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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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塌了那么多民房,生產(chǎn)力低下的世界,災(zāi)后重建工作不是幾個月就能干完的,過冬是個相當大的難題。 服裝作坊,那些奢侈品生產(chǎn)先停下,生產(chǎn)蒙古包大帳篷、平民穿的襖子、皮衣等御寒物資,為京城過冬做準備。 木炭作坊,最大限度地伐樹燒木炭,準備供應(yīng)京里入冬。雖然神鳳山上有現(xiàn)成的煤炭可取,但他現(xiàn)在連怎么開采、運用都還沒搞明白,要發(fā)現(xiàn)到能民用的地步,需要時間去研究、推廣和過度。即使不考慮會不會犯到天家忌諱,這些炭的成份,燒出來的煙是不是跟上輩子的炭是一樣的,有沒有劇毒、能不能民用,都不知道。 磚窯、瓦窯,接下來那幾年都有得忙了,再建窖買奴隸,進一步擴產(chǎn)吧。 糖食作坊,花里胡哨賣噱頭的糖也停了,像米花糖、老婆餅、帶餡的大餅干這類能飽腹可以當干糧用的糖食造起來,這些糖食里面有糖分、淀粉質(zhì)、有油,在沒食物的情況下也是能活命的東西。 糖食作坊再開兩條生產(chǎn)線,一條生產(chǎn)干面條,一條生產(chǎn)方便面。這些都是即使沒有密封包裝也能放上兩三個月的東西,可以造起來為過冬做準備。 鐵匠作坊,十二把門郎劍和天鸞劍,加緊造好交給他,冶煉爐并入鐵匠作坊,再擴增匠奴、增加冶煉爐、打鐵的臺子,為后面的造鐵器做準備。銅器冶煉匠以后不僅是要鑄銅器,還要鑄鐵器,如鐵錘、鐵鍬這些東西得造出來。 裴三郎把各項事情安排下去,便帶著人往神鳳山去勘察煤礦,以及運煤。 京城地震,神鳳山是震源中心,山體滑坡和裂縫到處都是,樹木倒塌了很多。 煤層離地面在十幾米深的地下,一些裂縫較深的地方都能看到,那些山體滑坡的地方更是抬眼望去全是黑呼呼的煤。 擔心挖煤過程中擔心煤礦什么的,完全沒必要了,因為……全露天的…… 他活了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煤礦,特別是這種露天的大礦,相當?shù)恼鸷场?/br> 這些煤,有些還保持著大樹的形狀,樹種跟山上長的那樣兩人合抱粗的樹挺像親戚的,特別大,然后還有很多細碎的煤渣混在里面。 他作為一個外行,遇到這么大一座煤礦,能做的事就是讓跟來的苦奴們,搬煤,再注意下里面有沒有黑呼呼的煤以外的東西,例如,琥珀。 未來老丈人沒有撥經(jīng)費給他,他又不能直接賣煤,得想辦法從煤礦里混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下手。琥珀可以制成精美的珠寶首飾賣高價,現(xiàn)成的代言人都有了,狗蘿莉。 井康以及跟隨裴三郎的親隨軍們見到這么大一座煤礦,眼睛都直了,然后他們就看到曦公開心得像個孩子,甩開他們便朝著那片漆黑……煤礦…… 井康蹲下身,撿起一塊煤,這像炭又像石頭,入手比木炭重,還很潮,沾得滿手漆黑,活像中毒。 突然,他聽到“哇”地一聲,抬起頭,就見曦公蹲在那盯著什么看。 他快步過去,便見曦公用腰上的狼牙匕在煤炭上輕輕敲擊,他敲擊的地方與其它地方明顯不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陽光下發(fā)光。他不禁有些緊張,問:“曦公,這……這是何物?” 裴三郎說:“好像……是琥珀吧。”他上輩子只見過加工后的琥珀擺件,這是第二次見到琥珀原石,第一次就是在天鳳宮里。那塊琥珀原石就粘在煤炭表面,很顯眼。這塊是鑲在里面的,要不是太陽照在上面透了點光,真不太引人注意。實在是,一點都不透也不亮,黑呼呼的一塊特別像石頭,但跟煤炭在一起,又挺顯眼。 他用狼牙匕把它撬下來,發(fā)現(xiàn)是一塊足有他兩個巴掌大的琥珀原石。外面黑呼呼的斑駁不堪,底下隱約透出點金色來。他高舉起來,對著陽光,頓時呈金色和黑色交匯形狀,像燒紅的融巖。 他讓隨從用水混著石頭慢慢打磨,將表面的那層黑呼呼的東西磨掉。 井康和親隨軍們都好奇地圍過來,不知道這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能讓曦公親自指揮奴隸磨。 隨著奴隸磨掉外層,再用清水沖刷掉外層的那層黑皮,一個金黃色比玉還要潤澤的東西逐漸露出。 裴三郎看著這塊打磨過的琥珀原石,也是無語了。上輩子見過的琥珀擺件,那叫一個剔透,像玻璃似的,里面的東西都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嘛……有點像蜜臘,但顏色沒有那么深,呈半透明狀,里面還有團陰影,不知道是不是沉積物,還是有什么東西。 他捧起琥珀,對著太陽光去觀察琥珀,發(fā)現(xiàn)里面那團陰影不在最中間,而是在一側(cè),于此同時,旁邊的親隨軍滿臉驚恐地后退半步,下意識地將手按在了劍柄上,有人喊了聲:“曦公……”似乎在提醒他小心。 裴三郎也跟著心里發(fā)毛起來,他小心翼翼地翻過琥珀的另一面,頓時:“……”勞資才是天選之子、天眷之人吧。路過都能隨便撿塊琥珀,磨出來就發(fā)現(xiàn)里面有塊拳頭大的蜘蛛。 他知道琥珀有凈化工藝,但怎么凈化來著?他不知道呀。這么一塊隱約看出來是蜘蛛的琥珀,能往神物上靠? 井康很是警惕地盯那著琥珀,說:“里面……似乎有只蜘蛛?” 裴三郎的眼睛亮了,問:“你看得清楚?” 井康:“……”你這都盯著看了半天了,我為何看不清楚? 裴三郎樂了,告訴隨同來的,準備挖煤的奴隸們,見到這種物什,一定要小心地收起來交給他。沒那么透就沒那么透吧,能隱約看得出有蜘蛛就行。 可琥珀到底是怎么凈化的?市面上的琥珀都呈玻璃狀透明,他手里的這個……如果不對著光,看起來就是塊黃色的比較油亮的臘,并且還是塊需要再加工的臘。里面帶蟲子的,相當名貴,他不敢拿來做實驗,于是把親隨軍、披甲人、戰(zhàn)奴都散出去找,幫他多少些琥珀來做實驗。 隨隨便便都能發(fā)現(xiàn)兩塊琥珀,這地方的琥珀產(chǎn)量肯定不少。 那些跟著他來的奴隸們就老老實實搬煤吧。 這邊每年的降雨量挺足,導致這些煤都很潮,于是挺沉的。兩三塊大西瓜那么大的煤搬進去,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裴三郎說:“挑太陽曬干的小塊煤炭?!笔遣皇巧?。 有親隨軍樂滋滋地跑過來,問:“曦公,是這個嗎?它跟煤長得不一樣?!?/br> 裴三郎一看,喲,這還是拿青銅劍削開過表皮開過口的。雞蛋大一塊,但確實是琥珀,比他之前撿的那大塊的,丑得多。 他不禁發(fā)出來自靈魂的拷問,市場上的琥珀那么貴,為何煤礦里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琥珀,難道當年這是一個熱帶雨林那樣樹脂分泌很多又適合昆蟲生長的地方?不然為什么蜘蛛都能長這么大。 他不是學古生物的,不是研究化石的,也不是做珠寶生意賣密臘琥珀的,無解。琥珀怎么保養(yǎng),他是知道的,但怎么加工就……呃,再研究吧。 他把一個戰(zhàn)奴的背包征用了,用來裝撿的琥珀。 從上午忙到下午,大大小小的琥珀找到有十幾塊,其中還混了幾坨石頭,讓他扔了,他又想煤礦里面撿到的石頭,萬一是伴生物呢,又撿回去裝包里,然后帶著人打道回府。 他回到莊園,天都黑凈了。 他聽說這東西的融點低,易裂、易碎。上輩子同事買了串琥珀手鏈,說是什么波羅的海的,臭顯擺得不行了。這輩子嘛,哈哈,當然是先烤幾塊再燒幾塊,不然怎么對得起他現(xiàn)在的身家和壕性。 于是,裴三郎當即讓隨侍刑戰(zhàn)去取來銅勺和炭爐,挑了塊最小的扔進勺子里,放在炭爐上熬。他又拿起塊稍小的,想了想,把勺子里的那塊最小的拿出來扔到旁邊的炭爐里,換上這塊倒數(shù)第二小的扔到銅勺里熬。 井康和百夫長們的精神都還很好,看他拿出琥珀擺開這架勢,主動加班站崗守在他身邊不愿離開,然后就一起無語了。 曦公把從神炭里挖出來的神物,又燒又烤的,要做什么? 他們聞到了淡淡的香味,然后就見炭爐里的琥珀燃了起來,還冒煙。 裴三郎用力地聞了聞,說:“不是松香味呀?!?/br> 井康:“……” 兩個百夫長:“……” 第109章 這琥珀的味道很獨特, 淡淡的, 香氣中略帶些炭的味道, 但非常好聞。 琥珀和蜜臘都屬于樹脂化石。 琥珀的年代比蜜臘短,顏色要淺一些, 做成飾物越戴越透明。蜜臘越戴越潤, 很受藏民們的喜歡, 他們佩戴的那些項鏈珠飾等就有蜜臘的。 同事臭顯擺的時候, 他還順便在某淘查過價,幾個比較大的珠寶店的售價都是屬于工薪階層買得起的。 他不確定琥珀是不是還有別的用途, 但最為廣泛的就是造首飾,于是他從善如流, 做項鏈、手珠、吊墜之類的首飾吧,最大的這塊琥珀當然是用來做擺件了。 雕刻這種活計, 自然是找玉匠來。 琥珀比玉軟得多, 好雕刻得多。他把自己的構(gòu)思和要求告訴玉匠,便讓玉匠去自由發(fā)揮了。那么大塊蟲珀很難得, 輕易不敢讓玉匠隨便上手,先讓玉匠拿其它成色看起來似乎沒那么好的琥珀練練手, 等熟悉了材質(zhì)、手感,這才讓雕擺件。 發(fā)現(xiàn)了一批琥珀后,他毫不客氣地派出奴隸去運煤和找琥珀拿回來打磨加工。為了襯得擺件好看,他還讓木匠雕刻漂亮的木雕底托, 還配上青松根雕。 很費工藝, 但是, 他有煤炭和隕鐵,又鑄了批匠人用的鐵制工具,那效率跟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他在莊園忙了一個多月,帶著花了一年多時間才鍛打好的天鸞劍、十二門郎劍,以及蜘蛛琥珀擺件、一串金色的琥珀朝珠、一條紅色的琥珀項鏈,兩條琥珀手珠,一個剛好一握的琥珀把玩件,回城。 現(xiàn)在的首飾,哪怕是皇家,通常也只是金器、玉器、銅器,民間多的是木制、骨制的。 琥珀打磨好以后,哪怕沒有上輩子他見到的那么剔透,但顏色鮮艷亮麗,比玉看起來更潤更透更漂亮。 它易碎、易裂、怕曬、怕高溫,這又讓它添了層金貴,還糊了層神鳳山火神炭窯的buff,于是……目前就先供皇家吧。琥珀這種裝飾用的東西,適合用來給皇家糊buff裝格調(diào),加固天子的神圣光環(huán)。對于其他人而言,包括貴族,還是銅飾更實用,畢竟結(jié)實。 十二門郎劍,這個得要有實戰(zhàn)使用效果,上戰(zhàn)場的時候還要殺敵的,于是他造的是重劍。 整把劍長一米,劍身長七十厘米,護鍔、劍柄、劍首加起來有三十厘米長。 劍很重,但以親隨軍的體力來說,舞動它并不費力,拿它砍銅劍,跟拿大砍刀砍脆木頭沒區(qū)別,舞得呼呼生風,銅劍、銅刀、長戟木桿遇到它,直接暴力斬斷。 這樣的劍才襯得上那些身高一米八幾、渾身肌rou發(fā)達、壯得像頭蠻牛的親隨軍壯漢。 天鸞劍跟顏色偏黑的重劍完全不一樣,它鍛打得跟天子的神劍鳳鳴一樣雪亮,相對于漢劍款,它的外形顯得很秀氣精巧,不過那都是體現(xiàn)在后來裝的護鍔劍柄上,黃金鑲寶石的嘛,但出鞘之后則是鋒銳凌厲,氣質(zhì)跟狗蘿莉特別襯。 裴三郎回到鎮(zhèn)國夫人府,剛見到他爹娘,他們就問起他燒野人尸體的事,說現(xiàn)在京城都傳瘋了。 傳就傳唄,他無所謂的。 他歇了一晚,第二天大清早進宮去見天子。 他到宮門口,下馬車,就見到站崗的那些親隨軍齊刷刷地扭頭朝他看來,眼神帶著敬畏。他估計還是跟他燒野人尸體的事有關(guān)。 他無視了大家的眼神,進宮。 他現(xiàn)在有天子給的黃金通行令牌,已經(jīng)不需要經(jīng)過望公,可以直接進宮求見天子。 天鳳殿已經(jīng)修葺好了,皇后的天凰宮還在砌墻,宮院中傳來此起彼伏的砌墻時敲磚的聲音,工匠還挺多,忙得熱火朝天,但離造好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皇后的宮殿不像老百姓造房子,它還有要體現(xiàn)天家威儀的各種雕刻裝飾物,那些都是非常耗工時的。 他邁進天鳳殿,就見到狗蘿莉又在殿中,她坐在天子下手處。 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狗蘿莉的衣服也換成秋裝,依然的金色的繡有凰鳥圖案的寬大華服,與夏裝不同,她的領(lǐng)口鑲著白色的毛絨絨的邊,還系有兩顆毛絨絨的圓絨球,上面還掛著玉墜子,有點俏皮可愛。 他有過上次盯著狗蘿莉看,出糗的事,這次沒敢再多看,進殿,跪地,行禮。 天子問他,“朕聽說你把襲擊莊園的野人尸體全燒了?” 裴三郎回道:“尸體太多,怕有瘟疫,燒成灰,再掩埋,比較妥當?!?/br> 羽青鸞:“……”上次你說預(yù)防瘟疫,只說要挖深坑,可沒說要燒尸體。 天子沒在燒野人尸體上糾結(jié),抬起頭看向魚貫而入的宮侍里手上抱著盒子。 十九個盒子,其中十二個大小一樣,應(yīng)是十二門郎劍,還有一個差不多長的,但略窄,應(yīng)是天鸞劍,另外的盒子比較小,就不知道是何物了。 天子上前,先打開裝天鸞劍的盒子,就見一柄華貴非凡精巧秀麗的劍躺在盒子中。 它沒天子劍那種沉穩(wěn)端正大氣,卻也盡顯皇家氣派。他拿起劍,掂了掂重量,跟天子劍相差無幾。 隨著他緩緩拔劍出鞘,一抹雪亮之色從劍鞘中緩緩溢出,鋒芒畢露,寒光逼人,不需試,便知又是一把當世難有匹敵的好劍。 羽青鸞仍坐在原地,但目光已經(jīng)從進殿的裴曦身上挪到了劍上。 天子扭動手腕舞了幾下劍,便還劍回鞘,放回了劍盒中。 羽青鸞:“……”她收回目光,猶豫了下,起身,走到天子身旁,拿起里面的天鸞劍,拔劍出鞘,故意從裴曦的耳旁劃過,還順便挑了下他的頭發(fā),然后……一縷烏黑的頭發(fā)飄落。 裴曦:“……”臥槽,狗蘿莉,你當心點,勞資的頭發(fā)。 他飛快地摸摸差點被劍擦過去的臉,又看看手,又再揉揉臉,尼瑪,好險,幸好臉沒有事。 天子滿臉怵然地看了眼自家差點惹禍的女兒,又看向飄落在裴曦肩膀上和地毯上的頭發(fā)。這劍竟然這么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