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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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放下陣物的時候非常緊張,所以對于陣物的擺放方向,我記得非常清楚。 難道那個夜游神的頭兒不是從地道進去的? 還是說,那黑袍男人,原本就是住在地下室里的? 他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到底有什么目的? 自從見到他,我就覺得夜游神不單單是一群沒有腦子的寄生鬼。 鋼镚皺著眉頭看看地道,看看我,拉著我往外走。 “你干什么?”我甩開鋼镚的手。 他就把手往褲子兜里一插,對我說:“那家伙要真是夜游神的頭兒,他是不可能讓咱們找到蛛絲馬跡的。” 我知道鋼镚說得沒錯,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行啦,還是問問我爺爺那邊有什么進展吧。”鋼镚說完,撥通了舅爺爺家的電話。 舅奶奶接聽了電話,鋼镚詢問了下爺爺?shù)那闆r,最后失望地抿抿嘴,說知道了。 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舅爺爺那邊也沒有什么進展。 白天,我和鋼镚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因為夜游神白天是不出來的。 我知道鋼镚是回家補覺,我也回到了盧家老宅。 家里靜悄悄的,走過堂屋,來到后院,就看見了周叔,他看看我臉色,連忙說: “又一宿沒睡?你們年輕人不要總仗著身體好,就胡來,哎,算了,我說你,你也不聽,還沒吃飯吧?我讓吳媽給你弄點早飯?!?/br> 我感激地看著周叔說:“那就要兩碗稀飯,兩疊小菜,麻煩吳媽送到我屋里吧?!闭f罷,我又問周叔吃了沒。 周叔沖我一笑:“我吃過了,不用管我。還是讓吳媽把飯送到瀟瀟丫頭屋里吧!她也沒吃呢。” 我一愣,馬上明白,瀟瀟已經(jīng)回自己屋里去了,對周叔點了點頭:“也好,那麻煩你和吳媽。” 周叔點點頭,沖我擺擺手,讓我趕緊去看瀟瀟。 我轉(zhuǎn)身朝著瀟瀟屋子的方向走去,周叔突然叫住我:“啊對了,針頭,你先等下!” 我回過頭,看向周叔,問怎么了。 “昨天,你和幺姬那丫頭吵架了???” 我點了下頭,一想到她總是試圖控制我,心里就還有些不愉快。 周叔馬上說:“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那孩子也一晚上沒回家?!?/br> 我皺了下眉頭,說知道了。 我心想,擔心誰,都不用擔心她。堂堂星辰派幫主,誰有事,她都不可能有事,我知道其實星辰派的人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她。 上次救雅姐,要不是她易容成了瀟瀟,星辰派的人,肯定也不會讓她冒那么大的風險。 與其說他們擁護這個年輕小幫主,倒不如說,大家都在幫著老幫主照顧她。 我走進了瀟瀟屋子里,她已經(jīng)起來了,正披著一條白色羊毛披肩,坐在窗前。 她手里拿著兩根粗毛衣針,正安靜打著圍脖,她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熱茶。 望著這情形,我心頭暖洋洋的,如果這里真的是我們的家,如果七七還在我身邊……她會不會為我做這些事情? “瀟瀟,你好點了嗎?”我走過去。 她抬起頭,看看我,沖我笑笑:“好多了,你回來了,怎么樣?有進展嗎?” 我嘆口氣:“有點。” “別著急?!彼卣f,看她的樣子,跟往日一點都不一樣,我心里好奇起來。 她曾經(jīng)是一個冷血殘酷的殺手,如今卻是這么溫柔賢惠,還織起圍脖來了,難道生一場病就把她改變了? “瀟瀟,你沒事吧?”我看看她手里的毛線,有點不可思議。 她搖搖頭:“沒事啊,怎么,覺得我不像做這種事情的人?” 我撓撓頭說,也不是,就是覺得她跟往常不太一樣。 瀟瀟叫我過去,我走近了一些,她把手中毛線拿起來,在我胸前比了比,然后滿意點了點頭。 “這是早就買好的,一直沒空織,顏色還可以?!彼匦α诵?。 “這……是給我的?” 她抿嘴一笑,沒回答,低下頭,專心織起來。 我撓撓頭,又問她:“昨天,我走后,幺姬沒來為難你吧?” 瀟瀟停下手里的活,皺起眉頭,抬頭看我:“針頭,你是不是跟她說什么了?” “怎么了?” “她昨天哭著來找我,問了我很多奇怪的問題,然后就走了?!?/br> 我就問瀟瀟,幺姬又為難她什么了,但不管怎么樣,不要去理她就是了,她就是太任性了,總覺得自己是太陽,全世界都要圍著她轉(zhuǎn)。 瀟瀟笑了,對我說:“你才是太陽?!?/br> “啊?” 她搖搖頭,溫和地說:“算了針頭,你不要再生幺姬的氣了,她昨天也沒為難我,但我覺得,她對你是真心的?!?/br> “那你讓我怎么樣?”我有點來氣,不太想說這件事。 瀟瀟抿了下嘴,搖搖頭:“沒什么,你該去找找她。” 后來,吳媽送來了早餐,我倆就沒再提這件事。 我和瀟瀟一起吃過早飯后,我沒有跟她說太多地下室的事情,只是簡單提了提,就去找丁三了。 丁三一聽我和鋼镚昨天去看了老劉,又去了火葬場卻沒叫他,不禁埋怨起我來。 我對他笑笑說:“我回來告訴你,也是一樣啊。” 丁三聽我說到壁畫和黑袍人,馬上問我:“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鬼王吧?” 我搖搖頭,十分確定地告訴他,不可能是鬼王。鬼王我見過,他的聲音,身材,我都記得,那個人絕對不是鬼王。 “哎?那還真奇怪,你說,會是誰呢……” 丁三頓了下說,“反正我覺得吧,搞不定那個人,咱們是不可能拿下地下室里的夜游神的?!?/br> 我嘆氣點頭,說這個我也知道,但問題是,地下室沒有人進去過的跡象,也不知道那家伙的身份,不知道他在預(yù)謀什么,著實棘手。 “反正吧,他肯定跟四小陰門有關(guān)系?!倍∪龜蒯斀罔F地說。 我想起那些壁畫,點點頭:“壁畫上畫著的都是四小陰門的手藝,但都是特別兇殘的手法,是害人的,那個人就算跟四小陰門有關(guān)系,也肯定是個門派里的敗類?!?/br> 丁三撇撇嘴:“你說,會不會是十八小陰門中,那個最神秘的門派的人?” 我皺了下眉頭:“你也知道那個神秘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