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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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東北稻米,因為溫度低生長期慢,味道比南方的要好。北方的氣候與上輩子的東北相近,連土壤也相似,種稻谷應(yīng)該也不差的,一些靠近水源的土地可以開墾成水田種稻谷。 土地挖成溝壟更利于糧食生長,蓄水池、漚糞池得建,那些滿地的糞便讓奴隸清去漚肥,即改善了生活環(huán)境,又為作物生長添肥添料。 引水渠得先挖好,水車也得開始建起來,不然真等到天干旱年再建就來不及了。 他后院的木匠作坊已經(jīng)擴展成有十幾個木匠的成熟作坊,石匠作坊也干得如火如荼。 裴三郎從手里的地中挑了座離京城最近的莊子,準拿拿它做改造建設(shè)工作。 那莊子占地百頃,有湖有河,還有牧場,水土豐茂,因為離京城很近,離有野獸的山林遠,沒有高山,有的也只是小山坡,藏不了什么野人,安全上就還好。出城半天時間到莊子,往返也方便。 裴三郎想說干就干,就想帶著作坊和戰(zhàn)奴們出城把莊子張羅起來,然后,他被鎮(zhèn)國夫人和老鎮(zhèn)武侯兩口子聯(lián)手按住了。 老鎮(zhèn)武侯的腿傷好了,落下點后遺癥,走路有點瘸,但拄上手杖就還好。那手杖雕得精美,再渡上層銅,很是氣派。 裴三郎很注意給他收拾儀表,胡子修剪整齊,頭發(fā)梳得頭光水亮,大皮裘穿上,整個大佬氣場十足,看起來比他前四十年前都威風。 老鎮(zhèn)武侯還無師自通,學會了用拐杖當武器。戎馬一生的老鎮(zhèn)武侯,哪怕腿傷了,人過中年被稱上一聲老字了,但其實就是個四十多歲的魁偉漢子,還是滿身彪悍的漢子。 不過,彪悍的人不等于無知無畏。 老鎮(zhèn)武侯告訴裴三郎,“雖然冬天看起來好像什么都讓雪蓋住了,但山里還是能刨到些吃食,最難熬的是正月過后的兩個月。山林里能找到的食物,早在入冬后的幾個月被找來吃光了,草木沒發(fā)芽,莊稼還種不下去,很多野人熬過冬天的寒冷,也熬不過正月過后的青黃不接。餓急眼的人,比野獸還狠。你有金子都救不了命,他們不要金子,他們只要吃食。” “入冬后,奴圈里的奴隸都遷去莊子,所有人拿起武器備戰(zhàn),不然,一旦讓野人進入莊子,那是見什么吃什么,食物不夠就吃人?!?/br> “現(xiàn)在地都還凍得僵硬,你現(xiàn)在去莊子也翻不了地,老實留在城里。” 裴三郎很愛惜自己的小命,在他爹的敦敦勸阻和他娘的摩拳擦掌下順利被說服。 他去不了城外,就抓緊時間搞作坊生產(chǎn)。 紡織作坊要上春季新品、夏裝也可以先設(shè)計出來的;木匠和石匠作坊可以先把工具打造起來;糖廠嘛,沒有紅糖缺原材料,目前能產(chǎn)的就是麥芽糖,主要是供給留京的那些貴族官員和豪商巨富之家。裴記糖食的牌子得到大家的認可,已經(jīng)有了一批穩(wěn)定的客戶群,銷量還是挺不錯的。 他趁著有空,把馬鞍作坊和紡織作坊也抓了把管理,給他們上上發(fā)條,新款馬鞍設(shè)計出來了,經(jīng)過反復測試改良,也可以排產(chǎn)了。從這一批的馬鞍開始,就會有專屬的銅牌編號了,五百具銅馬鞍,賣完就沒有了,再出就是下一代的新款馬鞍了。根據(jù)編號,甚至可以追溯到歷代主人,這樣的話,從某種意義上說,每具馬鞍都有獨一無二的意義,都可以拿來傳家,就像英國那些老派的貴族家庭,什么老爺車呀,什么古董呀,是祖上的誰誰誰用過的,這就是家族普系傳承,是貴族底蘊的象征。 獻給天子的十具金馬鞍,同樣也是編號的,款式是一樣的,但就不能統(tǒng)一五百具都是一個外觀了,在金片裝飾的鑲嵌上做了改動,十具馬鞍也分成狩獵騎馬實用型,以及像禮物那樣裝闊呈氣派用的,再有就是純觀賞型,連寶石都鑲上了,做成真正意義上的,天子的每具馬鞍都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他掙的錢不多,但能夠跟天子合伙做買賣能夠換來的隱性福利,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要把馬鞍從使用的工具變成文化傳承、精神傳承,是需要推廣宣傳安利出去,大家才能逐漸有這個意識的,于是他就把這種文化傳承宣傳在織布上做成圖文講解,掛在展覽兼銷售的馬鞍旗艦店里,先把宣傳走起。 二月底,保護裴三郎的一百個親隨軍連同百夫長、十夫長們都一起被調(diào)走了,原來的百夫長井康以狼牙匕換來了一個千夫長的位置,回去就要走馬上任了。新來的百夫長的名字叫槐岳,鐵塔般的漢子,又黑又壯,遠看像個毛絨絨的大黑熊,近看像西游記里的熊瞎子精,獰髯張目,又如三國時代的猛張飛,長得很有小兒止啼的效果。 裴三郎覺得,如果自己是個真孩子,只怕已經(jīng)被嚇哭了。 槐岳當直白,來了,跪地就拜,“三公子,聽說您這里是肥差,俺千辛萬苦來搶到的活計,真的頓頓有rou活計干好還有賞錢嗎?” 這個世界的生產(chǎn)力不行,頓頓吃rou對絕大部分人來說是很奢侈的事,他在朝城的時候,下午那餐飯都還是早餐剩下的呢?;痹肋@體魄,就知道飯量絕對不小。他叫來管家,讓管家先讓他們到后院吃飯,熟悉下環(huán)境,又讓小廝去紡織作坊給他們調(diào)一批戰(zhàn)奴用的物資過來,給他們也裝備上。戰(zhàn)奴用的物資就是背包、裝水的竹筒那一套設(shè)備。之前井康他們那一批人的東西,他們回去時都一起帶回去了,用習慣了的,且也是用舊了的,總不好讓他們還回來,做個順水人情也好,以后有事有點情分在也好打交道嘛。 槐岳謝過裴三郎便到后院吃飯去了。 井康帶著親隨軍回去赴命,向天子稟報了裴三郎的各種動向,包括在后院鍛造天罰石說要造一把稀世神兵,后院的幾個作坊里造的物什,還有就是裴三郎的膽子小到連兔子都不敢殺,去到野外,上廁所要三四十個人圍著保護他。他原本要出城去莊園,隊伍都準備好出發(fā)了,老鎮(zhèn)武侯告訴他,城外這個時節(jié)的野人餓急眼會吃人,就嚇得門都不敢出了。 長公主問:“不敢殺兔子?”她敢搏狼獵虎。 井康抱拳:“回長公主,裴三公子閉著眼睛用狼牙匕給了兔子一刀就癱軟在地,是我把他抱回到馬車上的?!?/br> 長公主:“……”她回想起裴三郎哭得滿臉鼻涕眼淚的模樣,又再想象下裴三郎殺只兔子嚇癱的樣子,心說:“如此膽小之人,怕是將來難以娶妻?!闭l家女郎看得上這樣的慫包。 天子揮手讓井康退下,沒說什么,也看不出什么情緒。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開春了。 裴三郎在戰(zhàn)奴和親隨軍的保護下去到京郊。 他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里,看著外面的原野,樹才剛抽出嫩芽,很多地方還結(jié)著霜。然后,突然,他就看到了路邊有骸骨,人的,胸腔那一截的骨架,上面還殘留些碎rou,旁邊還散落著一些其它的部位。 裴三郎的眼睛都看直了,呼吸都凝住了,直到馬車駛過去,他又恢復呼吸。他又回頭瞥了眼,正好看到一個戰(zhàn)奴順腳把那骨架給踢遠了。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真的讓人挺一眼難盡。 他輕輕拍拍胸脯,心說:“習慣就好?!彼窒崎_衣袖,看了眼捆在右臂上像護臂樣的袖箭。造不出袖弩,最后用從天罰谷撿來的小塊天罰石敲成鐵絲再扭成彈簧,再用銅做了個袖箭。一個機括卡住,按下機括就能靠彈簧激發(fā),射程十米,有效距離大概就五六米,工藝有限,里面只有一支。他隨身的腰包里帶了幾支備用的,不過,裝起來慢,大概用掉一支,沒什么機會用第二支的。 其實袖箭這東西對他來說,大概就是個心理安慰。他有這么多人保護,還要用到袖箭保命,估計也差不多了。 可就是這個世界的條件讓人沒有安全感嘛。 莊子的條件真的很差,那也只能將就。他上次是過來看地,這次是過來開荒。 他到莊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人召集起來,打掃莊子里的衛(wèi)生。 莊子的管家覺得他一個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告訴他莊園世世代代都是這樣的,莊園不比城里干凈是正常的。 裴三郎翻了下,管家是有奴契的,于是讓人把管家連同他的家小,發(fā)配到別的莊子去當仆人。他再把從朝城來的管家叫出來,說:“這個管家暫時由你來當?!?/br> 管家可知道他家三公子有多愛干凈,那是連只虱子都看不得的,路上有坨雞屎都要讓他鏟走的,這滿地糞便,奴隸們?nèi)际鞘犹槟沁€得了。他當即讓奴隸們趕緊收拾莊園里的糞便,再問三公子,“是不是要開庫房,把他們的衣服也換了,頭發(fā)也都剃了。”從朝城來到京城的人,連他一起被剃了光頭,這些莊奴們當然不能幸免。 裴三郎暗嘆:“還是熟手用得順心?!彼c點頭,說:“都剃,掃干凈后把屋前屋后都灑上雄黃,屋子里的蜘蛛網(wǎng)、蟲子也都清干凈。排水溝、化糞池趕緊挖,茅房、澡堂先建起來?!敝劣谒〉奈葑樱H自盯著收拾,然后,房梁上還掉下條僵硬的蛇,也不知道是凍死了還是在冬眠。 那蛇比他的手臂還粗,小廝兩步上前,捏著脖子提起來,問:“公子,吃蛇羹嗎?” 裴三郎收回看直的眼,清清嗓子,“你們吃?!彼盅a充句:“當心有毒?!比f一跟河豚一個屬性呢。 小廝說:“這是無毒蛇?!泵雷套痰亟唤o旁邊負責打掃的仆人,吩咐:“交給廚子燉蛇羹?!?/br> 裴三郎抬頭看看房梁,說:“上去兩個人,看看還有沒有蛇?!?/br> 小廝帶著戰(zhàn)奴爬上去檢查有沒有蛇,房屋年久失修,他們仨把房梁壓塌了,掉落滿地的碎瓦。 這房子建有了些年,瓦上全是黑灰,裴三郎就在門口,原本是要往后躲的,結(jié)果被身后的門坎絆了跤,正好避開槐岳來抓他的手,于是,讓瓦片和上面的灰砸了個滿身黑。那跟剛從鍋底鉆出來沒區(qū)別。 裴三郎:“……”有點悲從中來。為什么要出城,為什么要來這! 槐岳把他拉起來,勸勉道:“三公子理當勤加習武?!?/br> 裴三郎:“……” 小廝和兩個戰(zhàn)奴嚇得從瓦堆里爬出來,跪在裴三郎跟前拼命磕頭。 裴三郎說:“燒水,洗澡?!彼虐藲q,還不到本命年。 第82章 莊子的環(huán)境和條件確實差了些, 但對裴三郎來說, 其實是真的很好了。 他上輩子是要什么沒什么, 冬天天冷,想要副手套,是利用課間和午休時間幫同學織手套賺五毛錢一雙的手工費,才有錢買毛線自己織的手套襪子圍脖。 他小學時就到同學家的磚廠搬磚, 干滿一個小時就給結(jié)錢, 放學后去搬上一個小時, 周末或寒暑假去干點活,賺些零用開支,還會被逼著把錢交出來, 不交就挨打, 還在自己家里被人偷走。 父母只給學費, 旁的課外輔導課本、手工課要的東西一概不給買, 上毛筆課,五毛錢一支的毛筆, 問父母要錢買,挨了頓打, 把家里的碗都砸了,最后也沒要到。 胃癌晚期住院,父母和趙天賜只來看過她一次,那還是怕她死后存在卡里的錢取不出來, 來問她要卡和密碼。他們得知她的卡里已經(jīng)沒錢, 以及住icu每天的費用, 再沒出現(xiàn)過。 他現(xiàn)在有地、有管家、有莊奴、有戰(zhàn)奴、有親隨軍護衛(wèi),有牛羊牲畜、有湖、有河,旁邊還有山,完全可以自給自足,慢慢改造,比起上輩子簡直不要好太多。 裴三郎安心地在莊子里扎下根,每月定期或不定期回到城里看望老鎮(zhèn)武侯夫婦和打理買賣上的事。 鎮(zhèn)國夫人如今在京中炙手可熱。 她那衣鋪里出的衣服用的全是一等一的好料子不說,新款式、新花樣、新東西更是層出不窮,既好看又實用。最讓人上心的還是她那嫡三子,那是真的銅錢精投胎,太能賺錢了,人還踏實,賺錢后全部拿來置地。雖然他自己住到莊子上去種地放牧挺招人笑話的,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個會經(jīng)營過日子的,看他對老鎮(zhèn)武侯夫婦和鎮(zhèn)武侯就知道了,是個顧家的,把女兒嫁給他過得不會差。 于是鎮(zhèn)國夫人無論到哪家做客,陪同的女眷里定然有與裴三郎年齡相仿的嫡出女郎。 老鎮(zhèn)武侯同樣有此煩惱,他賦閑京中,不少人請他喝酒,想結(jié)兒女親家,甚至想灌醉他下套的。他客客氣氣地應(yīng)對,應(yīng)承什么是不可能的。 裴三郎靠著錢莊賺夠一輩子花的錢,他沒打算折騰新的買賣,老老實實地在莊子里搞建設(shè)。 上輩子的度假山莊、農(nóng)家樂不美么?美! 莊園雖然臟亂差,可有山有水的,還沒化工污染,稍微收拾一下還是能見人的。 莊稼地里的那些活有管家安排、監(jiān)督奴隸干,并不需要裴三郎cao心。管家有過朝城的經(jīng)驗,熟門熟路,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shù)摹?/br> 裴三郎盯著的是建磚窯,準備把青磚燒出來。 小時候去磚廠搬磚沒白搬,至少造磚的流程他是熟的,不過只了解大概流程,關(guān)鍵工藝一竅不通。還得慢慢試驗,一步步慢慢來吧。 燒磚要用粘土,一百多頃的莊子占地大,總還是有幾處粘土的取土地的,就是靠近湖邊和河邊,土很濕,要挖出來先晾曬干挺耗時的。不過建磚窯需要時間,可以一邊曬土一邊建窯。 陸陸續(xù)續(xù)的,他把鐵匠、木匠、石匠也都遷到了莊子上,還買了一批奴隸去開山采石頭。 生產(chǎn)力落后的時代,開采石頭只能使用燒爆法。 就是先用火燒石頭,待燒到溫度很高后,潑一桶冷水上去。到學校水堂打過開水的人都知道,開水瓶里剛裝過開水就去接冷水會炸。燒爆法采石就是這樣,要從哪里鑿石頭就從哪里架柴火燒,再潑冷水,石頭開裂后,沿著裂縫往里打木棍。石頭脆,通過一點點往裂縫里敲木棍的方法,把它撬開。 大塊石頭在原地加工,小塊的碎石則用人力獨輪車運去鋪路和砌墻。 他想造青石板路,想法很美,鑿石頭鑿得人想哭。 鋪碎石路都已經(jīng)讓那些苦奴們比牛馬還累。如果不是他這里的待遇挺不錯,不僅能讓他們吃飽,隔上五天還能吃上頓有菜有rou的日子,還能讓他們穿皮襖住有壁爐的暖屋過冬,估計已經(jīng)有逃奴了。 有野人想要來投奔他,他沒收。 買奴隸很便宜,沒必要貪野人的那點便宜,發(fā)善心就更不可能。這個生產(chǎn)力低下的世界,底層人們的思想意識并不高尚,絕大部分野人用四個字可以概括——窮兇極惡。 他萬一收進幾個臥底,他們找個機會里通外鬼把他擄了,哭都沒地方哭。 藤編制品做起來不費事,又有現(xiàn)成的熟練工,各種藤椅、沙發(fā)、桌子制出來,不僅他用上了家具,奴隸房里面也有點桌子柜子了。 奴隸沒有私產(chǎn),即使偶爾多出塊餅或rou都是藏懷里揣著,但有張桌子放水,省得水放在地上,人走過去腳上的泥帶進碗里,不時還進幾只蟲子,吃了不衛(wèi)生,病死了奴隸又是他的損失不說,萬一鬧出點傳染病才是真的可怕。 裴三郎每天忙忙碌碌的,幾乎不得閑,但……其實挺不開心的。 萬金封侯的金子有了,以他跟太禮府上下的關(guān)系,封侯只剩下去交個金子隨點禮的事,他只要不瞎折騰引起天子忌諱把他滅了,一輩子可以安枕無憂了。 這就導致,苦習慣的他,兩輩子繃得緊緊的弦突然松了,沒有了人生目標就又失去了人生動力。 不知不覺的,又到了秋收時節(jié)。 礙于銅的管制,他不敢造太多銅制農(nóng)具,以致莊稼地改造工程進度緩慢,不過,改造后的地跟沒改造的地,每畝產(chǎn)量至少能多出一百斤。如果跟那種邊邊角落的貧瘠土地比,翻倍也是有可能的。 他在朝城的糧食產(chǎn)出,他嫌運輸費人力,送給了世子大哥。莊子里的產(chǎn)出,完全供得上他們吃用,還有剩下。手里有糧心不慌,裴三郎建糧倉,把糧食都囤起來了。萬一遇到災(zāi)年,這些可就是救命糧。 牧場,一塊草場能夠承受的牲口數(shù)量是有上限的,如果放牧過多,會導致新的草料還沒長起來就被牛羊吃了,會對牧場造成極大的破壞。因此,到秋天的時候就需要殺掉一批。 裴三郎讓暫時養(yǎng)著那些牛羊,適當?shù)貜那f稼地種點草料或者是喂些粗糧,留著慢慢殺慢慢吃。 隕鐵劍還在鍛。 其實要成劍也是可以的了,但他的要求是鍛成鋼,打到劍成雪亮色,于是兩個鐵匠繼續(xù)鍛打隕鐵劍。 天罰谷里的隕鐵石,他礙于天子的心思不好猜,在鑄出隕鐵劍弄清楚天子的態(tài)度前,他決定還是保守些好。于是他只撿了一點點回來,基本上留在那里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