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張 殺死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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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镚,原來你是這種取向啊……”我詫異著,往后退了兩步。 他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似的,看著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針頭哥?你怎么來了?” 我突然感覺背后發(fā)涼:“你剛才不是跟我說話呢?” 邊問,我邊轉(zhuǎn)身往后看了看,身后沒人。 “嘿嘿……也不是啦……就是不小心睡著了,做了個春夢?!?/br> 他用那只沒有輸液器的手搔了搔頭發(fā),一臉春色,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的夢里。 我想起狗子死時的場景,他死前也是跟女鬼做了那種事,結(jié)果沒多久就死了。 絕對不能讓鋼镚重蹈覆轍! 站在窗簾后的女人,肯定就是剛才勾引鋼镚的女鬼! 她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 我果斷拿出來殺鬼哨,根本沒有猶豫,就吹響了。 竹哨子發(fā)出清亮的聲音,聲音細(xì)而有力,就像一縷縷絲線,慢慢延伸到整個別墅里。 鋼镚聽見哨聲,立即流露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堵上了耳朵。 “我擦,針頭哥,你搞啥!別吹了行不,耳朵疼!”他抱怨著。 但我沒有停下來,心想,鋼镚你就忍一下,我也是為了你好。 很快,我感覺有人靠近了我們的房間,一邊靠近,那人一邊從喉嚨里發(fā)出硁硁的聲音。 我估計就是剛才那個想害鋼镚的女鬼,于是更加用力地吹哨子。 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窗戶上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面孔。 吊梢眉,一雙勾人的鳳眼,鵝蛋臉,確實好看,但一看就是那種最會勾引男人的女人。 她抿著薄薄的嘴唇,沖我笑著,帶著一絲得意。 這眼神,還有這張像白紙一樣的臉,就是剛才窗簾后的女鬼,她怎么在窗外? 而且,我也沒看出來,她聽見哨聲有多痛苦。 我邊吹殺鬼哨,邊朝著窗口走去。 剛一過去,她馬上就消失了,通過窗戶往外一看,只見那女人一走一扭,沿著甬道朝著小區(qū)外面走去。 為什么殺鬼哨對她沒用? 是不是她的怨氣太重,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惡鬼? 我把哨子從嘴邊拿開,就聽到鋼镚牙齒打顫地跟我說: “針針針頭哥……你你你……剛才……干干干了啥?咋來了這么個小東西……” 我馬上轉(zhuǎn)過身,屋子里站著一個小男孩,也就四五歲的樣子。 他捂著自己的脖子,隨即跪在地上,然后渾身抽搐,直到他重新躺下,蜷縮著身體,好像要死了似的。 這孩子不是活人,我當(dāng)然分辨得出來,但他是誰家的孩子呢? 看他的打扮和樣貌,跟普通人家的孩子沒有差別,就是眼白特別多,看著有點嚇人。 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干嘔,往外嘔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 最終從他嘴里吐出來一個通體白色的小球,大概花生豆大小,閃著光。 我?guī)缀跏遣挥勺灾鞯?,把那白色小球拿起來,放在手心里,那種冰涼滑膩的感覺,簡直舒服極了。 白色小球散發(fā)出一股難以形容的香氣,好像桂花的香味,又有一些槐花香氣。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的東西,我的眼睛都看直了,咕嚕咽了口口水。 慢慢地,我把白色小球放進(jìn)了嘴里,閉上眼睛,簡直太舒服了,好像渾身上下都灌注了一種力量,心里也特別高興。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吃掉小球,好像只是憑著一種本能。 咕嚕一下子,把白色小球咽了下去。 鋼镚愣愣地看著我:“針頭哥……你剛才把他的地魂給……吞了?!” “?。俊?/br> 我看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男孩的魂魄,回想剛才自己貪婪地吃下白色小球的情形,不禁戰(zhàn)栗,那真的是我嗎? 我吃了別人的地魂?! 我想起來師叔的話,他說我經(jīng)常給人縫尸,又跟七七結(jié)了陰婚,需要給大善人安魂積德,還需要吞食惡鬼的地魂! 這小男孩,竟然是惡鬼?! 鋼镚就說,他不會弄錯,剛才被我吃了的,就是那小男孩的地魂。 我心里很難受,因為這個小鬼根本沒有招惹我們,我卻把他的地魂吃了。 難怪叫殺鬼哨,我看著手里的竹哨子感嘆道。 但殺了陰間的鬼,和殺了陽間的人,是一樣的…… “針頭哥,你手里拿的什么東西,剛才咋那么牛逼?”鋼镚翹起大拇指。 “沒什么,就是個……哨子而已。” 我趕緊把殺鬼哨收起來,當(dāng)天晚上,我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山羊胡的蹤跡,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就這樣,我等鋼镚打完吊瓶,跟他一起離開了五號院別墅區(qū)。 因為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就跟著他回了家。 鋼镚的房子是租的,一個很老舊的小區(qū),屋里面亂糟糟的,書架上擺滿了錄像,雜志,全是關(guān)于那些不可描述之事的。 想起專偷寡婦內(nèi)衣的老鬼,我不禁感嘆,不愧是爺孫倆! 第二天一大早,鋼镚接到了明秋的電話。 他原本神色輕松,聽明秋說了會兒話,頓時變得凝重緊張起來。 “你說什么?昨天晚上,紅派柜子手,殺了你弟弟的魂魄?” 鋼镚說著,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向我。 我湊近一些,也想聽聽他和明秋說什么。 剛湊過去,鋼镚又來了句:“?。?!八爺發(fā)威了?!我擦,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