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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近深秋,陽光不盛,只有中午那一小片時光,天氣好的時候,溫暖明媚的陽光會透過窗戶, 撒落在地上,郁珵雁就端著小板凳端坐在下面, 仰著臉, 仿佛沐浴著圣光,愜意滿足。 郁櫟一怔,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覺得可能是小孩子的小樂趣, 就沒去管,直到有一天下午,突然有人與他換班,他突然回家, 看見郁珵雁又如上一次那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陽光下, 臉上有著無法忽視的愉悅感。 郁珵雁, 你在gān什么?郁櫟問, 最近幾天, 在他的用心教導下,郁珵雁又多學會了幾個詞。 太陽郁珵雁笑意滿滿的看著他,流露出孺慕的表qíng:爸爸 我當然知道你在曬太陽, 郁櫟走過去,摸摸他的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發(fā)現(xiàn)這幾天郁珵雁似乎長大了不少,不過小孩子見風長,抽條總是很快的,他轉而就拋在了腦后。 我是問你為什么喜歡曬太陽。郁櫟問他。 郁珵雁拉住他的手,在他手心落下一個吻,仰臉說:舒服 好吧,那你曬吧。郁櫟的小半天假期提現(xiàn)休了,一切計劃打亂,只好抓緊時間重新排了一遍課程,自行學習起來。 自上一次遇見那個連環(huán)殺人兇手后已經(jīng)過了十多天了,這段時間他多次向人打聽過東星區(qū)的事qíng,都一無所獲,后來他也想通了,那個男人曾說東星區(qū)的人早死絕了,而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選擇生活在貧民窟,想來也是為了隱蔽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保全xing命吧。 此后郁櫟再沒多分心思去追查東星區(qū)的事qíng,轉而把所有時間都放在了養(yǎng)育郁珵雁和學習制卡上面了。 學習了一個小時后,郁櫟暫停視頻去倒水喝,發(fā)現(xiàn)郁珵雁還是一動不動的沐浴在陽光下,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仿佛看到有細微的流光在郁珵雁身上飛快游走。 小孩兒的身上透著詭異。 郁櫟默默看了一陣,再沒發(fā)現(xiàn)特別之處,只好繼續(xù)看自己的教學視頻。 郁櫟發(fā)現(xiàn),自己對卡片的制作和非常有天賦,經(jīng)驗豐富的教授們都說想要學會制作白卡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但是郁櫟對此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內(nèi)心隱隱被什么牽動,他每天的進步如高速飛行器一樣,神速! 不過沒有小孩兒厲害就是了,郁櫟默默嘆氣,剛積攢起的一點驕傲,就被家里的小東西砸了個粉碎,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樣的人,居然有這么逆天的基因。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過去,郁櫟的生活幾乎一塵不變,除了郁珵雁似乎又長大了些,不過他心中記掛著任務,讓他在兩個月內(nèi)前往衛(wèi)星城,他默默的尋找著可行的機會,只是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 這天郁櫟照常上班,工友們?nèi)逄斓挠志墼谝黄鸹馃岬牧奶?,話題沒變,昨晚上又死人了。 每當這時候,郁櫟都會想起那次在倉庫里見到的神秘男人,那個殺人兇手。 政府至今沒把人給抓出來,反倒死的人更多了,整個貧民窟籠罩在一層灰暗的yīn影下,人心惶惶,以前熱鬧的不夜城居然也清冷下來,一些24小時營業(yè)的商店竟然在晚上默契的關上了門,一些家底稍微厚實點的人,已經(jīng)盤算著找個合適的日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這次的消息看來是真的了,他們在找一個人,說是偷了寶物。 那先頭死的呢?都是追殺他的人? 好像是這樣的,不過也有一些無辜的貧民,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東西,也被滅口了。 至今一共死了十六個人了吧,太多了 是啊,好嚇人! 他們這群異能者為什么偏偏要跑到我們這個地方來,原本大家過得開開心心的,煩死了。 可不是嘛!滾回他們的上層社會吧! 郁櫟將這些消息默記于心,隱約覺得似乎將要發(fā)生什么事了。他花了一筆大價錢把工廠里即將處理的,對自己有用的東西都買下來,決定適時就帶著郁珵雁前往衛(wèi)星城。 結果第三天,制卡廠就出事了,兩個值夜班的工人死了,現(xiàn)場慘烈,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整個制卡廠就被封了,廠長四處求助卻沒有任何人敢?guī)退蛏项^說一句話。郁櫟和工友們站在工廠門口,眼睜睜的看著政府執(zhí)法人員搬走了工廠里值錢的設備和材料,并貼上封條。 工人們又罵又吼又叫,無濟于事。一大幫子人失去了能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非常絕望。 郁櫟心頭也有些悵然,默默看了一眼后領著遣散費回了家,結果才開門就嚇了一跳,那個在倉庫里遇到了危險男人,居然出現(xiàn)在了他家里,正堂而皇之的坐在他的g上,指使他的兒子給他包扎傷口。 你怎么會在這里?!郁櫟怒氣橫生,現(xiàn)在政府滿大街追捕這個人,和他在一起必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想來就來了,你兒子毛手毛腳的,一點都不能gān,嘶才說完這話,傷口就又被重重的壓了一次。 郁珵雁害怕的癟了嘴,朝郁櫟輕聲喊:爸爸 過來!郁櫟提高聲調(diào)喊了一聲,郁珵雁頓時有了勇氣,立即扔下棉簽,跑到郁櫟身后。 男人皺眉,有點不大相信:你都有孩子了?這么大了? 與你無關。郁櫟冷冷的說。 男人不在乎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更為危險,口氣卻有說不出的誘惑:你大概是東星區(qū)最后一個存活的人吧,你不想為他們報仇?真的愿意一輩子待在這種垃圾地方? 郁櫟沉默暗忖,本來已經(jīng)打算不再追查東星區(qū)的事qíng,現(xiàn)在男人主動提起,郁櫟有心套他的話,于是說:以前的恩怨已經(jīng)過去了,我只想過安靜的生活。 你想過安靜的生活?!男人仿佛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不顧身上的傷口大笑起來,你想法怎么這么天真,你想過安靜的生活他們就會讓你過? 跟你無關,請你從我家里出去。郁櫟面色如霜,語氣嚴厲。 男人呵呵笑個不停,根本不把郁櫟的拒絕當回事:我叫談淵,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男人的語氣似乎自己的名字非常有分量。 偏偏郁櫟不是本地土著,鬼知道男人是個什么身份。郁櫟只能翻個白眼,說:我還是教皇呢。這個世界的教皇地位崇高,非常有話語權。 談淵諷刺一笑: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勸你最好與我合作,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里。 郁櫟垂下眼皮,裝模作樣的深思熟慮一陣,說:我憑什么信任你。郁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利用價值,值得一個大人物提出與自己合作。 談淵想了想,說:也對,合作的話還是得有點誠信。于是他摸出三張卡,手腕一甩,全都扔到了桌子上,頗有些得意的說:兩張高等幻卡,一張高等能量卡,你看一看。 郁櫟心頭一跳,他來這個世界見到的全是低級卡,因為對制卡的熱愛和渴求,做夢都想摸一摸高級卡,現(xiàn)今有人一出手就是三張,不禁有些心動。不過他并沒有貿(mào)然走過去,而是冷靜的將男人再打量了一番,才慢慢走到桌前,拾起三張卡片默默觀察起來。 談淵見他冷靜自持的態(tài)度還有些驚詫,眾所周知東星區(qū)的人都是卡癡,沒道理看見這三張出色的卡不動聲色的。 郁櫟心中是有幾分激動的,但很快歸于平靜,愿意無他,這三張卡他根本看不懂,也不知道怎么用,這個男人為什么拿卡給他? 怎么用?他不是異能者,身上也沒安裝卡槽,三張價值連城的寶貝在他身上發(fā)揮不了任何作用。 談淵驚得下巴都掉了,一副你在逗我玩的表qíng:我說,你開玩笑開這么低級有意思嗎? 什么?郁櫟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 談淵哂笑:你們東星區(qū)的人天生就是讀卡器,你告訴我你不知道怎么用?! 郁櫟一驚,三張卡差點沒從手里掉下去,讀卡器??? 談淵對他的表現(xiàn)很無語,很不客氣的嘖了一聲:喂讀卡器,要不要和我合作? 郁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種身份,一時間也很無語,但他真不知道怎么讀卡 談淵露出了震驚的表qíng:不是吧你你不知道怎么用卡?那我要你有何用!?。。?/br> 第62章 制卡大師育兒記(十) 郁櫟在談淵面前bào露了自己不會用卡的事實后, 只好是說他現(xiàn)在缺失了很大部分記憶的, 已經(jīng)不記得怎么用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