huáng單的心里咯噔一下,露破綻了? 應該不會吧,這里住的好幾戶,工作日都是早出晚歸,休息日就在自己的房里待著,互相并不是很了解,職業(yè),名字之類的信息都一無所知。 huáng單正疑惑,就聽到張姐說,下班挺早??! 他松口氣說,今天公司聚餐,不加班。 張姐說還有聚餐啊,林先生公司的待遇蠻好的嘛 手機響了,張姐邊說邊往房間走,對,我有房子出租,你要什么價位的?400到600之間的是吧,有的有的,好,你在路口等我 huáng單的視線在張姐身上走了一個來回,他站在房門口,拿鑰匙開門。 頓了頓,huáng單握住圓形的門鎖拽拽,他的額角一抽,發(fā)現(xiàn)這面墻不是實墻,是木板隔的,開個門,整個墻壁跟著震動,動作稍微大疑點,石灰都能掉下來一些。 如果是個qiáng壯的成年男人,一腳就踢開了。 huáng單開門進去,想過原主忙成狗,房間不會很整潔,沒想到會亂到?jīng)]法看的地步。 一張g占據(jù)一半空間,剩下的空間被電腦桌,衣櫥,一張吃飯的小桌,一張放鍋碗瓢盆的小桌給瓜分了。 有一只小蟑螂在衣櫥的門上爬動,順著fèng隙爬了進去。 地上有撕開的快遞袋,飲料瓶,買炸jī塊的一次xing餐盒,衣架還有衛(wèi)生紙團,丟的到處都是。 huáng單杵在原地,半天都沒邁開一步。 他嘆口氣,把背包放椅子上,開始打掃衛(wèi)生,該的扔掉,該擦的擦gān凈。 外面?zhèn)鱽韽埥愕穆曇?,林先生,你這幾個紙盒子不要了呀? huáng單說,嗯。 張姐的腳步聲靠近,那我拿走了??? huáng單說,好哦。 門外的張姐把紙盒子踩扁,跟客廳一角捆著的紙盒子塞在一起,順便把幾個飲料瓶放進了蛇皮袋子里,她走的快,腰上的幾層都跟著抖。 大門關上了。 huáng單從半開的門里往外看,進門第一間和客廳兩個隔斷間都對著他的門。 他只要把門開著,便能捕捉到很多東西。 huáng單正要收回視線,就看見第一間的房門從里面打開了,出來一個扎著馬尾的年輕女人,她叫陳青青,穿著一件白底藍色碎花的吊帶裙,塔拉著拖鞋往洗手間走,手里端著塑料盆。 陳青青大概是察覺到huáng單的目光,撥頭發(fā)的動作一頓,她瞥一眼,禮貌的笑笑。 huáng單這張臉是標準的帥哥,濃眉大眼,跟猥瑣不沾邊,不會引起異xing的排斥,他見年輕女人笑,自己也笑了一下。 陳青青停下腳步,你在打掃房間? huáng單點點頭,正好有空。 陳青青笑著說,天越來越熱了,你那邊靠北,比我們這邊要涼快很多。 huáng單說,還是要裝空調的。 陳青青說,我們也打算裝一個,到時候大家一起跟張姐說說,看能不能少算點錢。 她伸著脖子看,你這房間租的多少錢? huáng單說了價格。 陳青青一臉的羨慕,我們是600,你這個只是比我們多一百,就大這么多啊,還帶個陽臺。 倆人聊了幾句,就沒再往下找新的話頭。 huáng單把衣櫥里的衣服都拿出來,見到之前那只小蟑螂,它還有兩個同伙。 一小倆大兵分三路,速度超快。 huáng單更快,衛(wèi)生紙一按一抓,再揉成團捏捏,搞定。 他把紙團塞進裝垃圾的大袋子里面,聽到洗手間里傳出的嘩啦水聲。 根據(jù)原主的記憶,那陳青青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從上個月開始,好像就不上班了,在家打游戲看電視,聲音很大,尤其是打游戲的時候,還能聽到她的罵聲。 她老公唯唯諾諾的,每天負責洗衣服燒飯。 原主聽過他們吵架,每次都是陳青青在吼,男的都沒什么響動,是個屁都打不出來一個的人。 最后的結果就是,男的被趕出房間,站在門外拍門。 有時候就穿個褲衩。 huáng單去把陽臺的門關上,隨意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陳青青只拉了窗簾,連窗戶都沒關。 他這邊的小陽臺跟露天的大陽臺是靠著的,誰都可以翻過來,再翻過去,如果有人從大陽臺翻到小陽臺,把洗手間的窗簾扒開,什么就都能看到了。 陳青青的防范意識不qiáng。 這是huáng單目前掌握到的一個信息,他繼續(xù)去整理衣櫥。 搞了個突然襲擊,蟑螂們傷亡慘重。 huáng單把夏秋冬的衣服都塞回櫥子里,找時間重新洗一遍再曬曬,他不會燒飯,鍋碗瓢盆擺著占地兒,也用不上,就找東西裝起來,塞g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