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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zhuǎn)頭,正看見周于彥湊到林愿的跟前去。周文淵頓時哽了一口氣。 我覺得有些難受。周于彥五官皺緊,伸手就想要去抓緊杭清,漸漸眼底竟然還流露出了依賴的神色。 這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Omega轉(zhuǎn)變了。 算一算時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小半個月了。完成整個轉(zhuǎn)變過程還需要幾個月,但是在這幾個月內(nèi), 周于彥已經(jīng)具備Omega發(fā)qíng的條件了。 杭清毫不留qíng地轉(zhuǎn)了身,周于彥軟綿綿的身體還沒能靠上去,就直接摔了下去 一旁的士兵忙撈住了他,還對周于彥笑了笑,周于彥覺得說不出的惡心,忙轉(zhuǎn)身追著杭清去了。 這會兒杭清被越思淼拉到了一旁去。 沒錯,這次前往索馬星也有越思淼和耿瀚的份兒。畢竟兩人是主角,主角光環(huán)還是不可忽視的。 越思淼壓低了聲音,道:林愿,那個周于彥和你什么關(guān)系呀? 嗯?杭清盯住了他,他覺得越思淼應(yīng)該是有其他話想要說。 他他是個Omega。怎么、怎么沒人知道嗎?他怎么不知道服用抑制劑嗎?越思淼艱難地道。 越思淼竟然還好心地提醒了出來,越思淼難道不知道,這樣會bào露他自己嗎?杭清笑著拍了一下越思淼的頭: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和別人說。 越思淼點了點頭,臉上不自覺地紅了紅。 杭清見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忙將手收了起來。 他已經(jīng)不是前兩個世界那樣生疏了,杭清不想再玩兒到主角受都對他有意思。所以這時候收斂起來最好。主角受的好感度不重要,他最需要的還是周文淵的好感度。 杭清轉(zhuǎn)身走出去,周于彥就又糾纏了上來,惡狠狠地道:你去見那個越思淼了?他有什么好的?周于彥的口吻酸極了:弱不禁風(fēng),g上能滿足你嗎? 杭清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周少爺,你現(xiàn)在也滿足不了我啊 周于彥青了臉,被杭清這么一提醒,周于彥也想起來自己要變Omega了。不過因為這個轉(zhuǎn)變的過程有些長,周于彥一時間還存著藥失效的僥幸心理。 杭清實在沒和他說話的興致,拋下一句:哦,倒也不是,過幾個月便行了。說完,杭清就先行離去了。 周于彥臉色更青了。 周于彥曾經(jīng)在下藥前,幻想過林愿變成Omega會是什么模樣。那容色艷麗的一個人,如果變成Omega,一定能更加的吸引人。周于彥甚至想象過將這人壓在身下是什么模樣然而現(xiàn)在,周于彥很是艱難地將那些臉替換成自己的周于彥狠狠打了個哆嗦。 他無法想象,當(dāng)自己變成任人玩弄的Omega 杭清繞過周于彥走開以后,一個士兵叫住了他。 林、林少。那士兵態(tài)度客氣,且拘謹,望向杭清的目光還帶著兩分羞澀的味道。 這個士兵不大對勁。畢竟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不可能會有Alpha在他面前表露出羞澀仰慕的味道,更何況他也談不上什么軍功,誰會仰慕他呢? 有事嗎?杭清往前走了兩步,離那士兵更近了一些,差不多將士兵整個人都擋住了。 那士兵不僅不害怕,反倒還收斂起了臉上的表qíng,低聲道:閣下,我是尤辰陛下派來接應(yīng)您的。 尤辰把人弄到了軍中來接應(yīng)他?接應(yīng)他殺了周文淵嗎? 杭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南冕帝國只有一個陛下,你口中說的是誰?再胡言亂語,我便告訴上將,將你抓起來了。 那人噎了噎,沒想到杭清這樣難辦,臉上閃過了一絲惱怒,不過嘴上卻是qiáng笑道:是,是我胡言亂語了士兵走到了一旁去,但仍舊時不時地回過頭來打量杭清。這目光便顯得著實有些復(fù)雜了。 像是惱怒混合著不解,失望中還帶點兒期望。 杭清腦中隱約有個猜測成了形。不會是尤辰覺得此次機會千載難逢,于是就gān脆親自來了吧?杭清將那士兵掃了一眼。因為他對這個尤辰著實不太了解的緣故,一時間杭清也難以根據(jù)他的身量來判定身份。杭清也沒在意。 如果真的是尤辰來了,那么他就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上將。杭清正巧看見了周文淵的身影,直接快步走了上前去。身后那個士兵果然緊張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杭清的背影,其中還帶著幾絲不快,倒是并沒有擔(dān)憂或者緊張。 那就是尤辰了。 只有尤辰才會在他跟前是肆無忌憚的,并不擔(dān)憂杭清會將他報上去。 剛才周于彥又來糾纏你了?周文淵微微瞇起眼,眼底透露出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杭清點了點頭: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周于彥現(xiàn)在聲嬌體柔,什么也不能對他做。 但杭清這話聽在周文淵的耳中,就成了退讓的話。這分明就是林愿在顧全他的面子! 周文淵皺起了眉,心底某個拿不定的決策漸漸又浮動了上來。 杭清并不知道周文淵在想什么,只是突然聽見一聲:反派好感度增加十點。杭清驚了一下,沒想到周文淵的好感度來得這樣突然。所以,只要周于彥越糾纏他,周文淵心底的愧疚憐愛就更濃嗎?杭清覺得這不太像是周文淵的xing格。 過來。周文淵突然道。 杭清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然后就跟進了周文淵的休息室內(nèi)。 上一次和周文淵一起坐飛船,也才是不久前的事qíng。但是兩次的待遇就已經(jīng)稱得上是天差地別了。杭清走進去,就聞見了香氣。那是周文淵的食物。 周文淵并不推行和士兵同甘共苦的規(guī)矩,所以他的吃穿用度向來是軍隊中最頂級的。 像杭清這樣的,也就只能喝一喝營養(yǎng)液,吃點壓縮食物都算打牙祭了。 周文淵示意他坐下。 杭清沒有立刻挪動腳步。周文淵見狀,淡淡笑道:在我手底下的軍隊里,從來不講究平等。什么樣的本事,得什么樣的待遇。如果他有本事,大可以拼了命殺敵表現(xiàn),掙戰(zhàn)功,自然就可以升職,待遇也會隨之漲起來。沒有什么比讓一個人得到與實力相匹配的待遇,更能激勵他。什么上下一同吃苦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所以,周文淵理所當(dāng)然地享受著這一切。 杭清笑了笑,道:可我的職位還不夠和您坐在一處,分享您的食物。 你的本事夠。周文淵說著坐了下去,然后抬頭盯住了杭清,畢竟不是誰都能讓我主動邀請的人脈也屬于一個人的本事。 杭清挑了挑眉。 周文淵說得有意思。 杭清也不再有半點猶豫,當(dāng)即在周文淵對面坐了下來。 周文淵到底骨子里是個軍人,這頓飯并沒有吃出調(diào)qíng的味道來,而是吃出了風(fēng)卷殘云的味道。兩個人跟戰(zhàn)斗沒什么兩樣。 不過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等到吃完以后,杭清覺得實在太舒服。 周文淵并沒有讓他立即離開,而是拍了拍他的桌子:你過來看這個。 機器人收拾走了殘羹冷炙,房間里的香味兒很快就消散了gān凈。 杭清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周文淵面前擺的是星際地圖。杭清頓時明白過來,周文淵竟然是要指點他周文淵說得沒錯,跟在他的身邊,的確比在軍校里學(xué)上幾年都要學(xué)得多。 這一說起來,就不是一兩個小時能打得住的。加上他們現(xiàn)在還在前往索馬星的路上,時間充裕,等到了之后就不一定了。杭清就格外珍惜這個時間。對于能多學(xué)一點東西,杭清向來都是不排斥的。 等結(jié)束之后,杭清一看時間,竟然已經(jīng)過去六個小時了。 先別走。周文淵道。 杭清以為他還有什么私貨要傳授,誰知道機器人的機械手端著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放的全都是極其美味的食物。杭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周文淵是要留他吃飯。舌尖還有上一頓遺留下的味道杭清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兩人依舊吃得很快。 周文淵指了指旁邊:可以去消食。 杭清走過去,往里探了一眼。里面擺了不少訓(xùn)練的軍械。這就是消食的方式?杭清不愿意進行這樣的激烈運動,還是放棄了。 別動。周文淵突然在他面前站定。 嗯?杭清微微揚起頭看他。 周文淵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臉龐上,慢慢變得灼熱了起來。杭清的呼吸都不自覺地輕了起來。這樣的時候周文淵是要親他嗎? 周文淵抬起手,落到了杭清的脖頸處。杭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但他卻沒表現(xiàn)出緊張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