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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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難搞,恩人的爹看起來更難搞,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啊。 黎鷹那邊似乎已經(jīng)安撫好了小圓臉侍童,轉過身子,看向無尾的目光沒有絲毫異樣,“煩請姑娘再等等吧,我……” “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見他?”無尾儼然換了模樣,眨巴著眼睛小聲地哀求,“讓我見見他吧……” 黎鷹似乎愣了一下,他看了無尾一眼,暗嘆了一口氣,這小姑娘怎么可以這么可憐? “好吧,我?guī)闳ヒ姽印!崩楮椡讌f(xié)。 轉身帶路,無尾屁顛屁顛地跟上,又走了好久好久,無尾快累癱了,他們家怎么這么大。 “到了,姑娘?!本嗨竭h的黎鷹開口,剛好一片烏云遮住了月亮,無尾抬頭看天,烏泱泱的,沒什么好看的。 她收回視線,心頭忽然有些悵然若失,她開口,語氣中抱有歉意,“我不進去了,你別跟他說我來過?!闭f完朝里面悄悄地望了一眼,轉身離開。 端端正正跪在祠堂里的鳳令似有所感地回了頭,只看到黎鷹一個人在外面站著,他收起視線,轉過頭,面色無波的看著前面的牌位。 …… 族君夫人傳了膳食上來,又小聲囑咐侍從也去給鳳令送了一份過去。 飯吃得寧靜,一頓飯下來的氣氛稍有壓抑,族君夫人看丈夫生悶氣生了好久,她走過去挨著丈夫坐下。 輕言道,“可我們倆當年,不也是走了彎路才在一起的嗎?我們吃的苦,還要孩子們再受一遍嗎?” 族君聽到這句話,眼皮跳了一下,他似有所感地回憶起了往事,族君夫人又道,“阿令雖表面皮了些,可也不是個亂來的孩子,我們家現(xiàn)在也不靠著外人,不靠聯(lián)姻鞏固關系,好好去說,鐘毓河龍王也不會揪著不放,何不就如了他的意?” 族君嘆了一口氣,“就這么辦吧,全了他的心思?!?/br> 族君夫人聽到他這樣說,便打算起身去祠堂,族君拉住她,“慢著,我去說吧?!?/br> “好好說,不要再發(fā)脾氣了?!弊寰蛉伺牧伺乃氖?。 族君回握了一下,“他不氣我就萬幸了。” 族君閃身到了祠堂百步遠的地方,亦步亦趨地走了過去,他進到祠堂里面,先對著祖宗牌位拜了兩拜,拜完之后,他站著沒動。 鳳令跪得端莊,愣是也一動不動。 良久,族君沉不住氣地開了口,“起來吧。” 鳳令沒理他。 族君難得的心平氣和,“起來吧,我們不反對便是了?!?/br> 鳳令聞之眸光微微顫了一下,這是,成功了嗎? 第41章 誤會加深 無尾遁著記憶往走回了鳳令的住所,她下午等著的圓廳里,坐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樣貌艷麗,舉止貴氣,身穿一襲水紅的紗裙,端著姿態(tài),見到無尾過來,眼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無尾因為兒時獨自在不那么友善的環(huán)境下長大,本就敏感,加上這女子面色上外露的不快。 使無尾心中警鈴大作,不論何事,定然不是好事,她的步子停住了,沒有再往前走。 只見那女子拿捏著腔調,“你就是他帶回來的那只狐貍?”雖然開口是疑問,但語氣里認定的成分卻居多。 無尾沒回答,那女子也不介意,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他要娶你?” 憑著這幾句質問,加上這女子能在鳳令的住所來去自如,無尾在心中猜出了個七八分。 鳳令拿她做擋箭牌拒婚,就是為了眼前人吧。 果然是被人寵壞了的模樣,能底氣十足的拈風吃醋。 像她就不敢,不敢跑到鳳令面前質問,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何如此待她,撿回來的狐貍,就沒有心的嗎? 坐著的女子也在打量著無尾,她就是鐘毓河龍王的小女兒——時七。 她當時無意間聽到父君和母親提這件事的時候高興壞了,她心思藏得極深,誰也不知道這么多年她對鳳令一直存著心思。 那次,她貪玩,一個人落了單,被一只出來覓食的熊妖抓住,她修為雖不錯,算是一眾姐妹里面的佼佼者,但畢竟年幼,打不過那只身強力壯的熊妖。 熊妖捉住她,卻沒有立即吃了她,而是先在她腳上捆住了一根繩子,那繩子是用術法凝的,怎么弄也弄不斷。 繩子一端捆在她的腳上,另一端纏在熊妖手里,他不斷在后面打她,迫使她跑,跑到一定程度,就會被繩子絆倒,然后熊妖收緊繩子,將她拖回去。 然后再打她,她再跑,反反復復了幾次,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絕望,約摸再也回不到河底,再也見不到父君娘親和姐妹兄長們了。 她又被繩子絆倒,熊妖將她一點點地拖了回去,她有預感,這次,應該就要結束了,她的背上傷痕累累,手也磨得掉皮了,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熊妖將她拎了起來,她試圖掙扎了兩下,后來又放棄了,沒有用,她今天就要死了。 后來她自然沒死成,熊妖在路上碰到一個模樣生得文弱俊俏的小少年,想對他下手。時七當時不知怎么了,或許是認定自己要死了,極致的痛苦中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她還有心感嘆,沒想到黃泉路上有人竟能有人陪伴,倒也有緣。 可誰知,那細胳膊細腿兒的小少年,把那頭彪悍魁梧的熊妖打得哭天喊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跪地求饒。 誤打誤撞的,也就等同于救下了時七。 可她當時不知道,也許是少年心性,把一切都理想化了,以為是場英雄救美,可其實鳳令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想。 若是當時熊妖不找鳳令的茬兒,時七都沒把握鳳令會不會出手救她??善?,他是真的救了她,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她喜歡上他,也是沒法改變的事實。 她回去之后,一直忘不了他,但當時那少年走得快,她都沒能有機會上去問一問,故而一直對此后悔不跌。 再后來,鐘毓河和鳳鳴山素來有些有些交情,兩家這些年來來往往的聚會,她都沒怎么去過,那次是存了散散心的心思,也就去了。 沒想到竟見到了他,那個救了她的少年,他身手不凡,樣貌不凡,還是鳳鳴山族君的兒子,家世與她也門當戶對。 她頓時歡喜不已,可再見到他時,他卻好像沒見過她一樣。 自打那次之后,她時常偷偷溜了過來,就住在他們家附近,一直探聽著他的消息,可他越大反倒卻越不怎么在家了。 今日得知他回來了,她還想著偷偷來見見他,給他一個驚喜。 誰知,剛進府中,就聽見府中的侍女們,在小聲議論著此事,她聽了個大概,也明白了整個事情。 不就是隨隨便便在山上撿到的一只野狐貍,中看不中用,怎么能和她比? 時七不以為然,肯定是因為鳳令沒怎么和她接觸,接觸多了,他一定會喜歡她,死心塌地的喜歡她。 時七不屑地撇了撇嘴,鳳令早晚有一天會后悔的,希望他見了她,能立刻悔悟過來,不要再誤入歧途執(zhí)迷不悟。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時七怕是侍從,驚動了別人可不好,她忙捻了個訣躲了起來。 有腳步聲,無尾下意識回頭望了望,門口路過兩個侍從,當她再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桌子前坐著的女子不見了。 無尾抿了抿嘴,手指無意識地攥住了身側的裙擺,良久之后又松開,她心頭已經(jīng)生出了一個朦朧的決定。 她抬腳跨步上前,目不斜視的穿過那圓廳,走到了后院。 后院很大,院子中間種了一棵很大的樹,無尾仔細辨認了一下,看出是一棵梧桐樹。 很大很大,樹的枝椏遮天蔽日,月華投到地上,落下一地斑駁的樹影。 有風吹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搖搖晃晃。幾片葉子經(jīng)不住風的力量,墜了下來。 其中一片剛好落在了無尾的頭上,無尾伸手拿下來,仔細看了看,小心地揣進了懷里。 她繼續(xù)往前走,穿過院子,后面是住所,一整排的廂房空著,只有一間屋子點了燭火,無尾猜測那是鳳令的屋子。 因為他今日回來了,晚上一定會在這里住,侍從提前收拾好了。 無尾收回目光,穿過廂房,借著月光尋找,后面有一處空地,種著好多樹,只是都沒有方才那棵梧桐樹大,地上有許多碎石,無尾差點兒崴了腳。 她貓著腰,仔細扒拉著灌木叢,找了兩刻鐘,才找到黎鷹口中那條鳳令自幼偷跑出去的,下山的那條隱秘的路。 無尾苦笑,不曾想下午剛知道的這條路,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果真難找,并且時隔多年,或許是當時鳳令的身量尚小,如今看來,這路狹隘崎嶇,委實不好走。 她思索了一下,心念一動,化作了原身,鉆進了灌木叢,回身將草叢扒拉了兩下,做出無人進過的樣子,扒拉完掩蓋好痕跡又自嘲地咧了咧嘴巴。 沒必要這樣,誰會來找她呢,沒有的。她走了,約摸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第42章 陰差陽錯 祠堂內(nèi),族君和鳳令之間的氣氛難得的心平氣和。 族君拍了拍鳳令的肩頭,“我和你娘親也不是反對你們,我們畢竟是你的爹和娘,怎么還能害你不成?” 族君看著鳳令,他的側臉已經(jīng)有了青年的棱角分明,不由得感嘆,感嘆時光的飛逝,仿佛昨日他還是一個小孩子,四處淘氣,恍惚只是一轉眼,他便長這么大了。 “現(xiàn)在鳳鳴山不靠別家,能自立安然,所以也不用靠你的婚事去籠絡別家,你的婚事還能自主選擇,既然你喜歡人家那個姑娘,就好好對她?!?/br> 鳳令眼睫顫了顫,他沒想到父君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族君苦笑了一下,“看著你們現(xiàn)在啊,我就想起了我和你娘,我和你娘可沒你們倆現(xiàn)在這福氣,我們當時受的阻撓和苦,太多了……我們受過的,自然不希望你們再受一遍?!?/br> 鳳族的男兒都專情,喜歡上一個,就死心塌地的,不會再改變主意了。 族君似乎回憶起了往事,對著鳳令擺了擺手,“你回去吧,回去吧,我自己待會兒。” 鳳令看著這樣的父君,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他身為鳳族族君的責任和艱辛,這份責任,他是不是該接過一部分了? 他的漫不經(jīng)心胡作非為,他的那份責任和義務,只不過是爹娘替他背上了而已。 鳳令心中五味雜陳,他別過父君,出了祠堂。 黎鷹守在門口,鳳令收起心思,問了一句,“她還在那兒等著嗎?” 黎鷹遲疑了一下,“是?!彼粗蠊?,尋思著要不要開口。 鳳令向前走了幾步,只聽身后落他半步的黎鷹低聲說了一句,“方才姑娘來過祠堂。” 鳳令腳步一頓,“她來過?” “是,姑娘本已經(jīng)到了祠堂門口,但突然說不進去了,自己便又回去了。” 鳳令心頭劃過一絲念頭,只是轉瞬即逝,他還沒來得及抓住,便消逝了。 他感到有些不安,便加快了步伐,回到了住處,并未見到無尾的身影,月光斜斜地撒下來,映著燈火朦朧。 他穿過圓廳,穿過院子,看到自己屋子里亮著燈,暗自松了一口氣。