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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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槐無奈地說道:“你我道不相同,我?guī)筒坏侥?。?/br> 古裝仕女譏諷一笑,冷聲說道:“現(xiàn)在是末法時代,你還有什么道,哪怕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你前世的天師業(yè)位,依然沒法得道,只能在燭天玲瓏陣之中殘喘,最后在絕望之中羽化,這便是你這一世的命運。” “放肆?!?/br> 楊槐身上驟然爆發(fā)出一股宛若巍峨大山一般的威壓,這種威壓只有在封魔古墓中的那個女鬼身上見到過,然后我就是發(fā)現(xiàn)我突然失聰,只看到楊槐有在跟古裝仕女說話,但是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 仿佛過了一很久,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楊槐正坐在我的對面,面色溫和地看著我,我扭頭看向剛才那個古裝仕女站的位置,哪里已經(jīng)芳蹤了了,呃,也許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是我的幻覺吧,女鬼并沒有出現(xiàn)過。 楊槐眼神廖寂地說道:“剛才靜虛的話,你也聽到了吧,我并不是屬于你們這個時代的人。” 見我情緒穩(wěn)定下來了,楊槐又繼續(xù)著剛才的故事,他說他聽了女鬼的話,進(jìn)入了那個深山古墓之中,在古墓之中遇到了一個鬼,那個鬼自稱是明朝嘉靖年間龍虎山的一名天師,名字也做楊槐。 天師楊槐在龍虎山因為不是張家的人,所以修道的時候處處都到排擠,最后他不得不離開龍虎山到江湖上尋找機緣,天道酬勤,在江湖上蹉跎幾十載,他終于在知名之年成為陸地神仙,只待正式授真人稱號。 等到他興致勃勃回到龍虎山授箓晉升真人,龍虎山卻以他早年淪落江湖時受傷太多,道體不全,導(dǎo)致根基不穩(wěn)為由,拒絕冊封他。 沒有正式冊封的真人,是沒辦法調(diào)動天地元氣,成為真正的陸地神仙的,最后楊槐只能郁郁而終,但是單單依靠自己的機緣就可以修到真人法位的楊槐又怎么會讓自己就這樣郁郁而終呢。 他算出自己陽壽所剩不多,便早早離開了龍虎山,在深山老林之中為自己點了一個吉xue,依據(jù)一個古本中的秘法施展逆天改命之術(shù),從三魂七魄之中斬出一魂一魄蒙蔽天機,欺瞞陰司,讓這一魂一魄進(jìn)入輪回。 我吞了一口唾液,覺得腦子有些不夠使,顫聲問道:“所以你現(xiàn)在是龍虎山的天師楊槐?” 楊槐唏噓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了,三魂七魄合一歸位之后,我既有楊槐的記憶也有天師楊槐的記憶,你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回不去了吧?!?/br> 我的心里亂糟糟的,因為現(xiàn)在我也分不清面前這個楊槐到底是被奪舍了,還是什么,說實話,想到剛才那個女鬼的話,我都有些同情他,一個已經(jīng)修煉道陸地神仙的真人,回到天地元氣匱乏的末法時代。 知道了這一切,我心中很多疑惑就都解開了,知道了為何楊老邪會突然在江湖之中橫空出世,也明白了為何楊老邪的行事風(fēng)格會一正一邪,最后隱匿于江湖。 因為他心目中的道跟現(xiàn)在的道是不一樣的,他心目中的江湖也跟現(xiàn)在的江湖不一樣。 楊槐察覺到我眼中的一樣,釋然一笑,說道:“也不要那么絕望,雖然是末法時代,但是并不是沒有出路的,萬一還是突破不了那層桎梏,大不了做鬼仙就是了,這些年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楊薇和她mama,雖然確保了她們衣食無憂,但是卻沒法給她們一個完整的家庭?!?/br> 我想起了楊薇她mama之前所表現(xiàn)出的異樣,說道:“好像,好像楊薇她mama知道你的存在?!?/br> 楊槐臉上的笑容一斂,好似不愿意繼續(xù)提及這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給不了楊薇父愛,作為補償,就給他一個好夫君,看到你剛才的反應(yīng),我心里很安慰,希望你以后好好對她?!?/br> 我問道“我可以將你的事告訴她嗎?” 楊槐神色一閃,說道:“這個看你自己,我現(xiàn)在不在五行之中,天道反噬無處不在,任何跟我又牽連的人,都會收到連累,你是因為身具天赦之命我才告訴你,不過楊薇已經(jīng)跟你結(jié)為夫妻了,所以她也是受天赦之命庇護(hù)的,你跟她說也沒有關(guān)系,不過最好還是不要說,我怕她承受不了?!?/br> 我沉聲說道:“她比你想象的要堅強得多?!?/br> 其實我心中也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將楊槐的事跟楊薇說的,這個事確實不好說,要是思維轉(zhuǎn)過來,也可以認(rèn)為天師楊槐殺了她爸爸。 楊槐突然看著我有些失神,眼神復(fù)雜地說道:“有件事要告訴你,因為之前楊薇溺水逆天改命,雖然我用秘法破除了大部分的天道反噬,但是她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br> 我失聲問道:“什么影響?” 楊槐沉聲說道:“按照命理而言,你和楊薇是沒有子嗣的?!?/br> 我心里一顫,苦澀地說道:“現(xiàn)在這個年代,有沒有小孩也不算什么事?!?/br> 楊槐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放心,雖然你和楊薇之間不會有子嗣,但是你卻不會絕后,江家香火不會斷的。” 我頓時蒙住了,跟楊薇沒有子嗣,但是卻又香火不斷,什么意思一想就明白了,便有些惶恐和心虛,不知道該說什么。 楊槐好似對此并不介意,說道:“你兩年前夭折了一個男孩,明年會有一個兒子出生,但是卻跟你沒有父子之情,力放心,我怎么可能會讓我楊家斷了傳承呢,會讓你和楊薇有自己的子嗣的?!?/br> 我怔怔地看著楊槐,兩年前夭折了一個男孩,這是什么情況,兩年前我還是讀高中啊,瞬間我腦中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原來如此,難怪她對我那么死心踏地,原來是這個原因,心中頓時愧疚不已,我對這件事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明天會有兒子出生,我很快就想到了是誰,同時也聯(lián)想到她近期準(zhǔn)備結(jié)婚的消息,我昨天還通過白素想找她聊一下呢,現(xiàn)在看來更加有必要了。 我正發(fā)呆的時候,聽到楊槐說道:“怎么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有沒有什么要問的?” 其實我心中已經(jīng)清楚了,楊槐這次面見我,是讓我過來敘親情的,但是半句話都沒有提江湖事,那么我以后該怎么辦呢?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問道:“那個,當(dāng)年為了救楊薇,奪取了鹿靈犀的天機,請問楊師是否有什么辦法補救?!?/br> 楊槐眉頭輕蹙,說道:“是茅山的那個女孩吧,我當(dāng)年為了給三茅真君的面子,已經(jīng)給她留了一線生機,以現(xiàn)在茅山的實力,想救她不難,茅山擅長煉鬼,那女孩做鬼比做人更加有用?!?/br> 我心中一冷,背上起來一層冷汗,苦澀不已,我只想著面前的人是楊薇的父親,卻忘記了他是江湖上聞之色變的楊老邪,他眼中只有楊薇,哪里會管別人。 我忙錯開話題,問了一些修煉方面的事,楊槐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但是他卻拒絕解答我修煉方面的事,說道:“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因為我不在五行之中,所以天道反噬在我身上最嚴(yán)重,剛才那女鬼沒有說錯,若不是算準(zhǔn)時間,我甚至都沒法出這個院子,所以跟我扯上師徒名分已經(jīng)是極限了,倘若你真的繼承了我的功法傳承,哪怕你是天赦之命,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牽連到你。至于功法方面,冷清秋傳授的全真功法綿延千年,是最正宗的玄門功法,你修煉她的功法就是了。關(guān)于蠱毒,你抽空去一趟湘西白骨洞,那邊會傳授你cao控體內(nèi)金蟬蠱的法門,而且在白牛寨,我還有一份特別的禮物送給你。至于陰司印記,你以為七戒和尚真的會對你不管不顧嗎,我和你之間只是一個師徒名分而已,不然,你怎么如他們所愿,整合漢城江湖,至于你以后是做傀儡還是真的有能力號令一方,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反正路我已經(jīng)幫你鋪好了,希望你不要讓楊薇失望,我給不了她的,我希望你都可以給?!?/br> 后面楊槐又跟我說了一些江湖事,當(dāng)我對于荊州黃家表露出擔(dān)憂時,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他對江湖傳言黃家收藏了道藏寶典素問的事早就想一探究竟了,若是黃家愿意給這個機會,他不介意出一趟天師府。 我也問了一些關(guān)于靜虛幽妃和封魔古墓的事,楊槐說這些人物在他前世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但是江湖之中并沒有耳聞,顯然是都有玄機,倘若我以后實力足夠,建議我可以去闖一闖,說不定有機緣在其中。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那個院子的,整個腦袋暈乎乎的,直到回來之前那個竹林,才回過神來,想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出來的,卻想不起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然我有種南柯一夢的錯覺。 看了一眼手腕,小白,不,白淑貞又回到我手腕上了,我又叫了一句楊昭君,楊昭君雖然可沒有回答我,但是我感覺到了丹田處金蟬蠱的顫動。 站在竹林之中,我茫然四顧,不由有些傻眼,這時腦中突然響起陌生清冷的女聲,指引我走出竹林,到了竹林外邊,我就看到王半仙的奧迪a8正停在路上等我。 我走向車子的時候,摸了一下口袋,摸到一枚玉佩,頓時想起楊槐剛才給了一塊古玉給我,還說這塊古玉本來就屬于楊薇。 我頓時恍然,這塊古玉應(yīng)該就是剛才見到的那個古裝女鬼靜虛了,頓時心有戚戚,那可是可以跟楊老邪抗衡的存在啊,我也不知道讓這樣的一個存在進(jìn)入我們的生活對于我們的未來到底是福是禍。 上了車后,王半仙一臉驚羨地看著我,說他這些年面見楊槐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我這次長,我不愧是關(guān)門弟子。 看著汽車遠(yuǎn)離竹林,我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楊薇,是不是該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王半仙見我沉默不語,也不再做聲,到了回城的公路上才開口問我去哪里,直接送我回家,還是去臥龍山莊看一下送我的那套房子。 我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白淑貞,說道:“去龍王廟,楊師說龍王廟的長江底,以前有青蛇化龍,哪里是潛龍之地,適合小白修行?!?/br> 其實我不知道龍王廟在哪里的,等到了地點才發(fā)現(xiàn)是一段很荒涼的江岸,遠(yuǎn)離城市,江岸很高,從岸上看下去,江水黝黑湍急,有很多漩渦,看久人會發(fā)暈。 我覺得見過楊槐之后,白淑貞老實了很多,老老實實地跳進(jìn)了下面的江水之中,進(jìn)入江水之中,立刻顯出原形,在大江之中翻騰,哪怕是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了,但是現(xiàn)在看到那巨大的蛇身,依然震撼得不行,更不用說身邊第一次見的王半仙,直接傻眼了。 這種體型,果然還是要在長江之中才可以盡情地翻騰,我叮囑白淑貞,在這里千萬不要讓人看到了。 白淑貞直接從水中伸出蛇頭,停在我的面前,吐著信子,哪怕我明知道它不會傷害我,依然覺得雙腿發(fā)軟。 我伸手摸了摸那碩大蛇頭上的寄魂命印,它這才又沉入水中,同時我耳邊響起她稚嫩的聲音,叫我不要忘記過段時間過來喂食精血。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不由隱隱作痛,這時聽到王半仙顫聲感嘆道:“有此靈物庇護(hù),何愁大事不成,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等著道陵你登場了?!?/br> 我看著眼前的滾滾江水,不由思潮起伏,心中想到剛才臨走時楊槐的贈言,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依然是那么的云淡風(fēng)輕。 他說路已經(jīng)幫我鋪好了,如今風(fēng)云際會,是龍是蟲,就看我自己的造化,我要是有本事將天捅破,他樂見其成。 于是乎,在滾滾大江邊,有一個年輕人看著大江對面的繁華,意氣風(fēng)發(fā),躊躇滿志,他身邊站在一個銀發(fā)老者,眼神矍鑠,江中有一條巨大的白蛇在翻騰起伏,仿佛一遇風(fēng)云便會化龍離去。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變化龍?!?/br> (金鱗卷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