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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可怕了。杭清低聲道。 是啊,因為這也許代表著,她的行為是有組織xing的。這類人雖然可怕,但畢竟占社會的少數(shù),可如果形成了組織那就可怕了。 因為他們很可能會策劃一些恐怖活動?杭清反問。 是的。 那你們要好好調(diào)查她嗎? 當(dāng)然。 杭清在心底嘆了口氣。不過沒關(guān)系,等龔添拿到冊子以后,艾雨的怪異行為就暫時排不上號了。畢竟那個冊子里隱藏的東西更震驚,更直觀。而不像是這樣還僅僅只是推測。 能夠指使這個姑娘的人很可怕。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不過龔添的口吻并不顯得凝重,反而很輕松。畢竟對于他這樣出身的人來說,很少有什么東西是真正可怕的。 杭清在心底點了下頭。 是啊,這個很可怕的人此刻就坐在你的身邊。 能讓她這樣的人堅定自首,死心塌地,拒不bào露他的半點信息。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信仰。很多組織都會借用這個東西來對成員進(jìn)行洗腦。 杭清心說,這回你可猜錯了。 邊姽手下的人為什么這么死心塌地,因為邊姽只是將一群變態(tài)聚集了起來而已,而不是將普通人洗腦成變態(tài)。艾雨那么死心塌地,是因為她看上了邊姽的臉而已。 見杭清突然不出聲了,龔添馬上打住了話頭,低聲道:嚇到你了? 不,沒有。杭清馬上道。 龔添是哪只眼睛看出來他害怕了? 不說這個了。龔添卻堅定地認(rèn)為,剛才自己講的東西嚇到對方了:你也不用擔(dān)心,警察不是擺設(shè),如果真有這樣的組織存在我也不會讓你有見到他們那一天的。 杭清心底再度很復(fù)雜地應(yīng)了一聲:嗯。 你一個人住這里嗎?龔添突然問。 是。 沒有其他家人嗎?龔添驚訝地問。 杭清微微瞇起眼,端起手中的紅茶送往了嘴邊,抿了一口后,他才低聲道:沒有,我父親早早就犯案入獄了。我母親也早早就死了。 抱歉。龔添馬上道歉。 沒關(guān)系。杭清臉上神色又溫柔了起來:雖然他們都不在了,但給我留下了大量的財富。嗯就包括這里的宅子。至少我的未來不用愁吃穿了。 龔城邶終于cha上了話:難怪你不用去上班啊。 是啊。反派上什么班?你見過哪個兇殺電影里,boss還一本正經(jīng)上班的?反派的職業(yè)就是不遺余力給你們制造麻煩的啊。 龔添看著杭清臉上溫柔的神色,忍不住跟著溫柔地笑了笑:能享受生活是很好的事。 龔城邶在那邊低聲說:爸,十一點了。 龔添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是有點晚了,不知不覺就這個時候了。邊先生平時吃什么? 他的話題轉(zhuǎn)得太突然,杭清還楞了一下:嗯?平時請的廚師做飯。還吃快餐。 后面半句不能說,說出來太掉氣度。 總是碰見邊先生,也很有緣分,不如一起吃個飯?龔添問。 好啊,剛才辛苦你給我講了那么久的故事,我請你吧。 不,我下廚,請你。龔添的口吻帶上了一絲qiáng硬的味道。不過這應(yīng)該只是他的習(xí)慣。 嗯。杭清站起了身,把東西收拾回去。杭清對手下說。 手下馬上開始收拾東西。 杭清什么都沒拿,唯獨拿了那本黑皮書。 龔添瞥了一眼,問:邊先生很喜歡看書? 沒什么學(xué)問,隨便看一看。 那就是很喜歡這本書了? 杭清粲然一笑:對,很喜歡。 對方臉上的笑容實在太過耀眼,龔添不自覺地別了別目光。龔城邶在那頭不滿地收拾好了作業(yè)上午一個字都沒寫。光聽他爹和邊先生說話去了。 杭清沒想到龔添說下廚,還真的就親自下廚。 龔添帶著他走向了龔家的宅子。 沒想到蹲點這么久,最后卻這么輕松地就站在了龔家的門口。 龔添先進(jìn)了門,然后彎腰取了拖鞋放到了杭清的腳邊:新的。 杭清點了下頭,伸手想扶住旁邊的門柱換鞋,誰知道一伸手就剛好杵到龔城邶肩上。 龔添從旁邊伸出手扶住了杭清:換吧。 杭清掩下心底的尷尬,快速換好了鞋,然后就踏入了龔家的大門。 因為里面住的都是男xing的緣故,裝修很簡潔。不過里面倒是沒出現(xiàn)襪子亂丟的跡象,處處都是gān凈的。發(fā)現(xiàn)這一點以后,杭清就放心了。 龔城邶將他引到了一邊坐下,然后起身殷勤地去給他倒茶了。 杭清摸了摸懷里的黑皮書。 冊子就夾在里頭。 要不要趁這個時候放出去呢?不警察的警惕xing很高,說不定他們家里會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還是再觀察一下好了。 杭清將黑皮書暫時放到了一邊。 那頭龔添進(jìn)了廚房就沒見出來。 龔城邶倒是端著茶水過來了,他笑著說:邊先生還是第一個到我們家做客的人。 杭清:那我該說很榮幸嗎? 龔城邶笑得更燦爛:不不,我們家頭一次有這么好看的人來做客,是我們很榮幸。 杭清:所以正牌攻其實是個顏控嗎? 見杭清又有些愛答不理,龔城邶內(nèi)心也很沮喪。對他和他爸,還真是兩個態(tài)度啊。 你要看電視嗎?龔城邶越挫越勇地問。 不看。 那我給你切點水果? 杭清很真誠地覺得,要是哪一天龔城邶發(fā)現(xiàn)自己在年少無知的時候,竟然殷切地表示要給他這個反派boss切水果,一定會恨不得回到過去打死那個自己。 不用了。杭清說。 龔城邶獻(xiàn)殷勤失敗,也不覺得尷尬,他自己掏出了作業(yè),蹲在桌子邊上就做了起來。 杭清: 一言不合就做作業(yè)真是三觀正直的正牌攻。 龔添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飯菜就上了桌。 好了,邊先生,快過來。龔添低聲道。 杭清從沙發(fā)上起身,轉(zhuǎn)身就看見了龔添圍著圍裙的樣子,他臉上的嚴(yán)肅之色褪去,看上去還多了幾分鐵漢柔qíng的味道。 杭清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蔣墨陽。 蔣墨陽也總喜歡親自下廚,尤其從宋茗開了先例之后,蔣墨陽就幾乎沒停下過。不過 他們不一樣。 蔣墨陽的脾氣和龔添的脾氣差異很大。 杭清微微一笑,慢步走到了桌邊。 龔添親手給他盛了飯,盛了湯,圍裙也沒取,就這么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還低聲給杭清介紹著那是什么菜。 好吃嗎? 很好吃,謝謝。杭清微笑道。 龔添放下了心,心底還有點說不出的滿足感。畢竟天天做給龔城邶那小子吃,也沒見他夸個半句。但面前的人夸贊起來,一下子就帶來了極其qiáng烈的滿足感。 杭清很快吃完了飯。 這期間,他也的確從龔家發(fā)現(xiàn)了攝像頭。 幸虧之前沒急匆匆地將冊子拿出來。杭清暗地里松了口氣。 龔家有攝像頭,又該怎么辦呢? 杭清暗暗皺了皺眉。 要不是反派好感進(jìn)度太慢,杭清就恨不得直接將那個冊子砸出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等杭清擦了擦嘴之后,龔添站了起來。 啊,好。 龔添取下身上的圍裙,又恢復(fù)了之前高大英武的氣質(zhì)。他送著杭清出了門,但卻一直沒有離開的意思。直到他送著,哦不,跟著杭清到了杭清住的別墅外,龔添這才出聲說了再見。 杭清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龔添這是還沒打消對他的疑慮,所以前來探一探嗎? 杭清轉(zhuǎn)身進(jìn)了別墅:拿筆記本過來。 他今天還沒看邊家別墅的監(jiān)控錄像。 杭清打開來坐著看了一會兒,然后忍不住擰起了眉。 怎么回事?宋懲之和靳刖看起來似乎jīng神都不太好,好像還瘦了? 第33章 第三個反派(4) 黑色轎車緩緩駛出了別墅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