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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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問她,“肚子還疼嗎?” 羽青鸞從被子里取出暖肚子的小暖爐,說:“減輕很多?!彼D了下,說:“昨日聽你說止疼藥。” 裴三郎又把他上輩子吃的那種止痛藥告訴羽青鸞,說:“我現(xiàn)在只有外傷用的止疼藥粉,縫傷口時灑一點點在傷口上就能止疼,那是從毒植里提煉的,有麻痹效果,不能內(nèi)服。” 他陪著羽青鸞這個好奇寶寶聊了會兒天,又吃過午飯,看她下午沒那么難受了,這才出宮忙自己的事。 羽青鸞在床上躺了兩天,熬過肚子疼的這段時期,便又滿血復活了。 不過,就是這種羞窘的事都有過了,扛害羞能力提高了很多,晚上被撓癢癢rou還能往回撓。 曦公的規(guī)矩全喂了狗,連帶她關(guān)上房門后,也把規(guī)矩全扔了,但……很是自在。 羽青鸞在天鸞宮里的東西都搬光了,連衣服飾物都搬到只剩下備換的幾件,空得宛若酒店的度假房。 小太子來蹭午飯,見到天鸞宮空曠,什么都沒說,吃完飯就去找望公,讓他去找羽青鸞,看她缺什么,讓太內(nèi)司給她添上,說:“宮室空曠,必不讓皇姐委屈?!?/br> 望公應(yīng)下,去找羽青鸞。 羽青鸞告訴望公,不缺。她沒成親前,花的是父母的,成了親自己開府,花的便是弟弟的。父母和弟弟終究是有不同的。如今的青鸞宮對她來說,不再是自己居住的地方,只是當差的地方罷了。 望公說:“太子一片心意?!?/br> 羽青鸞便意思地挑了幾樣。 裴三郎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自家老婆。 夜里,兩人躺下后,羽青鸞告訴他,“便是姐弟,終有君臣之別。” 第145章 裴三郎輕輕地將羽青鸞摟進懷里, 抱住她。 羽青鸞住了十七年、生死搏殺了十七年的地方,她護了八年的弟弟, 卻連一座她住過的宮殿都沒留給她。 一個父母還在世、自己還沒繼承家業(yè), jiejie出嫁就理所當然地覺得jiejie應(yīng)該搬走連間屋子都不給留的弟弟, 將來不會護她。 太子的表現(xiàn), 只是讓望公來問問缺什么, 添置上。他甚至沒親自問上羽青鸞一句,也沒個挽留不舍。 裴三郎搬家, 每天從宮里抬箱子出去,太子遇到他,沒有問過一句他府上缺不缺什么,也不曾派人去看羽青鸞將來要住的地方到底是否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好, 不曾關(guān)心過她能不能住習慣。 羽青鸞的身后,是那些被打殘打廢早已分封公爵的庶出弟弟, 是那些受他們父女打壓多年的累世公侯。太子不護她,將來天子百年之后,那些人就會瘋狂地撲上來把她撕滅了。 一個看不到回報的投資,及時止損,轉(zhuǎn)移投資方向才是正確的生存之道。 羽青鸞每晚睡覺,腰上都能多條胳膊。 她早被裴曦摟習慣了, 只配合地調(diào)整了個自己舒適的姿勢窩著。 裴三郎低聲問:“世界那么大, 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羽青鸞抬起頭看向他, 問:“何意?” 裴三郎笑著說道:“去我的各個作坊和店鋪看看唄?!?/br> 羽青鸞應(yīng)了聲, “好?!彼指p更低的聲音問, “你想去什么樣的封地?” 那聲音小到裴三郎要不是宮室里很靜,裴三郎差點聽不清。他明白,羽青鸞也在考慮后路了。他把羽青鸞摟得更緊。她才十七歲,上高二的年齡,別人家的孩子還在忙著高考,她想的卻是怎么能活命。 他輕聲說:“世界那么大,總得走走看看才知道?!?/br> 羽青鸞握緊他的手,又輕輕地應(yīng)了聲:“好。” 兩人靜靜地靠在一起,享受室內(nèi)的寧靜時光。 ************** 裴三郎搬完家,兩個人忙里偷閑,又在親隨軍的護衛(wèi)下,出宮了。 裴三郎帶羽青鸞先到城外看他的莊園。 他們在大清早宮門剛開時出發(fā),一路疾行,在上午大概九十點鐘左右趕到莊園。 裴三郎帶著羽青鸞到處參觀,告訴她莊稼怎么種、糧食作物種子要怎么培育、養(yǎng)殖場要怎樣養(yǎng)能夠最大化產(chǎn)出,養(yǎng)殖場與傳統(tǒng)的放養(yǎng)又有哪些優(yōu)劣勢。 莊稼地改成田垅式以后,蓄水蓄肥,比起以前有哪些好處,又有哪些新增的病害需要防治,能增加多少產(chǎn)量。 燒磚、燒陶瓷的關(guān)鍵工藝,以及它們在除了造房子以外還有什么用途,例如修墻、鋪路、架橋都是可以的。不過拱橋工藝需要研究,目前不是最需的,沒弄。 裴三郎帶著羽青鸞逛到鐵匠鋪,又告訴她要怎么打鐵。 他只有五百斤天神石,融煉過后出了四百多斤鐵,早用完了?,F(xiàn)在就是偶爾有鐵器壞了,讓鐵匠開個爐修修補補或者是重鑄下,所以鐵匠鋪已經(jīng)停了,就連鐵匠都被他派去當了冶煉匠,只剩下鍛造臺。 他倆親親熱熱地手牽著手逛,親隨軍們都避得遠遠的,呈包圍之勢把他們護在中間,不讓其他人靠近。 裴三郎看過一圈周圍沒有旁人,湊到羽青鸞的耳邊,悄聲說:“天神石其實就是煉燒過的鐵礦石,金子有金礦,銅有銅礦,煤有煤礦,鐵也有鐵礦?!?/br> 羽青鸞倒抽口冷氣,滿臉震驚地看著他,半晌無言。 裴三郎又用手指對著自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還知道!羽青鸞氣得輕輕地踹了他一腳,再環(huán)顧一圈四周,沒見到有旁人,又再抬腿踹他。 裴三郎跳開,繞著鍛造臺閃躲。 親隨軍們遠遠地看著,悄悄議論曦公跟青鸞長公主的感情真好。 羽青鸞說:“此事,休要再提?!比羲富誓茉倩疃辏蛘呃^位者是她,自是無妨。周圍沒有其他人,她又再輕輕提了句,“尋,卻是可以尋的?!?/br> 在旁人眼中小夫妻打打鬧鬧的輕描淡寫間,兩人便把找鐵礦這項有可能決定他們將來生死的事定下了。 至于怎么找鐵礦,羽青鸞沒問,自有裴三郎cao持。 接下來的日子,裴三郎隔開岔五地帶著羽青鸞出宮,把他的作坊、鋪子都逛了遍不說,又把他原本安置在莊園里的設(shè)計部遷到了長公主府。 那個是他整個集團的技術(shù)核心。莊園那么遠,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保險。 忙完這些,就到了羽青鸞開府的日子。 長公主開府,得挑一個好日子,將父母親友們都請來,不僅要開宴席,還要請?zhí)匪镜娜藖砥砀!?/br> 裴三郎和羽青鸞作為主人,還要一起跳上一段祈福舞。 又是熱情奔放喜氣盈盈的舞蹈。 裴三郎自己是不太喜歡跳舞的,但是架不住有一個祭祀舞跳得極好的老婆。 他特別喜歡跟她搭舞,畢竟她跳祭祀舞的時候不多,能看自己美美的老婆跳舞,還是一起跳,超嗨的。 羽青鸞是天家公主,她的舞蹈是經(jīng)過太禮府和太卜司雙重捶打出來的,跳的舞堪稱模范。 裴三郎的舞,是經(jīng)過太禮府和太卜司的補課捶打,也很經(jīng)得起考驗。 然而,他的舞沒有問題,但跳舞的時候,那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落在羽青鸞的身上。男的俊,女的美,再加上兩個人之間的濃情蜜意,把來賓們的牙都快酸掉了。 小太子跟著他的父皇母后一起來,看得跟著扭了起來,待jiejie和姐夫跳完,還下去跳了一段。 快滿八歲的孩子,正是活潑可愛的時候,又是皇家嫡長子出身,未來的天子,得到最好的教育,那舞跳得大家都羨慕天子和皇后兩口子有這么好的女兒、女婿和兒子。 宴席設(shè)在前院,天子一家、朝中重臣、地位高的公侯們被安排到正殿中,余下的人則安排在院子里。 大家看完各種節(jié)目,就到上菜環(huán)節(jié),沒有時間游玩和欣賞長公府這造價三萬兩金子的奢華府邸。 天子扶著腿腳不太好的皇后在主位的大椅上坐下,又拿靠背給皇后墊上,輕聲說:“這椅子舒服?!?/br> 皇后笑笑,說:“裴曦是個會過日子的。”會過日子不是指省錢,而是知道怎么能把日子過好,過舒坦。 天子輕笑著,不動聲色地把手往桌子下一摸,果然摸到有劍,低聲說:“果然不愧是裴略的兒子?!?/br> 皇后也悄悄地伸手摸了下,說:“像陸敏。” 那兩口子都這性子。天子夫妻倆相視一笑。 裴三郎把殿里安排妥當,把羽青鸞留下來作陪,自己去到前院招呼客人。 他先跟交情很鐵的姜二郎和魯二郎喝了杯。 跟他一起開錢莊的小伙伴們,除了姜二郎和魯二郎,其他的現(xiàn)在都在前線。云四郎帶著戰(zhàn)奴上了戰(zhàn)場,他已經(jīng)賺夠萬金封侯的錢,說是等兒子再大點,直接給兒子買爵,能省下襲爵的三千兩金子,現(xiàn)在又想戰(zhàn)功封侯。戰(zhàn)功封侯的人,往往會直接給封地,封世侯還得等朝廷封,通常要有封地收回,或者是打下新的疆土后才行。 像裴曦這樣封爵好幾年還沒有封地的人并不少。 沒有封地,雖然不用納歲貢,但沒有封地進項,又不是人人都像裴曦這樣會做生意買賣,那么必然會愁襲爵的金子。 云四郎豪氣干云,想去掙塊封地回來。 其他幾人則是奔著打仗的商機去的。打仗打的是錢糧,朝廷要糧,他們只要能把糧食拉到坐鎮(zhèn)前線居中調(diào)度物資的瑞臨長公主那里,她都會買,比運到京城來省了上千里路的運費。 裴三郎跟魯二郎和姜二郎各喝了一杯,又端著酒認了圈羽青鸞家里那些關(guān)系近親的親戚們,再去與跟著望公、義公、司馬、太庶、太禮們來的親眷們見禮喝酒。 雖然他與各府的親眷們相交不是很密切,但逢年過節(jié)的都有往來,去送禮的時候能坐到一起聊聊天,有生意買賣時彼此也能想著,關(guān)系處得很不錯。 裴三郎成親,是在皇宮大殿中,大家夠不著他。 如今開府,他出來謝客,當即有人拉著他喝起酒來。 京城貴公子們提起裴曦,個個來氣。 以前大家求娶完女郎,下聘定親后,等著成親就好了?,F(xiàn)在要經(jīng)常寫信、送禮物過去,不寫信不送禮物就是不上心,人家會說“瞧瞧人家曦公”。 以前,年滿十三就能納妾,現(xiàn)在議親,女方是“不行,他身邊有妾室,瞧瞧人家曦公……” 再說造這長公主府,你一個入贅的,還造這么奢華的府邸,讓他們這些娶妻的可怎么過活喲。嫡長子還好,父母傳下來的,沒得挑。嫡次子、嫡三四五六七子們開府娶妻,人家造的是三萬金的宅子,他們造的是三百金的宅子……以前,三百金的宅子很拿得出手了,現(xiàn)在至少得把院墻造成青磚的,前院造成青磚的,瓦換成琉璃的……折騰得雞飛狗跳。 當即一個個拉著裴三郎猛灌。 裴三郎被灌到喝吐了,醉得腿都走不了直線,眼睛看人都有重影,逃也似的奔向正殿。 灌酒的人追在裴三郎的身后,不想讓他跑了,但是,看他連滾帶爬地進了殿,天子一家都在殿中,沒人敢進去抓人,氣得直跺腳,在院子里喊:“曦公,出來喝酒?!?/br> 裴三郎抱著大門,說:“我陪青鸞喝酒不香么!自己回家陪夫人喝去?!贝舐暢敖駜簜€真高興,今兒個真高興呀真高興”,在滿殿人的瞠目結(jié)舌下,回到羽青鸞的身邊坐著,說:“他們羨慕嫉妒恨,灌我酒。”他摸摸自己的臉,問:“我有沒有臉紅?有沒有喝多?我覺得有點高?!?/br> 羽青鸞:“……”不是有點,是成醉鬼了。 她正準備把裴曦扶下去,突然被裴曦一把抱住。她喊了聲:“裴曦。” 裴三郎坐直,對著羽青鸞說,“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起打破,用水調(diào)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衾,死同一個槨?!庇昧Φ奈站o羽青鸞的手,說:“生前同蓋一條被子,死后共葬……共葬一棺。就我倆。” 羽青鸞握緊裴三郎的手,眼圈有點泛紅,說:“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br> 裴三郎踉蹌起身,努力站穩(wěn),想了想,說:“表……表白,就……就跟說我心儀你是一樣的意思。我自己回去睡一覺就好,不用擔心我?!闭f完,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羽青鸞看他走不穩(wěn),趕緊快步兩步,上去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