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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有些遠,那二人的話語她聽不真切,只能依稀看得見他們的舉止。不過當(dāng)杜翩翩踮起腳尖勾著裴曄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吻時,姜蕎一激動,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響。 應(yīng)是靜謐深夜,這聲音尤為清晰。姜蕎忙捂住嘴,不敢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心里頭亦是直打鼓。畢竟偷聽人家私會是一件多么尷尬的事qíng而且這二人還是裴曄和杜翩翩。 姜蕎后悔的想撞墻。 是誰?杜翩翩將環(huán)著裴曄脖頸處的雙手撤下,轉(zhuǎn)頭朝著這邊喊了一聲。 夜色凝重,周遭安靜的可怕。 見久久沒有回應(yīng),裴曄音色低沉,對著身側(cè)之人淡淡道:這么晚,想來是不會有人了,翩翩,你早些休息,明早還要早起回去。他并未轉(zhuǎn)頭看一眼,始終保持背對著她的姿態(tài)。 嗯。阿曄你也早點睡,那我先走了方才我同你說的事,你再想想清楚,對于你而言,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我裴曄想要的東西,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弄到手。翩翩,我不想再回答第二遍。不知怎么回事,姜蕎覺得這裴曄的聲音格外的好聽。這話明明是對著杜翩翩說的,卻一下子讓她的心也起了漣漪。 不。不是她的心,是謝云嬈的。 杜翩翩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姜蕎等著裴曄離開。 剛抬眼朝著那邊看去,卻發(fā)現(xiàn)裴曄轉(zhuǎn)過了頭。姜蕎嚇得立馬低下了頭??墒亲屑氁幌?,她身處暗處,裴曄根本看不見,她慌什么?姜蕎覺得自己愈發(fā)的膽小了,見著裴曄像老鼠見著貓一般,怯怕的緊。 姜蕎放松,安靜等著他離開。可是 裴曄居然朝這邊過來了!姜蕎剛剛平復(fù)的心qíng一下子又慌了,一片漆黑,自然是看不見她一臉的煞白。 只見那裴曄不急不緩邁了幾步,到離她不過一丈的距離處,卻又停下了腳步。她看見裴曄彎下了身子,待他重新直起腰時,視線便落到了他手中的那一樣物什之上 是她的簪子!姜蕎睜大了眼睛。 出來。裴曄的聲音乍然響起。 姜蕎嚇得連氣都不敢出。但是眼下這副場景她是傻了才會出去好不好?死也不出去。 可是下一刻 阿嬈。裴曄的聲音清冽悅耳,宛若碎玉。姜蕎一懵,輕微的眩暈之感充斥著腦袋。正yù抬頭,便被攬入一個溫?zé)釤o比的懷抱,鼻翼間滿是裴曄身上淡淡的味道,冰涼的身子如今被這溫暖的懷抱緊緊擁著,心頭頓起一股暖意。 阿嬈。裴曄在她的耳畔又低低的喚了一聲,呼出的溫?zé)釟庀⒙龂姷剿亩固?,她已?jīng)感覺到耳根子在慢慢的燒起來,燙的厲害。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此刻她覺得裴曄的聲音這么好聽、這么誘人?! 姜蕎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對勁。 第十六章 qiáng吻 懷里玲瓏有致的嬌軀柔軟極了,熟悉的淡淡清香更是沁人心扉。裴曄心qíng愉悅的勾了勾唇,滿眼都是暖暖的笑意,許是月色朦朧,連帶著這五官都好似散發(fā)著淡淡的華光,俊美如謫仙。 軟玉溫香在懷,裴二少的心qíng自然是好了。 修長的大手攥著那根普普通通的簪子,雙臂卻是下意識的將懷里的人兒錮緊,讓她只能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懷里,無法掙脫。 如果此刻不做些什么,怎么對得起這番良辰美景? 裴二少一陣歡喜,微微松手便俯下身子、朝著懷里的人吻了上去溫存一番什么的是再好不過了。 輕輕咬住那嬌軟芬芳的唇,那入口的感覺柔軟到不可思議。懷里的人似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呆呆的任由他親吻。裴曄輕輕的咬了一口,待她有反應(yīng)了,趁著她張口的時候?qū)⑸囝^伸了進去,舌尖蔓延著淡淡桂花蘇的味道,裴曄將手托著她的后腦勺,讓她迎合自己。 嗯那幼貓一般細微的呻、吟好似撓在人心坎處一般,讓裴二少更加動qíng,只想活生生把她吞下去才好。 將她濕軟的小舌頭拖出來細細的品味,那滋味自然是美妙極了。裴曄感受到懷中人的掙扎,黑眸微瞇,懲罰xing的噬咬了一下,果然,懷里人的身子顫了一下,可憐巴巴的嗚咽出聲,讓他的心一下子軟了。 怎么了?裴曄安撫xing的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溫柔的幾乎溺出水來。 姜蕎yù哭無淚。雖然被吃慣了豆腐,可是怎么說她也是女子,而且還是即將要嫁給他大哥的。這個裴曄,剛剛和杜翩翩分開,沖著她發(fā)什么qíng???! 她剛才是瘋了才會覺得他的聲音好聽!真想活活咬死他! 姜蕎的眸子水汪汪的,這副可憐的小模樣看著十分勾人。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剛才杜翩翩親裴曄的那一幕一直在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身體里好想有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還有一種她不知道的qíng緒正在破繭而出。 姜蕎知道,這也許不是她的qíng緒,是謝云嬈的。 裴曄,你不要這樣我馬上便要和裴昭表哥成親了。姜蕎盡量語氣平緩。待成親之后,謝云嬈便是他的大嫂,偷qíng什么的,這嬌弱的謝云嬈可實在是吃不消啊。 裴曄的身子怔了一會兒,原是滿臉淺淺的笑意,如今逐漸散去,換上平日般的矜貴疏離。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然后動作優(yōu)雅的將手中的簪子為她cha上,溫柔的像一個體貼嬌妻的夫君。 姜蕎卻感到一股涼意,充斥著全身的感官,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裴曄的手白皙而修長、略帶一些薄繭,沿著她的發(fā)間一路滑下,停在她的臉頰處,輕輕摩挲。寂靜的夜晚,他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如果你不想,那你整日戴著這簪子做什么? 姜蕎心里咯噠一聲,傻愣愣的抬頭看著裴曄,夜風(fēng)chuī的青絲微動,翩然若仙,水潤的雙唇動了動,yù開口。 可是裴曄的臉色很難看,姜蕎有些害怕。下巴被他緊緊捏著,讓她迫不得已只能看著他的眼睛。 裴曄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些,臉上卻是面無表qíng,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謝云嬈,明明是你自己水xing楊花,如今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做什么!裴曄雙眸冰冷。 一聲不響爬上我的g,在g上主動迎合我,整日戴著我送你的簪子,甚至裴曄的話語驟然停止,語氣已經(jīng)有些咬牙切齒了,額頭的青筋都因為發(fā)怒而突起,原是撫著她臉頰處的手臂猛然落到那截雪白的玉頸處,用力的掐住 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姜蕎漲紅了臉,小臉之上的水眸盈盈似水,帶著難以言喻的委屈和迷惑,小手攥著裴曄的寬大的衣袖,痛苦的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吟聲。 我真的想活生生弄死你。話雖如此,可是裴曄的力道尚未加重,反而松了不少。他裴曄一向果決,可是獨獨對她心軟三番兩次。 蛇、蛇jīng??!姜蕎暗自咒罵。眼下這qíng景,等不到她完成任務(wù),就要被這廝生生掐死了,姜蕎的臉紅彤彤的,難受的很。 謝云嬈的記憶她尚未完全融合,自然不知道這簪子是他送的,而且爬g的是謝云嬈啊,又不是她,她壓根兒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好吧誰叫謝云嬈丟了這么一個爛攤子給自己。姜蕎yù哭無淚。 望著這張緊緊擰在一起的小臉,裴曄似是被針狠狠扎了一下,猛然間疼得厲害。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松開了手 姜蕎捂著脖子粗粗的喘著氣,謝云嬈的皮膚嬌嫩,這番下來,這白皙的脖頸處自然留下了淡淡的紅痕,模樣十分láng狽。 這個瘋子!姜蕎切齒。 離開了裴曄的懷抱,不知怎么回事,覺得這夜風(fēng)chuī在身上涼颼颼的,冷的她直打寒顫。姜蕎環(huán)著自己的雙臂,雙唇凍得發(fā)白望著裴曄。 下一刻,姜蕎勾了勾唇,一臉的巧笑嫣然,只不過雙眸恍若寒霜,纖手伸到發(fā)間將剛剛cha上的那簪子摘下,然后當(dāng)著裴曄的面,毫不猶豫的朝著地上一摔 她受夠了! jīng致的玉簪摔在地上,發(fā)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寂靜的夜里好像生生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玉簪四分五裂。 不就是破罐子破摔嗎?她就不信了,這個裴曄還真的能把她活活掐死。姜蕎抬頭對著裴曄的眼睛,兩人的距離很近,她可以在他清澈的瞳仁里看見自己的倒影驕傲倔qiáng且平靜。 看來,是我蠢。裴曄聲色清冷。 姜蕎柳眉微蹙,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但是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