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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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上羽九玄、羽焦明在剩下一千八百多名羽翎軍的護衛(wèi)下,去到大野縣掌刑司。掌刑司是刑部的下設部門,跟刑部的相當于公安局跟公安部的關系。 掌刑司司掌姓羽,叫羽鶴,士族出身,家里世世代代研究刑法。他見到裴曦帶著人來勢洶洶,不卑不亢地行完禮,靜待裴曦的下文。 裴曦問:“裴昌在大野縣的所作所為,你可知?” 羽鶴拱手行了一禮,問道:“不知王君所指何事?” 裴曦把南敏呈上來的滅門人家的名單遞給羽鶴,問:“這些人,去哪了?” 羽鶴接過名單,仔仔細細地從頭看到尾,發(fā)現(xiàn)被裴昌滅門的人家都在上面。他略微有些意外,隨即便又覺在意料之中。他不動聲色地向裴曦拱手回道,“這些人被甲司掌以清剿亂匪之名剿滅,扔到野狼子山喂野獸去了。” 裴曦挪步到主位上坐下,他的手按在桌案上,抬起頭看向羽鶴,問:“亂匪?可經過刑部審理?武部清剿亂匪之前,可有刑部發(fā)放文書?” 羽鶴回道:“并無。”他看裴曦的反應,再想到曦公往日里的所作所為,可以確定這不是來替裴昌擦屁股的。如果曦公想替裴昌遮掩下這事,不會帶著王世女和二殿下同行。 裴昌勾結甲義干的那些事,大野城各衙門都看著的,只是這兩個人一個是裴曦的庶二哥,一個是裴曦的親隨出身,大家都不敢貿貿然輕舉妄動。如今羽鶴見到裴曦這態(tài)度,也不再藏著掖著,當即派人把掌刑司暗中收集到的證據、救下的苦主、得到的證詞、調查的卷宗都呈到了裴曦的跟前。這些原本都是要秘密送往鸞城上稟的,如今王君、王世女、二王子都在,自然不必再費那周折。 一家一份卷宗,裹成卷,每份卷宗里面都是一樁抄家滅門的血案,裴曦面前的桌案都堆不下,只能放到地上。 裴曦翻看了兩份,對羽九玄和羽焦明說:“你倆也看看?!奔橙↑c教訓,血淋淋的慘痛教訓,全都是人命!他放下卷宗,起身,挪步到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抬手指向正堂上方掛著的“公正廉明”大匾,說道:“為冤死者昭雪,讓作惡者償命。朝廷律法在此,不管那是什么人,按律辦?!?/br> 他發(fā)狠地看向羽鶴,說道:“莫說是他裴昌,就算犯事的人是我裴曦,如果按律該斬我的頭,你盡管依律法辦摘了我的腦袋!” 羽九玄和羽焦明聞言打個激靈,抬起頭看向他倆的爹,頭一次見到他們爹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都有點嚇到了。 羽鶴拱手行禮:“是!” 跪在堂上的兩個死里逃生的受害者知道裴曦是裴昌的嫡出弟弟,如今又恰是在裴略剛死的關頭,都以為裴曦哪怕是看在親爹剛死尸骨未寒的份上,都得保一保他的庶出二哥,卻沒想到竟然聽到這番話。他倆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向裴曦,怔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萬般情緒齊齊涌上,兩人拼命以頭叩地,把頭磕出撞地聲響,額頭與地面接觸的地方直接出現(xiàn)一團血漬,兩人的臉上也被額頭流下來的血糊得慘不忍睹。 血混著淚糊在他們的臉上,淌過臉龐下巴,滴落在衣服上、地上。他們的咽喉里發(fā)出來的是如同野獸悲鳴般的低聲哽咽,聲如泣血。 滅門的血海深仇,全家都沒了。他們恨不得跟裴昌同歸于盡,哪怕是千刀萬剮都在所不惜,可裴昌的身后全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個個有權有勢,他們就算是拼了命都奈何不了他。 裴曦示意隨從上前制止二人。他看得胸口發(fā)堵,極為難受。他對羽鶴說道:“現(xiàn)在就辦,羽翎軍配合你們抓人。但凡涉案的人,不管那人是誰,不管那人是什么來路,一律拿下法辦,所有涉案的人,不準放過一個?!?/br> 羽鶴再次領命:“是!” 掌刑司上下當即忙活起來。掌刑司下設的斷案司按照之前查到的發(fā)拘捕令,由拘捕司執(zhí)拘捕令帶著裴曦身邊的羽翎軍去抓人。 羽鶴是掌刑司司掌,不負責審案,審案是下屬的斷案司的事。 這樁算是南疆朝廷自建立以來的第一樁大案,因此由斷案司司掌主審,再由三位審案官陪審,羽鶴、裴曦、羽九玄、羽焦明旁觀監(jiān)審。 審案公堂沒設在室內,而是由裴曦做主,挪到了掌刑司衙門的大門口,當街審理。 羽翎軍圍在掌刑司衙門口,由兩排拒馬樁隔開,以防有人擾亂審理或者行刺殺之事什么的。 大清早,很多人還在家里吃早飯,掌刑司衙門的大門口便站滿了羽翎軍,嚇得整條街上除了到衙門當差的官員差衙都沒人了。 這條街上好幾個衙門,其他衙門的人見到掌刑司這陣勢,都嚇得縮了起來,又忍不住好奇在門后面探頭探望地張望。 大門口擺開了斷案司審案的那一套行頭,緊跟著,南疆王府的隨侍在主審官桌案的一側擺起了鸞駕儀仗,桌案、椅子、屏風、帷幕都設上了,羽翎軍檢查過后,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上了。 各個衙門的人在心里直嘀咕,這是要做什么? 距離半條街的縣衙聽到有人講掌刑司那邊擺開陣仗,正準備派人去打聽,掌刑司的差役帶著拘捕令和羽翎軍便到了。 好幾百羽翎軍直接把縣衙包圍住,他們跟著差役沖進衙門,按照拘捕令挨個抓人。 在縣衙被包圍的同時,縣衙從縣令到下面的小吏的府邸也紛紛被羽翎軍堵住了前后門、守住了圍墻,負責拘捕的差役帶著羽翎軍叫開門便沖進宅子里抓人。 裴昌在大野城的府邸原本是世侯府。阮世侯舉族遷走,裴昌來到大野城后,把大門口那些不符合他身份地位的規(guī)制拆掉,便搬了進來。 大清早的,他摟著小妾睡得正香,突然臥室門被踹開,嚇得他坐起來大叫聲:“誰呀?”蚊帳被掀開,拘捕司的差役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一張拘捕令糊在他的臉上,問:“你是裴昌嗎?” 裴昌怒道:“你是誰,大清早闖進我家做什么?” 差役上下打量他一眼,確定沒認錯人,說道:“這是拘捕令,你被捕了?!?/br> 裴昌簡直氣樂了,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回答他問題的是一涌而上的羽翎軍,好幾個羽翎軍同時出手把他拖下床。 裴昌光著腚,臉著地,屁股撅起,姿勢極其難看。他大怒,叫道:“我裴家滿門榮耀權勢滔天,誰敢動我,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br> 為首的是一名中郎將,姓羽,公府的嫡出公子出身。他站在門口,見到裴昌那丑樣,冷冷地說了句,“別嚎了,你的事發(fā)了!”他吩咐句:“拿件衣服給他遮上,捆起來。”斜眼打量兩眼裴昌,很是感慨。誰能想到家風出名好的裴家竟然出了這么個東西。老鎮(zhèn)武侯裴略怕是知道這個兒子不是什么好貨,一直壓著沒放出來。 ?!?/br> 第227章 裴昌、裴昌的妻子兒女、得寵的妾室、府里的管家、管事、賬房、他們的貼身仆人、近隨等, 全部被抓,丫環(huán)、戰(zhàn)奴等全部被拘到一處關押起來, 整座宅子暫時由羽翎軍看管。 一大家子,好幾十口人, 被羽翎軍捆得嚴嚴實實的押著從大街上走過, 幾乎驚掉了路人的眼珠子, 待知道這位滅門縣令被羽翎軍抓了后, 紛紛奔走相告, 很多人一路跟到了掌刑司衙門外。 隨著裴昌一家被抓去的, 還有大野縣武部司掌甲義一家, 大野縣衙里有官職的人員幾乎都涉及其間,也都被抓捕歸案。 拘捕司的差役與羽翎軍分成大大小小幾十支抓捕隊伍,奔赴城中各處,把這些人陸續(xù)抓捕歸案,送往掌刑司。 再加上城門口也被羽翎軍封了, 許進不許出,這么大的陣仗轟動全城, 許多人聽說過紛紛趕往掌刑司,把掌刑司所在的大街擠得人山人海, 如果不是裴曦提早作好防范,派出羽翎軍維持好秩序,很可能會發(fā)生踩踏事故。 …… 裴昌對于自己會被抓, 感到極度震驚和不可思議。 大鳳朝一直都是封地換新主后會把舊封地主留下的人都清理掉, 將土地、財產全都收到自己手里, 安排自己人擔任官職掌管封地,這樣才能坐穩(wěn)。 他是縣令,一地之長,武部司掌就是他們鎮(zhèn)武侯府的一個戰(zhàn)奴,縣令、武部都是他的,他相當于封地主,清理掉舊貴族們是理所應當?shù)氖?。曦公不贊他把大野縣穩(wěn)穩(wěn)地捏在他們裴家手里,竟然還派羽翎軍來抓他?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滑天下之大稽。 裴昌無法理解自己為什么會被抓,滿腹委屈,哪怕被捆綁住仍舊不斷掙扎,大聲喊:“放開我,我要見曦公,我要讓曦公為我做主,曦公一定會為我做主的?!?/br> 裴昌的幾個妻子兒女見狀,跟著裴昌一起高聲喊冤,想要裴曦為他們做主,他們真心認為是有人陷害他們。 裴昌被押到掌刑司外,見到擺設的鸞駕儀仗以及守在鸞駕儀仗外的人不僅有羽翎軍,還有做裴曦親隨護衛(wèi)穿戴的人,當即長松口氣,面露喜色地對妻子兒女們說道:“放心吧,曦公親至,我們不會有事。我一定會向曦公稟明一切,求曦公為我等做主?!?/br> 那些投效裴昌的人見到裴昌胸有成竹的模樣,也都放下了心。他們雖然被強行按在地上跪著,但個個昂首挺胸底氣十足,一副很快就會沒事的模樣。 掌刑司門口被趕來的人群圍得只剩下羽翎軍特意留出來的一條通道供人行走,城里那里能夠自動走動的人,都出來圍觀看熱鬧了。 也不止是看熱鬧,那些從鸞城過來的貴族豪商士族們尤其關注這事。 裴昌做的這事,如果是按照南疆現(xiàn)在的律令,那是殺頭的重罪,但按照大鳳朝以前的律法和慣例,則是常規(guī)cao作。逢戰(zhàn)事,一城易主,莫說清理些士族豪商,便是把封地被擄掠成空城都屬正常。遠的不說,就說平懷城叛亂時,虔公府把六座封地踏平了,不也沒事么,虔公府的二公子羽揚現(xiàn)在還成了四通縣的縣令。 羽鶴在裴昌和甲義抄查滅門的時候,沒出來阻止,也是有多方面考慮。一來,他們的衙門里只有幾十個差役,有職位的官員只有十幾人,上上下下全加起來也不是武部的對手,打不過,攔不住。二來,南疆的律令是由南疆王和曦公定好大框架,再由刑部完善細則,幾乎可以說是南疆的各項新政都是由曦公主張、南疆王采用推行形成的。如今曦公的庶出兄長和親隨行與南疆律令相悖之事,大家正好看看曦公和南疆王對此事的態(tài)度。 …… 羽九玄從小跟在父母身邊接觸朝政,正式參政議事已經有四年半時間,對朝堂上的事已經很是熟悉,略微翻了下卷宗,再看刑部諸人的處理態(tài)度,心里便有了幾分計較。 裴昌帶著武部行抄家滅門之事到現(xiàn)在有兩個多月,他并不是一夜之間把所有人全抄了家,而是陸陸續(xù)續(xù)進行的。他所做的事,全是越權行事,越的是掌刑司的權,按理,掌刑司即使無力阻止,也要上報給朝廷。這么長的一段時間里,各衙門每月都有往鸞城遞奏折,卻對此事只字未提。 擺在堂上的人證、物證、卷宗等皆顯示出掌刑司這兩個月里都在為此事忙碌,且擔了極大的風險,這是有功的,也顯示了他們的能力。 可掌刑司把這事情壓著不報,其用心,讓羽九玄不得不多想。 如今這案子鬧成這樣,表面上追究的是裴昌,實際上看的卻是她父親裴曦。 如果裴昌在行事之初,掌刑司便將此事上報到鸞城,城中遇害的人或許只會是三兩家,絕不會鬧到全城的士族豪商地主全沒了。 又或者,他們路過大野城沒有發(fā)現(xiàn)此事,掌刑司等他們離開后,將堂上的這些東西送到鸞城,她娘親當如何處理?她娘親如果按朝廷律令辦,便是坐實外戚行兇之名。名聲極佳的曦公剛起兵便一反之前的作派,縱容兄弟行劫掠之事,把一城的士族豪商地主都殺絕了,往后誰還敢歸降投效南疆?如果她娘親不按朝廷律令辦,連南疆王和王君都帶頭不遵守,往后南疆朝廷的律令便成為虛設,以后還會有誰再遵守朝廷的詔令? 羽九玄很想知道掌刑司放任裴昌越權行事、瞞報、暗中大肆收集證據的用心到底是什么。 羽鶴被羽九玄不時掃過來的眼神看得惴惴不安。曦公還在埋頭翻看卷宗查看案情,氣得渾身發(fā)抖,王世女卻是不好糊弄。 …… 要抓捕的人太多,一個上午都沒有抓完,好在事發(fā)突然,裴曦又提前封城,沒有人逃走,只是有些人沒有宿在自己家,而是睡在外室宅院或者是花街柳巷中,耽擱了些抓捕時間,到中午的時候,便已經都抓捕到案。 裴曦被裴昌氣得飯都吃不下,但其他人是要吃飯的,于是,午飯過后,掌刑司正式審理裴昌抄家滅門案。 掌刑司官員到位之后,裴曦帶著兩個孩子邁出衙門,走向預先搭好的行帳。 他們的身份特殊,為了防止刺殺,是不能大喇喇地露天席地坐的,不然,一支冷箭過來,人就得涼涼的。 他們仨坐的地方被屏風和帷帳圍得嚴嚴實實,從外面根本看不清楚明面的情況。不過他們的座位對著公堂的方向只有一道輕紗相隔,使得他們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稍遠點便是由羽翎軍組成的人墻攔著,這樣不會被行刺。 裴昌見到裴曦出來,當即掙扎著大喊,“曦公,您要為我們做主?!?/br> 裴曦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裴昌,他抬手示意兩個孩子進入行帳中,自己去到裴昌跟前,問:“為你們做主?”臉大的見多了,臉有裴昌這么大的,頭一次見。 裴昌叩首,叫道:“一定是姓羽的覺得我們裴家勢大,構陷打壓陷害我等?!?/br> 羽九玄聞言,駐足,回頭,深深地看了眼裴昌,拉著滿臉愕然地弟弟進入行帳。 羽焦明滿臉茫然,對羽九玄小聲說:“我怎么聽不懂裴昌在說什么?!?/br> 羽九玄在羽焦明的耳邊小聲說:“反著聽就懂了?!彼詾榕岵菫榱酥\財才害命,沒想到竟然是個有雄心壯志的。南疆剛起兵,裴昌一個連上朝資格都沒有的庶子竟然就想外戚攬權,還怕受到老羽家打壓。這是覺得她爹和裴家上下這些年經營得太好,讓人沒有下手的地方,特意來給人遞刀子砍她爹的吧。 槽點太多,裴曦無從吐起,懶得搭理他,轉身欲走,便又瞥見身旁一個穿著武部司掌服飾的人對著他把頭叩得碰碰作響,這讓他突然就想起今天早上磕頭磕得滿臉鮮血的兩人。 裴曦低頭看著甲義,問:“甲義,你對得起你身上的這身衣服嗎?” 甲義滿臉不解地抬起頭,喊了聲:“主人?” 裴曦沒再理他,對站在公堂桌案旁等候的審案官說道:“開審吧。”說完,大步邁進行帳中,隔著輕紗帳聽審。 裴昌自認沒錯,對于自己做的那些事,理直氣壯大大方方地認了,還反問審案司司掌:“怎么的?就為這個拿我?”他輕啐一聲,說:“我當是什么事呢?!笨聪蛐袔し较?,想到自己是有人撐腰的,這點事算個屁,態(tài)度也囂張起來。 審案司審完裴昌,又審甲義。甲義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干過的事全認下了。 裴昌和甲義兩個領頭的都認了,其他參與的人便是覺察出不對勁,也沒法狡辯,只能認下。 主審官等他們把犯過的案子都簽字畫押坐實后,問道:“你們?yōu)楹我绱诵惺拢俊?/br> 羽九玄頓時確定掌刑司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有指向她父親的意思。審理罪犯的犯案動機確屬應當,但審案的方式,能讓案件走向不同的結局。這是要拉她父親下水? 她扭頭朝父親看去,只見他的神情冷峻,難以看出他有沒有覺察到掌刑司的小動作。 裴昌說道:“自然是遵照慣例行事?!?/br> 主審官又問:“遵的是什么慣例?” 裴昌哂笑一聲,問:“你明知故問是什么意思?” 主審官說:“本官不知,還請裴縣令明示。” 裴昌說道:“自然是封地易主肅清封地的慣例。” 羽九玄突然插話:“聽裴縣令話里的意思是把大野縣當成自己的封地了?你這是要造反嗎?還是你們想說我爹要造我娘的反?” 裴曦扭頭看向長女,發(fā)現(xiàn)她此刻的神情像極了羽青鸞動怒時的樣子。他探身湊到羽九玄跟前,低聲說:“掌刑司的事,自然會有監(jiān)察院來查。裴昌之事,按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他又輕輕地說了句,“正好拿他們的人頭給朝廷律令立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