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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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這種境況,只怕孟金窈嫁過去了也會(huì)受委屈。 戚柔嘆口氣,拍了拍孟金昭的腦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問了。” 馬車到孟府門口剛停穩(wěn),孟金昭就從車上跳下來。 “我要去看jiejie。” 被等在門口的孟乾攔住。 孟金昭跺了跺腳,焦急說道:“我知道,我不跟jiejie說外面的流言蜚語,也不告訴她,她還要嫁進(jìn)蕭家?!?/br> ? 孟乾不明所以看向戚柔。 孟金昭尋了機(jī)會(huì),撒開腳丫子就朝孟金窈的院子跑。 “我們回來的時(shí)候,碰到了蕭二公子,他出手教訓(xùn)了幾個(gè)說窈兒閑話的人?!?/br> 孟乾扶著戚柔下了馬車,狐疑道:“怎么又是蕭二公子?難不成他跟窈兒有什么私交?前幾天救人的時(shí)候,他也是自告奮勇去了?!?/br> 戚柔咂摸了一下剛才蕭騁舟說的話,覺得他應(yīng)該只是單純看不慣那些人,惡意抹黑孟金窈的名聲罷了,不像有私交的樣子。 孟乾見戚柔陷入沉思,一扭頭,就看到福伯帶著秋禾回來了。 秋禾人看著憔悴了一圈,戚柔心疼,問道:“那些人沒為難你吧?” 秋禾紅著眼睛搖頭,膝蓋一彎,沖孟乾夫婦行了個(gè)大禮,聲色哽咽:“秋禾謝老爺夫人救命之恩?!?/br> 戚柔親自扶她起來,安撫了幾句。 “梳洗一番去看小姐吧,她剛醒來就吵著要見你?!?/br> 秋禾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朝府里走,又被孟乾叫住。 “小姐跟蕭二公子可有私交?” 孟金窈有時(shí)候出去廝混會(huì)帶上秋禾,那些紈绔公子的名字秋禾都知道,沒有蕭騁舟。 秋禾搖搖頭。 “去吧?!逼萑嵴Z氣一頓,“最近京都里的傳言……” 秋禾是個(gè)聰明人,立刻答話:“夫人放心,秋禾明白?!?/br> 話罷,沖孟乾夫婦福了福身子,跟福伯一起進(jìn)了府里。 孟乾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沒有私交就好辦了。夫人,要不我現(xiàn)在去趟蕭家?” “不用你去,人家那不是來了嗎?” 孟乾回頭,就看到蕭府的管家步履匆促,正朝著孟家走來。 第4章 候府門口,蕭騁舟剛勒停馬,就看到管家忠叔入府的背影,他急忙喊了聲“鐘叔”,身輕如燕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興沖沖追了上去。 “二公子,您慢些,夫人看到又該說您了?!?/br> “這有什么,我們蕭家祖上就是靠馬背上贏的皇恩。” 蕭騁舟不以為意,將弓扔給侍衛(wèi),走在前面:“再說了,現(xiàn)在大哥不在了,以后我要像他一樣,替我們蕭家光耀門楣……” “二公子,”忠叔難得越了尊卑,截?cái)嗍掤G舟的話,低眉斂目沖他行過禮,道,“老奴說句僭越的話,您以后還是不要在侯爺面前說這話的好?!?/br> 蕭騁舟腳下一頓,面上的意氣風(fēng)發(fā)瞬間散了大半。 “忠叔,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什么都不如大哥?” 蕭騁舟與蕭騁懷非一母同生。 蕭騁懷的生母姜氏是蕭侯爺?shù)陌l(fā)妻,她在蕭騁懷六歲時(shí)難產(chǎn)而死,偌大的侯府不能沒女主人,蕭騁舟的母親穆凝心便被抬成了平妻。 蕭騁懷喪母后便沉默寡言,不喜與人親近,終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看書就是練武。 那時(shí)蕭騁舟年紀(jì)小,知道自己還有個(gè)哥哥后,便經(jīng)常去蕭騁懷的院子玩。 雖然每次都會(huì)被蕭騁懷毫不留情丟出去,但他卻把這當(dāng)成了他們兄弟之間交流的方式,樂此不彼纏著蕭騁懷。 后來蕭騁懷去了軍中,捷報(bào)傳至蕭家一次,蕭騁舟對(duì)他的敬慕便又多了一分。 但同時(shí),與蕭騁懷的累累戰(zhàn)功相比,文不成武不就的蕭騁舟完全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是以,蕭騁舟仰慕蕭騁懷的同時(shí),也很自卑。 忠叔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在心里嘆口氣,說出的話終是緩和了幾分。 “哪有不如這一說,不過是‘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罷了,二公子是聰明人,應(yīng)該比老奴更明白這個(gè)道理?!?/br> 蕭騁舟沒說話,似是在想自己有什么能比得上蕭騁懷的。 “更何況,如今大公子才去沒多久,二公子您多少也該體諒一下老爺現(xiàn)在的心情才是。” 蕭騁舟素來孝順,聽忠叔這么一說,一掃剛才的陰郁,瞬間跳起來:“忠叔,我不跟你說了,我得了一方新墨,趕著去給爹爹送了啊!” 說完,隨手抓了一個(gè)小廝,問:“侯爺在哪兒?” “在……祠堂?!?/br> 小廝說完,蕭騁舟就一溜煙朝祠堂方向跑去了。 *** 祠堂內(nèi),蕭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鱗次櫛比排列著,因祠堂內(nèi)終年燃著冥燭,是以門窗皆閉,愈發(fā)襯的里面寒冷陰暗。 蕭家如今的家主,侯爺蕭庭文此時(shí)正跪在供桌前祭拜。 他的夫人穆凝心站在身后,掩著帕子啜泣道:“侯爺,您當(dāng)真要讓舟兒娶孟家那小姐嗎?現(xiàn)在街上到處都在說,孟家那小姐克死了大公子,又克死了山匪,您……” “夠了,祠堂重地,豈容你胡言亂語。”蕭庭文扭頭,平素一雙溫和的眼睛里此時(shí)皆是怒氣,“出去?!?/br> 走到祠堂門口的蕭騁舟剛好聽到這番對(duì)話。 心下一驚,蕭孟兩家這樁婚事當(dāng)年是他爺爺主動(dòng)求的,如今他娘在祠堂提毀親,這不是在他爺爺?shù)呐莆磺按蛉思业哪槅幔?/br> 蕭騁舟急忙閃身進(jìn)去,將穆凝心往外推:“娘,你去外面等我們。” 說完話,穆凝心也反應(yīng)過來不妥,便捏著帕子又悔又怕的出去了。 蕭騁舟恭恭敬敬拜完,起身走到角落里,拿起蕭騁懷的牌位。 蕭庭文還健在,所以即便蕭騁懷生前戰(zhàn)功累累,他的牌位也只能放在角落里。 這祠堂每天都有守祠的人剪燈花換燈油擦拭牌位,但蕭騁舟每次來祭拜,都會(huì)親自替蕭騁懷擦拭牌位,再跟他說一些京都軍營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大哥,你從北疆帶回來的人,被皇上打亂分到京畿營了?!?/br> “胡人開春又來sao擾邊民了,皇上正愁派誰去坐鎮(zhèn)才好,聽說皇子跟六皇子為這個(gè)在朝堂上公然爭執(zhí),惹的皇上龍顏震怒,罰他們閉門思過。“ “大哥,如果你還在就好了。” …… 蕭庭文逆光而站,看著蕭騁舟抱著蕭騁懷的牌位話家常,向來不茍言笑的面皮上浮現(xiàn)出一抹異色:“為什么要同他說這些?” “大哥生前一心衛(wèi)國,想必他應(yīng)該想聽這些的吧!” 蕭騁舟撓撓頭,剛將牌位重新放回去,就看到蕭庭文的身子猛的晃了晃。 “爹?!?/br> 蕭騁舟急忙跑過去扶住他。 “無事?!笔捦ノ膿沃雷悠鹕恚俺鋈グ?!” 蕭家祖上是靠馬背上得的皇恩,世代承襲忠勇侯的爵位。可到了蕭庭文這里,他卻一心醉情山水。 是以蕭庭文并不喜歡崇武的蕭騁懷,父子關(guān)系很是冷淡。 可在蕭騁懷死后,蕭庭文卻幾乎是一夜白頭,向來溫潤如玉的蕭侯爺,似是被人在須臾間抽去了精氣神,只剩下一具枯骨。 “爹。”蕭騁舟眼眶發(fā)熱,扶著蕭庭文的手微微發(fā)顫,垂頭沒勇氣看他,只低聲說道,“我知道我比不上大哥,但是您還有我,我會(huì)幫您一起撐起蕭家的?!?/br> 聽到這話,蕭庭文怔了一下,拍了拍蕭騁舟的手,有氣無力道:“你事事以你大哥為榜樣,如今他已經(jīng)不在了,這蕭府日后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萬萬不可再像以前那般莽撞。” “我會(huì)的,爹?!?/br> 許是剛才蕭庭文的叱責(zé)嚇到了穆凝心,看到他們父子倆出來,欲言又止卻又不敢說話。 蕭庭文先開了口,卻是在問蕭騁舟。 “外面的流言蜚語你怎么看?” “全都都是無稽之談。那個(gè)山賊的尸體我看過,他分明是腳下打滑磕到腦骨而死的。至于大哥……”蕭騁舟的臉色瞬間變的很氣憤,“刑部那幫草包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兇手嗎?” 蕭騁懷死了一月有余,但關(guān)于他的死因,卻一直沒查出來。 蕭庭文搖頭,阻了蕭騁舟還要再罵刑部的話。 “這門親事當(dāng)初是你爺爺主動(dòng)求娶的,說的是孟家姑娘嫁入我們侯府,但卻沒說一定要嫁給你大哥……” 穆凝心急急接了蕭庭文的話,掩著帕子又要哭:“侯爺,不可啊!” 蕭庭文冷著臉:“我是在問舟兒?!?/br> 穆凝心瞬間噤聲,只好用眼神拼命示意蕭騁舟趕緊推掉。 她不想自己兒子被孟家那姑娘克死。 蕭騁舟無所謂聳聳肩:“我沒意見,全憑爹娘做主?!?/br> 反正他也沒喜歡的姑娘,孟家那個(gè)jiejie平白無故背上克夫的名頭也有點(diǎn)可憐,她要是愿意嫁,他娶她也沒什么不可。 穆凝心一聽這話,氣的都快站不住了,揪著帕子不管不顧哀嚎道:“侯爺,大公子已經(jīng)不在了,你不能……” “夠了?!笔捦ノ膮挓┑臄[手,“聽說你已經(jīng)讓人給孟家送了拜帖,那你就自己去說,別傷了兩家和氣。若是孟家有什么要求,你盡量滿足就是?!?/br> 蕭騁舟驚訝抬頭。 他以為蕭庭文問這話,是想讓他娶孟金窈,可現(xiàn)在怎么又讓他娘去退婚?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