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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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巖說,自己從樹林跑出來的時候,他還記得瀟瀟說的那個人的名字,可現(xiàn)在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鋼镚就說,肯定是那個蛇大仙搞的鬼,是他不想讓郝巖說出來,估計是用了什么奇怪的巫術(shù)。 說著,鋼镚又抱怨起來:“本來還以為殺了那個鬼王就沒事了,搞了半天,咱們自己把自己坑大了?。t瀟也是的,有什么話不能說出來,非要自己做決定!” 聽他這么馬后炮地抱怨著,我心里特別不痛快:“你現(xiàn)在怪來怪去的,有什么意義?” “哎!那你說怎么辦吧,瀟瀟這人,就是主意太大了,她總是一個人悶著頭想事兒,也不跟我們說,你說,她要是提前跟咱們商量商量,哪還有這么多麻煩?!” “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瀟瀟也不知道會這樣,如果她跟我說了,我肯定不讓她犧牲自己,所以她才不肯跟我說?!?/br> 郝巖郁悶地嘆了口氣:“哎,你們別吵了,這事兒怪我,要是我原來寫在什么地方,或者給你透個風(fēng)就好了?!?/br> 他一著急,就又咳出血來,我只好跟他說,先不要想這些,畢竟再后悔也晚了,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養(yǎng)。 郝巖看看這間小屋,顯得有些不安:“針頭,我還是想回家?!?/br> 鋼镚便說:“這是我爺爺家,你就在這住著也沒事?!?/br> 郝巖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住在自己家里舒服點。” “那隨你吧。”鋼镚撇撇嘴,捂著頭說,“好啦,我先去包扎下傷口了,真他媽疼啊,郝巖你打我這次,我可記著呢??!” 郝巖十分歉疚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 后來,鋼镚讓舅奶奶幫他包扎好傷口,就在家里住下了,我和郝巖則離開了舅爺家。 當(dāng)我要離開舅爺家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脖子上的玉墜子,就忍不住問了舅爺,那玉墜子是怎么得來的。 舅爺表情并沒有什么異樣,笑呵呵地說:“這是咱們家的傳家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你戴著就是了。” 看起來,舅爺確實不知道,當(dāng)然也可能他確實不想說,我也就沒再多提。 我跟郝巖回到他租的房子里,暫時住在了他那。 而從舅爺家出來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那就是瀟瀟之后會做什么。 我想,如果瀟瀟真的被黑袍人控制,那她就會成為第二個鬼王,而鬼王死之前,與我達(dá)成協(xié)議,讓我?guī)退辗男£庨T,他幫我“照看”二叔魂魄。 那瀟瀟是不是也會這么做呢? 如果是的話,我想她至少會把黑袍人的指示傳達(dá)給我,告訴我要做什么。 但瀟瀟并沒有說什么,就離開了,這讓我感到費解,同時也非常不安。 把郝巖安頓好之后,我只休息了兩個小時,就爬起來去醫(yī)院看望盧家的老管家周叔。 周叔在康復(fù)中心,我去到的時候,沒想到丁三也在。 丁三正跟周叔玩牌,兩個人看起來精神都不錯。 丁三一看見我,把手里的牌往病床上一扣,連忙走過來,笑盈盈對我說:“兄弟,你總算來看我們了??!” 我慚愧地看了一眼周叔,他沖我微笑點頭,我就知道什么都不用解釋了。 丁三對于我?guī)退苍岽迕竦氖虑?,連連道謝,他說一直沒有機會當(dāng)面跟我道謝,心里很過意不去。 我便對他搖搖頭,說沒什么,只是舉手之勞。 周叔可能是看出我沒有精神,便問我發(fā)生什么事了,難道是盧家出事了嗎。 “盧家沒事,我也沒什么事,你們就安心休養(yǎng)吧,我就是一直沒來看過你們,想來看看……” 周叔笑呵呵都說:“有丁三在這給我解悶兒,我挺好,你就不用掛念了,過段時間我身體恢復(fù)了,就回盧家住著去?!?/br> 我點了點頭,和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醫(yī)院。 在路邊攤隨便吃了點東西,我去了程老家里,看望七七。 程老家的大門緊閉,我敲了一會兒,程老的老婆,也就是我?guī)熌飦砜撮T了。 她溫和地看著我說:“來啦,快進(jìn)屋吧,外面冷?!?/br> 跟著師娘走到堂屋門口,她就住下腳步,回頭囑咐我道:“你們昨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這個人脾氣大,免不了要說你一頓,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啊?!?/br>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師娘點了點頭,心想的是,我又沒做錯什么,不怕他批評。 隨后我推門走進(jìn)屋里,只見程老坐在圈椅上,桌上擺著一套茶具,他正在飲茶。 我進(jìn)去后,程老也沒抬眼看我,只說了句:“離近點?!?/br> 我就往前走了兩步,站在程老面前。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一杯茶水潑在了我的臉上。 好在茶水不燙,我抹了下臉,不解地看著程老。 師娘則在一邊幫我說好話,勸解程老,不要動氣,有什么話好好說。 程老瞪她一眼:“你先出去,我要跟這個愣頭青好好說道說道?!?/br> 師娘嘆口氣,同情又略帶責(zé)備地看了我一眼,退出屋去。 “你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程老問。 我心說,你脾氣那么乖戾,我怎么能猜得出來,便搖了搖頭說:“不知道?!?/br> “你昨晚為什么放妖孽走!為什么不動手!”程老怒斥道。 “程師父,你到底在說什么?。孔蛲戆l(fā)生什么,你真的知道嗎?該不會是你搞錯了把……” 沒等我把話說完,又一杯茶水潑在我臉上,這一杯水比較涼,涼涼的茶水順著我的脖子灌進(jìn)衣服里面,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程師父,你到底要說什么???你說不就好了,干嘛老潑我!” “跪下!”他厲聲喝道。 我心里委屈,卻被他那種不容辯駁的氣勢壓了下去,心里是有苦說不出,還是跪在了地上。 “實話告訴你,昨天你走了以后,你師娘不放心你,就讓我想辦法跟著看看你,我就讓醍醐一路跟著你,醍醐回來跟我說了你在樹林里辦的蠢事,我真是后悔收了你這么個徒弟!” 也不知道他說的醍醐是誰,我就咕噥了一句說:“本來也不是我求你收我的……” “你小子說什么?” 他暴跳如雷,嚇得我渾身一震,“既然這樣,那你把你朋友帶走吧,我不給她醫(yī)病了,誰有能耐,你就求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