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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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武侯夫人稍微琢磨便明白過來。那些暗甲人跟各府的披甲人有各式各樣千絲萬縷的牽連,其中就包括太庶府和太衛(wèi)府,為了防止她進一步動作,他們先動手抓一些不痛不癢的人創(chuàng)收交待,防止她動到那些有關聯(lián)的。 太庶府和太衛(wèi)府管著京城治安,他們抓人,比她鎮(zhèn)武侯府抓人更名正言順。 鎮(zhèn)武侯夫人思量過后,找到裴三郎,問:“兒子,你那針線紡的買賣要是開起來,大概能賺多少銅錢?”她得好好算算賬。 裴三郎知道鎮(zhèn)武侯夫人考慮的是什么。在這京城里,有太庶府和太衛(wèi)府還有奴隸販子,純粹的小雜魚早就被賣成奴隸了,還能蹦跶的都是有點道道的。要抓他們就得大費周折,還要得罪很多人。 之前抄了二十多家公府,雖然有湯公頂了鍋,再有造反的案子,讓人不好多說什么,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公侯私自留京這事是他們幾個捅到天子跟前的,那些公侯之家,一大半不是皇子或庶皇子的后代就是公主或庶公主的后代,親戚關系、姻親關系復雜著呢,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記恨他們。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但遇到坎了,怕事,縮著,不想辦法邁過去,買賣沒法做。 他沒直接回答鎮(zhèn)武侯夫人的話,而是打開箱子,取出二百兩金子擺在鎮(zhèn)武侯夫人面前,說:“如果能讓女郎們出門不再被擄,這些金子歸母親。” 鎮(zhèn)武侯夫人看看裴三郎,又看看金子,問:“這么大的利?”不由得再次打量自己的小兒子,心臟怦怦直跳,不是因為金子,而是小兒子的行事方式實在不像七歲孩子。 即使是她的長子,世子之尊,都不會有這魄力為這種事拿出這么多金子,不劃算。如果小兒子不會算賬是個漫天撒錢的,不會攢下那么厚的家底,只能說里面的買賣之利遠超這二百兩金子。 她的小兒子,七八歲小兒的身板里裝的……有點嚇人。 裴略那傻大個就知道傻樂有個天神兒子,真要是天神兒子那就直接變金子了。 鎮(zhèn)武侯夫人當即把裴三郎院子里的人都趕了出去,把院門關上,再回來把裴三郎的房門和窗戶都關上,自己堵在門口,和言悅色地對裴三郎說:“三郎,你看是要跟為娘分享下你的小秘密還是想夭折呢?” 裴三郎:“……”這兩口子的反應有點不一樣呀。你們對我的態(tài)度沒達成一致嗎?還是打算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他在矮桌上坐下。 鎮(zhèn)武侯夫人等著他思考。 裴三郎說:“母親,他們說,為了避免聽墻角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門窗都打開,這樣有誰靠近一眼就看到?!?/br> 鎮(zhèn)武侯夫人說:“我是防止你逃跑?!?/br> 裴三郎:“……” 他這輩子的父母對他挺好的,那種父母對孩子的關愛照顧撫育,從對父母的要求來說,真的已經(jīng)非常非常好了,說實在的,上輩子的那些缺失,他們補全了他。 從這些年的相處,從父母子女間的這種關系,從這個一人惹事禍及全家的制度,他父母想知道他的不同尋常的原因,也是情理之中。 他也清楚自己做的很多事情都非常冒險,不穩(wěn)妥,但他不想等,不想把那些顧慮變成絆腳石去妨礙自己的發(fā)展,有問題遇到了再解決,總好過自己先把自己嚇完了。從這個社會的制度來說,只要不干危及皇帝統(tǒng)治的事,都不算大事,精怪投胎不犯法,最多被議論。 他覺得可以告訴鎮(zhèn)武侯夫人的,話到嘴邊,又不太好說出口。他反復張了好幾次嘴,才擠出句:“我有上輩子的記憶。” 鎮(zhèn)武侯夫人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說。 裴三郎說:“這些都是我上輩子懂得的。”他看鎮(zhèn)武侯夫人還盯著他,只好又說了句:“我上輩子不在這個世界?!?/br> 重點來了。鎮(zhèn)武侯夫人點頭,問:“會飛嗎?” 裴三郎決定給自己貼點天神buff,他拿出毛筆和絹布,把飛機畫出來,說:“坐這個可以飛到天上,云層之上?!彼孺?zhèn)武侯夫人看完,便把絹布燒了?!霸谖疑陷呑拥氖澜纾觳欢诒?,都是夏天來了我們再用冰箱或制冰機造冰。打仗可以在幾千里之外發(fā)射一種武器毀掉別人的城市,不過我學的是怎么做買賣,不是造武器的。” “可以制造瘟疫,也能提前防治瘟疫。天花瘟疫……牛也會得天花,叫做牛痘,人如果感染上牛痘只會難受幾天就好了,以后也不會再得人得的那種天花?!?/br> “野外的水里有很多人的rou眼看不到的小蟲子,有些蟲卵吃進去后,會鉆到人的腦袋里、肝臟、肺里,然后人會得寄生蟲病,如果不治就會死掉。有些需要把頭蓋骨打開,切掉長出來的東西,再把頭蓋骨縫回去長好?!?/br> “所以不要喝生水,要燒開后喝,我在廚房加的過濾池就是防止生病的?!?/br> 鎮(zhèn)武侯夫人:“……”真是天神呀。她想跪。她再一想,就算是天神投胎,她現(xiàn)在是他娘,天神他娘。鎮(zhèn)武侯夫人頓時神氣了,心說:“我有個天神兒子,我怕什么?!彼龑ε崛烧f:“這些你不準告訴別人,包括你爹?!闭伊藟K厚實的麻布,包起兒子給的二百兩金子,打開門,腳下生風地走了。 鎮(zhèn)武侯夫人繼續(xù)帶著“嫡女”去相看宅子和商鋪。她是真的要買宅子和看商鋪,替三郎看的。鎮(zhèn)武侯府是長子的,三郎總得有自己的家業(yè)宅院。他有金子,買起得,又有做買賣的本事,自然是買在京城比較好。即使將來能夠萬金封侯,侯爵府是朝廷的,什么時候太禮府讓搬就得搬,讓遷就得遷,有座自己的宅子那是可以子子孫孫一直傳下去的,除非是犯到十不赦里的重罪被抄家,不然都能一直留著。 鎮(zhèn)武侯夫人又看了半個月的宅子。 太庶府和太衛(wèi)府抓了幾天人以后,賣了一批奴隸,其余的贖的贖放的事,暗甲人襲擊鎮(zhèn)武侯府車駕的事就算過去了。 鎮(zhèn)武侯夫人把宅子也相看好了。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傳出去的消息,鎮(zhèn)武侯府根本沒有嫡女,之前的事都是鎮(zhèn)武侯夫人為了找暗甲人和野人的麻煩好抓人賣奴隸故意設的陷阱。 這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連太禮府都登門來查問鎮(zhèn)武侯夫人到底有沒有嫡女。這庶出的子女等同奴仆,無論有多少,只要不過繼到夫人名下,那都不會管的,但嫡庶禮法不能亂,貴族家的嫡子嫡女是要上報朝廷的。三歲前可以不報,因為三歲前的孩子都不算養(yǎng)活了,但孩子滿了七歲,那就算是立住一大半了,就得上報了。 太禮府聽到京城中的傳言,那自然得查的,鎮(zhèn)武侯只報了三位嫡子上來,并沒有報嫡女,于是登門來查。 鎮(zhèn)武侯夫人據(jù)實以告,不過沒說她兒子要開針線鋪子,是她要開,但女郎們不敢出門,開不起來,決定給那些擄女郎的人一點教訓。 太禮府的官員眼睛都直了,侯爵夫人開針線鋪子? 鎮(zhèn)武侯夫人理直氣壯:“我家世子襲爵缺金子,他今年二十五了。” 太禮府官員:你家出了個銅錢精,你家還窮!呸! 品級和等級都沒鎮(zhèn)武侯夫人高,不敢呸出來,臉上笑瞇瞇地問道:“夫人謙虛。那既然核實清楚,我們便告辭了?!被匮瞄T后,又辟謠。 一瞬間,鎮(zhèn)武侯夫人在暗甲人和野人那里的仇恨值拉得那叫一個穩(wěn)。全城的暗甲人和野人提起她都恨得牙癢癢,白忙活半個月,還讓太庶府、太衛(wèi)府剿得雞飛狗跳,各個團伙都花了不少錢財贖人,讓大家本就不好過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再然后,千真萬確板上釘釘?shù)南ⅲ?zhèn)武侯夫人給銅錢精買宅子已經(jīng)看好了,契書都擬定了,就等著去太庶府一手交錢一個過地契了。 舊宅,但是地很大,帶大園子的,還有湖,價值二百多兩黃金。現(xiàn)在銅錢兌黃金要多出一千文,而裴三郎又是出了名的金子多,因此賣家指明要金子。 第62章 七月正是一年里最熱的時候, 就連太內(nèi)司都讓魯二郎每日送冰進宮, 留京任職的公侯府上以及那些豪商士族也都每日差遣仆人去排隊去買冰食, 還不一定買得到。 宮外的吃食不敢隨意進宮, 且冰容易化,沒冰窖放不了。太內(nèi)司原本沒打算買魯二郎的冰, 考慮到建冰窖冬天在皇宮囤冰。 可天子陛下有位天生勇武好動、精力旺盛的長公主。這位長公主每天跟宮里的披甲人來幾場蹴鞠比賽都不嫌累, 還跑到皇宮的城墻上玩,看到了宮門外排起長隊的售賣冰食的攤子, 又在宮門口停放馬車的地方,堵住正在馬車上美滋滋地吃冰食的望公。 望公只得找到魯二郎定下往宮里送冰的買賣,買走了一半的冰, 供應宮外的冰自然就少了。 于是,魯二郎參照錢莊兌金子的作法, 限售。每天,每個攤位就那么些, 賣完只能等明天。 花錢都買不到的冰食,自然是相當緊俏。 鎮(zhèn)武侯夫人卻是不愁的, 她的天神兒子有蓋冰窖,只供應他們兩母子用。 大熱的天, 她坐在馬車里,身邊放著一個大陶桶,里面放著一大塊冰, 消暑。冰桶里還鎮(zhèn)著一大竹筒冰鎮(zhèn)酸梅汁和一份冰鎮(zhèn)果盤。 她在三百戰(zhàn)奴的保護下, 腳踩裝有二百三十五兩黃金的大銅箱, 正滿臉愜意地吃著冰鎮(zhèn),忽然,喊殺聲四起,大量的暗甲人、野人從小巷里、街邊的宅院鋪子里涌出來。 如雨的弓箭落下,拉車的馬和她的坐騎都發(fā)出悲鳴聲,轟然倒地,身旁的戰(zhàn)奴也紛紛中箭。 戰(zhàn)奴們趕緊盾牌抵擋,迅速擺出防衛(wèi)隊形。 他們走的這條路,雖然不是京里最寬的路,但也不窄,夠五輛馬車并行,然而,四面八方全是涌出來的人,擠得水泄不通,鎮(zhèn)武侯夫人目測估計數(shù)量一千絕對打不住。 鎮(zhèn)武侯夫人提起自己的銅戟,躍下馬車,大喊:“抬上銅箱,走!” 她揮動長戟迎向攻到近前的那些暗甲人和野人,發(fā)現(xiàn)他們用的矛、戟竟然是銅制的頭配的木桿。 她身邊的戰(zhàn)奴,借來的那些都是那幾家公府上身手比較拔尖出眾的,裴三郎的那些戰(zhàn)奴是被武課師傅南戈當死士訓練的,她從朝城帶出來的那些戰(zhàn)奴更是常年在臥牛山中狩獵猛獸的擅戰(zhàn)之奴。 三百人面對數(shù)量超過一千人的暗甲人和野人的圍攻,一時間竟然頂住了攻勢。 裴三郎給的那口用來裝金子的銅箱子極沉,五百斤,上面還捆有手臂粗的大銅鏈,加了銅鎖。不說里面的金子,就這口箱子都是又沉又值錢,僅銅就值五十多貫錢,五萬多文。 那么重的箱子,馬車拉都會壓出深深的車轍印,兩個壯奴根本抬不動,四個人抬著走起來都很費事,一群戰(zhàn)奴圍著箱子扛著它。 銅鑄的箱子折射著陽光,金燦燦的,晃得人眼睛都變成了赤紅色,那些暗甲人和野人瘋狂地往這邊撲。 鎮(zhèn)武侯夫人當機立斷,扔下箱子,帶著人突圍。 戰(zhàn)奴跟暗甲人、野人短兵相接,打得血rou橫飛鮮血四濺。 那些暗甲人也是從小習武,很多人干的就是賣命營生,鎮(zhèn)武侯夫人的仇恨又拉得足,他們手里那些用銅鑄成的武器、石頭磨成的戰(zhàn)斧、石錘招招式式直取要害。 在朝城,太衛(wèi)府四百甲兵,太戍府四百甲兵,鎮(zhèn)武侯府五百甲兵,這還是滿額的情況下才一千三百甲兵。 鎮(zhèn)武侯夫人知道那些敢公然劫掠公侯家的女郎的都是亡命徒,為財不要命的,但沒想到,在京城、有十萬親隨軍鎮(zhèn)守的天子腳下,他們能猖狂到了這個地步,能聚集起這樣的規(guī)模,更有這樣的戰(zhàn)斗力。 他們穿著甲衣、拿著打磨得非常鋒利的銅制武器,戰(zhàn)斗力提升不是一點。這樣的戰(zhàn)斗力,加上人數(shù),放在朝城或其它城池,都夠攻城奪地了。 鎮(zhèn)武侯夫人身邊的戰(zhàn)奴們不斷倒下。 她為了躲避迎面刺來的一桿長矛,左肩的牛皮甲都被扎透了。 她原本只是出來灑個餌,打算遛遛他們,讓大家伙兒看看這些人在天子腳下公然劫掠到多猖獗的地步,卻沒想到他們竟猖狂到差點把她賠進去。 她在戰(zhàn)奴的保護下殺出重圍時已經(jīng)成為血人,身上的血除了別人的,還有自己的。汗水渾著血往下淌,手里提著長戟,帶著幸存的十幾個戰(zhàn)奴,頭也不回地拔足狂奔逃命。 他們的身后還有一群訓練有素戰(zhàn)斗力不比她身邊任何一個人差的死士緊咬住不放。 鎮(zhèn)武侯夫人猜測身后的那群死士很可能跟之前被抄家的公侯們有關。畢竟那些公侯之家被抄了家,公侯們被砍了頭,妻子兒女忠仆死士們可都是還在的,皇親貴族出身,抄家前總能送出點東西藏到別處,留下點家底。 他們身后的大街上,大量的暗甲人和野人已經(jīng)顧不上鎮(zhèn)武侯夫人,眼里看到的全是那口沉重的大箱子。不說里面有沒有金子,這口箱子可是實打?qū)嵉你~鑄的! 她跑過一條大街,累得氣喘如牛,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太庶府和太衛(wèi)府的人還不見蹤影。 她被一群死士追著從一條巷子前跑過去后,等在巷子里的太衛(wèi)府的人才出了巷子,朝著鎮(zhèn)武侯夫人的坐駕方向趕去,對于被追殺得累成狗一樣的鎮(zhèn)武侯夫人和那群死士視而不見。 終究是上了年歲,她已經(jīng)跑不動了,只能停下來,拼死抵抗作垂死掙扎。 追她的死士也累得氣喘如牛,一個個握緊武器圍上來。 死士們突然看了眼鎮(zhèn)武侯夫人的身后,然后發(fā)狠地朝著她瘋狂地發(fā)起攻擊。 鎮(zhèn)武侯夫人累得手腳都快脫力,可她久經(jīng)沙場,太懂這些人了,他們的反應告訴她救援到了。她一咬牙,邊戰(zhàn)邊退,拼命護住要害,身后響起了飛奔而來的腳步聲。 魯二郎和云公府的四公子帶著戰(zhàn)奴們趕到了!那些戰(zhàn)奴有錢莊的,也有與裴三郎交好的幾家公侯府上的。 兩位公府的公子一左一右地扶住鎮(zhèn)武侯夫人,其余的戰(zhàn)奴圍上那些死士。 死士們拼死頑抗,還在攻向鎮(zhèn)武侯夫人,直至全部倒下。 魯二郎他們把鎮(zhèn)武侯夫人救下,讓錢莊的戰(zhàn)奴回去守好錢莊,魯二郎帶著自己府上的戰(zhàn)奴送鎮(zhèn)武侯夫人回去,云公府的四公子則留下身邊的管事來處理那些尸體,先把他們抬回錢莊。 魯二郎的馬車夫把馬車趕來,將血人似的鎮(zhèn)武侯夫人扶上車。 馬車疾行,沿途不斷有太衛(wèi)府和太庶府的披甲人飛奔而過,街上一片混亂,到處都是逃躥的暗甲人和野人,以及追在他們身后的披甲人。 錢莊離武侯街并不算太遠,等到鎮(zhèn)武侯府外的時候,只見外面守滿了太庶府和太衛(wèi)府的人,滿地狼藉和尸體,地上有火燒的痕跡,還有燒死的尸體,和傷成重傷的人。 云公府的四公子正要喊醫(yī)匠,就被眼前的情況嚇住了,眼睛都直了。這可是侯府,侯府街上的侯府,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魯二郎見到太庶府和太衛(wèi)府的人在,便知架打完了,即使有賊人都已經(jīng)跑了或抓了。他二話不說,讓仆人趕緊背鎮(zhèn)武侯夫人進府。他跳下馬車,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他再摸地上,有滑膩膩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 他直奔正堂,就見裴三郎坐在主位上,手腳都在抖,太庶府和太衛(wèi)府的官員站在下首。 他們見到魯二郎,恭敬地行了一禮,喊:“魯二公子。” 魯二郎問裴三郎:“無事吧?” 裴三郎一眼看到外面被背進來的鎮(zhèn)武侯夫人,趕緊起身,手腳發(fā)軟,又摔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